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臨近,教室裡午休的時間就多了許多人,儘管並不是所有人都在讀書,但是那種氛圍還是讓人察覺到緊迫感。
“蘇言。”
“啊?”我忙將手機塞到抽屜中,拼湊出一臉十分正經的微笑,看着面前的曾蓓涵禮貌性地問問,“有什麼事嗎?”“能請你到外面一下嗎?”曾蓓涵問。
雖然萬般不樂意但我還是點了點頭走廊上倒也安靜,除了偶爾出來上廁所的同學,大家都是在教室裡學習。
我挑眉看着她——什麼事?
“你昨晚和葉聊了一個多小時嗎?”曾蓓涵顯然有些鬱卒。
“沒有。”我搖了搖頭漫不經心說道,“最多15分鐘。”
“聽說你們還接吻了,然後被保安捉到了。”曾蓓涵的臉色越發差勁。
接吻?!接你妹的吻。我皺眉看着她:“誰告訴你的?”
“這麼說你們是真的那個了嗎?”曾蓓涵面如死灰,語氣裡充滿着不可置信和濃郁的悲傷。
我翻了翻白眼:“柳夏告訴你的?”
曾蓓涵強擠出一絲笑容,抿着嘴:“你贏了。”又加了一句,“但我是不會放棄的。”
我去!別這麼快就下結論好不?當事人還沒有承認呢。而且你放不放棄關我什麼事啊。我無語:“柳夏還跟你說了什麼?”這廝真的是夠欠,難不成還不想睡宿舍。
“她說後來保安捉到了你們,但是你們情深意切,所以保安被感動得便放了你們。”曾蓓涵的聲音越來越低,垂頭喪氣地看着地,“原本以爲我還有贏的機會,沒想到輸的這麼快。”
“喂,要是有人說你是傻子你信不信?”我覺得這廝真真是戀愛中的白癡,好吧,儘管她現在還只是處於明戀中。
“我纔不是傻子。”曾蓓涵有些怨恨地看我一眼。
“那老子也沒有和白江葉接吻,更別談和他交往了,別聽風就是雨。”我鬱悶地快吐血了,怪不得今天紀實和李庭軒一看我就笑得特別*蕩,感情是柳夏在那邊亂說書。勉強平復了一下情緒,我淡淡說道,“還有現在都快
高考了,不管我,你,白江葉,三人是處於什麼樣的狀態現在都應該將注意力集中在複習上,OK?”
曾蓓涵咧嘴笑了:“但你不還在看小說嘛。”
“我樂意,怎麼地。”我沒好氣應道。回頭正好碰上柳夏對我擠眉弄眼——白嫂,你完了哦。
我丫真想抽死她——你纔要完了。待會找你算賬。
柳夏委屈扁扁嘴——好心沒好報,狗咬呂洞賓。
我扶額,無奈地看着她——又怎麼了?
柳夏一掃鬱悶的表情,雙眼放光——剛剛白老大正好要出去打水。
我疑惑地皺起眉頭看他——然後呢?
柳夏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特別的欠扁——停在教室門口半分鐘後,面帶陰冷地回來了。
我更難以理解了——那關我什麼事?
柳夏笑得一臉高深莫測——直覺告訴我是你惹的禍。
靠,直覺你妹啊。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對曾蓓涵微笑道:“我想我們可以回教室學習了吧。”
“嗯。”曾蓓涵點點頭。
儘管覺得自己並不是特別在意白江葉生氣與否,但眼角的餘光還是忍不住瞄向了白江葉。
白江葉正在爲一同學講解題目,臉上帶着溫和得不能再溫和的笑容,不過卻讓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我甚至覺得請教他問題的那位同學臉上的肌肉正輕微地抽搐着。誒,難道我的視力變得如此之好,驚喜之餘,我發現原來是我的臉在抽搐。
尼瑪,自從被白江葉嚇了一遭之後,老子就***弱爆了有木有。內心咆哮完畢,我鎮定自若地坐回座位上。柳夏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輕聲問:“小言,你和曾蓓涵說了什麼?”
“該怎麼賣掉你。”我涼涼瞟了她一眼,“豬肉最近漲價了。”
“嘁。”柳夏不屑地對我翻了個白眼。
紀實笑得萬般燦爛地看着我:“白嫂,你和老大的喜酒什麼時候能喝上?”
我衝柳夏一挑眉——你愛編就編,我不會告你誹謗的。
柳夏雙手握拳,興奮不已
——保證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
“這還用說嗎?”柳夏唰得亮出了一把紙扇,擼了一下根本就不存在的鬍子擺着腔調慢悠悠說道,“自是越快越好!”
“如何個快法?”紀實這會兒倒是發揮了不恥下問的精神,咋就沒見他在學習上這麼積極過呢。
“高考結束後就去民政局領取結婚證唄,夫妻倆就邊上大學邊考慮生崽子的問題。”柳夏萬分關切地看着我,“白嫂,我認識一個獸醫,要生崽的時候和我說一下,他接生不錯。”
我“哼哼”冷笑了一聲,一字一句道:“你可以去死了!”
比柳夏更讓我無語的是白江葉,那廝又讓我晚自習別走。我很想將這人從頭到尾重新安裝一遍,我覺得他用腦思考實在是浪費了造物主的一番苦心了,用腳板思考說不定效果會更好。
“你到底有什麼事啊?”我雙手環胸,怒氣盎然地瞪着他。
“問你一個問題,請你說實話。”白江葉依舊是一臉平和的笑容。
我不耐地皺起了眉頭,示意他趕緊的。
“你真的不希望我和你···”白江葉深呼吸了一口氣後緩緩道。
“砰”的一聲,教室門口打開了,紀實柳夏他們華麗麗地倒在了地上,擡頭乾笑地看着我們:“嘿嘿,散步散步,你們繼續。”
我都懶得吐槽了,直接拿起包,疲倦地對上白江葉有些難看的臉色:“再過一個星期就要考試了,有什麼事情等高考結束後再說吧。”
白江葉艱難扯出了一抹笑容,點了點頭:“好。”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邁出了步子。白江葉有些落寞的聲音響起:“高考後,班裡有個聚會你去不?”
無怪白江葉會這麼問,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沒心沒肺,聚會我一般都以各種理由推脫掉,高中三年來聚會竟是一次也沒去過。
他的聲音裡帶着的濃郁憂傷竟讓我的心隱隱抽痛起來。我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回答道:“會的。”不管到時候自己會不會去,我想讓此刻的你開心一些也許更重要,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