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跟着那個女人走了,紅辰坐在沙發上一個接一個電話的打,侍者光飲料都給他倒了七杯了。他一小天沒工作,壓下的事情他趁着這會兒有點時間趕緊處理一下。
吳晴第一次來怕出洋相,所以儘量的不說話。這裡的人也不問她什麼,把她帶到一間屋子裡,有人給她倒了杯菊茶。
她還沒來得及喝就有人拿根皮尺過來量她的身材,上下左右量了好久,記錄下許多她根本看不懂的數據。
“吳小姐,要洗個澡嗎?”
總算有人問她一句話了,吳晴差點張嘴問她‘要錢嗎?’。想想怕人家看不起,還是別問了。
吳晴輕輕的點了點頭:“好的。”然後她被人帶去做了個水療p,原來澡也能洗得這麼舒服。
洗完出來有人給她送來一套新衣服,從裡到外從頭到腳的一整套,然後有人給她化妝,有人給她弄頭髮。
全都弄好了之後她站在鏡子面前找到了灰姑娘參加舞會的感覺,這一身行頭奢華而不張揚,嫵媚又不失端莊。
她從來也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身材這麼火-辣,原來自己的相貌這麼姣好,原來自己也不是天生的醜小鴨,打扮起來也可以像天鵝一樣高貴。
吳晴慶幸自己選擇了給紅辰當助理,不爲別的,就這工作服比她今天早上買的新衣服漂亮一百倍。
紅辰要是知道他七萬塊錢給她砸下來的一身行頭,被她理解成了工作服,會作何感想呢?尚京集團真是有錢,工作服都是世界品牌的。
沒有女人不愛美,吳晴看着鏡子都不捨得眨眼,漂亮的髮型、淡淡的妝容、得體的服飾,連指甲都弄得精緻極了。
她再次出現在紅辰面前的時候,心跳的節奏竟然不知不覺的加快了一點。紅辰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她以爲是讓他等的太久了,便小心的開口問道:“現在幾點了?”
“快五點了吧。”紅辰手裡翻着一本雜誌,認真的看着。
吳晴不由得紅了臉,果然是誤了他的事了,他說三點鐘有個牌局的。她正要催紅辰趕緊走,紅辰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
她坐到紅辰身邊,紅辰把雜誌遞過來跟她一起看:“喜歡哪款?”
吳晴一看原來是本畫冊,上面全是各種首飾。金銀的、珠寶的、鑽石的,藝術的、民族的、創意的……
各種各樣應有盡有,吳晴翻了兩頁發現每一款都有詳盡的說明,這是什麼材質,這是什麼風格,這是哪個設計師設計的,這個創意來源於什麼,這個背後的故事等等,唯獨沒有吳晴最關心的價碼。
“這是買衣服送的嗎?怎麼都沒有價?”吳晴怕被人笑話,她就湊到紅辰耳朵小聲的跟他說了句悄悄話。
紅辰的耳根被她吹的癢癢的,他也湊到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句:“這裡買東西都沒有價,最後一起刷卡,結賬之前誰也不知道消費了多少錢。”
“不要了,什麼首飾我也不喜歡,忒俗氣。”吳晴推開雜誌,恨不得把衣服也脫下來。
哪有這麼消費的?起碼得明碼標價吧?這到最後人家要多少錢就得給多少錢,這不跟搶劫一樣嗎?
“就這套吧?”紅辰指了一套他早就挑好了的,很別緻並不誇張的一套首飾。吳晴只瞄了一眼就搖頭。
紅辰把雜誌遞給邊上的侍者:“就這套。”
“好的,紅總,您稍等。”侍者禮貌的拿着雜誌走了。
“我們走吧,你不是有個牌局呢嗎?”吳晴對這麼大手大腳的錢很不適應,感覺就是在敗家,這錢的她都有種犯罪感。
“沒關係,我每次都遲到。”
每次都遲到?不會每次都是一個原因吧?看來他身邊的女人多的是啊,吳晴不知爲什麼心裡涌起一絲的失落感。
那份失落感轉瞬即逝,倒是讓她的心慢慢的安定了下來。每次,那就不差她這一次了,看來替紅辰錢的女人肯定也不少。
平素最看不起隨便男人錢的人,現在突然覺得有個男人給自己錢的感覺並不是很差。當然紅辰給她置辦這身行頭爲的是尚京集團的面子,她是紅辰的助理,代表的是尚京集團的臉面。
吳晴心安理得的認爲這是她的工作需要,她絕不是那種依傍於人的人。紅辰也是這樣給她解釋的:“你的形象很重要,在這方面點時間是值得的。”
牌局早被紅辰推掉了,紅辰直接帶吳晴去參加了一個飯局。
周宏升和陸景林興沖沖的到銀行去辦貸款手續,結果什麼都簽好了以後銀行的工作人員怎麼也找不到孫經理了,就差他的簽字沒有簽上,沒有他的簽字和公章貸款是不能放的。
陸景林不斷的給孫經理打電話就是打不通,最後銀行的信貸員得了準信,告訴他們說孫經理身體不舒服,請了一週的病假,所以這個貸款至少要等一週。
等一週本身就是個問題,錢這東西誰都是急用才貸款,更大的問題是一週的變數實在是太大了。這早上說好的事,下午還變卦了呢,一週以後會是什麼結果都很難說啊。
陸景林心裡揣摩着老孫這個王八蛋一定吃順口了吳晴,故意裝病在家不出來,早上他還明示過陸景林讓他帶吳晴去他家,現在他不給簽字聲稱抱病請假,用意再明顯不過了。
“您放心,我一定儘快上孫總,都辦到這個地步了,不會有岔子的。”陸景林不停的安慰着周宏升,周宏升也很無奈,人家這明顯是卡着啊。
“先走吧。”出了銀行周宏升塞給陸景林五萬塊錢:“給姓孫的送上去,他這就是拿喬。”
陸景林一直打電話打到銀行下班老孫纔開機,陸景林心裡暗罵了他一通,這也太明顯了吧?嘴上卻冒出殷勤又獻媚的語調:“孫經理,我和吳晴過去看看您,您現在在家吧?”
“別跟我提吳晴,我可不認識什麼有情無情的……”
陸景林都沒說上話,孫經理沒好氣的叨咕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陸景林不明白他怎麼突然翻了臉,既然你無情就休怪我無義。陸景林摸摸光盤,心裡一陣冷笑,我就不信你不怕。
回到家裡陸景林把光盤插-進光驅,沒想到的是真相駭人,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