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官船藏匪窟

成中嶽道:“有!三個姑娘很平安,一志現在混入了一個地方,正跟一些人混在一起。”

楚小楓道:“那些人,都是些什麼人?”

成中嶽道:“身份還不太清楚,不過,一志被關在萬花園中一段時間之後,已經有了很多的轉變,轉變得成熟多了。”

楚小楓道:“哦!”

王平道:“也許陳兄久年在江湖上走動,見識廣搏,易容術也比我們高明很多,在下一直沒有發現他。”

成中嶽笑一笑道:“不過,王兄可以放心,我們都沒有受到傷害,何況,像陳兄這樣的商人呢?”

王平道:“唉!他如不貪功,大概就不會遇上什麼危險,如若貪功,那就很難說了。”

成中嶽笑一笑,道:“主人,如若沒有別的吩咐,中嶽告退了。”

楚小楓道:“你休息一下,等一會,咱們再詳談。”

他很關心宗一志,但卻一直沒有表示出來。

望着成中嶽離去之後,王平低聲道:“公子,咱們要不要有什麼行動?”

楚小楓道:“等他們回來之後,再作計議,我說過,任何人都必須在今天太陽下山之前趕回來,我不希望有人違犯這個令諭。”

他臉上帶着微笑,但言中之意,卻是十分的堅決。

王平不敢再說,一躬身退了下去。成方、華圓,仍然站在楚小楓的身後。

楚小楓道:“你們也下去休息一下,也許今晚上,咱們會有一番激戰。”

成方一躬身,道:“公子的安危,是我們最關心的事,再說,小的也不覺得累。”

楚小楓道:“養精蓄銳,才能振奮殺敵,休息很重妄,退下去吧!”

成方道:“公子,小的和華圓輪流守候在此,以備公子差遣。”

楚小楓看他們一臉誠懇之色;也不便婉拒了,只好點點頭,道:“要守守在屋外,兩個時辰之內,任何事都不要驚擾我。”

成方道:“如是他們回來了?”

楚小楓道:“要他們等一等,兩個時辰之後再見。”

成方道:“小的遵命。”

和華圓雙雙退了下去。楚小楓掩上了房門,坐息一陣,以指代劍,開始練習那無名劍譜上的劍法。

這些口決,他都已熟記在心,只是有些還未練習純熟。

他從來沒有感到過,對武功的需要,是如此迫切。

不論你的想法如何?但人在江湖,就不能免俗,那就是說,一個人想領導一個組合,不論他的武功才智,都必須有過人之處才行。

他想到過去太浪費,自己熟記了那樣一本劍譜,那樣多武功招數,但卻一直沒有用心去練習過它。

如若他用心練習過,現在,至少已經練會了大部分。

他必須利用每一刻可用的時間,儘早把劍譜上的劍法練成。

經過這些時的體會,思量,發覺那無名劍譜上記載的劍法,無一不是奇技絕學。

隨便找出幾招來,傳給別人,就會引起人家很大的驚奇。

一代劍客,正在默默的成長。成長在一個急促。忙碌的環境中。

楚小楓剛剛練習完一套劍法,門外已響起了波波之聲,道:“公子,公子。”

是成方的聲音。楚小楓站起身子,調勻了呼吸,緩緩打開木門。

只見陳橫滿頭大汗,一定是很緊急的事情。

果然,楚小楓還未來得及開口,陳橫已經搶先說道:“公子,綠荷、黃梅、紅牡丹,身陷危境,要公子派人搭救。”

楚小楓道:“人在哪裡?”

陳橫道,“被押人了一艘大船上,還泊在湘江岸畔。”

楚小楓道:“在船上?”

陳橫道:“是……”

楚小楓道:“好!你先進去,擦擦臉上汗水,說明詳情……”

陳橫接道:“不!公子,救人如救火,要救他們,得早些行動。”

楚小楓輕輕籲一口氣,道:“好吧!咱們立刻動身。”

成方道:“公子,出動些什麼人?”

楚小楓道:“招呼王平,我們先走,告訴成爺,帶着四英、七虎隨後出動。”

成方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湘江岸畔,靠着一艘巨形的雙帆大船,紅漆金字,寫着水師督府。

楚小楓道:“這是一艘官船。”

陳橫道:“就是這艘船,我親眼看到,他們把三人押上船去。”

楚小楓道:“沒有看錯吧!如是錯登官船,這個漏子就大了。”

陳橫道:“是不是官船,我不知道,但她們三個在船上,我敢保證……”

語聲一頓,接道:“除非,他們很快的又把三個人押離此地,不過,這個也不太可能。”

楚小楓道:“好!咱們上船去。”

陳橫輕輕吁了一口氣,道:“公子,如若真是官船,咱們上去了,是不是會招惹很大的麻煩?”

楚小楓道:“哦!”

