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晚笑了:“算了,簽字畫押,具體罪狀待我有空在寫上去。你只管簽字畫押就好了。”說完,看着司徒浩哲。司徒浩哲搖了搖頭:“你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你上面寫着我要賣身,我也要畫押?”
紀晚晚點頭:“嗯哼,就是如此啊,你有不滿?打五十大板。”說完,揪下來一根草,扔在了地上。
司徒浩哲趕緊配合着:“大人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小人不敢了,小人願意畫押。”紀晚晚‘恩’了一聲:“早承認不就好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紀晚晚笑了一會,搖頭:“不玩了,呵呵,真有意思。可惜我還餓着呢。”司徒浩哲笑着看着紀晚晚,沒注意他說了什麼。
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趕緊說:“你在這等着,我去給你拿點吃的過來。你喜歡吃什麼?”紀晚晚搖了搖頭:“隨意。”
目送司徒浩哲離開,紀晚晚抓緊自己身上的衣服,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抿抿嘴,躺在地上,枕着自己的胳膊。
司徒浩哲回來,看到紀晚晚這個樣子,搖了搖頭,走過去:“這樣會着涼的,做起來。讓你坐在地上都不錯了,還想躺着,看把你舒服的。”
紀晚晚擡眼,看到司徒浩哲居高臨下望過來的視線,笑了一下,坐了起來。司徒浩哲帶着笑意的把餐盤遞過去:“吃吧,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一樣夾了一點。”
紀晚晚接了過去,咬着叉子斜着眼睛看着司徒浩哲坐下來,這纔拿下叉子吃了起來。看着紀晚晚在哪裡吃,司徒浩哲卓在旁邊靜靜的看着。
“對了,裡面已經亮燈了。什麼也沒少,什麼也沒多。你要進去嗎?那裡面很暖和。而且宋元昊也應該在找你了吧,你不說一聲就跑出來……”
紀晚晚搖頭,狼吞虎嚥:“不用,找不到我就會給我打電話了。”搖搖頭:“進去吧,裡面暖和,不然在這裡遲早要感冒了。”
紀晚晚翻個白眼:“大冬天的開宴會,我們就活該受罪,都要穿裙子過來。真討厭。雖然這天氣只是零度左右徘徊,也很冷的。”
條女了舔嘴脣,司徒浩哲聳肩:“反正不是我開的,你隨便抱怨,跟我沒關係。我又不會因爲被別人背後說壞話而打噴嚏。”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噴嚏打了出來。
紀晚晚斜眯着眼睛,一臉惡趣味的看着司徒浩哲。司徒浩哲揉了揉鼻子:“我這是感冒的前兆,又不是被人罵的。”
豎起手指搖了搖:“不對哦,這時有人罵你呢。除非你打三個以上的噴嚏才證明你會感冒的。知道嗎?狡辯。”司徒浩哲無奈的搖了搖頭:“隨你吧,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換來紀晚晚一個白眼問候。吃完了,摸摸自己的肚子,滿意地站起來:“吃好了,我們進去吧。”司徒浩哲看了看,站起來,二人順着側門走了進去。
進到裡面,二人就不能這麼爲所欲爲了。至少表面功夫要做足。還了衣服,紀晚晚就要和司徒浩哲分開,司徒浩哲小聲說:“明天有空嗎?我請你吃飯如何?”
紀晚晚經過剛纔那一個多小時的相處,覺得司徒浩哲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討厭,所以就答應了:“明天有空,不過只有中午和晚上有空。”
司徒浩哲點頭:
“那麼就晚上吧,我帶你去吃飯。”紀晚晚點頭,說:“那麼等你電話了。”說完,轉身走了回去,回到了宋元昊的身邊。
宋元昊正在四處尋找紀晚晚,突然看到紀晚晚從不知道哪個角落走過來,睜大了眼睛,有些氣急敗壞的笛聲詢問:“你去哪裡了?我都沒找到你。”
紀晚晚看了看周圍,在看到某處的時候瞳孔呈放射狀。隨後恢復了爭產個,若無其事地說:“裡面太悶,我去外面散散心而已。”
宋元昊有些氣惱,蠟燭機玩玩的手,把他拉到角落:“我不是跟你說過,別亂跑嗎?有事請記得通知我。你怎麼不通知我就跑出去?”
紀晚晚挑了挑眉,裝出一副很愧疚的樣子:“這樣總行了吧?我都已經愧疚了。是我不好,可是我已經是大人了,我到哪裡去不用你關心這麼多吧?我還能死在外面不成?”
說到底,紀晚晚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也不覺得自己口無遮攔的話說的不對,瞪着眼睛不滿的看着宋元昊。
宋元昊怒目而視:“你……胡說什麼呢?欠管教了吧?這是什麼場合,你希望我跟你吵架嗎?你也不看看時間地點。你什麼時候能懂事一點?”
