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牀上的莜雅,風天闌的手指慢慢的拂過她的臉頰,這是唯一讓他本來心如止水的心中那唯一的漣漪。
他會想她,想迷糊的她,氣人的她,想那個略略有些傻又單純可愛的她。
如今這樣挺好,雖然落葉歸根,可是現在風天闌倒是想要跟着莜雅浪跡天涯。
可是,終究是身份在那,他此刻還是不行。
感覺到臉上帶着一股溫熱,莜雅忽的睜開眼睛,長長的眼睫毛都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待仔細一看,那竟然是一個紅色的嘴脣。
而這張嘴的主人竟然是……
“王爺?”莜雅迷迷糊糊的猛然坐起,看着四周的佈局,她蹙了蹙眉,“我現在在哪裡?你怎麼在這?”
風天闌脣角一勾,清冷的眼中帶着幾分笑意,“你醒了。覺不覺得哪裡難受?”
“哪裡難受?”莜雅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她十分不純潔的想到,這哪裡難受是不是指的身體上的?“你是說身體嗎?”
“不然呢?”風天闌對於她那迷糊的模樣不禁有些心動,恨不得把她拉在懷中好好的疼愛一番。
莜雅吞嚥了一下口水,雙手環胸,一臉的防備,“你,你趁我睡着,對我做了什麼?”
風天闌挑眉,似乎明白她那迷糊可愛又有點小心翼翼的着急是誤會了什麼,他倒是不忙着撇清什麼,略微傾身上前,將她困在自己和牀之間,他的聲音帶着溫熱傳到她的耳朵裡,“你說呢?”
這句話的曖昧主要是因爲動作,更多的是因爲莜雅自己的誤會。
聽見他如此說,莜雅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個徹底!
你說呢?
這句話讓人浮想聯翩。
難道他趁着自己睡着,吃了自己?
想到這,莜雅連忙感覺了自己的身體哪裡有什麼異樣。
衣服倒是完好的很,只不過這腦袋卻有些暈,難道說,是做那個做多了,所以纔會如此?
“你,你……”顫顫抖抖的皺着眉說不出第二個字。莜雅臉上帶着幾分憤恨,太可惡了!這個人!虧得自己還挺想要見他的,沒想到也是一個色狼。
“我怎麼了?”風天闌無辜的眨眨眼睛,而後斜靠在牀邊。
見他露出這樣純真到大白兔的目光時,莜雅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腹黑如風天闌,竟然也會賣萌?
不過看着他那樣,莜雅倒是剛纔那種衝動感覺少了大半,想到自己衣服完好,身上也沒啥主要的感覺,莜雅也想不出如果真的親熱了,被他佔了便宜了會感覺不到。
所以,她也慢慢的明白自己想歪了。
“我怎麼了?”莜雅這次倒是淡定了許多,她感覺自己頭疼的很。
“不過是被人下了點迷藥,無礙。”邊說着,風天闌卻一手霸道的將她拉到了懷裡。
“喂,你幹什麼!”莜雅驚慌失措的被他一拉,趴在了他的懷前。
這樣的動作十分的曖昧,讓莜雅也十分的窘迫,這王爺不會是想要親自己吧?不行,自己趕了一天的路還沒洗澡呢。
正想着,感覺自己太陽穴處一涼,莜雅回神這才發現,風天闌不過是想幫她揉揉腦袋。
感覺自己的思想太齷齪,莜雅臉上不自覺的飄出了幾朵可疑的紅暈。
爲了解除兩個人的尷尬,莜雅倒是突然想起一個人,“赫連羽墨呢?我去王府的時候沒有看見他,他的傷怎麼樣了?”
聽見她問赫連語陌,風天闌的神情略微一涼,按着她太陽穴的手一把將她的臉拉正,“不許想着別的男人。”
莜雅撲哧一下就笑了,連忙解釋,“我不過是好奇啊,還有,赫連羽墨是我的朋友而已,你怎麼這麼的多疑……”
“呃。”風天闌的聲音終於軟了不少,臉上也柔和了許多。
見他這樣,莜雅突然就好奇了,自己幹嘛跟他解釋?自己就是跟赫連羽墨有什麼關係沒什麼關係跟這個臭屁王爺解釋什麼?他頂多算是僱主而已!
爲了自己那幼稚的解釋懊惱不已,莜雅這次倒是略顯孩子氣的問道,“你快告訴我啊,赫連羽墨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你沒有照顧好他?”
風天闌嘆了口氣,這個丫頭把什麼人都想的那麼好,可是偏偏卻把自己想的那麼壞。
“喏,這個是他留給你的。”自懷中掏出赫連羽墨的書信遞給莜雅,風天闌心中卻爲自己的心軟詫異。
他該告訴莜雅實情,可是,他卻不忍心讓莜雅的那份天真消失。
莜雅打開書信,開始大致的看了起來。
她時而開心,時而皺眉,時而難過,時而嘟着嘴,模樣十分的可愛,見她看個信看出這麼多的表情,風天闌不禁好奇了,“怎麼了?”