楚小楓打量了四周地形一眼,發覺大船正好直泊,浮板搭在岸上,立刻舉步向上行去。

成方、華圓,緊隨身後。陳橫、王平,跟在華圓身後。

這是一艘很有氣派的大船,連甲板上,都鋪了紅氈。

這是一艘專門坐人的大船,船艙,佔了整艘船的一半。

木門雕花,白竣掩窗,門前還掛着兩盞白縷糊制的宮燈。

甲板上靜悄悄的,不見人蹤。

楚小楓吁了一口氣道:“成方,過去叩門求見。”

成方應了一聲,伸手摸摸肩頭上的劍柄,舉步向前行去,一個劍士,”摸到他慣用的劍柄,內心中就生出了一種充實的感覺。

受過嚴格訓練的成方,輕輕叩兩個艙門,立時退後三步。

艙門呀而全開,一個手中抱着水菸袋,身着團花黑馬褂的中年大漢,緩步行了出來,打量了成方一眼,道:“你是幹什麼的?”

成方道:“你老兄是什麼身份。”

中年大漢怒道:“這是什麼地方,你知道麼?”

成方道:“我知道,這是一艘官船。”

中年大漢冷笑一聲,道:“既然知道是一艘官船,你怎麼還敢上來?”

成方笑一笑道:“我知道這是一艘官船,但作官的人,一向都很講理,所以,我們公子特來拜訪。”

中年人哦了一聲,道:“你們公子是幹什麼的?”

成方道:“你不是這船上的主人吧?”

中年人道:“老夫雖不是主人,卻是總管身份,這船上的事情不論大小,都要先經我同意才行。”

成方道:“話說的很對,不過,你只能跟我談,咱們公子的身份很尊貴,你總管這個名銜,還不夠。”

中年大漢怒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成方道:“我說的都是實話,總管大人,咱們既然敢上來,那就不會把任何事放在心上,最好大家能和氣交談。”

中年人冷哼一聲,目光投注在負手而立,正望着遠天出神的楚小楓,道:“那一位,可就是你們的公子?”

成方道:“不錯……”。

中年人接道:“好!你們不敢叫他,我去問他。”舉步向前行去。

成方右手一伸,攔住了中年人的去路,道:“慢着,叫你們主人先出來再說。”

中年人呼的一聲,吹燃了右手的紙煤,呼呼嚕嚕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紙煤放在水煙筒中,笑一笑道:“年輕人,你的膽子實在不小。”

成方道:“我的膽子如若不夠大,怎麼敢登上你們的這艘船?”

中年人道:“你實在膽大得可以,老夫,見識過很多的人,但卻從沒有見過你這麼膽大妄爲的人?”

成方道:“好說,好說,你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中年人點點頭,道:“好!我現在,光告訴你這艘船上住的什麼人?”

成方道:“什麼人?”

中年人道:“長江水軍督府,陸副將的內眷。”

成方道:“住的內眷?”

中年人道:“對!如是副將在船上,單是你們帶劍上船,就犯了圖謀不軌的大罪,早就把人給拿下了。”

成方笑一笑道:“總管大人、副將不在,這船上何人才能作主?”

中年人道:“自然是陸夫人了。”

成方回頭望了楚小楓一眼,看他並沒有阻止的意思,恍如不聞,笑一笑,道:“那就請陸夫人吧!”

中年人怒道:“你放肆得很。”

右手一揮,突然向成方抓了過去。

成方一閃避開,反手切出一掌。

中年人一手抱着水菸袋,一手和成方過招,你來我往,片刻間,搏殺了二十餘招。

成方沒有擊中那中年人一掌一指,中年人也沒有扣拿住成方的脈穴。

中年人疾退了一步,停下手,道:“好!年輕人,你身手不錯。”

成方道:“彼此,彼此。”

站在楚小楓身側的華圓,突然開了口,道:“成方,公子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成方應了一聲,右手握在了劍柄之上,冷冷說道:“閣下,如若還是不肯替我們通報,在下就要動劍了。”

中年人原本沒有把成方放在心上,但兩人動手之後,他發覺遇上了勁敵。

這位年輕的孩子,手法快速,招術靈動,似乎不是容易對付的人。

看看華圓,再看看楚小楓,中年人有些氣餒的感覺,緩緩說道:“好吧!你們一定要見,在下只好替你們通報了。”

成方冷冷說道:“我們一定要見,而且,愈快愈好。”

中年人道:“好,諸位請稍候片刻。”

成方道:“慢着。”

中年人本已轉身向內艙行去,聞言又停了下來,道:“什麼事?”

成方道:“咱們公子已然不耐久等,閣下即是總管身份,就該請咱們公子,進入廳中坐坐纔是。”

中年人道:“好吧!”

成方快步行到楚小楓的身側,躬身說道:“請公子,進入艙中坐候。”

楚小楓嗯了一聲,舉步走入艙中。

成方,華圓當先開路,楚小楓居中,王平、陳橫,緊隨身後。

陳橫已拭去了臉上的易容藥物,恢復了本來的面目。

客艙的地方很大,放了六張太師椅。

成方輕輕籲一口氣,道:“總管,快去通報貴主人吧!”

