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會面朵顏

認識朱允炆這麼久,蕭凡第一次覺得這個皇帝有點二。

難怪黃瑩對他沒感覺,擱了自己,早就一腳踹上去了,黃瑩到現在還只是氣得渾身發抖,俏臉含霜,實在已經算得上家教良好,溫婉有禮了……

三人之間氣氛陷入了沉默……

蕭凡吐過之後覺得舒服多了,於是站直了身子,朝那位有點二的建文皇帝使了個嚴厲的眼『色』。

朱允炆收到,立馬斂了笑容,有些惴惴的瞧着黃瑩。

黃瑩的俏臉板得像棺材,兩手的拳頭握得緊緊的,黑亮的大眼冒出熊熊火焰,彷彿在努力剋制朝朱允炆臉上揮拳的衝動。

朱允炆這時也看出黃瑩臉『色』不對了,於是這位建文皇帝又非常及時的說了一句更二的話。

“瑩兒,我剛纔不是那意思,其實你長得挺……哎,我就這麼說吧,他看到你吐了,但我看到你卻沒吐……明白我的意思吧?”朱允炆詞不達意的解釋。

這句話顯然越描越黑,俗話說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一位貌似脾氣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大家閨秀?

蕭凡撫着額頭,仰天嘆了一口悲哀的長氣,與此同時,黃瑩爆發了。

“混蛋!你給我去死吧!”尖利的怒吼聲響徹整個黃府內院,蕭凡甚至感到大地都開始顫抖。

朱允炆俊臉蒼白,手足無措的眼睜睜看着黃瑩的玉腳丫子狠狠踹上了他的胸膛……

“啊——”朱允炆一聲慘叫,踉蹌往後退了幾步,一屁股狠狠跌坐在地上。

左右錦衣親軍見天子受襲,紛紛大驚失『色』,鏘的一聲一齊抽出了刀,怒目指向黃瑩。

黃瑩犯了拗脾氣,見狀毫無懼『色』,反而將胸膛一挺,一副江姐形象。

“住手!把刀收起來,退後!”朱允炆急忙喝止錦衣親軍。

親軍依言退後,朱允炆坐在地上,可憐兮兮瞧着黃瑩,委屈道:“瑩兒……,爲什麼打我?我說錯什麼了嗎?”

黃瑩怒道:“你帶這麼多人闖進我家,現在還擺出這副委屈的嘴臉,難道不欠揍嗎?”

“我們……我們是來……”朱允炆結結巴巴,急得腦門直冒汗。

蕭凡氣定神閒接道:“拜訪!我們是來登門拜訪黃大人的。”

朱允炆兩眼一亮:“對!我們是來拜訪你哥哥的。”

黃瑩氣壞了,指着周圍凶神惡煞,殺氣騰騰的錦衣親軍,怒道:“你們管這種方式叫拜訪?”

“雖然方式激烈了一點,但它的本質仍然是拜訪,十足真金。”蕭凡面不改『色』道。

朱允炆沒蕭凡那麼厚的臉皮,於是只在旁邊猛力點頭附和:“對,事實就是這樣!”

黃瑩顯然沒遇過這麼無賴的事,頓時氣結,指着蕭凡和朱允炆怒道:“你們……你們太過分了!等我哥哥回來,一定要他上金殿告你們……”

蕭凡扯過朱允炆,在他耳邊低聲問道:“她還不知道你是皇上?”

朱允炆愁眉苦臉道:“後來她知道我不叫蕭凡,但我也沒告訴她我是皇帝……”

二人竊竊私語,黃瑩已一拂寬袖,飛快往閣樓走去,再也不想搭理他們了。

朱允炆急了,趕緊大聲表白:“瑩兒,我喜歡你呀……”

“呸!”

