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種你放了我們!這一戰,我一定要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實力!”
“放了你,癡心妄想!”
“咯咯咯,你不放過我們,也不殺死我們,你這麼折騰我們,有什麼意思?”
與此同時,青城的一座山峰上,幾個人被五花大綁的躺在一棵樹上。
一開始,他們還會和封於修對視,過了一會兒,他覺得有些疲憊,便轉過身去。
就在這時,刀疤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用的繩索,根本就不可能從他的身上掙脫出來。
一下午的時間,封於修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魚,當着所有人的面,架起了一堆篝火,開始燒烤。
然後,他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食鹽,灑在上面,頓時,一股濃郁的香氣就瀰漫開來。
這些人都被制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封於修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
封於修也不客氣,當着兩人的面,大口大口地吃着那條魚。
“唔,太美味了!這魚味道不錯,想不想吃,唉,算了!”
馮於秀一臉猥瑣地將手中的烤串遞給他,但很快就收了回去。
讓他們在這裡嗅一嗅,卻不能讓他們嘗一嘗!
“討厭!”
“呵呵呵呵!”
一條魚下肚,封於修有些無聊的看着周圍的人,而他的手中還握着一柄繡春劍,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氣的笑意。
他提着劍,圍着衆人轉圈,從東到西,又從西到東。
就這樣,夕陽西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何必呢?”
刀疤男道,對於他來說,這一系列的舉動讓他很不舒服。
“給我死!要我的命?”
封於修似乎在詢問。
“好!”雷格納點點頭。
他突然應了一聲,舉起長劍,一劍斬下。
一道凌厲的刀光,從刀疤大漢的面前閃過,剎那間,一股恐懼涌上心頭。這一刻,彷彿過了很久很久,他忽然回憶起了自己的人生。
他的心猛地一跳,一陣頭暈目眩。一種難以言喻的,對死亡的本能的恐懼,充斥在了他的心中。
這一刻,刀疤少年雖然害怕,但是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他也沒有任何的遺憾。
然而,就在這時,電話那頭的人,竟然哭了起來。
說話的是刀疤臉的手下,一個十五歲,卻不到十四歲的男人。
矮小的馬紮看到自己的老大要被斬首,頓時嚇得哇哇大叫。
“叫個屁!你這孩子,還在這裡哭哭啼啼,我們都是男人,再過十八年,我們就是英雄了!”
疤面青年氣得不輕。
“你是如何確定你還有來世的?”
“爲什麼?”
“爲什麼?你跟我說有沒有真神?”
“爲什麼不是?”
“爲什麼?什麼輪迴,什麼輪迴,用我家少爺的話說,你就是個迷信的人!從科學的角度來說,根本就沒有人能活過來!”
封於修很有耐心地給他們講解着,而在整個過程中,刀疤臉的臉上都寫滿了不解。
“哼!”那人冷喝一聲。
刀疤男冷哼一聲,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難不成他以前也是這麼想的,就象他在被滅門之後,認爲天下還有一個好的官員一般。他被拯救了。
就像是小時候,他就是那個拯救了整個世界的人,成爲了整個世界的核心一樣。
如果沒有下輩子,他反而會對死亡感到恐懼。
他扭着脖子,顫抖着開口:
“你們家少爺還真是會蠱惑人心,皇帝就像天神一樣,如果讓皇帝知道他的所作所爲,怕是要被處死吧?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到陛下的耳中,怕是要滿門抄斬的!”
刀疤青年一本正經地說道,他的本意就是在口舌之爭中佔據優勢,卻不想,刀疤臉青年聽了之後,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怎麼了?”
這一刻,刀疤青年非常的忿怒,非常的憤怒。
手中的繡春刀再次被他握在了手中。
“好!好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我要爲天下蒼生除掉這個禍害!”
“告訴我!有沒有想說的?”
“最後一句話?得了吧!要殺要剮隨你便!”
