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多聰明個人啊,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怎麼回覆,但話說得好,既然沒辦法回答問題,那就把問題給岔開。
他當即就想到了問題的解法。
他並沒有正面回答維維的問題,而是選擇把這個要命的問題拋給蓋勒特。
“我倒是有個問題,蓋勒特。”哈利壞笑着看向蓋勒特問道:“你爲什麼會認爲我想把這件冠冕送給別人?難道你認爲你的姐姐配不上這頂冠冕嗎?還是說……”
蓋勒特深吸一口氣。
好好好,疤頭媚娃……
你這麼玩是吧?
這話讓他怎麼回答?
這可是一根筋,變成兩頭堵了!
再次轉向姐姐的時候,發現姐姐大人已經將“溫柔”的目光轉向他了。
“怎麼會呢?”蓋勒特急忙說道:“疤——波特,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只是好奇爲什麼你會把這頂冠冕收起來,而不是直接送給我的姐姐!”
“噢~”哈利點點頭,在這麼一會兒,他已經想到應該如何回覆了。
於是,他便說道:“送這樣的禮物,難道不應該挑選一個合適的時間嗎?正因爲我發自內心地尊重維維,所以我纔不會選擇草率地把這頂冠冕送給她,而是挑選一個適合的時候,你說是不是?”
蓋勒特臭着臉,呵呵地冷笑着。
反駁?
怎麼反駁?
人家現在都已經將死他的“棋局”了。
“算你有一點歪理,波特。”蓋勒特也不是吃素的,“如果讓我發現你敢做出對不起我姐姐的事情,當心我和你沒完!”
維維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桌子上的文件。
蓋勒特和哈利對視一眼,盡皆從對方眼中看出劫後餘生的神色。
媽的,這鋼絲走的。
“接下來還有幾件魂器。”鄧布利多試圖岔開話題,“哈利,你要不要繼續?”
“我建議休息一會兒,鄧布利多。”維維忽然開口道,“想要祛除魂器上的靈魂碎片,也不急於這一天兩天吧?哈利也需要休息。”
“行吧。”鄧布利多點點頭說道,他瞟了一眼還在桌子上擺着的魂器,決定一句話都不再多說。
哈利坐在維維的身邊,家養小精靈給他上了一杯紅茶。
他其實尚有餘勇可賈,但畢竟這是維維的關心,他也不忍心拂了維維的好意。
那就安心休息一會兒唄,反正魂器這東西又不急於一時給它全部破壞掉。
剛喝了兩口,維維便放下手中的文件。
“和我來一趟,哈利。”維維站起身說。
哈利也跟着站起身,轉過頭的時候,他發現蓋勒特用口型對他說:“你完了,疤頭。”
他是忍了又忍,終於忍住了給蓋勒特一個小惡咒的衝動。
這傢伙,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賤兮兮的?
他跟着維維走到了辦公室的小隔間裡,剛站定,便看到維維轉過身。
“別動。”維維伸手按住他的腦袋,“我檢查一下你身體有沒有負荷。”
腦門上傳來清清涼涼的感覺,隨後,維維放下了手。
“壯得像頭火龍一樣,哼。”維維淺笑着說,“那麼,讓我猜猜——這頂冠冕,你是打算送給卡珊德拉,還是帕比?”
“爲什麼你會這麼想?”哈利心中警覺。
這女人,不會在詐我吧?
“我爲什麼不能這麼想?”維維笑眯眯地問道,“不要和我說什麼等到重要日子再送給我的鬼話,你這小混蛋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細膩的心思?說吧,是卡珊德拉還是帕比?”
好好好,既然被你發現了,那我就不演了!
哈利問:“爲什麼不猜安妮?”
