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我而來?”秦澤指着自己,重複了一句。
珠世點了點頭,不慌不忙的說道:“畢竟,鬼殺隊月十二鬼月之間都算是相互熟悉。
他們對於彼此的實力,也都有所瞭解。
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纔是造成了雙方這麼多年能夠維持平衡的原因。
但是現在,鬼殺隊這方突然出現一個實力不明的大人您,我想,無慘的心情一定不是那麼美妙。”
“派出了上弦之一的黑死牟和上線之三的猗窩座,就是爲了試探我的實力麼?聽起來還真是榮幸啊。”
秦澤摸了摸鼻子,語氣莫名的說道。
“不不不,不能這麼說。大人你能夠在沒有使用日輪刀的情況下,斬殺上弦之六的詭浪奇和輕鬆擊退上弦之二的童磨。
這份實力,想必即使是無慘也要忌憚一二。”
“是麼。”秦澤舉起了面前的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
珠世則是貼心的端起茶壺爲秦澤又倒上了一杯,形態端莊,想必身前也是一個賢惠的妻子吧。
“那關於這兩個人,你有什麼情報麼?”
珠世神秘一笑,朱脣輕啓,吐出了一個字:“等。”
“等?哼,也對,是應該等。既然對方的目標是我,現在我既然已經出現了。
那麼對方也應該出招了,就讓我看看,上弦之一和上弦之三的實力如何吧。”
看到秦澤一點就透,珠世也是露出了笑容。一旁的愈史郎看到這一幕嗎,心中更加的不忿,抱着帝一的雙臂也是加大了幾分力氣。
“我去,又來,這個世界的人和鬼是不是都有些毛病。”
帝一看到這熟悉的一幕,直接破口大罵。
……
踏着皎潔的月光,秦澤和珠世一行人來到了外面。
“接下來,我們靜靜等待消息就好了。”珠世看了一眼圓月,淡定的說道。
果然,沒過多久,那隻銀白色的貓出現在衆人面前。
小貓邁着優雅的步伐,走到珠世身旁,而珠世也是輕車熟路的彎腰拿出綁縛在小貓腿上的情報。
“在十二町,有下弦鬼出現。”
“只是下弦鬼嗎?”愈史郎看着珠世不解的問道。
秦澤卻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握住了腰間的刀柄,語氣中有着一絲期待的說道:“不着急,一個個都會出現的。”
說完,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月色中。
“兩位大人,我感覺到了有三股氣息正在向這裡靠近。”
偏僻的巷道中,一名姿態端莊的婦女輕輕擦去嘴角的血跡,向着黑死牟和猗窩座笑道。
黑死牟依舊緊閉着眼睛,像是外界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而猗窩座卻是頗顯興奮,嘴角露出猙獰的笑意。
配上他那詭異的刺青,整個人看起來如同鬼神般恐怖。
“啊,終於來了麼,哈哈,終於又可以嚐到人類強者的滋味了麼。”
一名帶着頭巾的男子張狂的笑道,他的臉上也刻着刺青,看上去與猗窩座倒是有幾分相像。
只不過他的瞳孔中刻着的是下和二字樣,氣勢與猗窩座比起來也是差了一大截。
而且仔細看,會發現,他的武器竟然是一杆火槍。
“就讓妾身先來領教一下對方的實力吧。”婦女寬大的長袖遮着臉龐,發出癡癡地笑聲。
聽到女人這句話,黑死牟的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
“姑獲鳥,會死的哦,你要是和他交手的話。”猗窩座倒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姑獲鳥笑了一下,彎腰行禮道:“放心吧,妾身對於逃跑還是很有研究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要跟去。”
“佩狼,你不怕死了麼?上次那個炎柱把你的嚇得,連槍都拿不穩了,這次還敢上麼?”
