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灑在窗前地板上,照着文倩的內衣內褲,幾時掉在地上了也不知道。
一覺醒來,周希漢看着月亮已經偏西,心想,月圓那天在月光塘,現在月亮已經缺了一角,他很擔憂的兩個人,就是那陳氏師徒倆,她們沒有遇害吧?還有,她們辛辛苦苦找到的古琴和古譜,會不會落入敵人之手呢?
想了一會,該去青雲山練功了,在這兩三個時辰之內,文倩是睡得很沉很沉的。每次,周希漢和文倩疲憊之後,周希漢都會悄悄地、似乎是不經意地把手放在文倩的曲骨、會陰、中極、元關等穴位,輕輕地推拿按摩一會,這樣,讓文倩在三個時辰之內睡得極熟,同時,對文倩的體內機能也有極好的提升作用,更能提升身體的抵抗能力,還能延年益壽。
來到青雲山,在師父的樹洞前打坐入定,和往常一樣,幾周天之後,精神飽滿,有種說不出的順暢之感。天色慢慢亮起來了,周希漢正準備離開時,突然發現師父原來打坐的位子上,一把錚亮的匕首插在樹幹上。
周希漢凝神查看了一下四周,沒見什麼異常。他又仔細地看了看樹幹上的匕首,似乎不是剛纔插的,其他,沒有任何異狀。
這是誰幹的?看來,此處已經被人發現,師父那天要是回來,會不會有危險?這匕首不能動,一動,對方就知道有人來過,再說,有把匕首,師父也能警覺。
周希漢小心翼翼地不破壞現場,他退着離開,一看,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最起碼,自己打坐的地方,師父打坐的地方都清晰可見,假如這是南宮世家的人投放的匕首,那麼,青雲子的傳人的存在不就清晰可辨了嗎?從這點,對手至少可以分析出來,現在有兩個神醫在世。
這匕首是警示?是示威?周希漢沒必要去猜測,因爲,只有事實才能說明一切,寧願把它想象成是示威。謹慎些永遠沒錯,把事情想壞永遠只有好處。
回到家,文倩依然睡得很熟,一點也沒有覺察周希漢出去了。
作爲女人,永遠想給丈夫補足些營養,大男人是力量的象徵,力量就需要足夠能量的。一大早,文倩總是泡一碗大大的麪條給周希漢吃,還加上兩個荷包蛋。每天看着吃完碗中麪條,文倩總是有種滿足感。
今天,周希漢悶着頭吃麪條,文倩看着他吃。
周希漢想,現在越來越不太平,青雲山上突現的匕首,預示着這平靜了幾十年的小山,不久也許會血雨紛飛。還有,月光塘,曾經師父在那裡演繹過
一場迴腸百轉的愛情故事,那裡正醞釀這一場疾風暴雨,前幾天自己在那裡的這場驚心動魄的過程,自己必得儘快弄個明白。
吳家村,一個神秘的地方。這次,自己最先是中了七步散的毒,七步散是吳家的毒藥,所以,至少自己在月光塘是不受吳家人歡迎的。而另一夥人,他們是貴州人阿布還是南宮世家的人?或者,他們根本就是一夥?
文倩看着周希漢悶悶地吃麪,也沒有擡頭看看自己,不免有些失望。今天,她特意多加了一些豬油,可他似乎沒有感覺到。哦,昨天之前他還昏迷着,身體沒恢復吧?唉,昨晚怎麼沒有讓他休息一晚呢?想想自己一旦被他撩撥,就難以控制自己,心中有些歉意,心想,應該理性一些啊,太放縱了對身體不好的。
想到這,文倩輕輕地問:“你身體怎樣?”
“噢,什麼?”周希漢一驚,擡頭看着文倩問。
“你昏迷了幾天,昨晚又沒休息,吃得消嗎?”文倩關切地問。
“哦,沒事,我精神好着呢。”周希漢笑了笑說。
“哦。今天的面好吃嗎?”
“好吃呀,每天都好吃。”
“哦。”文倩有些失落,今天她本來格外用心做的,他沒有覺察出來,“希漢,有什麼心事吧?”
