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天狼星和法利小姐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年紀的差距,畢竟無論是實力還是出身,兩人都不差;小天狼星還是魔法部國際關係事務司的司長,法利小姐是大德意志魔法部部長秘書;而長相嘛……一個帥哥一個美女,郎才女貌的,還輪不到別人——尤其是某隻粉色的癩蛤蟆去反對。
然而年紀差上一點並不算什麼問題,真要是算起來,維維還有卡珊德拉可比哈利大一百多歲呢。
現在就看小天狼星心裡那道坎兒了,到底能不能過去。
晚上的時候,洗過澡的維維捋着頭髮,坐在牀上問哈利:“晚上你和教父聊得怎麼樣?他決定接受法利小姐了嗎?”
“我覺得問題不大。”哈利把晚上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嗯,我也會和法利小姐說這件事的。”維維甩甩如同錦緞一般的金色長髮,笑眯眯地說道:“皓鶯教授曾經教過我一句關於賽里斯的古話,叫做‘女追男,隔層紗’,我相信他們兩個會走到一起的。”
“難說。”哈利有點悲觀,迎着維維不解的目光他說:“你想,教父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他怎麼可能爲了法利小姐這一片小樹就放棄一整座森林呢?”
“喔,再花心能有你花心嗎?”維維伸手在哈利的下巴上撓了撓。
“呵,你還有臉說破特?”卡珊德拉站在她的身後開口:“你也不想想,到底是哪個不知廉恥的偷腥貓日復一日地挖牆腳?德國的臉都被她給丟盡了!”
“我只是在追逐愛情,凱絲。”維維回頭說,“愛情都是自私的,我承認我的確喜歡上了你看中的人,但這沒什麼可恥的。”
“是啊,就因爲破特在那一天幫了你,”卡珊德拉嘲弄地說,“可某隻偷腥貓絲毫不記得在那之後,我對她的援手。”
維維忽然站起身,將卡珊德拉按在了牆上。
她要比卡珊德拉稍稍高出一些,現在兩人形成了居高臨下之勢。
“我現在可以報答你,凱絲。”維維盯着卡珊德拉縴薄卻晶瑩剔透的小粉脣說。
“不了,格林德沃。”卡珊德拉轉過頭,試圖不去看維維,“你還是留着你的感謝,去和哈利說吧!”
……
第二天早上起牀的時候,帕比充滿活力地招呼着大家去在這個聖誕節前夜佈置屋子。
吃過早飯以後,上午其他人都忙着佈置聖誕節的裝飾。
哈利不記得小天狼星什麼時候有過這麼好的興致,他居然唱起了聖誕頌歌,聽起來歡快又明亮。
“他怎麼這麼高興?”哈利問維維說。
“噢,因爲我讓傑瑪去找他了。”維維笑眯眯地低聲說,“看現在他們兩個的狀態,似乎是不錯。”
“我怎麼總覺得她好像有所圖謀?”卡珊德拉在不遠處低聲和帕比說,“她這麼不遺餘力地促成教父先生和法利小姐的好事,肯定有……對了!我想到了!”
她雙手捏住帕比的肩膀,努力地晃出一陣強烈的波濤,“她肯定是想通過讓自己的秘書和未來的魔法部部長聯姻,從而控制整個英國魔法界!就是這樣!她的野心我最瞭解了!”
帕比的眼神都被卡珊德拉晃得開始渙散了。
“不至於吧?”她強打着精神問。
“呵,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格林德沃那個壞女人的!”卡珊德拉眼中閃爍着精光,“你瞧吧,她肯定是這個目的,而傻乎乎的破特還以爲這是她的孝心……哈!真是天真!”