中年人淡淡一笑,道:“在下這就去,不過,有一點,在下要光說明。”

成方道:“好!請吩咐。”

中年人道:“你們冒犯官眷,這是殺無赦的死罪,諸位要不要再想想?”

成方道:“想什麼?不用想了,沒有三分三,怎敢上梁山,閣下只管通報。”

中年人轉身而去,不大工夫,耳際間響起了環佩叮咚之聲,兩個白衣女婢扶着一個綠衣麗人,緩步走了出來。

水綠衣裙,更顯得皮膚白皙,長裙拖地,掩去了雙足,但看她走路的娉婷之姿,似乎是一雙小腳。

她不算太差,但卻有一種成熟的誘惑,動人情懷。

只見她輕啓玉齒,露出了一口細小的白牙,道:“哪一位要見我?”

她口中說話,兩道目光,卻投注在楚小楓身上。

楚小楓笑一笑,道:“在下求見夫人。”

綠衣麗人道:“請教貴姓?”

楚小楓道:“迎月莊主楚小楓。”

綠衣麗人道:“賤妾陸王氏。”

楚小楓道:“陸夫人。”

陸夫人道:“不敢當,賤妾記憶之中,未見過楚莊主?”

楚小楓道:“楚某也不識夫人,在下是初度拜訪。”

陸夫人道:“那麼楚莊主和拙夫是故交了。”

楚小楓道:“在下和陸先生,也是從未晤面。”

陸夫人道:“素不相識,楚莊主就貿然登舟拜訪,不覺得太過盂浪麼。”

楚小楓道:“在下來的是孟浪一些,不過,無事不登三寶殿,在下想請教夫人幾件事。”

陸夫人道:“好!楚莊主請說。”

楚小楓道:“在下想先知道陸大人是什麼身份?”

陸夫人道:“拙夫是長江水師督府的副將。”

楚小楓道:“很大的官。”

陸夫人道:“不敢當,還過得去。”

楚小楓道:“夫人,陸大人不在船上嗎?”

陸夫人道:“不在,他有事到襄陽城中去了,不過天黑之前,一定可以回來。”

楚小楓道:“如若在下有事請教夫人,夫人能不能作主呢?”

陸夫人道:“那要看是什麼事了?賤妾一向不問拙大公務。”

楚小楓道:“這件事情應該是半公半私了!”

陸夫人道:“那請楚莊主說說看吧!”她溫文有禮,確是一副貴夫人的派頭。

楚小楓打量了陸夫人一眼,笑一笑,道:“夫人,水師營管不管抓人的事?”

陸夫人道:“這些事,我們婦道人家,一向不過問。”

楚小楓道:“哦!那是說,一定要見到陸大人才行了?”

陸夫人道:“是!如若楚莊主要談公事,那只有等拙夫回來了。”

楚小楓道:“夫人,陸大人什麼時候離開這裡的?”

陸夫人:“楚莊主,這話就問的有些不通了。”

楚小楓道:“問的大多了?”

陸夫人道:“對!拙夫好歹,也是一個副將,朝廷的命官,你這樣問東問西,豈不是太過狂妄了一些。”

楚小楓道:“夫人,你多原諒,在下既然來了,就不會怕麻煩。”

陸夫人道:“楚莊主,這是不是威脅?”

楚小楓道:“不是,在下正向夫人提出一個問題,希望夫人能有個答覆。”

陸夫人道:“我說過,我一向不太喜歡過問拙夫的事,楚莊主一定要探問內情,那就只有等拙夫回來,再請他回答了。”

楚小楓笑一笑道:“夫人,在下覺得,只怕是很難等下去了。”

陸夫人道:“那你要幹什麼?”

楚小楓道:“我要搜查夫人的這艘船!”

陸夫人呆了一呆,道:“你說什麼?”

楚小楓心中暗道:這女人倒是很沉得住氣。

心中盤算,口中卻冷笑一聲,道:“夫人,我看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陸夫人道:“你這人當真是可惡得很,這是什麼地方,你竟然如此放肆。”

楚小楓道:“夫人,我說過,我們來了,就不怕任何後果。”

陸夫人怒道:“你這人得寸進尺,究竟是什麼意思?”

楚小楓一擺頭,道:“搜!”

王平,陳橫,加上華圓,立刻向內艙行去。

陸夫人道:“站住,你們要幹什麼?”

楚小楓一揮手,道:“你們去吧!成方,攔住這位夫人。”

成方應了一聲,橫跨兩步,攔住了陸夫人,道:“夫人,你要過去,只有一辦法,憑武功衝過去。”

陸夫人道:“你是強盜?”

成方道:“就算是吧!夫人,小的只聽主人吩咐,夫人想說什麼?只管和我們主人說吧!”

陸夫人道:“我有些不明白,你們究竟是哪裡來的,來這裡想找什麼?”

楚小楓道:“夫人,你只有一個辦法,可以阻止他們進入內艙。”

陸夫人道:“什麼辦法?”