這下連周圍的錦衣親軍都看不下去了,紛紛黯然扭頭,不忍心看這位感情上失敗得一塌糊塗的當今天子。

朱允炆星目頓時泛起淚光,紅着眼委屈的瞧着蕭凡:“蕭侍讀……”

蕭凡嘆了口氣,這倒黴孩子,泡妞像你這麼泡,泡八百年都是光棍……

“強推吧,陛下,強推纔是王道啊……”蕭凡誠懇的勸道。

“我向往愛情……”

“推了之後就有愛情了,真的!”

朱允炆執拗的搖頭,他是個心地善良且純情的好孩子。

二人各自傷神之時,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怒衝衝道:“你們錦衣衛無法無天了嗎?光天化日闖進朝廷大臣的家裡,意欲何爲?”

二人驚愕扭頭,卻見黃觀竟然出現在身後,一臉鐵青的怒視他們。

蕭凡驚道:“黃大人,你怎麼回來了?”

黃觀一見蕭凡,不由愈發憤怒:“蕭凡!果然是你!哼!本官剛出城就覺得不對勁,什麼三條腿的男人是祥瑞,簡直狗屁不通!分明是有人讒言媚上,本官還準備進宮勸諫,沒想到回到家卻碰到你這混帳,說!你帶人闖進本官家中,意欲何爲?”

話音剛落,黃觀忽然看見躲在蕭凡身後縮頭縮腦的朱允炆。

黃觀大吃一驚:“陛下,您……您怎麼也在臣的家中?您……來做什麼?”

朱允炆面『色』羞慚,乾笑不已,嗯嗯啊啊半天,終於讓他想到一個曾經用過的老藉口。

“這個……哈哈,朕今日微服出巡,聽說北城新開了一家醬油鋪子,朕順便去打個醬油,不知怎的,卻走到這裡來了……呃,你們繼續吵,朕先走了……”

說完朱允炆慌慌張張扭頭便往外走,很不講義氣的把蕭凡晾在黃觀面前。

黃觀張大了嘴,楞楞看着朱允炆消失在府中,半晌沒回過神。

蕭凡見機會難得,悄悄一擡腿,也打算來個鞋底抹油,剛一動彈,卻不曾想被黃觀一把拽住了袖子。

“蕭凡!你這惡賊!陛下是當今天子,本官不敢多問,你給本官說實話,你帶着天子到本官家裡,到底想做什麼?不說清楚,咱們金殿上沒完!”

蕭凡暗歎一聲,然後面『色』非常嚴肅的道:“你知道的,北城新開了一家醬油鋪子……”

黃觀抓狂道:“你閉嘴!閉嘴!當本官是傻子嗎?說實話!”

“好吧,實話就是,我們來造訪你妹……”

黃觀一聽就炸了,粗紅着脖子反罵道:“造訪你妹!”

蕭凡無奈道:“黃大人,你冷靜一點,我們真是來造訪你妹……”

“造訪你妹!”

“…………”

日正當頭,時已晚秋,京師的酷暑彷彿剛剛纔過去,空氣中終於帶了幾分涼意,秋風吹得路旁凋零的落葉沙沙作響,給秋日的京師平添幾分蕭瑟之意。

蕭凡忙着跟黃觀扯皮的時候,陳鶯兒卻已款款登了蕭府的門。

蕭府內院,陳鶯兒朝江都盈盈一福,道:“民女見過郡主殿下……”

“呀!鶯兒,你都好久沒來看我了,快免禮,咱們認識這麼久了,還這麼講究做什麼……”江都一臉驚喜道。

陳鶯兒順勢起身,嫣然笑道:“郡主是天家金枝,禮不可廢。”

江都上前拉過陳鶯兒的手,眨着大眼笑道:“你是來找我說說體己話兒,還是找我家相公談公務?相公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陳鶯兒俏臉一紅,急忙道:“當然是找郡主,我與蕭大人哪有什麼話說……”

江都笑道:“你的陳家商號如今在大明境內生意興隆,做得風生水起,相公現在都倚你爲左臂右膀,你們在一起那麼多國事公務,怎麼會沒話說呢?”