“我覺得你有點極端了,凱絲。”帕比有些擔憂地說,“維維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壞女人呢?我覺得她挺好的。”
“呵。”卡珊德拉撇撇嘴,“你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英國魔法界如何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不要等到英國魔法界併入大德意志的那一刻,你們才知道後悔。”
“那我覺得,那個時候就應該改一個新的魔法界名字了。”帕比猶自覺得還挺有趣的,“你想想看,維維是根據現如今的德意志地區來命名的魔法界,那如果吞併了法國魔法部後……”
“會叫法蘭克魔法部。”卡珊德拉飛快地接話道:“我歷史還是有一點基礎的。”
“是啊。”帕比繼續說,“那麼,再吞併西班牙和葡萄牙魔法部……”
“重建羅馬帝國?”卡珊德拉一擡眼眉。
“嗯……不包含不列顛地區的話,應該是叫拜占庭魔法部?”帕比問。
“那是東羅馬帝國!”卡珊德拉翻翻白眼,糾正帕比說:“拜占庭只是君士坦丁堡在希臘時期的殖民地名稱,而拜占庭帝國這個稱呼是邪惡的德國人強加給東羅馬帝國的侮辱性稱呼——你會稱呼如今的英國爲倫敦政權嗎?”
這一點卡珊德拉說的確實沒問題,因爲“拜占庭帝國”從來沒有成爲過這個國家的正式或非正式名稱,其臣民也從來不曾將自己稱爲“拜占庭人”,或將首都新羅馬稱爲“拜占庭”。
一直到17世紀,“羅馬帝國”都是西方歷史學家對這個帝國的正式稱呼。1557年,德意志歷史學家赫羅尼姆斯·沃爾夫在其整理編纂的《歷代拜占庭歷史學家手稿》中,爲了區分羅馬時代以前的古典希臘文獻與中世紀拜占庭帝國的希臘文獻,引入了“拜占庭帝國”這個叫法。
“說的也是。”帕比想了想,又沒壓抑住骨子裡的英國人天賦:“但我會將某個時期的法國稱爲‘維希政權’。”
這個梗,還是帕比聽維維某一天在乳法的時候說的。
就在這個時候,正踩在凳子上裝扮窗戶的維維忽然從凳子上滑下來,摔在了哈利的懷中。
“真不要臉。”卡珊德拉低聲吐槽。
原因有二:作爲一個成年女巫,維維應該用魔咒來裝扮屋子,而不是和一個麻瓜女人一樣笨拙地踩在凳子上親手裝扮房屋。
其二,則是因爲卡珊德拉知道維維在飛行上的天賦僅次於哈利,這樣敏捷又平衡天賦爆表的女人會從凳子上摔下來?
開什麼玩笑!卡珊德拉寧可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幽靈的存在!
帕比在邊上捂着嘴輕笑。
窗外的天空越來越白,看起來就要下雪了。
而臨近中午的時候,整棟屋子都被裝扮一新,天花板上掛滿了冬青和金銀綵帶,魔法變出的雪花亮晶晶地堆在華麗又名貴的波斯地毯上,小天狼星搞來的一棵大聖誕樹擋住了家譜,上面裝飾着活的精靈,就連門廳牆上擺放的那些小精靈腦袋上也戴了聖誕老人的帽子和鬍子。
“真滑稽,不是嗎?”小天狼星看着那些腦袋上的聖誕帽,笑眯眯地攬着法利小姐的肩膀說。
法利小姐的臉蛋兒紅撲撲的,就像是喝多了蛋奶酒一樣。
“我覺得法利小姐要升輩分了。”哈利低聲對維維說,“或許以後你這個魔法部部長,在看到她的時候還要叫一聲教母?”
“在工作的時候,要稱呼職務。”維維笑眯眯地回答,絲毫不給哈利揶揄她的機會。順便,他們還給沃爾布加的畫像掛上了聖誕裝飾。
本來沃爾布加還有些不願意,但在看到給她裝扮的是維維後,便欣然接受了。
用她的話說就是,格林德沃小姐給她裝扮畫像,三生有幸!
家養小精靈們準備了豐盛的聖誕節前夜晚宴,大家齊聚一堂,沒有聊那些不讓人愉快的事情,都在開心地說着有趣的事情。
吃過飯後,哈利在客廳坐了一會兒,便回到了屋中。
吱呀——
他的房門被打開,女孩兒們魚貫而入。
“明天就過節了。”帕比蹦跳着來到哈利的身後,猛地從後面抱住他問:“你打算送我什麼禮物?”