楚小楓道:“用武功。”

陸夫人道:“哦!除了這個辦法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楚小楓道:“沒有,夫人如是不肯動手,那只有讓他們進去搜一搜了。”

陸夫人道:“楚莊主,真想不到啊!你這麼一個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竟然是這麼一個不講理的人。”

楚小楓心中暗道:難道他們已經早有準備,她竟然如此沉得住氣。

原來,王平,陳橫,華圓,已然轉入內艙中去。

陸夫人沒有出手攔阻,那位總管,也沒有出手阻擋。

成方手執長劍,擋在艙門口處。

楚小楓道:“陸夫人,在下心中有些奇怪?”

陸夫人道:“奇怪什麼?”

楚小楓道:“夫人明明有一身好武功,卻不肯出手攔阻他們。”

陸夫人冷冷說道:“你們強梁霸道,還要說風涼話麼?”

楚小楓心中暗道:難道,這個女人真的不會武功麼?

凝目望去,只見她雙目中淚光隱隱,似乎是要流淚的樣子。淚光,遮去了她的眼神。

一副無可奈的樣子,緩緩在一張木椅上坐下,兩個女婢,緊守在她的身側。

楚小楓開始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難道這女人,真是陸副將的夫人不成,果然如此,這個漏子就闖大了。

心中念轉,口中卻緩緩說道:“夫人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我不信你是真的陸夫人?”

陸夫人怒道:“你這人真是胡說八道,世界上什麼都有人冒充,那裡還會有人冒充別人的老婆。”

楚小楓道:“夫人,陸副將幾時回來,”

陸夫人道:“天黑之前一定會回來。”

楚小楓道:“好!天黑之前,我們已經離開這裡,也許不會和陸副將照面。”

陸夫人道:“哼!你們早知道他不在船上,纔敢這樣無法無天?”

楚小楓道:“夫人言重了,就算陸副將在這裡,咱們要來時,一樣會來。”

陸夫人道:“這麼說來,你們是天不怕,地不怕,全無王法的人?”

楚小楓道:“夫人,這就言重了。”

陸夫人突然站起了身子,似要發作,但看了楚小楓幾眼,忽然又坐了下來,嘆息一聲,道:“楚莊主,你們究竟要幹什麼?”

楚小楓道:“找人!”

陸夫人道:“找什麼人?我的丈夫,還是我?”

楚小楓道:“都不是。”

陸夫人道:“請說說看吧!要找什麼樣子的人?爲什麼找上我們?”

楚小楓道:“找三位姑娘,有人看到她們被押上了這艘船。”

陸夫人看了那位總管一眼,道:“鄭總管,咱們這艘船上,押的有犯人沒有?”

鄭總管:“沒有。”

陸夫人道:“楚莊主,是什麼樣子的女人,照說,他一向不會把犯人帶到我住的地方,這一次,他因公在外,也許會破一次例,不過,我不知道這件事,但鄭總管應該知道的。”

楚小楓左看右看,一直瞧不出一點破綻,心中暗道:這女人如是有意裝作,那實在裝得太像了。

陸夫人輕輕籲一口氣,接道:“楚莊主如是不信,儘管搜查,真能搜出三個女犯人,老實說,我也心中感激,他怎麼可以把女犯人,帶上此船,不過,楚莊主,假如是搜不出來,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楚小楓道:“這個,我……”

只見王平快步奔了上來,道:“見過莊主。”

他雖然盡力想保持鎮靜,但仍然無法完全遮住那股驚愕之色。

楚小楓一皺眉頭,道:“找到了沒有?”

王平急行一步,低聲說道:“陳橫、華圓,都暈倒在底艙之中。”

楚小楓道:“有這等事,怎麼發生的?”

王平道:“他們好像中了一種迷藥!”

楚小楓道:“哦!你們聞到了香味沒有?”

王平道:“沒有,屬下沒有聞到什麼香味。”

楚小楓道:“如是迷魂藥物,應該有一種香昧纔對!”

王平道:“是!矚下也這麼想,如若有什麼藥物,至少,應該有一種藥味,但我沒有聞到過什麼氣味。”

楚小楓點點頭,目光轉到陸夫人的臉上,道:“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陸夫人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楚小楓道:“夫人,說笑話也應該有個限度,你這麼做,那是逼迫在下出手了。”

陸夫人道:“男子漢,大丈夫,只會欺侮女流之輩,算得什麼英雄好漢?”

楚小楓淡淡一笑,道:“夫人,如若你們不用迷神藥物,在下幾乎就被你矇騙過去了。”

陸夫人道:“這話怎麼說?”

楚小楓道:“可惜,你還是不夠沉着,這就叫百里行程半九十。”

突然出手一把,扣住陸夫人的左手腕脈。

陸夫人呆了一呆,“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懂男女授受不親?”

