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青的刀架在了朱由檢的脖頸上,就在劉長青開口之時,朱由檢的心神之中,響起了他的聲音。
墨淵道:“朱由檢,你和劉長青一定要做出決定,不然的話,就算我殺了你,我也不會放過你!”
朱由檢:“……”墨淵這話說的很是奇怪,朱由檢也是一臉懵逼。
他自然是在抱怨:
“不會吧,墨淵師尊,您不是早就死了麼?怎麼可能會先死一次!”
墨淵的聲音漸漸嚴肅起來。
“我已經死了,我只是想告訴你,除非你和劉長青一戰,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墨淵這句話一出口,朱由檢便感覺到了曾經試圖佔據自己身體的“黑化”墨淵再次出現,言語之間竟是流露出強烈的邪惡氣息。
“你聽到沒有,我好歹也是你師叔,我跟你說話,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劉長青的劍鋒已經架在了朱由檢的下巴上。
“我……”朱由檢剛要開口,眼前的畫面便變得混亂不堪,彷彿有無數道殘影,他看到了劉長青的影子,離他很近。
“不過,我能打得過他嗎?“師父,您沒騙我?”
朱由檢道:“你說得對。
這一刻,他身上的邪惡氣息消失不見,而是溫和地來到了朱由檢的身邊,輕輕撫摸着朱由檢的肩頭,安慰說道:
“朱由檢,你不用擔心,我相信你!”
底氣?
朱由檢徹底無語了,眼前這位劉長青,可是九仙門九大掌教之一,地位絲毫不遜色於他。
事實上,朱由檢能夠與墨淵一戰,完全是運氣使然,因爲墨淵還在他的精神世界裡,他的勢力範圍之內。
即便如此,他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獲勝。
“該死的帝王!你不告訴我!劉長青剛要使出全力,身後卻傳來一聲劍鳴。
這兩人,一個是林炎,一個是林一。
“放開我家主人,不然我們跟你沒完!”
林炎和林一手中的長刀指向了劉長青,神色嚴肅,沒有一絲笑意。
劉長青轉過身來,有些驚訝的望向林炎和林一,滿臉的不可思議。
“幹嘛呢!”
“你幹嘛!”
“你可知道,你師傅是什麼人?我!我是你師傅!”
劉長青怒吼一聲,想要安撫林炎和林一,讓他們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林炎與林一兩人的劍法都是冷冰冰的,完全不受控制,直接對着劉長青揮出了一刀。
“師傅?如果你真的是我們的主人!你爲什麼要對我們下手,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林一顫嘴巴一抖,林炎怒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擡舉?
“師尊,以前我們奉您爲師,您卻將我們當成了我們的工具!”
劉長青臉上的皮膚開始抽搐,那抽搐的表情,還有那張扭曲的臉龐,實在是太可怕了。
朱由檢此時已經完全呆住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是怎麼回事?劉長青,林炎,還有那林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墨淵在朱由檢心中說道:
“劉長青一向都是假仁假義,假仁假義!林炎、林一二人都不傻,劉長青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事實上,這些年來,劉長青並沒有將任何修煉之法傳授給林炎或者林一,他所學的,都是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他們兩個在劉長青的指使下,沒少幹壞事!”
墨淵絮絮叨叨地說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朱由檢雖然聽見了,但卻沒有完全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比如呢?”雷格納點點頭。
“就像劉長青指使林炎殺死他的救命恩人一樣!幹掉他叔叔!”
“什麼?他叔叔不也是自己找死的?”