所以,這一次,他不再遲疑,快速的拔出了繡春刀,然後一揮。
刀疤青年心頭一跳,剛要開口,卻見一把長刀斬了下來。
“你,你對他言聽計從,他讓我們走了!爲什麼不聽話?”
“你要是敢打死我,我就算是死了,我也要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刀疤男趴在地面上,渾身都在顫抖。
他怒視着封於修。
他還以爲自己的腦袋掉在了地上,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他猛地看向四周,只見封於修解開了綁着他的繩索。
刀疤男先是一愣,隨即鬆了口氣,然後看向朱檀:
“你……”陳小北神色一愣。
封於修沒有理會他,而是依次斬斷了所有人的繩索。
刀疤青年拿出了自己的兵器,對準了封於修,而他的幾個手下也是如此。
馮玉秀:“……”
這是怎麼回事,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他們居然還敢跟我作對?
刀疤青年:!!!
刀疤男和封於修站成一列,劍拔弩張。
“好吧!你是條漢子,是條漢子!我就知道你想跟我打一架!我會努力的,就算要死,也要戰死沙場,而不是跪地求饒!”
“爺們打架?”
封於修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種話也只有他們才能說的出口。雖然對方人多,但他並不懼怕,因爲在他看來,對方只是一羣毛頭小子而已。
“我拒絕!我饒了你!明白麼?”
“爲什麼要放過我們?”
刀疤男還是想不通,他根本就不認爲封於修會那麼善良!
但是看到封於修已經把劍收了起來,他也就把劍放了下來。
“說吧,爲什麼?”
刀疤青年又問了一遍。
他轉過身,目光無比認真地看着衆人。
……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郭正和朱檀聊得很開心。
原本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形成了現在的局面。
“這一次,你有沒有興趣?”
郭縣令哈哈一笑,站了起來,笑容滿面。
“當然!”雷格納點點頭。
“好吧!走,我們進去說!”
往裡堂走去,朱檀對這個新來的人也有了新的認識,這個人的官職不高,但是裝修的很好,院子裡種滿了珍貴的花草,再加上他的妻子也不少,從大房到小房,再到三房,再到四房,再到四房。
這是什麼概念?
江辰回頭一看,只見一名妖嬈的女人從他身邊走過,半遮半掩,顯得很是風騷。
說完,他又看了看郭縣令。
“大人,您還有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女人看到朱檀後,眼睛一亮,對着秦升眨了眨眼睛,說道:
“他是誰?”
不等那妖嬈少女回答,知府夫人就一記耳光抽了過去。
“賤|人,你這是在誘惑我的男人!”
然而,他的手還沒有伸出去,就被知府大人給擋住了。
“我的小情郎,不准你這麼沒禮貌!”
“說好的一生一世對我好呢,結果你不但納了三房四房也就算了,居然還在外頭拈花惹草!”
“那又怎麼樣?這只是我的一句戲言,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的妻子勃然大怒,怒視着他:
“這麼說,我的選擇是錯誤的?”
妻子驚呼一聲。
郭正不以爲意:
“你以爲,如果不是因爲你的父皇,幫了我一個大忙,我能嫁給你嗎?做夢去吧!你再這樣,我就把你給休了!”
知縣一句話把大房的妻子給氣炸了,卻也沒有辦法。
而在縣太爺的身後,二房三房四房的姑娘們,不知道在暗中竊喜。
朱檀展現出了他的天賦,兩個女孩的竊竊私語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二房嬌嗔道:“啊呀,這個小賤人還真會裝。”
三房道:“畢竟,男子漢大丈夫,都是冷冰冰的!”
四房又道:“我想着不久之後,這個妖女就要坐上五房的位置,到那時,我一定要讓她好看!”
……
朱檀愣住了,這一幕太眼熟了。
這難道不是一部小型的《甄嬛傳》?