楚小楓道:“我不懂,不過,我知道夫人的性命,至少重過我那幾位兄弟。”

陸夫人道:“你這強盜,竟然敢傷害命官夫人。”

楚小楓道,“放了他們,要不然,夫人可別怪在下無情。”

一面說話,一面暗運功夫,五指緊收。

陸夫人覺着指力增加,只好運氣抗拒。這一來,無疑露了原形。

楚小楓冷然一笑,指力又加強了三分;道:“夫人,你終於露出原形了。”

陸夫人一着失錯,自知旦無法再作狡辯,嘆息一聲,道:“放開我,咱們好好談談。”

楚小楓道:“王平,看住那位總管,夫人,請下令放了他們兩人,在下保證不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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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說話,右手卻不斷地增加實力。

陸夫人只覺着骨疼欲裂,提不起真氣。

她雖然咬着牙沒有呼叫出聲,但卻疼的忍不住流下淚水來。

楚小楓輕輕籲一口氣,道:“夫人,再不肯下令,在下就要扭斷你的腕骨了。”

陸夫人道:“放開我,放開我,我做不了主。”

楚小楓道:“那是,這艘船上,還有比姑娘身份更高的人了?”

他問話的聲音,雖然和氣,但手上的力量;卻不停的加重。

他心中明白,此時此刻,決不能有半點仁慈之心。”

這是個計劃的很精密的陰謀,稍有疏忽,就可能陷入對方的計算之中。

陸夫人彎下了腰,蹲下了身軀。這種痛苦實在很大,極不容易忍受。但她竟然忍住了,不再口答他的問話。

楚小楓冷冷說道:“夫人,真的不肯說了……”

這時兩個女婢之中,突然有一個開了口,道:“楚莊主,你殺了她也沒有用,她做不了主,就是做不了主。”

楚小楓道:“誰能做主,那個人若是男子漢,就應該站出來。”

那女婢冷笑一聲,道:“他本來也不是男子漢。”

楚小楓怔了一怔,道:“這麼說來,是你姑娘了。”

女婢道:“不錯,是我。”

楚小楓道:“失敬,失敬,請教姑娘怎麼稱呼?”

對這種變化,楚小楓心中雖然有着意外之感,但他表面上卻裝作無限平靜。

那女婢淡淡一笑,道:“我叫柳煙。”

楚小楓道:“柳姑娘,很雅緻的名字!……”

語聲一頓,接道:“這位陸夫人是冒充的了。”

柳煙道:“那倒不是,她是貨真價實的陸夫人,你應該由她的風度上看出來,一個冒充的人,決不可能如此沉着、從容。”

楚小楓道:“想不到,你們竟然和官府中人,也有勾結。”

柳煙道:“我們的勢力,遍佈江湖,無孔不入,這世界上有人的地方,就可能有我們暗樁,有我們殺手。”

楚小楓道:“聽起來,當真是可怕得很。”

柳煙道:“你楚公子帶的人手中,說不定也有我們的人混在其中。”

楚小楓哦了一聲道:“姑娘當真是越說越神了……”

神情突然間,轉變蝨十分嚴肅,接道:“柳姑娘,不論貴組合有多大的勢力,也不會使在下畏懼,再說一碼歸一碼,現在,姑娘最好先對眼前的事,作一個決定。”

柳煙道:“楚莊主,目前,我們手中已經掌握了你們三條命,你手中扣賓的,卻是貨真價實的陸夫人,傷害了一個將軍夫人,對你一個小小的莊主而言,那實在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楚小楓道:“柳姑娘,你如覺着這對我是一個很大的威脅,那就想錯了,柳姑娘,別忘了還有你,除非,你自己覺着,有把握能夠勝過區區。”

柳煙道:“我既然出了面,就和陸夫人無關,放了她,我可以奉陪,文比武打,悉聽尊便。”

楚小楓沉吟了一陣,道:“好!柳姑娘願意出面,那是最好不過。”

揚手兩指,點了陸夫人的穴道,向後一帶,交給了成方,道:“看住她。”

成方接住陸夫人,置於一側。

柳煙臉色一變道:“楚莊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小楓笑道:“江湖上陰詐的事情太多,在下不得不小心一些。”

柳煙冷冷說道:“嗯!陰險小人。”

楚小楓大笑三聲,道:“姑娘,咱們可以談談正題了。”

柳煙道:“請說。”

楚小楓道:“放了我三個手下,交出她們三姊妹,在下保證不動這船上的一草一木。”

柳煙突然一揮雙臂,一副外罩的長衫,突然片片碎裂落下,露出了一身黑色勁裝。

成方、王平,都爲之臉色一變。

這柳煙表現出來的武功,十分驚人。

原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想要了舉間把它震得片片碎裂,實在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那必須要內功到了完全收發隨心的境界,全身每一個部分,同時發出強大的勁力,一瞬間,震碎長衫。

柳煙,看上去,只不過是一個十六八的小姑娘,卻有如此成就。

成方,王平,自覺無法辦到這一點。

當然,每個人的造詣不同,有的劍上成就高,有的掌上威力強,也有專練內功,也有專練拳劍的。”

柳煙表現出了她內功上傑出的成就。

楚小楓心頭震動了一下,但他已學會了鎮靜工夫,冷淡的笑一笑,道:“姑娘好功力。”

柳煙嗯了一聲,道:“楚莊主,你準備親自出手呢?還是先要你兩個從人上來試試?”