“哦。”周希漢確實有心事,但不能讓女人太擔心,所以,他儘量的笑得輕鬆,說,“文倩,我在外面的事你別擔心,今後,波折與磨難肯定會有的,但是,你相信我吧,沒有過不了的坎。你只記着,我作爲青雲子的繼承人,難道這千年絕技會在我手中斷了?那也太沒能了吧?所以,文倩,相信我。你呢,就別擔心,你一擔心,我倒是分心了。好不好?”
“好的。我當然相信你。可是,擔心嘛,也不是想不想的問題,你一出去,我就不免擔心了。不過,慢慢會習慣的。”文倩說的很實在。
周希漢吃完,說了聲:“嘖嘖,好吃。”
文倩宛然一笑。
周希漢來到科室,衆人一看“希哥”來了,護士姐妹們嘰嘰喳喳又開起了玩笑。雖然鍼灸推拿科沒什麼美女,但她們很善良,也很可愛。
過去,這個科室屬於醜女集中營,這個科室原來本是一個垃圾科室,現在發達了,有錢的科室了,但周希漢等人堅持一條,凡是想調進這科室工作的,一個原則:美女止步。就是說,此科室,誰要進來可以,但你必須屬於醜女系列,至少不是很好看。
所以,這個科
室裡是整個醫院最富裕的科室,但卻是唯一沒有一個美女的科室,保持了原來的風格,繼承了原先的醜女文化。
“希哥,這幾天哪裡去了?邵院長來過幾次找你呢?”王大姐說。
“他找我幹嘛?唉,這邵子華呀,最會拍馬屁,總喜歡追着我拍。你們說,這傢伙討不討厭啊?”周希漢嬉笑着說。
“嗨,希哥,真是的,我問你哈,我們也覺得邵子華是想拍你的馬屁,這怎麼回事呢?”劉阿姨認真地問。
“開玩笑的,我圖嘴巴快活,哪有這樣的事?”周希漢趕緊說。
“嘿嘿,嘿嘿。”邱一豹嘿嘿地冷笑着,他不是冷笑周希漢,而是冷笑劉阿姨,“你知道啥?邵子華巴結希哥?我告訴你吧,劉麥谷還巴結希哥呢。”說完,又“嘿嘿”地冷笑道。似乎他知道一些馬路消息就很有本事似的,笑話別人沒見識。
劉阿姨瞪着邱一豹,不喜歡他這種腔調,但又希望這事是真的。她的臉色明顯的充滿這懷疑。
“不信是吧?你問問希哥自己。那天,劉麥谷書記準備要他當什麼?希哥,你怎麼還不入黨呢?唉,可惜,本來要你當書記,你卻又不是黨員,真可惜。我覺得啊,乾脆,邵院長當書記,你就做院長,那多好。”邱一豹肯定是聽到了那羣美女議論出來的話題。
衆人驚詫地看着周希漢,心想,不可能吧?哪會有這種事?纔來醫院一年就當書記,正處級,不是開玩笑嗎?
周希漢看着一羣疑惑、驚詫的臉,笑了笑說:“你們別信一丘之貉,他聽到風就是雨。那天,我和邵院長等人吃飯,碰到了劉麥谷,這劉麥谷看見我們醫院的美女就流口水,爲了顯示他書記的權威,他說,這個妹妹可以當局長,那個哥哥可以當主任,我說我呢?他說,你呀,就當個書記吧。他又沒說我當醫院的書記,很籠統的,村上書記?還是鄉上書記,也可能是市委書記,省委書記,隨他嘴裡說。純粹玩笑的。”
衆人聽他說出來龍去脈,“哦”的一聲,遺憾、失望、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各種表情都有。邱一豹不忿,他悻悻的,嘴裡卻說:“哼,你以爲我不知道?根本不是這回事,我知道的。”
沒人再理採邱一豹的話,都知道,他是自己在找臺階下。
“希哥,有兩個古怪病人,說是遇狐仙了,月光塘那邊的居民。”馬博超說。
周希漢一聽月光塘,腦子裡懵的一聲。
他得看看那病人,說不定有什麼古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