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蓉白了金香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早幹什麼去了,一早告訴我那兔子抱不得,我還用得着擦藥嗎?走,找皇上去。”
丁太醫給雲飛揚施針以後,雲飛揚終於醒了過來,見回到了自己的寢宮,連忙問:“櫻貴妃人呢?朕有話要問她。”
“皇上,你可要爲我作主呀。”遠遠便聽到了王芷蓉的聲音,雲飛揚只覺頭更痛了,不用問,他就知道,王芷蓉必是又被墨櫻整了。
“你們都退下吧。”雲飛揚下令道,遣退左右以後,雲飛揚也看見了王芷蓉身上的抓痕,他有些意外,只知道墨櫻會調皮弄些小手段整人,沒想到竟跟皇后大打出手。
“蓉兒,你這是怎麼了?”雲飛揚關心地問道。
“皇上,櫻貴妃她根本就是裝瘋,她其實並沒有瘋,你看看,我都被她傷成這樣了。”王芷蓉委屈地哭了起來,邊哭邊拉起袖子給雲飛揚看。
“這些都是櫻貴妃抓傷的,她簡直大膽包天,連皇后都敢打,來人,即刻帶櫻貴妃來見朕。”雲飛揚下令道。
“皇上,還見她作什麼,直接打入冷宮得了,她是妖孽,她克皇上,皇上見到她該難受了。”王芷蓉挑唆道。
“櫻貴妃因爲生三皇子云錚的時候受了刺激,產後一直沒有恢復好,至於說她裝瘋賣傻,故意傷人,總得把人叫來問清楚了才知道。”雲飛揚說道。
“皇上…………我身上的傷不是她抓的。”王芷蓉見雲飛揚要叫墨櫻來對質,只好說了出來。
“哦?既然不是櫻貴妃抓傷的,蓉兒爲何要說是她抓傷的呢?”雲飛揚拉過王芷蓉在桌邊坐下。
王芷蓉無奈地看了雲飛揚一眼,雖然他不記得與墨櫻曾經的情,可是在處理墨櫻的事情上,他明顯在袒護着她。
“我去太廟上香,爲我們的恆兒祈福,從太廟出來的時候,見到櫻貴妃也去上香。她走後沒多久,我就在路上發現一隻小白兔,我見那小兔子很可愛,就抱了起來,誰知道那小白兔身上全是癢粉,我全身都癢,我便用手去抓,結果全都抓破了。本來剛被她的癢粉折磨過,現在又中招一次,我身上一抓就破了。”王芷蓉越說越委屈,舉着紅通通滲着血的胳膊說道。
雲飛揚看了一眼,的確挺慘的,白嫩的胳膊,還有臉,脖子,全都抓破。主要是前一次中癢粉,她抓的太狠了,所以這次一抓就破了。
“你怎麼知道那隻小白兔是櫻貴妃的,可曾親眼看見?”雲飛揚問。
“這倒沒有,但肯定是她,就她有癢粉,而且那個時候,她剛好去了太廟,肯定是她沒錯。”王芷蓉一口咬定是墨櫻放小白兔害她。
雲飛揚笑着站了起來,想了想,道:“蓉兒,櫻貴妃去過太廟沒錯,但你並沒有看見她放了一隻小白兔去撿,而她也不可能知道,你會想撿只小白兔,所以呢,這件事也有可能是別人做的。”
“總之我不管啦,皇上,我不想再見到櫻貴妃啦,皇上就算於心不忍,不將她打入冷宮也得把她禁足永慶宮。”王芷蓉不高興地說。
“來人,傳朕旨意,櫻貴妃瘋病未愈,即日起,禁足永慶宮,不得外出。”雲飛揚下令道。
“奴才遵命。”
“還是皇上最疼我。”王芷蓉滿意地投進了雲飛揚的懷裡。
就在雲飛揚與王芷蓉相依偎的時候,大內侍衛林凱鴻出現在門口,雲飛揚讓他去查遺詔的藏身處,他這個時候回來,必是有了消息。
“臣林凱鴻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林凱鴻恭敬地行禮道。
“林凱鴻?你是不是有個哥哥是兵部尚書叫林凱歌?”王芷蓉問道。
“正是胞兄。”林凱鴻答。
“林淑妃是你妹妹吧,真好,林家個個英才呀,你們談事吧,不打擾你們了。”王芷蓉向門口走去。
“臣恭送皇后娘娘。”
王芷蓉走後,雲飛揚連忙上前將林凱鴻拉了起來,命人將關上了,兩個人進了密室。
“怎麼樣,有遺詔的消息嗎?”雲飛揚緊張地問。
“還沒有,但是有個壞消息,聽說沙羅沒有死,王靖已經聯繫上了沙羅王子,他們準備用遺詔奪位。”王靖稟報道。
沙羅離開的時候就說,如果雲飛揚對墨櫻不好,他一定會回來,可是雲飛揚並不覺得自己對墨櫻有什麼不好。滿朝文武都說墨櫻是妖孽,讓他處死她,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沙羅得知雲念受傷後變得癡呆,太子之位被廢,已經出宮養病,當時他就沉不住氣了。而後又聽說,墨櫻產後得了失心瘋,滿朝文武都說她是妖孽,威逼雲飛揚處死墨櫻,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沙羅先聯繫了肖雪的父親肖誠瑞,肖誠瑞被雲飛揚封爲誠王以後,已經沒有了兵權,只食俸實祿,並無實權。
肖態瑞將沙羅還活着的消息告訴了王靖,王靖沒想到他的遺詔會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如果以雲飛揚昏庸爲由,逼他退位傳給雲恆,這個理由也站不住腳,因爲雲恆癡呆。現如今沙羅回來了,將沙羅推上皇位,王若雲便是皇后,卡爾即是太子。到時候將沙羅一除,卡爾年幼,他這個臣相就能和太后王若雲隻手遮天,把控朝綱了。
王靖是越想越得意,他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的白癡女兒王若雲還有點兒用處。
雲飛揚在得知王靖的陰謀之後,也是大吃一驚,他不知道該如何挽救目前的局面,道:“想盡一切辦法,務必在沙羅王子與王靖會合之前找到遺詔,若是找不到,只能斬草除根。”
雲飛揚在空中做了一個“殺”的手勢,他放過沙羅一回,如果這一次,他非要回來跟他爭奪皇位,他就不能手下留情了,他絕對不能容忍沙羅與王靖攪和在一起。
“臣明白。”林凱鴻領命道。
雲飛揚點點頭,見林凱鴻站在那裡,欲言又止的模樣,像是有話要說。
“你有話要說,想說什麼就說吧,別吞吞吐吐的。”雲飛揚道。
“皇上,沙羅王子爲什麼這個時候回來,如果他想回來,早就該回來,何必等到現在?”林凱鴻問道。
“朕也不知道,但有一個人知道。”雲飛揚道。
林凱鴻沉吟了一下,道:“櫻貴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