“妹妹,你別生氣,你要是因爲我而受傷了,我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如果你不能原諒我,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對朱檀使了個眼色,轉身就走。
郭縣令仔細地聞了聞自己手掌上還帶着女人的幽香,臉上帶着一絲惋惜之色。
“真是遺憾,我這次做的不夠好!”
郭縣令哈哈一笑,只覺顏面盡失,對着朱檀道:
“不好意思,陳先生,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而已!”
……
“縣尊,你還真是三妻四妾!你可真有福氣!”
“陳少爺,你真會開玩笑!”
在兩人都有共同的目標之後,兩人的語氣都很客氣。
接住縣令道:“陳少爺真會開玩笑,以我現在的實力,遇到海陽王這樣的諸侯,根本不夠看。海陽王的後宮很多,一共有十個小妾,其中有十二個是他的妻子。”
朱檀愣住了,海陽王?這似乎是一位諸侯之名。
朱檀忽然想起了十陛下朝的統治,那時候的十陛下朝,都是蕭何,勝於蕭何。
朱由檢的祖上白手起家,打下了大明江山,開國之後,皇帝就開始大規模的生產,每個皇帝都會有五六個兒子,每個兒子都有七八個孩子,每一個孩子都有七八個孩子,每一個孩子都能成爲皇帝,剩下的都被稱爲藩王,這樣的循環下去,就好像是一個家族一樣。
一開始,這個制度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用來穩定王朝的根基,但久而久之,老朱家的人數就越來越多。到了萬曆年間,大明皇室的人數已經超過了十三萬,而老朱家族的人數,卻超過了二十萬,而朱氏皇族,卻是什麼都沒有做,完全是平民來養活,不僅要給他們提供食物,還要給他們足夠的食物。
最基本的問題,並不是他們不幹活,而是把世界上最富饒的土地放在第一位。在這種情況下,人們怎麼可能不懷恨在心呢?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明末的朝堂上,不僅有自然災害,也有諸侯之禍,而位於中原中心地帶的河南,卻被七大諸侯所分割。
明代的藩王們並不干涉朝政,所以他們的行爲和藩王無關,但是李自成造反之後,他們走到哪裡,哪裡就殺到哪裡,甚至連平民都會跟着造反,究其根本,就是因爲藩王們在民衆眼裡,就像是一個需要剷除的蛀蟲。
這是怎麼回事?說他們是工人們,用來欺負人的!
朱由檢雖然貴爲皇帝,但是其他幾位皇子卻是省吃儉用,這大概就像是明代的封疆大吏一樣,如果他們不造反,那就可以永久的維持下去。
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銀兩是用來供養這些諸侯的,而這些諸侯,一年也就是五十兩銀子,那可是皇室的銀子,是皇帝的銀子。
而其他幾位諸侯,就像是一些大官,在朝缺銀子的時候,總是在那裡哭訴自己的貧窮,而當李自成入京,李自成大肆掠奪之時,他們卻都是腰纏萬貫,腰纏萬貫。
朱檀還記得有一筆錢,那就是李自成調查一位諸侯國的時候,拿到的那筆錢,相當於大明王朝好幾日的稅收。
朱檀很小的時候在一個電視上聽到過,所以不一定是真的。
不管怎麼說,十位藩王都是可恨的!
朱檀在心裡默默的記下了這件事,那就是要懲罰那些諸侯。
“可陛下都這麼勤儉持家了,幾位皇子還這麼做,這不是有違陛下的意思嗎?”
朱檀繼續說道。
知縣哈哈一笑:
“皇帝?皇帝的節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更何況,他還只是一個癡迷於修煉的皇帝,不是他不喜歡美女,他只是喜歡修煉,所以纔會如此!”
朱檀聽了這話,也是一臉笑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說話間,朱檀被帶到了一張方桌上,而他身後的三個人,則被郭縣令恭敬地安排在了他的身邊。
知府說要收拾一下,隨即離開了。
眼下天下大亂,誰又顧得了誰呢?
知府忍不住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