楚小楓道:“自然是在下親自奉陪,在下還是想先說明一件事。”

柳煙道:“拖延時間,對我沒有什麼害處,你說吧!”

楚小楓道:“咱們這一戰,只求分出勝負呢?還是以命相搏?”

構煙道:“拳腳、兵刃,都沒有長眼,動起手來,那就很難保證不會傷亡,再說咱們也不是比着玩的。”

楚小楓道:“姑娘之意,可是說,咱們一動上手,那就是生死存亡之分了?”

柳煙道:“既然動上手,還有什麼顧慮……”

回顧了身側女婢一眼,道:“傳我令諭下去,如果他們傷害到陸夫人,那就把擒得之人,亂刀分屍,拋入湘江餵魚。”

女婢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成方突然一個快速轉身,攔住了女婢的去路,道:“請姑娘站住。”

那女婢對成方的攔阻,並無畏懼,笑一笑,道:“小兄弟,你可是在嚇我?”

成方道:“不是!在下認得姑娘,手中之劍卻不識人,而且,我是很認真的。”

那女婢冷然一笑,道:“小兄弟,我看你還是讓讓路的好。”

成方道:“爲什麼?”

女婢道:“因爲柳姑娘已經傳下了令諭,她的聲音很大,布守在艙底的人,已經聽到了。”

成方道:“既是聽到了,那就不用姑娘再費口舌走一趟了。”

女婢道:“聽怕他們沒有聽清楚,萬一他們聽錯,立刻動手,把你那位三位同伴,亂刀分了屍,丟人湘江,那豈不是一樁大憾大恨的事。”

這丫頭口齒伶俐,而且出口之言,威脅極大。

精明的成方愣住了。

呆了一陣,才緩緩說道:“你聽着,你如敢殺了我們三個同伴,那是逼我們大開殺戒,至少,這裡,我們還有四個人。”

女婢掩口笑道:“你色厲內在了,是麼?你們三個同伴,現在是直挺挺的躺在那兒,等候宰割,我們隨時可以動手,至於我們麼?那就有很大的不同了。”

成方看看楚小楓,並沒有立刻出手的意思,才冷冷接道:“有什麼不同,難道你們不是人命?”

女婢道:“是人命,但你們那位年輕的楚莊主,未必是我們柳姑娘的對手,再說,你也未必能殺得了我。”

那位中年總管,哈哈一笑,道:“楚莊主,最好你放明白些,除了陸夫人不算,目下,我們還是三對四的局面,何況,只要我們招呼一聲,立刻,就會有很多人衝上艙來。”

柳煙笑一笑道:“不用威脅這位楚莊主,你難道沒有看到麼!這位楚莊主,不是一個受威脅的人。”

總管道:“姑娘,在下不是威脅,我說的都是實話。”

柳煙道:“就算你說的實話,人家只怕也不會相信。”

楚小楓道:“兩位說完了吧?”

柳煙笑一笑,道:“楚莊主不相信我們會殺人,那就試試吧!”

楚小楓道:“江湖上,本多風險,生死由命,那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柳煙道:“好!楚莊主當真是豪氣干雲。”

楚小楓回顧了一眼,道:“姑娘,我看咱們先開始吧!”

柳煙道:“小妹在隨時候教,只艙中太過狹窄,只怕施展不開。”

楚小楓心中忖道:這丫頭好狡的很:似乎是想把我誘出艙外,不可再上了她的當。

心中念轉,口中緩緩說道:“我看咱們就在這裡湊合一下算了。”

柳煙道:“好!楚莊主請出手。”

她口中謙讓,右手一擡,食中二指,已然點了出去,話出口,手指已到了楚小楓的前胸。

楚小楓右手一拂,暗勁涌出,逼開了柳煙的二指。

柳煙身子一轉,突然雙足齊飛,踢了過來。

這一下來的很奇幻,也很突然,如非楚小楓這些日了中大有進境,躲開這一招就很不容易。

但楚小楓躲開了。

柳煙道:“好身手。”

喝聲中,已拍出四掌,踢出了六腳。

她的人,好像就沒有落過地,一直在空中飛轉攻擊。

這艘官船的大艙,比一般的船艙,雖然高了一些,但飛騰搏擊,亦非易事。

柳煙雖然身軀嬌小,但也無法在如此低矮的艙中飛躍。

楚小楓學會了留心觀察,所以,他看的十分仔細。

發覺了飛騰的柳煙,一直保持身子的彎曲。她的雙腿,一直收着,身子也成屈弓之狀。

正因如此,她的攻勢也特別的快速凌厲。看上去,像一個在空中滾動的圓球。

楚小楓連接下數十招攻勢,竟然無法還擊一招。

楚小楓皺了皺眉頭,只覺這地方有些狹小,很多招數,都無法施展。

柳煙一陣連綿的攻勢過後,人才落着實地,籲一口氣,道:“楚莊主,你怎不還手啊?”