莜雅嘆了口氣,“我挺開心啊,他終於可以拜廚神爲師父了!不過他父親卻去世了!可是呢,我相信憑着他的努力他一定可以將赫連家族發揚光大!他還給我說對不起。其實啊,是我連累了他呢!”
聽見莜雅這樣說,風天闌不禁覺得有些心疼,一下將她擁在懷裡,風天闌的聲音帶着幾分寵溺,“笨蛋,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
莜雅被他突如其來的肉麻嚇了一跳,她好奇卻沒有推開這樣的風天闌,因爲她感覺,此刻的他好柔情好溫柔。
被他默默的抱了一會,風天闌這才鬆開她,在她的鼻尖捏了捏,“我可能暫時不能在你的身邊,不過,你接了小布丁就要跟我匯合,好嗎?”
莜雅看着風天闌帶着幾分好奇,“幹嘛?”她小心翼翼的試探,“我們匯合去哪裡?”
風天闌揉了揉她的髮絲,“當然是迴風隱國。”
“我不要……”莜雅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風隱國我不喜歡!”
“爲何?”風天闌不解。見莜雅一直嘟着嘴不說理由,風天闌嘆了口氣,“我皇兄已經駕崩了,幕辰登基,我想不會有人爲難你了!等幕辰穩定了,我便也想辭去這王爺之位,我們帶着小布丁隱居山林如何?”
“隱居山林?”莜雅瞪大眸子,而後看着風天闌,“你?”
“我。”見他不信,風天闌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莜雅猛然搖頭,“怎麼可能呢!你是堂堂的王爺,豈能說隱居就隱居的,不行,不行!”
“那你就做本王的王妃如何?”風天闌的聲音此刻十分的正式。
莜雅又震驚的看着風天闌,而後不知道爲何,一種心裡的自卑感襲來,她連忙笑着搖頭掩蓋自己內心的一種希望,“不要不要,王妃就不能逍遙了!我要浪跡天涯。”
“笨蛋。”風天闌明白她躲避的原因,不過他也不催她。他有的是機會慢慢的感化她。
“太子,霸都的趙不愁趙大人求見。”
戰無雙正在太子府批閱奏摺,聽見霸都的趙不愁倒是十分好奇,“何人?如此耳熟……”
“霸都的都尹。”
戰無雙眯了眯眼睛,刀雕般的五官帶着幾分陰冷,“怪不得耳熟!”原來竟然是這幾日有人彈奏的趙不愁!而這趙不愁聽說在霸都極爲放肆,斂財,欺壓百姓!
沒想到此刻倒是直接找到太子府要求見。
“太子,那屬下叫他離開?”見戰無雙半天不回話,二蕭連忙又問了一句。
戰無雙搖搖頭,“不,本太子倒是想要看看這霸都的都尹到底是怎麼樣的人!”他脣角帶着幾分冷,如果說,真的是國家的米蟲,那他必定會剷除!
“你說什麼?”戰無雙看着地上跪着的一個體態身肥約莫三十幾歲的趙不愁,再看他雙眼閃爍,戰無雙身上那股子凌厲之氣更重了不少。
趙不愁連忙哆哆嗦嗦的道,“下官前幾日在霸都看見一名瘦小的青年,手上有着殿下您的信物,下官便連忙趕到戰都稟告殿下。”
“我的信物?”戰無雙的眼神一凜,難道,是她?“你說她是男是女?”
“男,約莫二十多歲。”趙不愁連忙低着頭回答,不過聽見戰無雙此刻的問句,趙不愁倒是感覺,這信物沒準還真是戰無雙送給別人的!
看來自己抓錯了人?趙不愁的眼睛一閃,猜出了大半。
“二蕭,呈上來。”
接過二蕭遞給自己的玉佩,戰無雙眼睛倒是帶着幾分笑意,“還真是她。”聲音略小,趙不愁卻沒聽清。
“你說,這玉佩是從何處而來?”戰無雙的聲音微冷,不過語氣卻沒有剛纔那麼駭人了。
趙不愁連忙道,“是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他的手上得來的……”
“男子?”戰無雙一聽,猛然的拍案站起,怎麼會是男子?
見太子爺似乎怒氣大盛,趙不愁暗暗的擦了擦冷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太子爺將這玉佩交給了一個女人?然後被那個男人偷來了?
“男子在何處?”戰無雙給二蕭使了個顏色,“去,帶回來。”
“是!”二蕭看着趙不愁報完地方,連忙派人去帶人了。
趙不愁的身子卻瑟瑟發抖,怎麼太子爺完全沒有獎賞自己的意思呢,如今自己還不知道那青年到底是如何得到玉佩的!不會因此落下什麼罪名吧?
“趙不愁,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