陳鶯兒急道:“郡主誤會了,我哪有體己話兒跟蕭大人說呀……”

江都笑容愈發怪異:“我是說你和相公談公務,你難道想跟他說體己話嗎?”

“郡主,你……”陳鶯兒霞染雙頰,羞不可抑,一副女兒家的羞態,完全不復商場女強人的樣子。

江都瞧着陳鶯兒的模樣,心頭微微發酸。

女人,不論是古代女人還是現代女人,誰不想獨佔自己的相公?誰又真正心甘情願與其他的女人共享一個丈夫?愛是自私的,多一個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就意味着自己少一份寵愛,深愛着丈夫的女人絕對不會歡天喜地,毫無芥蒂的幫丈夫納妾娶別的女人,如果有人這麼做了,她必定是個白癡。

女人肯爲深愛的丈夫接納另一個女人,完全是因爲愛而妥協退讓,笑臉都是裝給丈夫看的。

江都雖然是金枝玉葉的郡主,可她自小知書達理,骨子裡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如果別的女人進蕭家的門,或許她頗有幽怨,但是陳鶯兒不同,陳鶯兒是蕭凡未發跡以前由雙方父母指腹爲婚,他們這輩子註定已有夫妻名分,嚴格說來,江都和畫眉,張紅橋都只能算是第三者,陳鶯兒纔是蕭凡的父母心中認定的兒媳,在這個以夫爲天,公婆爲天的封建時代,他們的關係不是口頭說一句退婚了就能否定的。

江都暗暗嘆了口氣,陳鶯兒纔是相公的正牌妻子呀,貴爲郡主又怎樣?比得過緣分天定嗎?比得過父母之言,媒妁之約嗎?

連瞎子都看得出來,陳鶯兒對相公的情意有多深,年華雙十仍舊雲英未嫁,默默在蕭凡背後,爲他奉獻一切精力,從相公剛任錦衣衛指揮使的時候,她便在爲他做事,幫他處理一些官面上無法做到的事,相比之下,她們這些每日守在內院足不出戶的妻子們卻相差太多,若論對相公真正的幫助的女人,這世上誰也不及陳鶯兒。

她就像相公的影子,無論陽光從哪個角度照在相公身上,她都與相公不離不棄,寸步不離。

於公於私,蕭家的內院裡都應該多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能爲丈夫分解一點繁瑣憂愁,讓每日忙碌不休的丈夫多喘幾口氣,就憑這一點,江都覺得她應該完全接納陳鶯兒。

女人不論是自私還是無私,都是因爲對丈夫的愛,古今亦然。

輕輕拉過陳鶯兒的手,江都笑道:“鶯兒,你我情同姐妹,有些話我便直說了,你的意思,其實我早就明白……”

陳鶯兒吃了一驚,紅着俏臉期期艾艾道:“我……我什麼意思?”

江都嘻嘻一笑,避而不答,只是拉着她的手親熱的道:“鶯兒,以後相公在國事公務上的事情,還要靠你多幫襯一點,你也知道的,相公雖然有三個夫人,但我們每日都待在內院,連門都不出,相公一個人在外面,雖說錦衣衛能人無數,可真正讓相公完全放心的人少之又少,我雖是個『婦』道人家,對朝堂和天下時局多少也聽說過一些,相公……這兩年在外面得罪的人不少,如今天下雖說太平,卻也處處充滿了危機,相公在外面撐得很辛苦……”

江都說着說着,眼眶忽然泛了紅。

陳鶯兒驚愕道:“郡主,你……你的意思……”

江都使勁吸了吸鼻子,展顏笑道:“我的意思你難道還不明白麼?”

陳鶯兒身爲陳家商號掌舵人,區區弱女子爲陳家創下偌大的家業,自然是冰雪聰明之人,江都說的話她怎麼可能不明白?

慢慢的,陳鶯兒俏臉越變越紅,神情卻浮上掩飾不住的驚喜。

江都使勁握着陳鶯兒的手,深深道:“鶯兒,你比我們都能幹,以後便由你代表我們好好在外面照顧相公,幫襯相公,不要讓他苦,讓他累,好嗎?”