維維露出一副果然被我猜中的神情,笑着說道:“很好猜哦,安妮可是很聰明的女孩子,她根本就不需要這頂冠冕……而卡珊德拉……我認爲她的確有必要補充一點智慧。”
“帕比呢?”哈利問。
“帕比缺心眼。”維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把臉別向一旁,“我不建議你把這頂冠冕給她,畢竟智慧並不是心眼兒,你能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好吧。”哈利聳聳肩說道,他掏出那頂冠冕遞給了維維,“喏。”
維維伸手接過冠冕,對哈利說道:“晚一點我會把它交給卡珊德拉,我會說這是你送給她的。”
而後,她停頓片刻,再次說道:“沒能成爲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對於卡珊德拉來說的確是一件很沮喪的事情,我看得出來,她很耿耿於懷。”
“是我的問題。”哈利低着頭承認錯誤,“我不該在事情沒有確定之前就和她說,給了她希望又讓她失望……”
“你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這是很好的事情。”維維收起冠冕,伸手在哈利的頭頂揉揉,“不過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卡珊德拉是一個很驕傲的女孩子,她和我不一樣。”
哈利心想你可比卡珊德拉驕傲多了,但這話畢竟不能直接說出口。
說實在的,他心裡還有點小感動。
維維可真是太好了,都這樣了還幫着我說話呢。
她可是能成爲我母親的女人啊!
“謝謝你,維維。”哈利真心地說道。
維維白了他一眼。
“這句話我聽過很多遍了,哈利。”她說。
他們走出小隔間的時候,發現鄧布利多和蓋勒特正在下巫師棋。
“你就這麼看着?”哈利轉過頭低聲問維維。“不看着又能怎麼辦?”維維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他們兩個都已經這樣了,難道我還能強行拆散不成?再說——呃,這件事情也怪我。”
“爲什麼?”哈利低聲問。
“是我沒有做好一個當姐姐的責任。”維維輕聲說道,“如果我當初沒有任性的話,而是留在百年前,或許蓋爾就不會變成這樣……當然,對於我的選擇,我從來都不會後悔,正如我選擇了你這小混蛋一樣。”
哈利聳聳肩,我還能說什麼呢?
“教父最近還好吧?”維維開口問道。
“還行。”哈利說,“最近他挺忙的,忙得有些焦頭爛額,我聽羅恩說,珀西現在根本沒有什麼睡覺的時間,一直在幫着小天狼星整理東西,梳理魔法部上下。”
“驟然接手魔法部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維維頷首說道,“尤其是前任的福吉還給他留下這麼大的一個爛攤子,我想最近這段時間教父真的是有的忙了。”
哈利想了想,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兒。
福吉這個人一向是愛惜自己的政治生命多過於一切,一有風聲不對,拔腿就跑的主。
可想而知,他到底會給繼任者留下多麼大的一個爛攤子。
小天狼星曾經不止一次地和他抱怨過相關問題,但沒有辦法,福吉已經下臺了,而且正在接受威森加摩的審判,相信不久以後就會出現結果。
當然,除了福吉的爛攤子之外,小天狼星還面臨着一個更大的問題,那就是數十名食死徒從阿茲卡班裡越獄,其中就包括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這個瘋女人。
好在他們似乎並不在英國境內,所以一時半會兒還成不了小天狼星的問題。
如今其中一個伏地魔——可能是男娘裡德爾,正在美國搞風搞雨,或許他們在得知消息之後,會跑到美國去投奔男娘裡德爾。
至於另一個伏地魔……只當他死了就是,反正他現在已經近乎於失聯,沒人知道他會在哪裡。
“那你們呢?”哈利問維維,“大德意志魔法部最近怎麼樣?”
“還好。”維維淺笑着回答道,“最近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除了希臘魔法部想要合併進大德意志……當然,如果合併希臘的話,我想大德意志魔法部就要改名字了。”
“什麼名字?”哈利問。
“東羅馬魔法部。”維維眼中的野心一閃而逝,“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要征服君士坦丁堡……”
“那是伊斯坦布爾。”哈利糾正道,“我需要提醒你,維維——那還是土耳其的地盤,從1453年開始就是了。”
“是嗎?”維維笑了笑,她也沒有爭辯。
晚上的時候,哈利享用了一頓經典的老維也納菜。
作爲東道主,維維還是很熱情的。
第二天一早,打着哈欠哈利又站到了那些魂器的面前。
“我覺得……”哈利撓撓臉蛋說道,“我們需要一個更高效的方法,我已經厭倦了去觀看裡德爾的記憶了——這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幫助,難道我們還不夠了解他嗎?”