聽到姑獲鳥的挖苦,佩狼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頓時一臉怒氣的向着姑獲鳥吼道:“死女人,不用你管。
你等着看吧,我一定會報仇的。”
“是麼,聽說,那名炎柱已經退役了,你好像沒有機會了哦。”
二人的聲音漸漸遠去,黑死牟不屑的說道:“送死還這麼積極。”
“啊,正好也看一下對方的實力麼。畢竟,姑獲鳥的能力要是一個不注意還是很容易吃虧的。”
“只是弱者的把戲罷了。”
聽到這話,猗窩座也是不氣,心中對於今晚的戰鬥也是愈發的期待了起來。
……
秦澤快速奔跑,卻突然發現周圍的場景一陣變換,自己竟然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而通過感知,卻發現這還並不是環境。
秦澤打量着四周“空間類的血鬼術麼。”
就在這時,一顆赤紅的飛彈從陰影下衝來,帶着熱浪打在了秦澤的身上。
“呵,就這。”佩狼,吹去槍口上的煙霧,不屑的冷哼道。
但是下一刻,秦澤的身影卻如同幽靈般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可惡,血鬼術·槍鬥術”看到秦澤的身影,佩狼下意識的向旁邊翻滾,隨即端起長槍對着秦澤的腦門連開數槍。
秦澤微微側身,這些子彈便全部從他身旁飛過。但是下一刻,這些子彈竟然在空中轉了個彎,又朝着秦澤飛了過來。
“哈哈,這可是必殺的一擊,小看這一招的話,可是……”
話沒說完,一道寒光在他的脖子上閃過,下一刻,所有的煩惱都不翼而飛。
“那是,我的身子?”佩狼看着還站立在場上,端着長槍的身體,閃過了此生最後一個想法,隨即意識便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像是被驚嚇到,周圍的環境一陣變換,而秦澤也是不急。慢慢的看着空間的變換,從中找尋空間規則運轉的痕跡。
可惜,只靠着這很難探尋到空間規則。
秦澤嘆了口氣,右手握緊刀柄,火焰在刀刃上奔騰,下一刻,沖天的火焰如同潮水般淹沒了視野中的一切。
“救……救我。”姑獲鳥在地上痛苦的扭曲,如同蝦米一樣弓着身子。
但是面前無論是黑死牟還是猗窩座的眼神中都沒有一絲憐憫。
終於,一道火光在她的腹部上亮起,最終火焰長龍破開了她的腹部,衝向了蒼穹。
“啊,來了麼。”猗窩座的瞳孔中映照着這道火光,喃喃的說道。
而黑死牟則是握緊了手中的長刀,一身的氣勢也是瞬間提到了頂點。
這股氣勢連同爲上弦鬼月的猗窩座都不由得側目,心中對於黑死牟的強大有些吃驚。
終於,火光散去,秦澤的身影出現在二人的眼前。
“你就是秦澤吧。”猗窩座率先打起了招呼。
但是秦澤並沒有迴應,秦澤的目光全部放在了他身旁的黑死牟身上。
“你和繼國緣一什麼關係?”秦澤皺眉問道,眼前的黑死牟和繼國緣一簡直太像了。
雖然,黑死牟因爲鬼的緣故,樣貌大變,但是那種像是來自於同源血脈的氣勢,還是讓秦澤發現了一絲端倪。
聽到繼國緣一這個名字,黑死牟臉色一變,雖然已經過去了四百年之久,但是那個男人的身影依舊刻印在他的腦海中,從未散去。
“你見過繼國緣一麼?”黑死牟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無比的冷淡。
沒錯了,兩個人絕對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
秦澤在心中暗暗想到,這種感覺太像了,只是不同的是,兩根人的氣勢一個是天生的,一個倒像是後來經過一系列打擊成長的。
或者說,是後者在模仿前者。
“嗯,在心神世界中,見過一面。”
“你們談的很開心麼。破壞殺·羅針”一道雪花般的結界在猗窩座腳下展開,在其腳下是一個冰晶般的圖式。
“破壞殺·亂式”猗窩座的身影剎那間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秦澤的頭頂。
只見他拳頭上爆發出狂亂的氣流,一瞬間上千道拳勢匯聚到一切,這一拳讓空間都爲之扭曲。
一旁的黑死牟看到後,沒有說什麼,默默地向身後退了幾個身位,靜靜的觀看着這場戰鬥。
“神銘建御·灼日轟斬”眼看着,暴虐無比的拳風已經衝到了面前,秦澤終於有了動作。
只見原地驚雷綻放,周圍的空間都在一瞬間明亮起來,彷彿秦澤抽出來的不是刀刃,而是一方明亮世界。
終於,亮光充斥了整個世界,火焰奔騰,剎那間,猗窩座像是看到了一輪煌煌大日在其面前綻放萬古神威。
這一擊之下,空間都爲之凝固,這一擊之下,縱是天地也爲之失色,猗窩座完全被固定在了半空中。
片刻過後,猗窩座還呆立在當場,雙眼空洞無神,像是靈魂隨着那一擊而幻滅。
秦澤看向了一旁的黑死牟,剛纔在最後一刻,就是他出手救下了猗窩座的性命。
只是他明顯也不是那麼好受,整個手掌如同焦炭般,發出着烤肉的香氣。
黑死牟看了自己的手掌一眼,下一秒,竟是直接刀光閃過,斬去了那隻手掌。
而這一刻,上弦之一的恐怖生命力也顯露無疑,燒焦的手掌還未落地,那隻新生的手掌便已完全長出來。
看着已經完全嚇傻的猗窩座,黑死牟並沒有說什麼,剛纔那一擊,他換做自己,發現自己可能也無法接下那彷彿弒神的一擊。
“日之呼吸法?”黑死牟淡淡的問道。
這時,天上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兩人的身影沐浴在雨水之中。
但是雨水像是有所感應一樣,在靠近二人的同時,便順着無形的屏障滑下,一滴也沒有滴在二人的身上。
“嗯,這是我參考了日之呼吸法所傳出來的招式。”
黑死牟眼神平靜,如同死寂的幽潭,不見一絲漣漪。
或許是感受到了什麼,黑死牟突然對着秦澤開口說道:“在決鬥之前,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一個關於失敗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