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裡一點頭:“把牛拉上來!”他揚聲叫道。
石遷和劉七相互看了一眼,劉七輕聲埋怨:“都是你,咱們都沒聽到是什麼辦法。”
石遷自知理虧,只得低聲說道:“一會兒再問問衛將軍吧。”
劉七哼了一聲,事已至此,也沒辦法,只好等着了。
衛青走了過來,問石遷和劉七:“第一場你們誰有把握?”
石遷看看劉七,劉七看看石遷,終於,石遷問道:“衛。。。。。。衛將軍,第一場比什麼啊?”
衛青一呆:“你們兩個不是在這裡聽着嗎?怎麼沒聽到?”
“那個,那個因爲,”石遷嚥了口唾沫,“因爲方纔風太大,沒聽清。”
衛青將信將疑:“方纔哪有那麼大風?好吧,咱們這比賽不是對打,而是利用牛來比賽。阿布裡說這樣免傷和氣,我認爲不錯。第一場是角力,看誰能拉得動更多的牛。”
他揚手叫過一邊上一個穿黑衣的西域人,對二人說道:“此人是裁判,讓他解說一下第一場比賽的辦法吧。”
那裁判向石遷和劉七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解釋道:“比賽規則是這樣的,場上有一條繩子,一端繫着牛,一端繫着人的手,在人和牛前面各有一條線,人要把處於繩子中間的牛皮筋拉到自己一側,必須拉過自己一側的線纔算贏。看誰拉的動的牛多,誰就贏。”
“不就是人和牛的拔河比賽嘛。”劉七脫口而出。
“正是這樣。”衛青點頭。
石遷看着場上,有些爲難:“這個,這個蠻力,只怕末將。。。。。。”
“我去。”劉七打斷了石遷,對衛青說道。
衛青懷疑的看着劉七瘦弱的身體,但他不想一開始就由自己出場,怕後面有個閃失不好收拾,有些懷疑的問道:“你能行嗎?”
“末將以人頭做保!”劉七響亮的回答。
這一回不但衛青懷疑,連石遷都懷疑了:“劉將軍,別吹過了頭,軍中無戲言啊。”
“絕不吹牛!”劉七自信滿滿的答道。
衛青上下打量了劉七好一會兒,怎麼看怎麼感覺劉七沒這本事,但既然劉七這樣說了,權且信一回吧,好在後面還有兩場。
裁判走了過來,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衛青點頭:“可以。”
劉七立刻接話:“既然這辦法是對方提出的,理應他們先比。”
衛青點頭。他其實並不知道爲什麼劉七要求對方先比,但既然劉七如此的胸有成竹,他當然會支持劉七。
裁判走過去與阿布裡商量,阿布裡倒是無可無不可,點頭答應。
只見西域陣中走出一個五短身材的人,這人個子雖然不高,但身體異常的結實,看起來就象一個小鐵塔一樣。
“我要三條牛!”那個五短身材的人大聲報數。
衛青心頭一驚,不由得看向劉七,這人居然要三條牛。不知他能拉動幾條?
只見這人將三條牛的牽繩一個個挽在自己的雙臂之下,那臂膀肌肉凸起,如狼牙棒一般粗細。這人大吼一聲,向前用力開拉。這些繩子的另一頭不是系在牛鼻子上,而是系在牛身上,他這一拉,三條牛都很不高興,紛紛擺動身體,這人“嘿”的一聲,吐氣開聲,向前連衝了幾步,繩索一下子繃的筆直。
三條牛哞哞的叫着,被一點點的拉向前面。
“阿克巴!阿克巴!”西域人紛紛大叫,那意思是“好!好!”
衛青心中有些後悔。
這人的神力可不是劉七能擋的,就是他自己也沒這力量,要是把陳慶之留下來就好了,以陳慶之的神力,當可比過這人。他心中暗自思量,看來這一局是要輸了,只能利用後兩局了。好在後兩局他自己都有把握,就算不用別人出場,他一個人也都可以拿下來。
對面的人羣中暴發出一陣歡呼聲,只見系在繩子中間的牛皮筋已經十分接近地上的那條線了!那西域選手的臉上也現出喜色,發力再拉。突然間,有一頭牛哞哞的叫了起來,這牛感覺着肚皮上的繩子勒的難過,一時發起了牛脾氣,不但不順着繩子拉的方向往前走,反而往後退。
西域選手大喝一聲,深深吸氣,將繩子全力拉起,臉上因憋氣用力而憋的通紅。終於,繩子上的牛皮筋一點點的過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