陳鶯兒眼眶霎時便紅了,感激的淚水止不住的簌簌掉落。

雖然江都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讓她進門的話,可江都話裡話外的意思,卻很明確的表示同意她進蕭家門了,而且還是代表蕭家的另外幾位夫人爲蕭凡分憂解難。

數年辛苦,換來江都這一句話,陳鶯兒心頭頓時涌上一陣大喜過後的虛脫,彷彿壓在肩上的重擔忽然被卸下來了一般,那麼的輕鬆自如,身輕如燕。

撲通一下跪在江都身前,以往種種辛酸苦痛滋味在心中翻滾涌動,陳鶯兒再也顧不得儀態,撲在江都的膝前嚎啕大哭起來。

江都也擦着淚,輕撫着陳鶯兒的秀髮,哽咽道:“鶯兒,我知道,這幾年你一個人撐得也很辛苦,你放心,以後你會幸福的,相公是個好男人,是個能讓妻子時刻感到幸福的好男人……”

一個女人爲她愛的男人,默默守了這麼久,付出了這麼多,縱然以前有過什麼不愉快的經歷,也該一筆勾銷了。

付出過代價的人,才能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幸福。

洪武三十一年十月,深秋時節,萬物俱寂,大明江山一片蕭瑟零落。

山西大同府,長城北側延綿的羣山中,一條僅可一輛馬車通行的馬道向遠方延伸,一直到看不見盡頭的羣山之外。

在這方圓百里杳無人煙的荒蕪之地,一行千餘騎的騎隊正護侍着一名穿身黑『色』武士裝的年輕男子,沿着馬道不急不徐的走着,他們的身後,緊緊跟着五輛大馬車,馬車用油布緊緊蓋住,車輪碾過『潮』溼的山道,留下深深的壓痕,顯示馬車上裝的東西不輕。

年輕男子正是誠毅侯,錦衣衛指揮使蕭凡,如今他頭上又多了一道光環,洪武三十一年的頭榜頭名武狀元。

離開京師來到山西大同府,是蕭凡向朱允炆請了旨的結果。

今日他要做一件關乎天下時局的大事,——結盟朵顏三衛!

更確切的說,是收買朵顏三衛。

除了戍守大寧的寧王,和北平府的燕王,這天下誰都不會注意到長城之外那支只有區區五萬兵馬的蒙古騎兵,可蕭凡卻注意到了,不但注意,而且非常重視,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竟然親自遠赴千里,來收買這支看似不起眼的五萬蒙古騎兵,可見他對朵顏三衛重視到何種程度。

這又是一次穿越人士的舞弊,蕭凡前世就知道,朵顏三衛在燕王朱棣起兵謀反的過程中起到了多麼大的作用。

一年以前,錦衣衛的勢力向北方鋪展的時候,蕭凡便特意囑咐要仔細打聽關於朵顏三衛的一切情報,特別是這支騎兵頭領各自的『性』格,脾氣,愛好,以及他們對名義上的頂頭上司寧王的忠心程度等等。

一年的情報累積下來,經過分析以後,蕭凡發現了一個讓他又驚又喜的事實。

這支騎兵似乎並不怎麼買寧王的帳,他們是一羣只認錢不認人的傢伙,一個個桀驁不馴,粗獷蠻橫,他們的眼中只有金銀,糧食和女人,說得更直接一點,他們其實是一支古代的僱傭軍,誰給他們錢,他們就認誰爲老大。

前世的歷史中,朱棣也是通過砸錢這種方式,換得了朵顏三衛的效忠,很輕鬆的把他們從寧王手中騙了出來。

今日,蕭凡也想走一次朱棣的老路,志得意滿的做一回款爺,好好享受一把用錢把別人砸死的滋味兒。

若論經濟實力,經過洪武朝三十年休養生息的朝廷國庫,自然比北平燕王府那點可憐的庫房積累要充盈得多,如果朵顏三衛真如情報上所說的只認錢不認人,那麼朱棣輸定了!

