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看了菊香一眼,道:“到底怎麼回事,菊香你說。”
“公主聽說皇上龍體欠安,特意爲皇上煮了野菜粥,剛纔來的路上,見到皇后娘娘身邊的香草,她見到公主不請安不說,還故意將她手上的雞湯倒在了公主的身上。”菊香剛說完,孟德兒便氣勢洶洶闖了進來,見到雲靜,她不分清紅皁白,衝上去就是兩耳光。
雲飛揚一時沒反應過來,怒吼道:“孟德兒,你幹什麼?”
“父皇………………”雲靜躲到了雲飛揚的懷裡,嚶嚶地哭了起來
“皇上,我昨晚在這裡陪了你一夜,香草心疼我,命御膳房爲我熬了雞湯,結果卻被雲靜故意打翻了。小小年紀,竟然欺負到我頭上,皇上還沒有立她爲皇太女就這樣,以後若真是立了她當皇太女,豈不是要反到天上去了。”孟德兒指着雲靜生氣地說道。
“德兒,你鬧夠沒有,她是個孩子。你親眼看見她打翻你的雞湯嗎?你看看她的手,都燙成這樣了,我又怎麼知道不是你慫恿你的婢女故意傷害雲靜呢?”雲飛揚拉着雲靜燙得通紅的手給孟德兒看。
孟德兒看着雲靜通紅的小手,吃了一驚,連忙說:“苦肉計,她肯定是在用苦肉計,故意讓你心疼而忽略她做的事,她存心跟我過不去。”
雲飛揚長嘆一口氣,將雲靜護到身後,冷冷地說:“德兒,她才九歲,一個九歲的孩子,你說她用苦肉計,她到底在用苦肉計謀算什麼?”
“她,她…………”孟德兒說不上來了,她居然被一個九歲的孩子算計了,剛纔衝動地過去打了雲靜一耳光之後,她在雲飛揚心裡僅有一點兒好印像全都打沒有了。
“來人,送皇后娘娘回宮,即日沒,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鳳藻宮一步。”雲飛揚冷冷地下令道。
孟德兒不甘心地望着雲飛揚,指着雲靜說:“皇上,你居然爲了她將我禁足?”
“還愣着幹什麼?”雲飛揚低吼道。
“奴才遵命。”幾個宮人連忙上前,客氣地對孟德兒說:“皇后娘娘請。”
“我自己會走。”孟德兒生氣地一甩衣袖離開了金龍殿。
孟德兒走後,雲靜邊哭邊說:“父皇,我怕,沒有母后保護,誰都敢欺負我,我怕。”
“公主,你別怕,還有皇上呢。”菊香一在旁安慰道。
“菊香,你快帶公主去太醫苑,給她的手上點藥。”雲飛揚吩咐道。
“奴婢遵旨。”菊香領命。
“不,我哪兒也不去,我要陪着父皇。”雲靜固執地不肯離開金龍殿。
“那好吧,請太醫過來,靜兒別怕,是父皇不好,父皇沒有照顧好你。”雲飛揚說這句話的時候想起了雲朵和雲念,想起了剛剛出生就被他冷對的雲錚。
太醫趕來的時候,見到雲靜依偎在雲飛揚的懷裡,恭敬地上前替雲靜查看,然後將最名貴的燙傷藥拿給雲靜用。
“公主,您的手不礙事,幸好沒有起泡,有藥期間,手不要下水。”太醫提醒道。
“我的手燙到的時候,我馬上把手放到了雪堆裡,所以沒有起泡,我以後不碰水了,也不碰雪了。”雲靜笑道。
“嗯,公主真聰明,知道將手放到雪堆裡降溫,沒有起泡好起來也快。”太醫邊給雲靜上藥邊說道。
太醫走後,雲飛揚懷抱着雲靜說道:“靜兒,你真的讓父皇很感動,只有你還惦記着父皇,知道父皇身體不適知道送可口的野菜粥來。”
“父皇,您是靜兒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親人了,再說了,靜兒孝順您是應該的啊。”雲靜小嘴甜甜地說。
沙羅進宮給雲飛揚拜年,卻意外聽說了今天早上發生在金龍殿的事,他無法得知雲靜和孟德兒誰是誰非,但是從目前的懷況看,雲靜佔了上風。
“沙羅王子到。”門外傳來一聲尖細的喊聲。
“臣弟給皇兄拜年來了。”沙羅進門便樂呵呵地笑。
“雲靜給王叔拜年。”雲靜乖巧地行禮道。
“靜兒乖,聽說你的手受傷了,好些了嗎?”沙羅關切地問道。
“上過藥了,多謝王叔關心。”雲靜禮貌地答謝。
“靜兒,你回去歇着吧,父皇與王叔有事要談。”雲飛揚說道。
“父皇,王叔,靜兒告退。”
那一抹小小的身影離開金龍殿以後,雲飛揚連忙拉過沙羅,到火爐旁坐下。
“沙羅,我昨天見到櫻兒了。”雲飛揚說道。
“真的嗎?她現在過的好嗎?”沙羅問道。
“她過得很好,就是因爲過的太悠閒過的太舒服,她不願意跟我回來了。”雲飛揚有些發愁地說。
“哦,皇兄怎麼知道她在哪裡?”沙羅好奇地問道。
“跟蹤肖楓,肖楓不是在你那裡喝酒嗎?他離開以後,我們跟蹤他找到了櫻兒,我還被母親打了一頓,你說我做這麼多,全都是爲了櫻兒和孩子,可是母親和櫻兒都不理解我。”雲飛揚覺得十分委屈地說。
沙羅看了雲飛揚一眼,他不知道該怎麼說,雲飛揚似乎一直都沒有明白過來,墨櫻離開他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沙羅,你說我該怎麼做,才能讓櫻兒回心轉意呢?”雲飛揚問道。
“這個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皇兄如果不能明白櫻兒到底想要什麼,是很難挽回她的心了。”沙羅奉勸道。
“她想要過平靜的生活,難道回宮,我就不能給她平靜的生活嗎?我做了這麼多,當我覺得我能夠給她安定和幸福的時候,她卻走了。她帶走了我全部的希望,我甚至連立太子都沒有人,難道我真的要去立一個皇太女嗎?”雲飛揚氣惱地說道,他做這麼多,不就是希望有一天,他的兒子可以繼承他的皇位,子子孫孫都這麼高貴的幸福下去。
“皇兄,立皇太女不可行,我是堅決反對的。”沙羅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