楚小楓雖然聽出柳煙的話,有股挪揄的味道,但他仍然很平靜,因爲,他並沒有失敗。

談然一笑,楚小楓緩緩說道:“姑娘的攻勢很快速,快得使在下沒有還手的機會,不過,並不是說,你柳姑娘,已經勝了這一場搏殺,對麼?”

柳煙道:“至少,楚莊主也沒有得勝,是麼?”

楚小楓道:“姑娘,眼下只是分出勝敗,但咱們這一場搏殺,還沒有結束,對麼?”

柳煙道:“對!現在還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楚小楓笑一笑,道:“咱們還沒有分出勝負,現在,就要開始了。”

柳煙道:“楚莊主,準備出手了。”

楚小楓道:“不錯,姑娘小心了。”

突然一掌,拍了出去。這一掌,變化不奇,只是平平淡淡的拍出一掌。

柳煙竟然看不出掌勢上,蓄藏有何變化。

眼看到掌勢將要近身之時,柳煙才突出一指,點向了楚小楓的右腕脈穴。

楚小楓一挫腕,原本平平的一掌,突然間變成了彎曲之狀,五指連綿彈出。

五縷指風一齊飛向了柳煙脈穴。

柳煙急急縮腕。但仍然慢了一步,被一縷指風擊中腕脈。

但覺腕穴一麻,楚小楓人已疾欺而至,一把扣住了柳煙的左腕,冷冷說道:“姑娘,現在,咱們分出勝負了。”

柳煙臉色鐵青,冷笑一聲,道:“你這算什麼武功?”

楚小楓道:“不論什麼武功,但我已經制服了你。”

柳煙神情冷厲,緩緩說道:“你們不用顧及我的生死,不過,我如死了,你們給我報仇就是。”

楚小楓道:“三命四命,你們也佔不了先。”

出手一指,點中了柳煙兩處穴道,接道:“姑娘,一定要死,也要我們動手殺了你,我不會給你自絕的機會。”

柳煙頸間兩處穴道被點,口中雖然含有毒藥,但卻無法吞下。

楚小楓望着另一個女婢說道:“柳煙的武功不弱,想來,你也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物了。”

那女婢一直在成方的監視之下,成方手中握着劍柄,凝神相待。

武功高手一旦運動戒備,都帶有一種濃烈的殺氣。

那女婢輕輕籲一口氣,道:“楚莊主,你太高估小婢了。”

楚小楓道:“姑娘,其實,也用不着太過謙虛,如若姑娘不施展一下,就束手就縛,豈不是死也難以瞑目了。”

那女婢淡淡一笑,道:“楚莊主,我確實也會點武功,不過,我的武功,不如陸夫人,更不如柳煙姑娘,當面出醜,倒不如藏拙的好。”

成方道:“你倒是很識時務啊!”

女婢淡淡一笑道:“閣下手握劍柄,全神防範,似乎是隨時就可以出手,刀劍無眼,我又何必冒險呢?”

楚小楓冷笑一聲,道:“成方,快出劍,逼出她的左手。”

成方劍出如風,一劍逼上了那女婢的左腕。原來,那女婢的左手,忽然間縮入了袖中。

成方冷冷說道:“姑娘拿出左手來。”

楚小楓道:“不用太仁茲,不聽話,就斬下她的左腕。”

那女婢搖搖頭,笑道:“一隻白白嫩嫩的手,我不相信你小哥真會忍心把它斬斷。”

成方劍勢一沉,鮮血迸濺,一隻血淋淋的玉手,落了下來。

那女婢直等手落在地上,看到了身上的鮮血,才覺一股劇痛,直透肺腑,大叫一聲,向後退了三步。

成方長劍一揮,架在那女婢的脖子上,道:“姑娘,再不肯聽話,我會割下你的腦袋。”

楚小楓道,“姑娘,這也怪不得我們狠心,你手中的暗器,我相信十分惡毒。”

成方目光一轉,只見地上那隻沾滿鮮血的手中,握着兩個墨色的彈子。

兩粒圓圓的墨色彈子,在地板上滾動。

楚小楓很小心的撿了起來,投出艙外。

成方右手微微加力,長劍寒刃,似是要劃破那女婢的皮膚而人。

那女婢驚急失聲,道:“不要……”她似是自知失態,立刻住口。

楚小楓道:“姑娘,你們在場的四個人中,算你的運氣最壞,我想到你們可能有嚴苛的規戒,你不敢說,只可惜你,必須在兩個嚴苛的事實中,選擇一個,哪一個對你,都不是太好的結果。”

那女婢道:“我!我……”

楚小楓道:“你不用想用言詞套住我,我不是什麼成名江湖的大人物,我們也不會太受江湖上什麼規矩約束,我們有自己的作法,姑娘不肯回答在下的問話,我會叫他殺了你。”

那女婢已自點了時間兩處穴道,止住流血,臉上的驚容雖然未消,但人已經鎮靜了不少,苦笑一下,道:“你一定要殺我,那是活該,我什麼也不能告訴你。”

楚小楓心中暗道:“對付這等人物,鯽若不表現出一點毒辣手段,只怕無法震服他們。”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姑娘,很遺憾,我們殺了你。”

微一擺頭,示意成方下手。成方右腕一推,唰的一聲,長劍過處,人頭落地。

鮮血狂噴中,那女婢的屍體倒了下去。

楚小楓頭也未回,轉身對柳煙行了過去,道:“姑娘,我們也給你一個機會。”

眼看活生生的一個人,被一下子斬下腦袋;實在有些可怕。

柳煙雖然儘量保持着鎮靜,但雙目中仍然露出了恐懼之色,道:“你要幹什麼?”

