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連城的皇冠,風度翩翩,氣宇非凡的男人,火豔的玫瑰,讓她感覺一切就如夢境一般不真實!
男人單膝跪下,心形的綿緞子紅盒打開,一顆鑲有紅寶石的鑽戒,泛出璀璨的光芒!
映襯着陽光,在身側折射出無數道菊花光芒!
“嫁了吧!還等什麼呢!”
紫菱不知何時來至她身邊,揚聲催足,滿臉瀰漫着欣喜的光彩!
懵懵懂懂間,櫻諾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他抱在懷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上車的,總之,等她反應過來之時,九朵香味兒撲鼻的玫瑰早已落在她臂彎中。
拍開他在她身上亂動的爪子,她勾脣怒罵:“驁爺,你違約了,我等着收三千萬違約金!”
狹長的眸子微眯,整個人如一頭危險的野狼。
“放心,婚後,爺兒所有存款將雙手拱上!”
“你要帶我去哪兒?”
“明兒是渣人與渣女的大婚典禮,你沒忘記吧?”
“當然。”
“想不想捅她們一刀?”
咬牙:“想!”
“這就不對了,跟着我就好!”
今兒是十一月八日!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梳妝鏡裡的女人!
素白的一隻手,宛若是削蔥尖,擎着一根古樸卻精緻無比的檀木簪子,肩上的格子流蘇披肩,簡單的露肩樣式,魚尾樣的裙襬,色澤紅豔如血,卻分外的喜慶,正適合今天的好日子,脣上染了胭脂色,淡眉輕掃,雙頰微暈,長裙如水一般傾瀉而下,蜿蜒在她修長卻又嫋娜的身段上,那樣豔麗的紅,卻只能將她肌膚映襯的越發的白,她脣角嫣然,眉目竟是如畫一般的不真實,頭上的鳳冠,藍寶石,瑪瑙,珍珠,鳳凰羽,孔雀羽色彩斑瀾,彩光相互交錯,猶如從古畫中走出沉睡千年的帝妃!
整個人流光溢彩,燦爛奪目!
這個女人是她嗎?她有這麼漂亮嗎?
叩叩叩!耳畔響徹敲門聲,簪子插入濃密的黑髮中,身形旋轉,邁着蓮步前去開門!
男人單手撐在牆壁上,雪白的西服兩排長長的鈕釦解開着,裡面是筆挺黑色絲質襯衫,頭兩顆未扣,露出了古銅色肌膚,爲他增添無窮性感的魅力!
見到她的那一刻,黑峻峻的瞳仁劃過幾抹光亮,清俊的臉孔一片驚豔之光!
“真的要我這樣子去?”
“當然!”
箍住她纖細的腰兒,柔軟即刻貼上他堅硬的胸膛,柔軟隨着胸膛起伏,彼此的血液漸漸變得滾沸!
“走,快開席了!”
幾輛豪華小車穿越過Z市最繁華的中心地帶,風馳電掣般駛去了豪華的國際都市酒店!
男人紳士牽女人下車,幾名屬下火速跳出車廂跟隨其後。
“吳媚,放!”
冷厲的話音剛落,吳媚掏出打火機,將手上一串鞭炮點燃,迅速甩了出去,闢裡叭啦,陣陣爆竹劇響聲震破耳膜……
酒店裡一對新人正在接受牧師的問話,全場本雅雀無聲,門外如雷貫耳的爆竹聲讓所有人不約而同轉過了頭!
是誰在外面惡作劇?
搞破壞谷鬱兩家聯姻的最後日子!
就在衆人驚詫間,風度翩翩,氣質超羣的男人挽着柔美女人手臂,已經緩緩從華麗的門口處入!
男的俊,女的美,簡直就是佳緣良配!養眼的很好啊!尤其是女人頭上那頂鳳冠,世上沒有幾個人能有此殊榮,男人能將如此稀世珍寶作爲求婚禮物贈於女人,可見對女人的寵愛已達到令人不可想象,咋舌,又不可思議的地步!
她高雅的儀態與雍容華貴的氣質,一昔間,成了z市所有名媛學習與模仿的典範!
“谷櫻諾,你……”
踩在紅地毯的上女人,明明是今日的主角,在谷櫻諾的光芒四射下黯然失色,顯得像個小丑!
“妹妹,祝你結婚快樂!”
牧師面前的新郎,眸光在掃到櫻諾身側,深情款款的男人時,面容鐵青,嘴脣哆嗦,五根手指狠狠攫在了掌心!
爲什麼她會與他在一起?
“鬱梵,今兒是你大婚,舅舅與舅媽送你一套珍珠手飾,是珊瑚喲,聽說鬱氏最近虧空的厲害,舅舅只是想爲你盡一點綿薄之力而已。”
那一刻,空氣裡似乎響起了骨節捏碎的聲音!
“櫻諾,你終於來了!”
正在與人交談寒喧谷芬芳,將有人來破壞女兒的婚禮,及時中止交談,向她們走了過來,出口的話即便心中怒火狂燒之時,仍然保持着高雅與端莊!
“哎喲喂,櫻諾,今兒咋打扮的這麼漂亮啊,只是,你這鳳冠是死人戴的啊,如果我沒記錯,好像是康代的一個公主,應該叫什麼雪雁吧!”
葛雪雁是她親生母親的名,雖然她這麼多年來下落不明,音訊全無,但並不代表她就不再這個人世了,好歹,她的母親葛雪雁也與谷芬芳是同一個父親,都是外公的孩子,她咒罵母親死了,可見她心腸有多麼歹毒,不顧丁點兒手足之情。
微垂眼眉,心裡暗自安慰自己,不氣,不氣,人怎麼能與狗計較呢?
“大姨,瞧你說的,唐代能保存下來的玩意兒,你掐指粗算也有上千年曆史了,這可是稀世珍寶,僅就只這頂上一顆寶石就夠你吃喝拉撒一輩子,你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好不?”
被她一頓譴責,搞得谷芬芳的臉像霜打的茄子,青黃交錯!
“煌……兒!”
呼着‘煌兒’的女人,年紀大約在五十左右,淡黃色旗袍裹着曼妙的身段,小尖頭平底鞋堪堪遮住腳趾,露出雪一樣的腳背來,一頭及腰的長髮在腦後挽成了一個大髻,發上了插了一朵紫水晶珠花,裝扮簡單,卻難掩她一身高雅尊貴的氣質。
“煌兒,你來了!你哥呢?怎麼不見你哥呢?”
貴婦水汪汪的眸瞳四處張望,輪廓雖清美,卻也無端漫上了一縷輕愁!
瞥了眼貴婦,敖煌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斂去,神情變得淡漠疏離:“這是金尊玉貴,冰清玉潔的玉夫人,來,櫻諾,向玉夫人請安!”
話語冷沉,無不帶着諷刺的味兒!
金尊玉貴,冰清玉潔,八個字,像一把無情的利刃,捅進了玉夫人心瓣,好長好深的一條血口子,鮮血沿刀子口子汩汩溢出。
纖纖玉指在無聲抖動,眉宇間即時瀰漫出一縷絕世的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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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夫人是誰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