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莜雅蹭的站起來看着那個小丫鬟道,“帶我去找你們大人吧!”
小丫鬟眼中帶着幾分恐怖的看着有些視死如歸表情的莜雅,心中不禁好奇,自己的大人是又貪財又好色,這個人不會是想要跟着大人同歸於盡吧。
想到這,小丫鬟的心裡倒是有了點期待。
因爲,那個該死的大人經常對她動手動腳的,要不是那個母老虎管的趙不愁嚴點,這趙不愁早就把府上的小丫鬟都給禍害了!
如今,能跟他一起同歸於盡,也算是爲人除了一個大害吧?
小丫鬟想到這,看莜雅的眼中多了幾分崇拜,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水果刀,小丫鬟略微輕咳一聲,“用不用這個?”
莜雅一怔,看着小丫鬟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果刀,一時間突然明白過來,“這個用得着?”
“或許用得着。”小丫鬟點了點頭。
莜雅恍然大悟,也跟着點頭,“嗯,一旦用得着!”
如果自己將要被五馬分屍,那麼自己是不是先主動的了結了自己,那麼才能不受那種分屍之苦?
想到五馬分屍的殘忍性,莜雅的腿就直打哆嗦。
慢慢的跟着小丫鬟向外走去,她的懷中揣着一把水果刀,心中卻一下清醒了不少。
這趙大人貪財這麼厲害,必定也希望能高升,既然如此,他爲什麼要殺了自己呢?難道他不想高升?
看着小丫鬟走的方向竟然是出府的路,莜雅的眼睛更亮了,難道這小丫鬟是想要放自己離開……
只不過,看着門口的一隊人馬,莜雅的臉瞬間黑了!這就是逃跑也用不着這麼大批的人馬吧,這明顯不是!不過,不是說要將自己五馬分屍嗎?
“小丫頭,這是……”莜雅好奇的指着兩輛馬車問道。
小丫鬟輕輕一笑,“這是讓公子上路啊!”
“上,上路?”莜雅嘴角一抽,她真想罵人,這丫頭剛纔也是這樣說讓自己誤會的!就好像現代一些當官的,說他們要上調,其實是升官了!可是一說上調,都想到了上吊。
“嗯。”小丫鬟微笑點了點頭,便轉身進入了府內,可是她卻是走三步一回頭的看着莜雅,見她安靜的鑽進了馬車,小丫鬟的臉上略顯失望。
當然,莜雅要是知道那個小丫鬟有那樣的想法,她估計更加的黑線了。
她不會做無謂的犧牲,甚至說,在關鍵的時候她會服軟,而後面她要在安全的時候找機會報仇!這纔是莜雅。
如今又沒有別的人拖累自己,所以她覺得十分的慶幸。
馬車上沒有別的人,不過東西倒是略微的齊全。不一會,馬車緩緩前進,莜雅都不知道這馬車到底要去哪裡。
“喂,我們去哪裡?”莜雅掀開車簾對着一個騎馬的侍衛問道。
侍衛面無表情的不搭理她。莜雅做了個鬼臉,然後鑽進了馬車。
坐不住了,莜雅又掀開另外一邊的簾子,對着另外一邊簾子裡的侍衛道,“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啊?帥哥。”
那個侍衛一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莜雅,聲音帶着幾分熟悉,“戰都。”
莜雅錯愕的看着馬背的人,眨眨眼睛,最後無比震驚的又擦了擦眼睛,在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的時候,莜雅突然驚喜的看着馬背上的人道,“飛白,怎麼是你?”
飛白本來就臭的臉上帶着幾分鄙夷,“當然是我,不然你還以爲是誰?”
這樣酸酸的聲音讓莜雅一怔,而後卻也滿不在乎的直笑,她就那樣咯咯的看着飛白傻笑。
飛白被看的有些發毛,清秀的臉上帶着幾分無措,他四面看了看,壓低聲音道,“你幹嘛看着我傻笑。”
莜雅嘿嘿笑完,突然無比孩子氣的說了一句,“這個時候看見你就像看見了家人一樣,特別的安心,王爺呢?”
飛白被她說的臉色一紅,可是還是略微有些臭臉的道,“王爺已經到了戰都等你了!特意派我留下來保護你的安全!你可知道,我就沒離開過王爺!如今,王爺已經是第二次叫我保護你了!”
莜雅猛然想到還有一次在那個尹天寶的店鋪前自己被樓傲天綁架的事,她擺手一笑,“希望這次你能保護好我,不會再把我弄丟纔好。”
想到上次確實自己根本沒有保護好莜雅,飛白的臉色不禁一紅。
尷尬的撇過頭,有些生悶氣的不搭理莜雅。
莜雅無聊之餘,從懷中掏啊掏啊,飛白還以爲她在找什麼重要的東西,等她掏出一把水果刀時,飛白不禁黑線。
“我給你削蘋果啊?”莜雅嘿嘿一笑,從一側的竹簍裡掏出一個大蘋果開始認真的削了起來。
飛白彆扭的別過眸子,看向另外一側。
這個女人,總是喜歡做一些讓人猜想不到的囧事。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的回頭看向莜雅,她削的極爲認真,薄薄的蘋果皮被慢慢的削去,不但蘋果削的極爲好看不說,就連皮也未曾斷裂。見她如此,飛白不禁好奇。
“你怎麼隨身帶着水果刀?”
莜雅認真的擡起頭,嘴角帶着幾分委屈,“剛纔那個趙不愁府上的丫鬟說要送我上路,我一聽以爲是要送我上西天呢!”
飛白黑線,看了一眼莜雅,“那跟水果刀什麼關係?”
莜雅嘆了口氣,“那個小丫鬟不講清楚啊!我問她,用什麼送。結果她說馬,還是五匹馬!那我就想到了五馬分屍了唄。既然死狀那麼慘,那我還不如自我解決,留着這水果刀在身上,也能以防萬一。”
飛白嘴角一抽,忍着自己不笑又不鄙視她,繼續面無表情的看着前面的路。
“喏,吃蘋果吧。”莜雅將削好的蘋果遞給飛白。
飛白冷酷的轉頭,而後極爲瀟灑的吐出兩個字,“不吃。”
莜雅倒是不客氣,嘿嘿一笑,“你不吃啊,那我吃!”說完,狠狠的咬了一大口,而後含糊不清的說道,“那個趙不愁送我去哪裡?”
“不知道。”飛白搖頭,“我只知道他在另外一個馬車上,好像是帶你去戰都,然後去見什麼人吧。這個我沒有打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