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就是元宵節了,明月如盤,清輝灑下,一片皎潔。
白江葉一手撐在車窗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呆怔不已的我。我手指顫抖着指着他:“你···你說什麼?”
“明兒要我來接你嗎?”白江葉嬉笑地看着我。
“不用。”我無語地翻了翻白眼,感情這廝剛纔又在玩我。你丫是掏心掏肺地耍我吧。我返身走回家,毫無感情地說着“再見”。嘁,爺不是你想玩就能玩的,遲早有一天我也要耍死你。
和柳夏說出心中的想法時,柳夏玩味地看着我:“你有沒有覺得你的報復宣言就像被白江葉玩弄情感的悲催女人的愛的表達嗎?”
“你有沒有覺得我在玩死白江葉之前就會先玩死你啊。”我不定聲色地笑着。
柳夏嘿嘿訕笑着:“我不記得你這麼重口味。”
“哼哼。”我笑得極爲和善地看着柳夏,“你以爲我進化了這麼多年才爬上食物鏈的頂端是爲了吃素來着嗎?不重口一些對得起我做人的資格嗎?”而且放心安夜那廝比我還重口。
柳夏忙諂媚地笑着:“我錯了我錯了,白江葉那個蠢貨絕對的該死啊該死啊。”
其實高三下一個學期真的是想輕鬆也輕鬆不起來的,每週的理綜考試,隔天的數學考試,還有周六週日湊熱鬧的雙語。我們唯一放鬆的時間也就只有下課期間了。
南方發洪水,第二天試卷上就見真題了。物理的考壓強,語文就考民生疾苦,化學就來研究裡面到底有多重元素???紀實頗有感慨地看着在黑板上舞文弄墨的班長:“要是洪水來了的話,大花肯定安全吶。”
李庭軒停下手中的筆,擡起一雙已進入迷濛狀態的眼睛,懶懶地問:“敢問兄臺,何解?”
“大花胖嘛。”柳夏接口道,“肚子上有游泳圈唄。”
“呵呵。”我笑着撐下巴看向班長,悠悠說道,“還有啊,他不是脂肪比較多嘛,油脂密度比水小啊,洪水來了,他就直接浮水面了,多好啊。”
李庭軒來精神了,眼睛眯成一條線:“而且人家面積大啊,給救援隊肯定能省下不少找尋的時間。”
“哈哈···”
衆人嬉笑着總結了一條——班長沒有生在災區真是浪費了他的天生優勢。
當然玩笑歸玩笑,大家還是很關心災區的情況的。還紛紛自發組織捐款行動。看着他們臉上表露出來的關懷我總覺得萬分感動,這是世界上最真的表情,純粹是發自內心的真情實感,沒有一絲矯揉造作。儘管我還未踏入社會,但我知道學校是這世界上難得一方淨土。該珍惜的時候還是別抱怨現時的擁有吶。
“小言,講個笑話來聽聽。”柳夏揉了揉痠痛的肩苦笑着看我。
擡起眼看到柳夏臉上的疲倦表情,突然想起之前看到一個作者的話,同是高三學子的他寫道:“我要是能撐的過高三這段時期,我覺得我就贏了”。仔細想想,其實我的內心還是不大能接受這一點的,最起碼我得贏個漂亮的結果才能對得起我的努力。我放下筆,笑着看向前桌的紀實:“無聊的時候,就看看紀實,他本身就是個笑話。”
柳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捅了捅紀實:“喂,帥哥。”
“幹嘛呢?”紀實回頭就是一個極富情感的“媚笑”。柳夏憋着笑打趣道:“總覺得紀大帥哥你最近太過勞累了,瘦的跟竹竿一般。”“哪有,老子這叫苗條,你羨慕不來的。”紀實得瑟地看着柳夏。
“瘦有個屁用。龍捲風來的時候,連女友都護不住。”柳夏不屑地嗤笑一聲,“到時候兩人就雙雙飛上天了,那情景我想是夠壯觀的。”
“柳夏,這你就不懂了。”我笑着將手搭在了柳夏的肩上,“人家這叫‘比翼雙飛’,浪漫着呢,咱普通人學不來的。”
“到時我再發一支箭。”李庭軒玩笑着看紀實,嘴角弧度越來越彎,“就是‘一箭雙鵰’了。”
“哈哈。”我和柳夏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紀實臉色難看地瞪着一旁幸災樂禍的李庭軒:“娼婦。”
“怎麼了,妖精。”李庭軒勾起紀實的下巴,笑得極其的*蕩。
紀實一把摟過李庭軒,壞壞地笑着:“別來調戲我小心我非禮你。”
李庭軒不爲所動,笑着看我這個異常激動的腐女:“白嫂,1+9等於多少?”
“10(屎)。”我非常老實地回答。
“聽到沒,嫂在叫你。”李庭軒不着痕跡地丟開搭在腰上的爪子,笑得萬分得意,如沐春風。
“你你你···”紀實“你”了好一會兒,小媳婦樣委屈地看着我,“白嫂,現在我該怎麼反駁啊?”
“笨,怎麼教你都不會聰明瞭。”我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
“我這不是大智若愚嘛。”紀實更加委屈了。
“不好意思,我只看到你的愚而已。”
事情往往結束在紀實被百般虐待委屈萬分發出的狼嚎聲中。白江葉總是羨慕地說:“你們那一組就是活潑生動多姿多彩。”
“就一二愣傻子在那邊耍寶唄。”我頭也不擡地看着午休期間跑來串門的白江葉。
“紀實?”白江葉問。
“對啊。”我拔下耳機,笑着看他,“你到時候給他豬腦子補補,缺哪補哪,這孩子有點傻了。”
“哦,是嗎?”白江葉笑着掰過紀實的頭,“給爺說說,若是你拿不到櫃子上的東西,你會怎麼辦?”
“試試左腳踩着右腳。”紀實一本正經地說。
白江葉一臉難以置信地看了看我,又看看紀實,再轉頭看看我——好好的一孩子,真傻了不成。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所以說給他補補腦啊。
紀實“啪”的一巴掌拍掉白江葉的手,嫌棄地看着白江葉:“靠,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成心得瑟老子是吧。老子好心好意裝傻賣萌博得你們一笑,你們就得出了‘老子傻了’這一結論嗎?老子天天看試卷,現在都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很久沒好好欣賞過異性了,昨天見到一頭母豬竟然都覺得它眉清目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