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裳本還懷疑過，會不會是莫流原爲了讓她留下來而動了手腳，畢竟他的另個身份是無所不能的藥劑師！什麼也難不到他！90%成功率的手術怎麼會失敗！？
“您對司空少爺的信任是不是過分了。”赫管家眼圈又紅，“你想想是誰把少爺弄成這個樣子！”
“我跟澤野搭成過條件的，不可能會是他！”白雲裳肯定說，“絕不會是他。”
“什麼條件？”
白雲裳別開臉：“我一定會查清楚！把證據和肇事者找出來！”
這件事當然不可能是莫流原所爲。
當時她跟司空澤野的話，沒有第三個人在場。
也就是莫流原根本不知道她和司空澤野有那樣的賭約。
另，莫流原有很多種方式可以留下她，這種方式卻是最不明智的，他總不可能裝瞎一輩子——
若真爲了留下她讓自己成爲瞎子，他的實力一弱，反而更對抗不了司空澤野！
聰明如他，完全可以和6年前一樣，用幾個孩子作爲最大的籌碼要挾她。
裝瞎遲早會查得出來，既然要做惡人，何不如做得更徹底些，博取同情分能博取一世？
可顯然也不會是司空澤野，因爲賭約，他不會對莫流原不利。
那麼有第三個人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或者是——司空澤野告訴了第三個人。
夜晚，司空澤野和鄭戴彤居住的海邊別墅。
白雲裳哐門下車，一個人走在鬆軟沙灘上。
別墅裡亮着燈，正好大門打開，一個傭人推着一輛小電瓶車從大門口出來。
白雲裳幾個快步跑過去問：“您好，請問你們小姐先生在家嗎？”
傭人關上門，略有警惕。
“我是鄭戴彤的老師，上次歡送宴時我和學員們一起來過的，你還給我拿了舞服，我們見過。”
傭人點點頭，認出來了：“他們下午出去的，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司空澤野果然回了這個家。
心情又失落又複雜，白雲裳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我怎麼會清楚？”
“那你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出國？”
“好像是明天下午的航班。”
白雲裳的一顆心總算落地：“謝謝。”還好，還來得及，他們還沒有走。
傭人騎上電瓶車開出去，聽到身後的門鈴響了——白雲裳站在門口摁門鈴。
她有折身騎回去說：
“你別摁了，傭人全都遣散了走了，我是留下來的最後一個，剛搞完衛生，現在也要走了。”
“遣散？”白雲裳的手指僵了僵，“因爲他們要回法國了？”
“是啊。”
“我找他們有事，很重要的事，請問你有他們的聯繫電話麼？”
“沒有。”
“那你有這別墅的鑰匙麼？”話音剛落，白雲裳知道自己的失禮。
傭人搖頭說：“大家都被遣散了，鑰匙自然也要上繳的，我沒有鑰匙。”別說她沒有，就算有，也不可能放一個陌生人進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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