這句話,說中了紀晚晚的心事。紀晚晚一直認爲自己不夠董事,不夠好,所以讓宋元昊漸漸離自己遠去了,尤其是宋元昊原來的小女友回國了之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紀晚晚今天本來的好心情權被破壞了,看着宋元昊:“覺得我不懂事下回不要帶我來啊,你以爲我很喜歡嗎?不想跟我吵架你現在就去找他們聊天去好了。我又不需要你擔心。”
說完,指了指遠處三一隊倆一塊的人們。宋元昊看着紀晚晚,瞪眼睛:“紀晚晚,我希望你的任性有個限度,你能分清出場和地點。”
紀晚晚怒了,但是知道這是什麼場合,沒敢大聲說話,小聲的怒吼:“到底是誰分不清楚時間地點和場合?到底是你還是我?我出去一趟而已,哪裡得罪你了?我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回家,用得着你多管閒事嗎?”
宋元昊點了點頭,抿着脣:“好,我多管閒事了是不是?好,我不管你了,你想離開就趕緊走,不愛呆在這裡就算了。我不會再費心費力的管你了,吃力不討好。”
說完,轉身要走,臨走之前,回頭,給了紀晚晚一個側臉,失望地說:“紀晚晚,你什麼時候能夠不這麼任性?被教壞了的大小姐,我受夠你了。”
紀晚晚倔強的仰着臉:“受夠了就滾啊,這種場面,隨便帶個人來都好,何必一定是我。收購了沒人求着你,想離婚隨時隨地都可以,別跟我說這些大道理,我一個都聽不進去。”
掐着腰,瞪眼:“還有,就像你說的,我就是大小姐。你受不了我就趕緊走人,又能受得了的,還在排隊呢。我任性怎麼了?本小姐樂意。”
宋元昊拂手,冷哼了一聲,毫不留情的走掉了。紀晚晚狼狽的仰起頭來,倔強的看着頭頂上晶壁輝煌的燈光,原地不動,站在那裡。
過了一會,抿着嘴,倔強的走去喝了熱飲,然後毫不留念的也離開了。司徒浩哲轉身進入了圈子裡面,幾個人鬨笑着,交談着。
宋元昊也在,不過因爲宋元昊臉色使然
,所以大家也沒看出來宋元昊心情不好或是如何。司徒浩哲感覺到了什麼,在一回頭,果然嗎,已經找不到紀晚晚的身影了。
再看看身邊的宋元昊,大概是跟紀晚晚吵架了吧?這時候,過來一個女子,看了看,遇到宋元昊,兩個人交談了幾句。
說的是什麼司徒浩哲沒有聽,不過直到後來那個女人就走了。
看了看周圍,確定紀晚晚已經不在了,沒有什麼留下的價值了。推辭了一番,藉着酒勁,慢悠悠的走到自己車子旁邊,隨意的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沒有打算開車回去,只是想出來而已。就算是開車回去了,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坐在車子裡看看夜色呢。
紀晚晚獨自一人往回走,遠遠的就看到了蔡薰愛,紀晚晚愣了一下,蔡薰愛不是應該在宴會裡面嗎?司徒浩哲說:燈亮了,沒有多人也沒有少人。
可是自己回去的時候,卻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蔡薰愛。紀晚晚皺了皺眉頭,不明白蔡薰愛不在宴會裡,怎麼會也出來了?
隨後,看到緊跟過來的宋元昊,紀晚晚這纔看明白了。大概是兩個人怕被誤會什麼,所以先出來一個,另一個緊隨其後吧。紀晚晚再看看自己的樣子,苦笑一下,決定先回家。
對宋元昊已經死心了,所以無所謂再看見他和誰在一起了。對於他們兩個要做什麼也就無所謂了,反正自己只是被寵壞了的大小姐,已經讓對方厭倦了。
這樣想着,紀晚晚慢悠悠的走了回去。家裡,李嬸已經睡了。不過還是在玄關留了一盞燈。紀晚晚走進去,想起剛結婚不久,自己每天晚上都等着宋元昊回來,就睡在那個沙發上。
想來那個時候,宋元昊一定以爲自己是個傻子吧。當時一些的想要討好對方,所以每晚每晚的等着宋元昊回來,等累了就睡在沙發上。
現在呢,自己就是在那裡睡一晚上,也不會有人管自己了吧?
聽到有聲音,李嬸走了出來,看到紀晚晚一個人,愣住了:“小姐,怎麼就你一個?先生呢?”紀晚晚回頭,看到李嬸,笑了一下:“李嬸,你先睡吧,宋元昊還有事情,晚些回來。”
李嬸呆愣的看着紀晚晚,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紀晚晚的笑容依舊是無懈可擊的,眼中也帶着調皮,就是不知道哪裡的感覺不對。
“那好吧,我先去睡了。”說完,李嬸進了自己的小屋子。看到李嬸進去了,紀晚晚這才收斂了笑容,真心覺得,這種時候笑起來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隨後,紀晚晚躺在了牀上,就剛纔的那個情形來看,宋元昊今天極有可能不回來睡了。紀晚晚心想,既然如此,這張牀就自己獨佔了。宋元昊要是回來,到別的地方湊合一晚上吧。
還了衣服,洗個澡,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瞪大眼睛,黑暗中看到掛在牆上的婚紗照,那時候的兩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貌合神離,仔細看看,自己眼中還有一絲防備和厭惡呢。
紀晚晚笑了一下,笑着笑着就哭了,看着那張婚紗照,突然就覺得,原來這婚紗照中的神態,就預示着未來而人的神態啊。
還真是靈驗呢,現在不就是貌合神離。只是沒有戒備,有的只是心灰意冷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