哈利真想說一句教練他犯規!不能帶着鬼飛球撞人——但這畢竟不是魁地奇比賽,而魁地奇比賽也的確可以帶球撞人——當然,帕比也不是追球手。
“現在不能提前告訴你,帕比,這是規矩。”哈利反手伸到身後拍拍帕比的腰。
“好吧。”帕比鬆開抱着哈利的胳膊,又蹦蹦跳跳地衝着那張巨大的牀猛地就是一撲。
“哎呀!”她歡快地在牀上打滾兒,“真舒服,啊——”
卡珊德拉將臉轉向一旁,分明嫌棄得很。
而維維則是笑眯眯地看着帕比,看起來很是寵溺。
“對了。”維維對哈利說,“我已經和傑瑪說完了那件事情,她……嗯,有些開心。”
“你辦事,我放心。”哈利點點頭說。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哈利發現自己的屋子裡堆滿了禮物。
禮物有很多,但都是他一個人的,另外三個女孩兒雖然都在他的屋子裡,但禮物都被送到各自的房間當中。
首先是維維的禮物,那是一尊雕像,一個小小的少年騎在火弩箭上,手裡還拿着一隻公主冠冕。
這小小雕像一下就把哈利拉回到了1888年的聖誕節。
他就是在那個時候初次認識了維維,幫助她解了圍。
哈利笑了笑,發現那雕像也跟着他呲牙,表情看起來還有些滑稽。
他很喜歡這個禮物,把它放在了牀頭最顯眼的位置。
隨後,便是卡珊德拉的禮物——仍舊是一件長袍,他忍不住湊上去聞了聞,滿是卡珊德拉身上的幽香。
得,不用想,又是二手衣服。
都特麼醃入味兒了。
他把衣服放在牀上,拆開帕比的禮物。
帕比的禮物是一本她參與修訂的《神奇動物在哪裡》,還有一根兒獨角獸的尾巴毛,應該是她自己出產的。
挺不錯的,哈利笑笑,把禮物放在一旁。
安妮的禮物是她親手織的一件毛衣開衫,配合校袍內襯的襯衫穿的,上面沒有韋斯萊夫人會織的那種“H”字母,但金紅色的配色正是經典又純正的格蘭芬多。
小天狼星和盧平送了哈利一套精美的圖書:《如何成爲一名真正的找球手》,裡面的各種假動作都有彩色動畫圖解,尤其是那個‘朗斯基假動作’,配圖竟然是威克多爾。
哈利翻了翻那本書,對這個禮物還挺滿意的。
別看他在找球手上有點天賦,但其實還遠遠不夠看。
在這方面,哈利還是很謙虛的,他覺得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停止學習的腳步。
海格送了他一個帶尖牙的毛皮錢包,尖牙大概是防盜裝置,哈利覺得往裡面放錢時有被咬掉手指的可能。
這錢包……不過看起來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這錢包如果放大以後,扔出去會不會和咬人甘藍有着異曲同工之處?
等有機會一定要試一試!
赫敏的禮物是一個小小的火弩箭模型,哈利看着它在屋子裡飛,對這個禮物滿意極了。
羅恩給了他一大盒多味豆,韋斯萊夫婦的禮物還是手織的套頭衫和肉餅,上面畫着一個大大的“H”。
需要注意的是,這次不僅有一件屬於哈利的,還有屬於維維的、卡珊德拉的、帕比的還有安妮的,甚至小天狼星都有一件兒。
克利切送了一張很難看的圖畫,哈利懷疑是這老態龍鍾的小精靈自己畫的。
他把禮物全部拆開看了一遍,隨後分門別類地收拾起來,聽到小天狼星在門外高唱着“上帝保佑你,快樂的阿尼馬格斯”,並且向着樓下噔噔噔走去,身後還跟着噠噠的清脆聲音。
聽起來,是法利小姐那雙高跟鞋的聲音。
哦,怪不得小天狼星這麼高興呢。
“在拆禮物?”維維笑眯眯地從哈利的肩膀上越過腦袋。
“是。”哈利點點頭,拿出了那件屬於維維的毛衣:“喏,這是韋斯萊夫人給你的——V,代表着你,Vivi……”
“真好看的毛衣。”維維滿意地看着那件衣服,“是韋斯萊夫人自己織的嗎?我很喜歡。”
“當然是。”哈利笑着對她說,“一年級的時候,我第一次收到來自韋斯萊夫人的毛衣時,還很驚訝——不過從那之後,每年韋斯萊夫人都會給我織同樣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