“難說。”鄧布利多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從他記憶的一鱗半爪當中,判斷出他到底會出現在哪裡……噢,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哈利——你應該知道,納吉尼也是湯姆魂器的一部分,而且她是最近才成爲湯姆魂器的,我想她身上的湯姆碎片,肯定知道湯姆的邪惡計劃。”
“好吧。”哈利聳聳肩,“如果你堅持的話,這次我會和湯姆好好聊一聊的。”
然而,還沒等他用攝神取念,身上的通訊水晶球就響了起來,嘀哩叭啦地胡亂叫着,聽曲調似乎是韋斯萊雙胞胎獨家的曲子。
是霍格沃茨的校歌,也只有他們倆唱的校歌,才能讓人如此提神。
他拿出水晶球,見到來電之人是教父小天狼星。
接通電話,小天狼星的虛影浮現了出來。
“哈利?”
小天狼星先是看到哈利,隨後便看到了站在他後面的鄧布利多和蓋勒特。
“你們好。”小天狼星和他們打招呼道。
“怎麼了,小天狼星?”哈利好奇地問。
他也想知道,教父爲什麼會突然給他打電話。
小天狼星清清嗓子,而後說道:“是這樣,哈利,我發現了一些情況——是關於那些逃跑的食死徒的,當然,鄧布利多也在正好,我剛剛試圖聯繫你失敗了。”
“噢,我沒帶手機。”鄧布利多有些歉意地對小天狼星說道:“抱歉,小天狼星,我還沒習慣隨身攜帶手機——”
確實,對於一個老年人來說,出門帶手機並不是一個習慣。
“沒事。”小天狼星笑了笑說,“根據傲羅們的最新情報顯示,食死徒們似乎是到了密西西比河沿岸,正在舉行什麼邪惡的儀式,他們已經在明尼蘇達州和威斯康星州造成了相當的破壞,美國魔法國會正在向我們提出外交照會,抗議我們放走了食死徒。”
“這和我們沒多大關係吧?”哈利疑惑地問道。“如果他們能夠不那麼傲慢,讓我們的人去追查伏地魔的話,或許現在這些食死徒根本不會跑到美國。”
“這當然不需要理會,哈利。”小天狼星笑了笑說,“重點在於食死徒們正在密西西比河流域舉行邪惡的儀式。”
“well,”鄧布利多捋捋鬍子說道:“這並不是我們需要關心的,小天狼星,畢竟美國魔法國會是不會允許其他國家的巫師前往他們的國土的,就算是和他們一起抓捕黑巫師也是不會被他們所允許的。”
“爲什麼?”小天狼星顯然還不知道美國魔法國會到底是一羣什麼傲慢的玩意兒。
“不信的話,你可以向美國魔法國會發出照會。”鄧布利多笑呵呵地說道,“我相信你會吃一個釘子的,小天狼星。”
“行吧。”小天狼星點頭說道,“我這就讓珀西發出照會。”
說完,小天狼星就掛斷了電話。
“你認爲,他們在做什麼?”鄧布利多轉過頭問蓋勒特,“作爲黑巫師,你應該對這種情況有所瞭解吧?”
這話把蓋勒特給氣笑了。
“什麼叫我是黑巫師,就應該對此有所瞭解?”他有些無奈地反駁:“阿爾,我是黑巫師不假,可我也沒弄過這樣邪惡的儀式——你見到過我屠殺過麻瓜還是巫師了嗎?”
你別說,鄧布利多稍作思考,就認可了蓋勒特的話。
蓋勒特雖然是黑巫師,但他更像是一個守序邪惡的政治家,他有着自己的綱領和信條。
而伏地魔呢?伏地魔完全是混亂邪惡的暴恐分子,把他和蓋勒特相提並論,這完全就是對蓋勒特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