朱由檢微微一愣,對於林炎和林一之間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林炎出身於修仙世家林家,不過他的父親死的很早,林炎便被大伯看不起,而他的大伯更是對林炎百般刁難。
林炎,原本是一位天賦異稟的少年,但他的父親死後,他便淪爲了一個普通人,機緣巧合之下,他被劉長青看中,被九仙宗的劉長青看中,將林炎收爲徒。
所以林炎在心裡默默的想着,風水輪流轉,絕對不能以大欺小。
十八歲那年,林炎擊敗了自己的堂弟,被林家公認的第一天才,也就是林炎。
可是,大伯一直想要找他的麻煩,想要找他的麻煩,結果在最終的比賽上,大伯敗在了林炎的手中,一怒之下,自殺了。
按照正常的劇情,林炎曾經與容若一家有過一段姻緣,而容若姑娘在看到林炎家道衰敗,看到林炎變成了一個廢人之後,便想要跟林炎解除這門婚事。
可是林炎卻拒絕了,執意要和容若姑娘定下三年的約定。
如果三年之後,林炎敗在了容若的手中,那這門親事便會取銷,而如果容若勝了,這門親事便會重新開始。
林炎忍氣吞聲,十八年之後,他再次見到了容若,並且遵守了三年前的約定,在那一次的決鬥中,他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將自己給害死了!
……
朱由檢仔細地回憶着林炎的經歷。這裡面或許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林炎的這個劇情,卻是典型的“龍傲天”。
典型的網絡男主角。什麼不欺負人,什麼天賦異稟,廢物物流,實力翻倍,應有盡有。
就在這時,墨淵開口了。
“而容若一脈,容若姑娘更是將林炎當成了自己的準夫婿,容若姑娘更是癡迷於林炎,卻從未想過,容若姑娘竟然會被自己心愛的人所殺!”
原來這就是林炎的錯,他把所有人的善意都當成了垃圾,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中。
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說着三十年河西之類的話語。
想到這裡,朱由檢只覺得頭皮發麻,林炎倒更像是個瘋子,被人蠱惑了。
但是,這裡面還是有太多的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他究竟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才能讓他這麼自信,甚至不惜殺死自己最愛的叔叔,最愛的女孩?
墨淵並沒有將整件事的經過詳細的告訴朱由檢,所以朱由檢還是有些不太清楚。
墨淵接着說道:
“其實,林炎原本就是一個很好的男孩,但一開始,劉長青給林炎下了迷魂咒,讓他對自己忠心耿耿!“我已經被林炎和林一控制住了!”
這一刻,朱由檢,林炎林一,甚至墨淵都對劉長青恨之入骨。
這劉長青的所作所爲,豈不是徹頭徹尾的禽獸不如?
不過,墨淵對林炎施展的,僅僅是一種‘回心轉意’?
朱由檢心中疑惑,林炎,林一,劉長青四人相對而立,朱由檢則是一臉懵逼,畢竟他還是很想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
朱由檢回過神來,劉長青松開了抵在朱檀脖子上的長刀,而劉長青則是將長刀對準了林一與林炎。
不等朱由檢回過神來,劉長青手中的長刀再次指着朱由檢,厲聲喝道:
“原來如此!這一切都是你師傅的錯!令師墨淵,可是將我徒兒給蠱惑了?”
劉長青皺了皺眉,疑惑地想道。片刻後,劉長青不懷好意地笑道:
“朱由檢,朱由檢?你是墨淵嗎?師兄!難道你附身在你徒弟身上了?”
劉長青冷漠的語氣,讓朱由檢微微一怔。
“自然是本官朱由檢!”
“你有什麼證據?”
朱由檢怒極反笑,伸手一指自己。
“我要向你證明!”
“那也要先拿出真本事來,不然的話,你便是墨淵!”
朱由檢更是惱火,哼了一聲:
“我是我!開什麼玩笑!”
劉長青哈哈一笑:“小兄弟,別演戲了,我看你也沒好到哪裡去,你的手段,可比我厲害多了!我不過是騙過了林炎跟林一,讓他們爲我賣命罷了,可你卻佔據了我徒弟的身體!”
“要說最噁心的人,應該是你,而不是你!”
墨淵還在那裡大吼大叫,朱由檢無法理解。
“你總算是招供了!你根本就沒把我們當徒弟,虧我還那麼相信你!你竟然……”
林炎手中的長劍,在這一刻都忍不住微微一顫,顯然是被徹底激怒了。
劉長青坦然說道:“是啊!是啊!林炎,如果你早點意識到這一點,也就不會被騙到現在!修仙界就是這麼殘酷!你太天真了!”
