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姿走了之後,江歌活動了一下身體。
那種熟悉的,被要過的痠痛席捲全身。
這是大叔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他來過,大叔,來過。
他現在在哪兒呢?
江歌的目光觸及到牀頭櫃上的字條,她拿過來,上面是:找出事後的藥吃掉。
葉君瑾態度很明確,他絕對不可能讓江歌懷上他的孩子。
絕對不可以!
當然,江歌也不想。
她還小,她更沒想過與大叔過一輩子。
江歌伸手拉開抽屜,拿了兩粒藥扔進嘴裡。然後,下牀,來到窗前。
花園裡,大片的蔬菜已經長了起來,於姿在花園裡東瞅西望。
只是,花園裡並沒有大叔的影子。
他來過,然後又走了。
江歌自嘲的聳了一下肩,終究他不想被於姿看見呢!
還有,她與他最不敢放到陽光下晾曬的關係。
江歌洗漱,換下衣服,把昨天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機。
烘乾之後,拿出來掛好,然後懶懶的下樓。
這時,於姿雙臂環胸從外面晃進來,她目光詭異的看着江歌,“妞兒,老實交代,那個大叔長得啥樣子?你手機上有沒有他的照片?”
“魚子,做飯吃飯上學咯。”江歌避重就輕的說着,懶懶的走進了廚房。
於姿跟過來,“妞兒,能住得起這麼豪華別墅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爲什麼住在這裡?難道是真的被大叔苞養了?靠,我還真沒看出來,你丫的挺趕潮流的麼?”
“死魚子,做飯不?”江歌沙啞着聲音喊。
“你給我說實話,我就做。”於姿絲毫不妥協。
“我說了反正你也不信。”江歌洗好了雞蛋,打進碗裡攪拌。
“你說來我聽聽。”於姿好奇的眨着眼睛,笑得詭異。
“不說。”江歌倔強的說,把雞蛋放進鍋裡,煎雞蛋,“魚子,把火腿切一下。”
於姿不情願的洗了手,拿着火腿切片,“妞兒,你告訴我可以,不過,我告訴你,早晚我自己會查出來。”
“切,查你個大頭啊,真是的!”
於姿見江歌惱了,“好了
好了,不查了,做飯吃飯。”
於姿嘴上敷衍着,可是好奇的她不弄個水落石出,怎肯罷手。
兩個人吃了早飯,一起去了學校。
剛到學校,教導員就對江歌說,讓她去葉君瑾的辦公室。
江歌應了一聲,沒動。
她與葉君瑾都已經斷絕關係了,還要找她做什麼?
江歌坐在座位上沒有動,心不在焉的聽乏味的老教授講乏味的課。
她正低着頭在紙上勾勾畫畫,突然聽到同學們一陣唏噓。
江歌驚詫的擡頭,就看見葉君瑾黑着一張俊臉站在了教室門口。
這是“追殺”她到教室的節奏嗎?
想起昨天她對葉君瑾的辱罵,江歌心虛了,葉君瑾那麼強勢霸道的一個男人,怎麼能忍受得了別人的辱罵。
估摸着,今天這是找她報仇來了。
偏偏於姿還用胳膊肘捅江歌,“喂,妞兒,葉君瑾是來找你的吧?”
江歌一咧嘴,“跐溜”滑進了桌子底下。
殊不知,她的小動作已經落進了葉君瑾的眼睛裡。
他邪魅的勾了脣角,幾不可聞的輕哼了一聲,邁步走了進來。
全班同學發出一陣整齊的抽氣聲。
老教授挑了挑大眼鏡,不敢說一句話。
很快,江歌便看見一雙錚亮的皮鞋出現在她面前,江歌狠狠的閉起眼睛。
現在,站起來,還是繼續裝傻充愣?
就在江歌還在糾結的時候,她的衣領已經被一隻大手抓住。
下一秒,江歌便被葉君瑾從桌子下面拎出來。
“躲在裡面以爲我就看不見你?”葉君瑾冷冷的說道。
江歌乾笑了兩聲,很沒志氣的躲開葉君瑾陰鷙的目光,“葉教授,我剛纔的筆掉地上了,撿呢。”
說完,揚了一下手中的中性筆。
“跟我走。”葉君瑾鬆開江歌,轉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不知是哪一個不知死活的男生,吹了一聲口哨。
葉君瑾回頭,冷若冰霜的眸光打過來,駭人的氣勢迅速在教室裡蔓延。
頃刻間,教室裡一片肅靜。
“妞兒,趕緊的,葉君瑾在這兒要嚇死人了。”於姿小聲嘀咕。
江歌急忙跟上
去,“葉教授,咱們走吧。”
葉君瑾鄙夷的揚了脣角,轉身,再不做絲毫的停留。
走出教室之後,江歌站住,“葉教授,我還要上課呢?您有什麼事情您就直說吧?”
喑啞疏離的語氣讓葉君瑾皺了眉頭,“如果我不呢?”
江歌低下頭,不說話了。
“走。”葉君瑾擡步向前走去。
江歌站在原來的地方,一動不動。
葉君瑾怒了,直接把江歌夾在懷裡,走向了電梯。
“葉君瑾,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去,咱倆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憑什麼帶走我,放下我!”江歌掙扎着嘶吼。
“江歌,你膽兒大了,嗯?”葉君瑾大手抽在江歌的屁屁上,“你喊得再大一點聲,讓教室裡的人都聽見。”
江歌不吭聲了,只剩下拳打腳踢。
只是,她細腿細胳膊的,對付葉君瑾絲毫不起作用。
江歌就這樣被葉君瑾夾着直到放進蘭博基尼裡。
“整理一下衣服!”葉君瑾把車門狠狠的合上來。
江歌喘着粗氣,別過頭,不去看葉君瑾。
蘭博基尼一路奔馳,然後出現在江歌面前的是一大片墓地。
江歌的心抽痛起來。
她終於知道葉君瑾帶她來這兒的目的。
如果沒有猜錯,這兒應該有丫丫的一塊墓碑吧。
淚模糊了視線。
丫丫……
就這麼走了,她沒有來送她。
她不敢,不敢見面目全非的丫丫。
“下車吧。”葉君瑾伸出自己的手。
卻被江歌用力的打開,江歌從車上下來,一步步尋找過去。
終於看見丫丫的墓碑,江歌俯下身去。
手指摸着丫丫的照片,泣不成聲。
“葉君瑾,憑你在島城的權威與勢力,你能查出來大火是怎麼回事的,我求求你,查出兇手好不好?”江歌哭着央求道。
“就衝你直呼我的名字?”葉君瑾清冷的問。
“小叔……小叔,找出兇手好不好?”江歌妥協了,不,在葉君瑾面前,一直是她在妥協,她沒有與他抗爭的資本,這就是現狀。
“小叔,那麼多生命呢,不能白白的死掉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