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打火機的光亮,紅紅的火焰跳躍着。
白江葉點着了煙,吸了一口。吐出來煙霧繚繞,煙味嗆人。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白江葉拿起了沙發上的外套,語氣陌生:“我出去一下。”
看着他挺拔修長的背影一步一步朝着門走去,恍惚有一種感覺——距離好遠。
什麼時候距離已經拉開了這麼多。
他是公司大老闆,日理萬機。而我只是一公司的小職員,但是也很忙。
可他身邊還有個人盡皆知的大明星,既是他的青梅竹馬,而且還喜歡着她。青梅遠比我這個小職員強多了。
若是需要一個陪伴他一生的人,也許曾蓓涵更適合也說不定。
“我愛的是你。”
也許不甘願就這樣輸掉,或者又是因爲柳夏和安夜的事所帶來的刺激。我們不能將愛意放在心裡,如果一直藏着掖着,或許就真的沒有機會挽回了。
但是向着別人說“愛你”,這樣的搖尾乞憐又何止可笑。
簡直就像是在乞討!!!
這樣子的自己連想也不敢想,但是我就是這樣子做了。
帶着苦苦的哀求,上前抱住白江葉,請求他不要走,一遍一遍對他說:“我愛你。”淚水順着臉頰滑落,有些許滑進了嘴裡,苦澀異常。
這樣子的我真的是很可憐。
沒有了自尊,沒有了人格,腦中僅剩一個想法——一定要阻止白江葉走。
好像他這一走,就再也回不來一樣。
唐瀟說得對,遇到了白江葉後,我連尊嚴也沒了。
我很害怕失去他。
這個認知真的很可怕,但是陷進去就是陷進去了。我已經無能爲力了。
白江葉大概會很得意,原來我竟是這樣子離不開他,而他···就算沒有了我,依舊可以活得好好的吧。
感覺到白江葉在舔砥着臉上的淚水,他緊緊握住我的手,呢喃的聲音好像從天邊傳來,又像是近在眼前。他問:“那晚送唐瀟進酒店,後來發生了什麼?”
我歪頭躲閃他的親吻,心裡開始有一種莫名的牴觸。毫無疑問,我討厭這樣的他,至少以前,遇到這樣的情況,他最先關心的應該不是我和唐瀟的事
,而應該是我和他的事。
還這麼在意我和唐瀟是因爲佔有慾嗎?獅子座不允許侵犯的佔有慾。
這樣子的我未免輸的太徹底了。
白江葉又問:“那晚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
“沒有。”我扭開頭,沒有看他。
我不知道我們兩個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不知是我變了,還是白江葉變了。
白江葉似乎很滿意,手指擦了一下我臉上的淚水,笑道:“好了,你去洗澡吧。”
察覺到他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是因爲要接那個電話,所以才叫我離開的嗎?
轉身離開,苦澀就像毒藥一樣浸染了整池的水,連帶着手腳都感覺冰涼了。
看着鏡中狼狽不堪的自己,突然覺得很可笑。
“呵呵···”看到鏡中慘笑的自己,感覺很陌生,也很可怕。
我終究是變成了那個陌生的自己。敏感得不像話,不就是一個電話嗎?
可與之前永遠將我放在第一位的白江葉帶來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如今的白江葉讓我寒徹心扉。
大廳裡傳來了白江葉溫柔的聲音:“你先等一會兒,我馬上就過去···”
“嘩嘩”,忍不住開大了水,希望水聲可以蓋過門外的一切繁雜。
“叩叩”,浴室的門被人敲了敲。
“···”沒有開口,等着他的下文。爲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連回答他的話,都覺得很厭惡的地步。
“言,我出去一下。”白江葉說。
走吧,你走吧。
我一頭扎進了水裡,臉上的**,分不清是淚還是水。
門外響起了白江葉匆匆離開的聲音,就算沒有聽見我的回答,他還是走了。如果這樣,爲什麼還要跑來和我說,直接離去不是更好嗎?
白江葉,你實在是太傷人了···
癱坐在地上,想起就在不久前自己那個可笑無比的行爲。爲什麼要苦苦哀求他不要走。真是可笑。
當時的自己肯定就像個小丑,而白江葉就像是王,高高在上,冷笑着看我的姿態——醜態百出。
沒有絲毫的尊嚴。
這麼陌生的白江葉,應該是做夢吧。白江葉不可能這麼冷酷的。
洗完澡後,麻木地穿上了衣服,開門走了出去。
一雙熟悉的鞋子印入眼底,有些驚訝地擡頭看着鞋子的主人。
“怎麼?呆了?”他微笑着將我攬入懷裡,低頭親了一下我的臉,憐惜地看着我,“好像哭了挺久的樣子,我有點後悔誒。”
“你···”我看着他,很震驚,但是還有一股難以言明的喜悅在心底滋生。
“當作是懲罰你了啦。”白江葉笑着颳了一下我的鼻頭,“誰讓你去江蘇那麼久,還是和另外一個男的,而且還讓他牽你的手。我難過了很久的。”
“你···”
“我媳婦都那樣低聲下氣地拉着我叫我別走,嘖。”白江葉戲謔地笑着,“就算是世界末日我也不想走。來,媳婦,再說聲‘我愛你’,你剛剛說得我身子骨都快軟了,媳婦,我還想再聽你說。”
“你騙我?”
“嘿嘿,演技好吧。”白江葉說完就湊頭過來,“來來,親一下,我剛纔剋制了很久的說。可是我又不想那麼輕易就放過你,果然···”
“唔···果然什麼啊?唔。”我滿臉通紅地想要推開他,但是這人存心找茬,攻勢越發凌厲。舌頭掃過上顎,我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軟了。
“果然,懲罰愛人也是在懲罰自己。看着你那麼絕望,我自己也都快難受死了。”白江葉意猶未盡地貼着我的脣,含糊不清地說道,“親愛的,你剛剛該不會把白家的十八代祖宗全都問候了吧。”
“哪有···混蛋,你輕點,唔···”
“看到照片,我真的快氣爆了。好想直接飛到江蘇,揍死姓唐的那個混蛋算了。”白江葉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但是和小涵的八卦新聞也得處理。我一個頭兩個大···”
“爲什麼和曾蓓涵出入酒店?”
“心情不好啊,多喝了一些酒。然後是小涵送我去酒店嘛,誰知竟然會被記者看到。”白江葉用力地咬了一下我的嘴脣,“下次不準和唐瀟走的那麼近了,我心情不好就是因爲這個。”
“誒?”報紙是今天才出來的,爲什麼白江葉會提前知道我和唐瀟的事情,而且我送唐瀟去酒店的事情,記者並沒有報導出來吧。
白江葉又是怎麼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