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接到行動立止的時候,二號樓文茜遇到了麻煩。
本來,文茜是負責警衛一至七樓。二號樓的一樓那個蘇傑的大徒弟,幾次想混入樓層,但文茜的戒備非常緊密,始終沒有給他有機可趁。這時,負責同一棟樓警戒的另一個同事說,他想和文茜換個地方,文茜問他爲什麼,他說不爲什麼。文茜想,這男同事是爲了減輕他的危險,這只是男性出於對警花文茜的關心而已,所以,文茜沒有答應他的要求。她說,既定的計劃怎麼可以隨意變動?那位同事似乎有種鍥而不捨的精神,死纏着跟文茜換位子,文茜對這種殷勤有些厭惡,鼻子裡“哼”了聲。
“我覺得你的位子太暴露、太突前了,危險比較大。我門還是換個任務的好。”
這位警察是那天跟隊副一起執行任務的人,他沒死,而隊副殉職,所以,他有種歉意,有赴死的念頭,所以,與文茜爭危險任務,那也是可以理解的。當然,另一種解釋那就更好理解了,文茜誰不喜愛?江南女警之花,年輕、漂亮、有活力。所以,獻殷勤的男子多得是,這位英俊的帥哥對文茜示愛,那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可是,文茜忠於職守,臨戰改變位置,明顯違反條例,所以,她沒有理睬這位戰友的要求。
那位警察悻悻地走了。文茜負責監視的兩個人都沒有在她的視野裡離開多久,他們不停地變換位子,文倩也不停地變換位子,那兩個人很苦惱地始終無法擺脫文茜的監視。
文茜發現了婦產科那人架設狙擊步槍,那人的行動實在是太快了,從架槍,到瞄準,到射擊,總共時間也就是三秒鐘不到。目標,是一樓那人(文茜負責監視的那人)。
三秒鐘太短,文茜沒法子採取任何行動,何況,令她意外的是,她根本不理解婦產科的那人,竟然是要擊殺一樓的那個人。
婦產科那個槍手是屬於“有求必應”的,她把槍口對準了二號樓
一樓那個神秘人。
一槍斃命。那個神秘人是蘇傑的大徒弟。
令文茜驚訝的是,婦產科的那位狙擊手,屬於蔣雯的手下,她爲什麼不使用消聲的狙擊步槍?
就在她準備衝出房間時,突然,剛纔的那位同事出現了。
“站住!”一支微型衝鋒槍指着文茜。
文茜一愣,驚訝地瞪着眼,看着這位一直跟隨隊副的警官,“你這是幹什麼?”
“站着別動。問你幾個問題。”那位警察說。
“開玩笑,你在用槍指着我。”文茜此時何嘗不知道她面臨的危險?她需要想辦法,她需要時間。
“不開玩笑。你別期望會有人出現在這裡,他們都往一號樓去了。我問你,誰要你盯着東方奎他們?”
“東方奎?誰是東方奎?”文茜故作驚訝地問。
“別裝了。誰不知道你把大部分精力放在這一邊了。”
“哦,你是說那些使毒的傢伙?他叫東方奎?不是死了嗎?”
“他會死?他號稱‘百變身’,嘿嘿,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他和劉麥谷他們在一起,監視着那個姓程的,姓程的必須死。”那警察得意地笑着。
這句話着實讓文茜吃驚不小,可是,她努力讓自己鎮定,因爲,明擺着一件很簡單的事實,那就是眼前這警察已經不是自己人了。
“你想不想知道爲什麼姓程的一定要死?”
“爲什麼?”
“他知道的太多,特別是他知道我們的事了,還有,他不該見到了一個人,一個叫南宮蘇的人。所以,東方先生今晚就會悄悄地結束小程的性命。現在,他們雖然死了一個人,但沒關係,小小的人物嘛。隊副還能死,一個蘇傑的徒弟有什麼理由就不能死?”那位警察得意地笑着說。
“噢,現在我知道了,你立的功勞可不小啊。殺了一個刑偵總隊隊長,高官啊
,現在又準備殺一個省特警隊副隊長,你短短几天就立了這麼大的功勞,蘇傑給你什麼好處?南宮蘇會收你爲徒?蕭長春準備提拔你什麼官?”
文茜鎮定地說。可她腦袋裡設想了十幾個方案,怎麼才能脫離險情?可是,十幾種方案都被她自己否定了,因爲,那位警察手中衝鋒槍幾乎不會留半秒時間給她。一般人的反應需要0.5秒鐘,但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這羣精英,反應速度是常人的十倍以上。
那個警官陰測測地笑了笑,說:“嘿嘿,我本來就是那邊的人,跟師門做事,天經地義。文茜,我問你,蔣雯的包袱你放在那裡了?”
“沒找到。”文茜說。
“沒找到?那天是你跟蹤她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她給誰了。我想,那東西你已經拿到手裡了。”
“我告訴你,你就可以不殺我?你不會說我太傻了嗎?”
“嘿嘿,你是很聰明,要不怎麼這次提拔你爲省特警隊副隊長?但是,由不得你說不說,因爲,死,反正每個人都有一死的,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死法就不同了,讓你瞬間死了,就跟睡覺差不多,很痛快的,讓你七天七夜慢慢地死去,那滋味就不那麼好受了。所以,你這麼聰明的人是不需要我多提示的。”說完,他嘿嘿地笑着,接着說,“說吧,太久了也不行的。”
“假如那包袱只有我取得到,我可以提條件嗎?”
“不能,因爲今天我不能讓你離開這裡一步,劉麥谷的人都不是簡單的傢伙。三分鐘,最多給你三分鐘。”
“好,三分鐘!”文茜突然暴起,擊向那位警察,因爲,她發現了也許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一個人影一閃,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噠噠噠……”彈夾裡的子彈全部打在天花板和牆壁上。
那警察死了,不是文茜打死的。一個人站在門口,手裡的微型衝鋒槍顯然剛剛射出了子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