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強腳下連連倒退,胸口一痛,已是見血,他心知今日已無法倖免,一咬牙,迎着劍撲了上去。
徐業將劍一轉,一劍刺在金強腿上,金強吃痛,撲嗵一聲跌倒在地。
徐業嘿嘿冷笑道:“別急着求死,不拿大刑折磨你個痛快,是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
金強雙眼一閉,內心絕望,只得坐以待斃。
徐業正要上前抓金強,猛然間身後有人一聲吆喝,一個身材高大,只穿一身內衣,以布蒙面的人向徐業衝來,手中劍直刺徐業!
徐業大驚,沒想到還會有金人的同黨,急忙揮劍相抗。
那蒙面人以嘶啞的聲音叫道:“還不快走!”
金強心知這是在說自己,這人的聲音明顯是刻意僞裝的,想來也是金人放在漢軍中的奸細,怕被人認出,所以嘶着聲音,蒙着臉。
他咬牙站起,翻身上馬,叫一聲:“多謝了!”打馬就走。
徐業見到手的獵物被這蒙面人給攪了,心中又急又氣,長劍連連刺出,逼的這人不住倒退。這人見自己回不過手,突然伸手將蒙臉布一拉,低聲喝道:“住手!”
撲嗵一聲,徐業腳下一絆,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
這蒙面人居然是白不信!
原來衛青在中軍指揮漢軍繞過定西,白不信則左右來回巡視,組織兩翼的防守,他想要找個高的地方好觀察側翼部隊的行軍,卻見徐業正與一個漢軍服色之人對戰。白不信只是猜也猜得出爲什麼會有這情形,當下脫了外面的軍服,以防徐業看出自己是高級將領,然後以布蒙面來戰徐業。
他見徐業一臉的迷惘,對徐業低聲說道:“那個金人必須放走,否則衛將軍的計就不可行了!”徐業的腦中靈光一閃,一下子想明白了。
衛將軍之費盡心機讓他送那封信,爲的就是讓顧衛東通知金軍,而眼前這人,明顯的是金軍安排在漢軍中的奸細,那麼這個如此急於回定西,甚至不惜主動暴露,一定正是爲了將衛青信中所寫的信息報告給定西守將。如果他攔住了這人,那麼衛將軍的計也就失敗了!
“末將該死!”一想明白這層,徐業嚇出一身閃冷汗,他差點成了全軍的罪人。
白不信一笑,答道:“不必誇大。你且去見過衛將軍然後裹一下傷吧。”
徐業應了一聲,上馬而去。
白不信卻沒有走。他的目光落在地上。
地上,是金強方纔被徐業抓着衣服落下的物品,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中,一封“着令各兵站全力配合”的命令格外顯眼。
白不信蹲下身,拿起這命令細細的看了半天,終於點了點頭,將這命令小心的收在懷裡。
衛青正站在隊伍中央,緊張的看着定西方向。
十萬大軍,以最大的可能製造出了足夠的煙塵,不慌不忙的繞過定西向蘭州前進。只是,扎木合會不會上當?他會不會出城來攻擊?這個問題是衛青最關心的。
身邊馬蹄聲響,馬超縱馬而至,他伸手一個手指,在空中一劃,隨即畫了個圈,嘿嘿笑道:“衛將軍,我明白了,先是繞過定西,然後佈置個伏擊圈,等定西金軍入套,對不對?”
衛青愣了一下,才明白馬超是在說那晚他和陳慶之的手上啞謎,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馬超咧開大嘴,嘿嘿的笑着,對衛青說道:“衛將軍,不要告訴我接下來的計策,讓我自己猜一猜。”他說着手在空中慢慢比劃着,想着衛青和陳慶之那個啞謎的下一步:“嗯,一隻手指往回,一隻手指向前,這算是。。。。。。”馬超想的入了神。
定西城上突然一聲號炮,城門大開,數萬金軍從城門中一批批涌出,扎木合終於決定出擊了!
衛青喜動顏色,急忙傳令:“第二步!”
馬超從沉思狀態中回過神來,聽得衛青的命令不由一呆,叫道:“衛將軍,爲什麼你沒有給我佈置任務?”他聽得衛青都已經下令執行第二步了,他卻全然無知,不知道衛青爲什麼連一個任務都不給他,心中大感不滿。
一邊上,劉七低聲說道:“我也沒有得到任務。”
馬超一呆,與劉七一起向旁邊的花木蘭看去。花木蘭也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