比誰砸的錢多,朱棣必然不是朝廷的對手,這就像追求女人一樣,億萬富翁和窮人競爭,有錢人無疑比窮人有優勢多了。

出了長城,過了採涼山,前方地勢漸漸平坦,已見稀疏的綠草地,這裡已是關外,接近草原了。

此行絕密,爲了避朱棣耳目,蕭凡特意將會面的地方定在了遠離北平的山西大同府外。

隊伍仍舊緩緩前行,前方一名探路的斥候飛快馳來,在蕭凡面前勒馬稟道:“大人,朵顏衛的指揮同知脫魯忽察爾率部數百人爲迎接大人,正朝這裡行來,很快便至。”

蕭凡點了點頭,剛待說話,便聽到遠處一陣轟隆的馬蹄聲,一羣穿着蒙古皮袍,服『色』雜『亂』的大漢朝他飛奔而來。

離蕭凡大約一里之遙時,爲首一名虯髯大漢忽然將手臂高舉,衆蒙古騎兵紛紛住馬。

接着虯髯大漢下了馬,以步行的方式,朝蕭凡緩緩走來,他步履沉重,也許由於長期的馬上生活,他走起路來兩腿不自覺的向兩旁撇開,呈外八字狀,像只搖擺生姿的肥鴨子,顯得有些可笑。

斥候在蕭凡耳邊輕聲道:“此人便是朵顏衛的指揮同知脫魯忽察爾。”

蕭凡神情一凝,急忙也下了馬,一步一步朝脫魯忽察爾走去。

二人在兩支隊伍的中間相遇,互相打量觀察對方許久,脫魯忽察爾突然咧嘴一笑,接着便朝蕭凡跪拜下去,用生硬的漢語道:“大明朵顏衛指揮同知脫魯忽察爾,拜見大明錦衣衛指揮使蕭大人。”

蕭凡聽得脫魯忽察爾如此自稱,頓時放下了一半的心思。

朵顏三衛歷來桀驁不馴,連寧王的帳都不怎麼買,但只要脫魯忽察爾承認自己還隸屬大明管轄,今日這事就好辦了。

蕭凡『露』出和煦的微笑,伸手將脫魯忽察爾攙扶起來,笑道:“脫同知大人不必多禮……”

脫魯忽察爾一楞:“什麼脫同知?”

蕭凡也一楞:“你不是姓脫嗎?”

“我……”脫魯忽察爾張着大嘴,想向蕭凡解釋一下蒙古人的姓氏問題,可一想到自己有限的漢語水平,終於決定放棄。

“蕭大人,您還是直呼下官的名字吧……”?脫魯忽察爾無奈的嘆了口氣。

蕭凡哈哈一笑,將脫魯忽察爾扶了起來。

脫魯忽察爾雖然貪婪,可畢竟也是豪爽的蒙古漢子,見蕭凡如此平易近人,不由也放開了拘束,兩手一抓,便緊緊握住了蕭凡的手,上下使勁搖晃,表示蒙古人的親熱。

“蕭大人之名威震宇內,文武雙全,您的名氣就像被風吹遠的蒲公英,連我們草原上的勇士都知道了,今日得見大人風姿,是長生天對我的眷顧,願長生天賜福大人。”

蕭凡被脫魯忽察爾的大手握得渾身一陣雞皮疙瘩直冒,又不好意思甩開,聞言嘿嘿乾笑不已:“脫同知客氣了……”

“……蕭大人,麻煩您直接叫我的全名好嗎?”

“好吧,脫魯忽察爾,爲了表示今日你我會面的誠意,我也給自己取了一個很好聽蒙古名字……”

脫魯忽察爾一楞,然後喜道:“您取了個什麼名字?”

蕭凡低頭看着脫魯忽察爾死死握着自己的兩隻大手,沉默了一下,道:“瑪勒戈壁.鬆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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