劉長青連看都沒看林炎一眼,就好像林炎根本就不是他的弟子一樣,根本就不是他的弟子。
“像你這樣的低級修士,在我們眼中,不過是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來說,就是一羣螞蟻!”
說完這句話,劉長青壓低了聲音,沉聲道:
“不足掛齒!”
林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手中的長刀猛然一揮,直奔劉長青而去,不料劉長青竟然只是一個翻滾,然後一巴掌拍在林炎的後背上,將他整個人都震退十幾米。
一聲巨響,力道十足。
“混賬東西!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弟子!”
朱由檢道,雖然他不明白自己爲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有一點,那就是林炎和林一都稱呼他爲師尊。
“師兄!別假惺惺的了!”劉長青斬釘截鐵地道,手中的長刀直指朱由檢,“我甚至能聞到我小師弟的氣息!”
朱由檢搖搖頭道:“我不是墨淵,你要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我跟你說,我師傅把他的一身本事都傳授給了我,所以,我可以替我師傅出手,只要你能打敗我,我就可以向他挑戰!”
聽着朱由檢自信而嚴肅的話語,劉長青差點沒忍住,嗤笑一聲,譏諷道:
“師弟此話當真?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朱由檢沉默了下來,現在的局面,似乎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果然,紫禁城之巔一戰,在所難免!
“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要打就打!”
朱由檢不再多想,立刻接受了劉長青的挑戰。
“不錯!太好了!你就是這樣的人!”
劉長青喃喃自語,手中的長劍猛地一蹬地面,整個人騰空而起。
朱由檢微微一怔,暗道劉長青果然是腦子有問題!一聲輕喝之後,朱由檢順利的召喚出了赤衛劍,然後再次朝着前方衝去。
朱由檢剛一離開,沈煉和他的侍衛就珊珊而至。
他們剛剛聽到丹室裡傳來一陣吵鬧聲,便急忙趕來,可當他們趕到之時,便看到林炎口噴鮮血躺在那裡,而那林一則是將林炎抱在懷裡,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見到沈煉,林炎道:“你是誰?
“不用擔心,主人已經被帶走了!”
沈煉臉色一變,心中一緊,道:“你是說,皇上被帶走了?”
徐長年也道:“真的假的?女帝又被帶走了!”
這位師傅,咋一看就是唐僧?
沈煉等人連忙跟上,馮餘修離開前,還跟林炎抱怨了一句。
“關你屁事?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
紫禁城的最高處,就是奉天殿。奉天殿內,高達二十餘丈。
劉長青和朱由檢一左一右站在紫禁城之頂。
兩人四目相對,劉長青在朱由檢身上掃來掃去,朱由檢在看到劉長青手中的那把刀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江辰很好奇劉長青手中的那把劍到底是什麼。
他們也很好奇,如果用大明的演義來形容,會不會太過僵硬?!
完全沒有頭緒!
當錦衣衛趕到時,沈煉飛了出去,可是他被一股無形的力場擋住了。
劉長青撐起了一道結界。
“這是神靈之間的戰爭,不是你這種卑微的生物能夠插手的!”
朱由檢和劉長青登上了紫禁城的最高處,沒過多久,整個紫禁城就被密密麻麻的人羣所包圍。
很快,宮中的宮女和太監們就將他團團圍住,朱由檢站在皇宮的最高處,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下方的人羣。
與劉長青一人一把長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很無趣,特別是朱由檢。
他總感覺自己的精神出現了問題,哪怕是在這樣盛大的儀式上,他也無法集中精神。
時光在紫禁城的寒風中一分一秒的過去。
劉長青依舊站在那裡,像是在修煉,當他的氣息達到一定程度後,劉長青說道:
“如何?三年過去了,三年過去了,我也沒有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面。想想都讓人興奮。我只是在打坐調息,難道你還想着我的弱點不成?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朱由檢:“……”
朱由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