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繼輝嘴裡含着食物沒法說話,直到嚥下去才說了句:“不是一條路啊,我是打電話訂的。”
謝柔接過外,好重啊。光是這食盒就有點份量,宮廷式的實木食盒,很大而且上下三層。
不知道里面的食物多少錢,光是這食盒就不少錢。
“哇!這麼漂亮的食盒,這是給皇上送飯用的嗎?”吳晴還真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這種食盒。
“這是在宮廷點的,他們都是這麼送,我也不能自備飯盒。”彭繼輝擡手挪了挪桌上的盤子,謝柔打開食盒,小碟子小碗的一樣一樣擺了上來。
“你訂了外給我吃,你來吃我的飯,你精神不好嗎?”吳晴看着這麼一桌精緻的餐具就知道這份外便宜不了。
這可不是普通的外,宮廷是上海知名的大酒店,專做皇家御宴,據說廚師都是御廚的後代傳人。
“我也沒錢,這是打賭贏的。我吃不慣那麼精緻的東西,你喜歡給你好了,我還是喜歡家常飯。”
彭繼輝低着頭把家常飯給扒拉得七零八落,吳晴則慢慢的品着十道御宴,果然各有特色,每樣都很少,但都很精。
這頓飯吃的時間稍長,彭繼輝和謝柔吃完了以後,謝柔就到廚房洗碗去了。彭繼輝靜靜的看着吳晴吃。
“小吳吳,明天就搬吧,剛好我明天有空可以幫你搬家。”彭繼輝這幾天一直在勸吳晴搬家。
他在青苑小區有兩套房子,16層,出了電梯是兩戶人家,這兩套房子都是彭繼輝的。他本來是想自己住一套,另一套給岳父岳母住。
沒想到房子還沒裝修完就離婚了,結婚時沒女方一分錢,離婚時由於那個金髮碧眼的小天使的存在,女方也沒有底氣分他的財產。
他只甩給女方十萬塊錢,算他‘租用人妻’一年零一個月的費用。
他對吳晴說那兩套房子是他和他的一個好朋友買的,結果他的好朋友到國外發展去了,委託他找人給看房子,說是空房子沒人住不好。
他也貼廣告往外出租過,可是沒碰上可心的租戶。他不想找個亂七八糟的鄰居,所以他朋友的房子一直閒置。
現在碰上了吳晴,正好解決了這個問題。彭繼輝圖有個朋友住的近點,他們的關係比一般的朋友還要近上許多。
吳晴不差租房的錢,不過她也想離彭繼輝近點,有個熟人總有點照應,她一個女人真的沒有安全感。
彭繼輝說了幾次,吳晴也去看了房子,兩套房子的格局是一樣的,面積有點大。吳晴只是一個人住,二百六十平太大了點。
“行啊,我也沒有什麼需要你幫着搬的。”吳晴笑道:“臭彭彭,不許再叫我小吳吳了。”
因爲吳晴小時候比較愛哭,成天的嗚嗚,大家都叫她‘小嗚嗚’。後來長大了,吳晴就不讓別人叫她外號了。
只有彭繼輝把‘小嗚嗚’換成了‘小吳吳’,一直都是這樣叫她的,她實在的沒辦法也就一直叫他臭彭彭。
“好吧,吳晴,你想住哪套房子?”
“哪套?還能挑的嗎?”
“當然能啊,你要是不喜歡他的那套,你就住我的,我去住他的不一樣嗎?”
“麻煩死了,我就住他的那套好了。”
“好。”
兩套房子的裝修風格都差不多,都是按照彭繼輝的想法裝的。傢俱家電也都差不多,大部分都是一模一樣的。
不過現在吳晴要搬過去,彭繼輝換了許多的家飾,窗簾、地毯、**都換了。他記得吳晴小時候看童話就羨慕圓**,圓**的一週要有玫紅色的線簾,線簾上面要有水晶一樣的點綴。
彭繼輝爲了給她買白色的皮質圓**,玫紅色的線簾,跑了整整一天。還買了吳晴喜歡的超大的大白熊扔在**上。
彭繼輝在吳晴那裡坐到八點鐘就走了,他回去把那套房子好好的收拾了一下,雖然所有的東西都是新的,他還是重新擺了擺位置。
彭繼輝原本還有兩個親戚,不過現在在這個世界他一個親戚也沒有了。跟吳晴一樣成了徹徹底底的孤兒。
彭繼輝除了父母還有一個姑姑和一個叔叔,地震的時候姑姑和叔叔都在國外。姑姑在意大利,是個不太出名的音樂家。
叔叔在華盛頓,是很知名的商人。姑姑四十六歲就因病去世了,姑姑一生未嫁,所有的遺產都給了叔叔。
倒不是不疼他這個侄子,而是當時他跟親人失散了。直到他在華盛頓留學在街邊偶了叔叔才找到彭家的根。
異國他鄉尤其他這種沒親沒靠的人,突然找到了親叔叔,他真是拿叔叔當親生父親一樣的。
他叔叔待他也非常的好,那場地震之後他叔叔曾回尚京尋找過他們一家,可是當時真的各種條件都太落後了。
沒有人知道他被送到了福利院,就這樣錯過了骨肉團圓。他叔叔得到了他父母已死的準信之後就又來到華盛頓。
叔叔家裡有一個表哥,人很英俊也很有才華,可是一次醉駕丟掉了性命。禍不單行三年之後叔叔又患上了骨癌。
去年叔叔也去世了,他繼承了叔叔和姑姑的全部家產。一下成了資產過百億的土豪。他在華盛頓總有不踏實的感覺,於是他決定回國發展。
沒想到他回國考察的那幾個月,新婚不久的老婆就眼的上錯了**。而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他老婆也不知道自己懷的孩子是誰的。
按孩子出生的時間推斷,包括他在內有三個人選。彭繼輝沒那麼好的心理素質去和別人競爭上崗,只好讓出位置讓別人去奪。
這一次偶遇吳晴,彭繼輝很高興。吳晴從小就很乖,也很喜歡黏他。當年太小也沒有多想過什麼,分開以後他經常的回想小時候的事,‘小時候’裡面有太多吳晴的影子。
小吳吳,就當她是親妹妹也好,總之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要找個親近的人就非她莫屬了。還有誰比她跟自己更近?沒有了,絕對的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