楚小楓道:“問你話,你如是不肯說,那位姑娘就是個榜樣。”

柳煙道:“你要殺我?”

楚小楓道:“那要看姑娘了。”

柳煙道:“看我。”

楚小楓道:“對!姑娘如是不肯合作,或是不願回答,我就可能殺了你。”

柳煙道:“你知道麼?我和他們的身份不同?”

楚小楓道:“什麼身份不同?”

柳煙道:“我比他們的身份高很多。”

楚小楓笑一笑,道:“這一個,在下不會放在心上,殺一個也是結仇,殺十個,也是結仇,在下問一句,希望你姑娘回答一句?”

柳煙道:“我……”

楚小楓接道:“成方,我問第一句,她如不肯回答,你就斬下來她左手兩根指頭,第二句話不肯回答,你就斬下她的左手,第三句不回答,就斬下她的腦袋。”

成方道:“回主人的話,如是殺了她,咱們豈不是沒有人可以問了。”

楚小楓道:“還有兩個活的。”

柳煙道:“就算還有兩個人,他們也不知道什麼。”

楚小楓道:“他們不知道,在下也會殺了他們。”

柳煙道:“你很嗜殺。”

楚小楓道:“江湖上本來就沒有咱們這一號人物,所以,咱們也用不着太顧忌江湖上有些什麼規矩。”

柳煙道:“看你們武功,和這股銳氣,年紀輕,衝勁足,也許應該有一點發展,可惜你們出來的不是時候。”

楚小楓心中暗道:曲徑通幽,話中套話,也許能夠聽出一點真實內情。

心中打了兩個轉,緩緩說道:“不是時候!爲什麼?”

柳煙道:“因爲,有一個比你們強過十倍、百倍的組合,也正在開始活動。”

楚小楓道:“這個,在下怎的完全沒有聽說過?”

柳煙的口風很緊,話題一轉,道:“江湖上門派分立,不但各大門派,不允許你們猖狂,就是丐幫,排教,也不會准許你們這一批年輕人,胡做非爲。”

楚小楓道:“咱們既然進入了江湖,本來就準備闖出一番局面,不論什麼人,只要想阻止我們,都辦不到,除非他們能用武功把我們制服了。”

柳煙道:“就憑你們這一批人,難道還能和丐幫對抗麼?”

楚小楓道:“姑娘,不用拿丐幫,排教壓我,就算是少林、武當,也不會放在我們心上,大不了,拼一個血濺黃沙。”

柳煙道:“看起來,你似乎是一個很有豪氣的人。”

楚小楓道:“咱們這個組合,年紀雖輕,但卻都是充滿着自信的人。”

柳煙道:“你們想闖出一個什麼樣子的局面?”

楚小楓略一沉吟道:“咱們也有自知之明,所以,也沒有太大的心願,只是希望混出一個不太大,也不算大小的局面就行了。”

柳煙道:“你說說看,怎麼樣纔算一個不大不小的局面。”

楚小楓道:“這個,很難做個適當的比喻,大體上說,咱們在江湖上,要有相當的聲譽,控制着一片地盤,能受到武林同道相當的敬重。”

柳煙道:“這野心的確不算太大。”

楚小楓道:“姑娘,這些事,告訴你,也沒有什麼作用,現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們願不願放人?”

柳煙道:“咱們現在談大事,大事情解決了,小事情很容易辦好。”

明白裝作不明白,楚小楓一皺眉頭,道:“大事情,先放了咱們六個兄弟姐妹,什麼事情,都好說,要不然,在下要立刻下令殺人!”

柳煙道:“放人很容易,只要我說一句話就行。”

楚小楓道:“那就有勞大駕,請說一句。”

柳煙道:“我說一句話可以放人,但也可以殺人,如若咱們談判不成,你可以殺了咱們,你那六個兄弟姐妹,也要給咱們抵命。”

楚小楓道:“我們出來闖蕩的,生死之事,都不會放在心上,不過,誰要殺了我們一個人,只要我們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放過他,他會受到最殘酷的報復。”

柳煙笑一笑,道:“楚莊主,在江湖上走動,這種事情,我見過的太多了,人一個,命一條,誰也不能死兩次,你不用威脅我,我雖然不願死,但如非死不可時,那也只好咬咬牙挺上去。”

楚小楓道:“好!咱們就試試看吧!成方,斬下她一條手臂。”

成方應了一聲,仗劍衝了過去,右手一擡,長劍劈下。

柳煙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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