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夕歌,我知道是我把你毀了,你即便要殺了我都成,只要能彌補到你。”宮司城道。
夕歌輕輕眯了眯眼睛,冷笑了一聲,“也不用你死,你把宮黎殺瞭如何?”
聞言,宮司城怔住了,一時回答不上來。
也正是這一猶豫,讓夕歌看透了這個人,她當然也不會真的要宮司城殺了宮黎,即便要殺,那也必須是由她自己親手去殺,畢竟在她看來,此番宮黎和宮司城也不過是狼狽爲奸罷了。
而宮司城明顯是知道此事是宮家愧對於她,“夕歌,此事確是我爹一時糊塗,他犯下的錯,應得惡果,即便是我……”宮司城說到這裡,有些語無倫次了,但卻還是想證明什麼,他一鼓作氣看着夕歌道,“我知道我把你一生都毀了,夕歌,若你不嫌棄,我可以對你的餘生負責,我……”
他的話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夕歌抄起案几上的茶杯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在他身上,怒不可遏道:“你妄想!我夕歌就是成爲廢人一個也不可能做你這個畜生的人!”
宮司城這一下被砸到下巴,下巴頓時磕破了皮,血滲了下來,他微微側了下頭,蹙着眉低啞道:“我並非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補償你……”
夕歌雙目血紅地盯着他道:“你可知宮黎打的正是這個算盤?你們父子二人可真是默契得很。”
宮司城不可置否地擡起眸,夕歌卻吸了吸鼻子別開了頭,微微扯了下脣嗤笑了出聲,“也罷,你說想補償我,可以,你宮司城,從今往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聞言,宮司城徹底說不出話來。
他擡手抹去下巴滲流下來的血,感覺頭昏腦脹得很,卻搖了搖頭道:“不成,我對你做了那種事,我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然後你就要時不時地出現在我眼前,好時時刻刻噁心着我,讓我一看到你就得想起那噁心的一幕幕嗎?”夕歌雙眼冷冷地看着他,甚至可以說是平靜至極地開口說這番話。
而她這番話卻是讓宮司城再次啞口無言,更是清晰地感覺到心口像是被毫不留情剜了一刀似的,明明受傷的人是夕歌,但夕歌的話同樣讓他感受到那種體無完膚的痛。
宮司城低下頭沉默了片刻,低聲道:“你說得也對……”
宮司城說着,徑自輕輕點了點頭,“我走就是了……”他頓了一下,想說讓夕歌注意着身子,無論如何好好恢復過來再說,但一想到她身邊有墨痕還有宮凝歡他們陪着,這些話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來說,便只好把這些話嚥下了肚子。
轉身走的那一刻,夕歌冷聲喊住了他。
宮司城心中一動,趕緊轉過身去,卻聽到夕歌冷冷道:“把你的東西拿走。”
宮司城知道她指的是他買回來的那些吃食,抿了下薄脣,最終還是輕輕“嗯”了一聲,把東西拿走之前,還把地上摔碎的茶杯收拾了一下,生怕夕歌下牀不小心會踩到,等收拾好了,這才戚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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