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世界
雪給寒冷的冬季增添了無窮詩意。
雪花洋洋灑灑,漫天飛舞,如飄着的棉絮,如飛舞的鵝毛,頃刻間,大地一片潔白。
原本黑黃黑黃的大地如同蓋上了白色的棉被,原本光禿禿的枝杈如開了多多梨花……,頓時許多描寫雪的詩句涌上心頭,有“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美景,也有“一片兩片三四片,飛入蘆花都不見”的淡雅,更有“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豪情。
雪給世界帶來了無窮歡樂。
雪的世界是潔白的,雪的世界是純潔的,雪的世界是美麗的,不見了暗黑色的街道,也不見了往常的喧囂,伴隨着漫天飛舞的雪花,人們的心好像靜了許多,更多感受到雪帶來的快樂。有的帶着孩子在雪地上堆雪人,小雪人戴着帽子,繫着圍巾,拿着笤帚,頃刻間笑聲如銀鈴般響起;有的在雪中漫步,感受着晶瑩剔透的雪花;有的站在窗前,默默望着那從天而降的雪花。
總之,小時候一看到下雪就會讓人激動不已......
......
然而,現在......
北風嗚嗚地吼叫,肆虐地在曠野地奔跑,它彷彿握着銳利的刀劍,能刺穿嚴嚴實實的獸皮襖,更別說那暴露在外面的臉皮,被它劃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難熬。
當我們上到半山腰的時候,就如同進入了雪的海洋,除了風便是雪,不到兩米遠的距離就會失去視野,風雪連天,漫無際涯。沒有天空,沒有大地,只有風暴,到處是狂風暴雪,咬齧和窒息着萬物生靈。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象現世那些電影裡的暴雪場景也就不過如此吧!如果在現世,我現在這般年紀絕對死無葬身之地了。
幸運的是,常年在北地長大的希梅娜很有對付暴風雪的經驗,而我的感知能力讓我感知到方圓一公里範圍內的任何動靜。
......
“糟糕!我的眼睛!”原本在前面帶隊的我出狀況了。
劇烈的異物感和疼痛,讓眼睛不停的流淚,搓揉中,甚至感覺睜不開眼,勉強睜開一隻眼卻發現視線裡一片模糊。
“怎麼啦?”希梅娜順着牽引繩來到我身前。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什麼都看不到了...”我拼命的搓揉着自己的眼睛。
“放下手,讓我看看!”
希梅娜一手扶着我的臉,一手拿掉我捂在眼睛上的手,此時我的眼睛眼瞼紅腫,結膜充血水腫,
“走的急,忘了和你說這事了,堅持一下,”
說着,從自己的揹包了找出一點紗布,給我蒙在眼上,然後從的衣服上撕下一根寬布條,簡單固定了一下,
“這是雪盲,你先忍耐一下,”
擡頭看了下四周,回頭看着我說道,“要先找一個躲避的風雪的地方,你現在的狀態無法趕路...,可是...”
我知道她的意思,之前的路完全是我在帶,現在我這樣,風雪中希梅娜無法確定方向,雖說是北方長大的,但畢竟不是長期與風雪打交道的雪山獵人,況且這種鬼天氣,老獵人也不願意出來。
“往西走,”現在失去了視覺,感知反倒是更加清晰了,所有的信息反饋回來,然後在大腦了形成一幅畫面。
“哎?”
希梅娜驚訝的看着我,現在這般情況,完全不知道是不是該選擇相信我了。
“如果我的感知沒錯的話,往西一里遠,應該有一處山洞,”
我閉着眼睛,將精神力擴散到更遠處,
“那裡,那裡好像是一個廢棄的礦坑之類的,”
感知反饋,坑道兩邊擺放着一些盛放雜物的箱子,之所說是廢棄的是因爲那裡感覺不到一絲生氣。
希梅娜沒得選,暴雪中我們在原地停留太久,那樣的話,雪過之後,將會多出兩座冰雕,神仙來也不一定能救活,當然,你要是想成爲活死人就另說了。
希梅娜走在前面,按着我的指示不停的修改路線,同時用牽引繩拽着我繼續往前走......
平常一里地的路程,並不算什麼,但是現在這種鬼天氣,讓原本半個小時不到路程,愣是走了三個多小時,希梅娜是體力受限制,我是短時間無法適應雙眼失明的狀態,感知能力在強大,反饋回大腦然後處理成圖像,遠不如雙眼視物來的快。
......
“哎!”驚喜聲,“還真有一個洞!不過這坑洞是向下的,安娜你要小心點。”
“對!往左一點,摸到了麼?對!就是那個,”希梅娜不停的提醒着我,“那是一個軟梯,慢慢的往下,慢點!慢點!”
......
半個小時後,我與希梅娜一前一後,下到了礦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