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墨櫻醒來的時候,閔南王焦急地守在牀前,緊緊握着她的手。
“大王,我這是在哪裡?”墨櫻拍拍自己的腦袋問道。
“鳳鳴殿,你剛纔昏倒了,聽宮人們說,是你趕她們出去的,以後一定要留個人在身前伺候。”閔南王關心地說。
墨櫻點點頭,往屋裡望了一眼,房間還算寬敞整潔,就是陳舊了些,就在這個時候,有個宮女走了進來,說:“大王,藥來了。”
“來,把藥喝了。”閔南王接過宮女手中的藥碗,將藥碗遞到墨櫻的嘴邊。
一股難聞的味道刺鼻而來,墨櫻本能地別過頭去,皺着眉問:“這是什麼藥,怎麼這麼難聞。”
“良藥苦口嘛,喝了它。”閔南王催促道。
墨櫻狐疑地看了閔南王一眼,又看了一眼送藥的宮女,宮女慌忙低下了頭,墨櫻見宮女如此驚慌,猜到這藥肯定有古怪。
難道是春藥,如果是,喝了這藥豈不是要啦。
“快喝了它。”閔南王再次催促道。
閔南王越是催促,墨櫻越是覺得這藥有古怪,說:“太燙了,涼一會兒再喝。”
“來人,把藥拿窗邊上晾着,涼了以後拿給王后娘娘喝。”閔南王下令道。
“奴婢遵命。”宮女上前將閔南王手裡的藥碗端走了。
墨櫻見閔南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笑道:“大王,你有事先去忙吧,不用管我,藥涼了我一定喝。”
最終,閔南王什麼也沒說,帶着人離開了,他的臉色很難看。走到門口時,他把剛纔送藥的宮女叫到一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墨櫻猜想肯定是讓那宮女盯着她吃藥。
待那宮女進屋以後,墨櫻拔下頭上的髮簪用力在自己的手臂劃開一道口子,鮮血順手臂流了下來。
“娘娘,您這是幹什麼,這要是讓大王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宮女嚇壞了,緊張地說。
“碗裡的是什麼東西,如果你不說,我就告訴大王,是你把我弄傷了,看大王能不能饒了你。”墨櫻邪惡地笑道,欺負一名宮女,的確不是君子所爲。
“娘娘,您……您何苦爲難奴婢呀,奴婢真的不能說。”宮女跪在牀邊扯着墨櫻的衣服請求道:“娘娘,您快包紮吧,別爲難奴婢了。”
“你不說是吧,不說我就不包紮,讓我流血身亡好了。”墨櫻故意說道。
“娘娘,你要是死了,大王肯定會賜死奴婢的,那碗裡的是……是墮胎藥。”宮女逼於無奈,只得告訴了墨櫻。
“墮胎藥,爲什麼給我喝墮胎藥?等等,你的意思是我懷孕了?”墨櫻一驚,她沒想到自己會懷孕,雲飛揚說她什麼也做不了,除了生孩子別無他用。
想起雲飛揚,想起他說的那些傷人話,墨櫻說什麼也不肯給他生孩子。
墨櫻一氣之下衝到窗前,端起藥碗,準備一飲而盡,卻被不知道哪裡飛來的一個小石子打碎了她的藥碗。
“誰?是誰,你打碎這碗藥,我可以讓人再煎一碗。”墨櫻不高興地朝窗外大聲吼道,四周望了一圈,一個人也沒有。
“娘娘,也許是天意,既然藥沒了,就把孩子留下來吧。去大王那裡求求情,留下孩子吧,畢竟是一條生命啊。”宮女有些欣喜地說道。
“你去讓人再給我煎一碗藥過來,我不喝藥,你怎麼跟大王交差,剛纔大王叫你出去,就是讓你盯着我喝藥吧。”墨櫻說道。
“娘娘,你真的想好了嗎?”宮女猶豫地問,畢竟是一條生命啊,她一個局外人都下不了手,何況墨櫻是孩子的母親。
可她那裡知道墨櫻與雲飛揚水火不融的關係,一對沒有感情基礎的夫妻,婚後的日子在吵架和打鬧中度過,這個孩子對他們而言,不是愛情的結晶。對墨櫻而言,是個累贅。
“別廢話,讓你去就去。”墨櫻不耐煩地說道,她真怕自己一時心軟把孩子留下來,還是快刀斬亂麻吧。
宮女剛離開,閔子謙就出現在墨櫻窗前,誠懇地說:“把孩子留下,我去跟大王說,這是我唯一能爲你們做的了,對不起。”
“我不想要這個孩子,我爲什麼要幫那個屠夫生孩子。還有,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也不想給你贖罪的機會,別以爲幫我求情,我就會原諒你。”墨櫻瞪着閔子謙,雙手插腰生氣地說。
“美人櫻,不要衝動,那是你的孩子。你等着,我一定會讓大王改變主意的。”閔子謙不等墨櫻說話便離開了。
過了好半天,也沒見閔子謙回來,也沒見閔南王過來,宮女煎好藥走了進來,說:“娘娘,藥好了,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了,我想好了,把藥給我。”墨櫻道。
宮女正準備將藥遞給墨櫻的時候,閔南王與閔子謙同時趕到,宮女連忙將藥放到一邊,行禮道:“奴婢參見大王,參見王爺。”
閔南王看了一眼桌上的藥碗,知道墨櫻還沒有喝,暗自鬆了一口氣,說:“既然藥沒喝,就別喝了,即日起,你就留在鳳鳴殿養胎吧。”
“大王,我不想要這個孩子,求大王賜藥。”墨櫻請求道。
“你以爲本王想看着你爲別人生孩子嗎?剛纔有人來報,說閔南國境內看見雲飛揚了,想必他已經知道你在這裡。如果用你威脅不到他,那麼用他的孩子來威脅他就一定會有效。”閔南王冷笑道。
“閔子謙,原來你就是這麼跟大王說的,留下我的孩子,就是爲了用我的孩子威脅雲飛揚,既然那麼怕他,爲什麼還敢把我虜來?”墨櫻質問道。
“如果在你生產之前,本王能打敗雲飛揚,這個孩子就可以不生了,但現在絕對不能動這個孩子。你們幾個好生看管王后娘娘,要是有什麼閃失,提人頭見本王。”閔南王說完生氣地離開了鳳鳴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