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宮裡稟報,說修羅王已經醒了,除了身體虛弱了些兒,已無大礙,衆人皆是放了心。
兩個時辰後,萱將藥弄好了,墨櫻服下藥以後,沒多久便醒了,醒來之後不停地嘔吐,直到吐出清水來才作罷。
萱滿意地點點頭,道:“毒已解。”
墨櫻休息了一會兒,緩過來之後茫然地看着滿屋子的人,問了一句:“我這是在哪裡,你們是什麼人?”
“櫻兒,你這是怎麼了?”雲飛揚緊張地問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爲什麼會在這裡?”墨櫻認真的地問。
沙羅見墨櫻表情嚴肅,非常認真,走上前對她說:“這裡是太子府,你不知道這是哪裡,你知道你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我是誰,我是墨國公主美人櫻。”墨櫻答道。
雲飛揚連忙問:“那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指着沙羅問道。
“我夫君,他是我夫君,他叫沙羅,皇兄說送我和親嫁給沙羅。”墨櫻道。
屋裡人聽墨櫻這麼一說,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墨櫻雖然沒有失憶,她好像也失去了一些記憶,她知道自己是誰,也記得自己和親是要嫁給誰,可是對雲飛揚,太子府,萱等人沒有一點兒印像。
奇怪的是,她記得有個妹妹叫彩兒,卻不記得自己生了一對兒女,她居然把自己的孩子給忘了。
“母親,這是怎麼回事,櫻兒怎麼會這樣?”雲飛揚心急地問。
“我也不知道。”萱一時也蒙了,她知道鬼草很神奇,卻不知道鬼草吃下以後會失憶。
“瑪沙曾一度失憶,想不起從前的事,神醫華聖曾爲她診斷過,說她是選擇性的失憶。也就是說她不願意想起的事情,她選擇忘記,我大膽地猜測,她是不是也像瑪沙那樣兒,忘記了一些她覺得很痛苦不願意想起的事。”沙羅說的很委婉,他知道,雲飛揚是怎樣虐待墨櫻的,他帶給墨櫻全是痛苦和折磨,今天墨櫻忘記他,忘記孩子,也不足爲奇了。
“有這個可能,現在最主要的是別刺激她,讓她慢慢回想,總有一天,她會想起來的。”萱道。
“總有一天,到底是哪一天,櫻兒現在完全不認識我了。”雲飛揚緊張地握着墨櫻的手,墨櫻害怕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可憐巴巴地望着沙羅,向他求助。
沙羅不知如何是好,這個屋裡,墨櫻只認識他,還說他是她的夫君,可是她真正的夫君是雲飛揚,沙羅不便當着雲飛揚的面跟墨櫻怎麼樣。
“夫君,這個人敢輕薄我,你怎麼不打他?”墨櫻忍不住問了一句。
“櫻兒,我纔是你的夫君啊,你看着我,仔細看看我,有沒有印像,我是雲飛揚,你的夫君,你孩子的父親。”雲飛揚情緒有些失控地抓着墨櫻的雙肩說道。
墨櫻用力掙脫了,給了雲飛揚一耳光,怒道:“大膽狂徒,竟然大庭廣衆之下與本公主拉拉扯扯,還有你,身爲我的夫君,你怎能坐視別人對我無禮,而無動於衷呢?”
沙羅被墨櫻斥責一通,雲飛揚還被她打了一耳光,衆人都驚呆了,不知如何相勸了。
“啊,作孽啊,這可怎麼辦啊。”萱長嘆一口氣。
“前輩,你爲何嘆氣,看你慈眉善目,我想求你一件事,這個地方我很不喜歡,這個房間的擺設俗不可耐,我想離開這裡行嗎?”墨櫻對萱說道。
“行啊,你想去哪裡?”萱問。
“我不知道,夫君,我們去哪裡?”墨櫻望着沙羅問道。
沙羅望了雲飛揚一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雲飛揚眉頭一皺,不高興地瞪了沙羅一眼。
“王子殿下,眼下老身就把她交給你了,你們是親兄弟,她是你的嫂嫂,相信你知道輕重,在她恢復記憶之前,千萬別刺激她。”萱說道。
“好,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皇兄若是閒來無事,可常到我府中走動。”沙羅言下之意已非常明白,他只是代爲照顧失憶的墨櫻,墨櫻仍是雲飛揚的女人,邀請雲飛揚常到府中走動,是給機會他們相認。
“多謝前輩,好人有好報,前輩一定會幸福的。”墨櫻說完高興地下地,拉起沙羅的手就往門外走。
“姐姐,你去哪裡?”彩兒突然出現,攔住了墨櫻。
“彩兒,你跟姐姐一起走吧。”墨櫻伸出另一隻手拉住了彩兒。
“好啊。”彩兒高興地說。
“母妃,母妃,我們也要去。”雲朵和雲念跟着喊了起來。
“彩兒,他們在叫你嗎?你這麼小,哪兒來的孩子啊。”墨櫻鬆開沙羅和彩兒的手,走到雲朵和雲念面前,捏捏他們的小臉,笑道:“肉肉的,很可愛,你們叫什麼名字啊?”
雲朵搶着說:“我叫雲朵,他是我哥哥,他叫雲念,母妃,你去哪裡,帶我們一起去吧。”
“母妃?你是在叫我嗎?我不認識你們呀。雲朵啊,母妃可不能亂認啊,你不能看我長得漂亮,就亂叫我母妃,我還沒嫁人呢。”墨櫻笑道。
雲飛揚一愣一愣地看着墨櫻,她剛纔居然說自己沒嫁人,還對自己的孩子說什麼母親不能亂認,她真夠可以的。
沙羅在一旁看着,覺得很是好笑,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成這樣。
就在這個時候,宮裡來人,修羅皇命雲飛揚與沙羅立即進宮,有要事相商。
萱將爲修羅皇準備的藥交給了沙羅,道:“藥一定要叮囑大王吃,櫻兒和彩兒,就暫時麻煩你照顧了。”
“老夫人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她們。”沙羅接過藥包,帶着墨櫻和彩兒離開了太子府。
雲飛揚想去追,被萱叫住了,道:“讓她去吧,她不願意認你,與其強行留下她,逼着她接受你,不如跟她重新開始,讓她愛上你。”
“母親,沙羅喜歡櫻兒,我擔心…………”雲飛揚欲言又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