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得有個吃住的地方，所以穆煜森的要求雖然聽着不是那麼順耳，但我還是不加思考的應下了，生怕我猶豫下，他就改變主意。
閆旭拿着我的所有住院手續和出院證明進來時，身後是好幾位身穿軍裝的軍醫，其中就有姜心妍。他們說了些回家後的注意事項。
姜心妍看向我，特意說了聲我可以出院了這個消息。
太久與世隔絕和抑鬱的環境使我和人的交流總是慢好幾拍，特別是和有能力的人交流就更加的大腦短片。唯獨和天真無邪的孩子在一起纔會有自信。
所以，我沒明白姜心妍那意義深長的一眼，更加不明白她爲什麼還要再次對我強調一遍我可以出院了這件事情？
姜心妍和另一個男軍醫相互交換了下眼神，說，“回家後，注意傷口不要見水，每天都要消毒清理，三天換一次藥，直到結痂自行脫落纔算徹底康復。近期切記不要劇烈運動，以免傷口崩裂。一個月後來醫院做複查。”
我對幾位醫生微微頷首鞠了個躬，說，“好，我記住了。謝謝姜醫生，也謝謝你們，真的非常感謝你們！”
其他醫生出去後，就姜心妍和一個叫高遠的男醫生。
穆煜森瞪了那倆人一眼，“還有什麼就給她直接說。一個連自己心臟處都敢插刀的人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我擰眉？看向姜心妍，“我難道……？”
“你體內的毒素……需要你提供東西我們纔可以檢測是什麼藥物中毒，不然得從你的身體裡抽取大量的血液，你已經失血過多，恐怕身體吃不消。”
我緊緊咬住脣，胸口又是一陣隱隱的悶痛襲來，擡手捂了下傷口。
第一次當着公公、婆婆的面兒和宋翊撕破臉，揭穿他的私生活和我們這一年的空殼婚姻後，臥室是被洗劫過的。就連我隱藏的平板和那些我沒吃完的“鈣片”統統不見，牛奶裡宋翊到底放了什麼，我只是猜測。眼下不知道走出醫院的大門後將是怎樣的處境，穆煜森只是答應我住他家裡給穆木當家庭老師，他並沒義務替我的私人生活負什麼責任。
前路艱難。我看向姜心妍，說了句，“謝謝，我暫時拿不出任何證據。那麼，毒素侵害下的我，還能活多久？”
面前的兩位軍醫和穆煜森同時鄒眉，高遠醫生擡手摸了摸鼻尖，“嗯，是這樣的，那種毒素不會給你造成生命危險，但時間久了會導致你的身體各項免疫功能衰竭……”
“我們只有具體知道是什麼藥物導致的這種毒素，纔可以以毒攻毒來治癒你的身體。”姜心妍說道。
我點頭，“好，我儘快想辦法拿到證據。謝謝你們了！”
離開病房前，姜心妍已經抱走了穆木，閆旭和前來的一個被他們稱作文輝的男子大包小包拎着東西。
我除了身上穿着姜心妍的一套衣服外，兩手空空跟着穆煜森往出走。
感覺每踩下去的一步都是生死未卜，小心翼翼問了句，“穆總，一共花了多少錢？”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冷冰冰的答所非問道，“自己能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