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修喝了一碗醒酒湯之後,腦袋是不疼了,只是體內的那簇火苗卻越竄越旺了。
他一把將巧玉拉至塌上,側躺着擁抱她那溫軟的身軀道:“有你這樣體貼入微的娘子,夫復何求?”
巧玉一眼看穿:“你這是想說兩句好話,就讓我給你一顆甜棗吃?”
鄭文修道:“甜棗有什麼吃頭?我要吃也是吃蛋糕啊,而且一定要吃兩個,只是吃多大尺寸的,我暫且還拿不定主意,要不你告訴我?”
“你吃個蛋糕還那麼多講究啊?妾身又長見識了!”
巧玉打趣了一句後,留意到他的眼神已經從她的臉上轉移至身前時,她恍然大悟,當即朝着鄭文修一通亂捶:“你你你……沒想到你這麼……”
“孟浪?無恥?衣冠禽獸?”
鄭文修把她抱得更緊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難不成你還指望我今後和你相敬如賓啊?”
“說實話,我倒是想體驗一下書中說的相敬如賓是個什麼樣的狀態,但哪怕我能做到,你也未必吧?”
“呀!”
巧玉羞得慌忙捂住臉道:“你說什麼呢?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送你回如意酒樓了。”
“你捨得嗎?”
鄭文修猛得擒住她的紅脣親了起來,同時一隻手也毫不客氣地竄到她的身前丈量尺寸。
雖然說他的目測能力很好,判斷起來基本不會有錯。
但這種事目測和體驗起來完全是兩碼事。
巧玉哪裡會想到他如此直接啊!
剛開始的時候,身體僵硬得就像是一塊石頭。
而且明顯能夠感受到她很忐忑。
也不知道她在忐忑什麼。
但是在鄭文修循循善誘之下,她也開始迷失自我。
兩人又是一番昏天暗地,乾坤顛倒。
奈何在鄭文修準備再重新體驗一次醉酒後的那種樂趣,並讓它烙在腦海中時,巧玉倒吸涼氣並且痛呼起來。
鄭文修還是很會憐香惜玉的。
想到她之前說的疼之後,他及時收手並且坐起身道:“小琦她們估計還不知道我在這裡,正在城中到處找呢,我不能讓她們太擔心了,我得回去了。”
巧玉如釋重負:“那你還是回去吧,免得她們找到酒樓來,到時候只怕你百口莫辯!”
“還是娘子善解人意!”
鄭文修湊頭親了一下她的面頰,又和她膩歪了一會兒,方纔離開。
“公子,你去哪兒了?我們都找瘋了,還以爲你被壞人……”
他剛回到如意酒樓,小琦、裴如意等人便圍了過來。
“確實被壞人給‘擄’了,她可不是一般的壞啊,也不知道那白布上的血是哪弄的!”
鄭文修暗自嘀咕了一句,然後笑着對她們道:“就是喝醉了在一地方睡着了,醒酒後怕你們擔心就立即回來了。”
裴如意見鄭文修臉色不太對,連忙道:“公子當真沒事?”
“真的沒事!”
鄭文修轉頭看向狄仁傑道:“雖然我沒去看決賽,但是我都聽說了,你表現得很不錯,今後再接再厲,切勿驕傲自負!”
狄仁傑瞥了一下嘴道:“師父,本來我還想拿冠軍呢,但那裴行儉和薛仁貴好生厲害……”
鄭文修看向裴如意,哈哈大笑道:“姓裴的都很厲害!”
“公子!”
裴如意有些難爲情地道:“如意可不敢和他們相比。對了,孔大人都來很多趟了……”
她話音剛落,一店小二前來通報道:“公子、東家,孔大人又來了!”
“請他進來吧,我也確實該兌現承諾了!”
鄭文修趕緊換了身衣服,然後走進客廳道:“實在不好意思,醉酒誤事,醉酒誤事啊!”
孔穎達笑道:“沒想到你沒去看決賽,而是喝酒去了。高人的想法和舉動總是讓人難以理解啊!”
“獄友這話說得……”
鄭文修乾笑道:“我雖然沒去看,但是我對現場的情況還是很瞭解的。這次真的太感謝獄友了!”
孔穎達直奔主題道:“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你趕緊把剩下的那些殘詩都給完整地說出來,我要先睹爲快!”
說完,他對小琦道:“獄友,你能幫孔某拿來筆墨紙硯嗎?”
“這這這……孔大人,您這麼說可就太折煞我了!我這就去拿!”
小琦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等她拿來筆墨紙硯,孔穎達執筆道:“獄友,你可以說了。”
鄭文修笑着看向小琦:“說吧,獄友!”
小琦雙手捂臉道:“公子,你怎麼也來折煞我呀?人家都要待不下去了!你還是趕緊說吧,那些殘詩吊了那麼久,我也很想聽完整的呢。”
鄭文修清了清嗓子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還有,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這首《詠柳》我之前在老李面前吟誦過,所以獄友你不是第一個完整聽到這首詩的人。”
孔穎達筆下一頓道:“老李?他是何許人也?”
“我生意上的一個合作伙伴,出自隴西李氏。”
“原來如此!”
孔穎達直接想到了李世民。
但稍微一琢磨便覺得自己這想法太荒誕了。
皇上怎麼可能跟他一起做生意呢?
鄭文修繼續道:“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這是《石灰吟》。”
“《靜夜思》: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江雪》: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登鸛雀樓》: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鄭文修一口氣吟誦完,看向孔穎達。
只見他雙手發抖地書寫着,額頭亦有冷汗冒出。
裴如意、小琦、狄仁傑等人則是目瞪口呆地看向他,膜拜之情溢於言表。
鄭文修笑了笑道:“你們至於這樣看着我嗎?”
“至於!”
幾人異口同聲說了一句後,裴如意率先盛讚道:“公子,你的詩獨步大唐啊!這些詩每一首都精妙絕倫,估計全都要傳之後世了!”
狄仁傑撓頭道:“看來今後我也得好好學寫詩了,不然都不好再說是你的徒弟了!”
小琦則是各種疑惑。
自家公子難道一直都是深藏不漏?
這詩寫得真是太好了!
他若是早點拿出來,滎陽鄭氏一定會將他奉若至寶的,又怎麼會將他逐出家族呢?
孔穎達寫完後,拿起來看了很久,忽然轉頭看向鄭文修道:“獄友,你還收徒嗎?老夫能拜你爲師嗎?老夫真的沒開玩笑!你的這些詩足以讓你成爲一代文宗大家啊!”
“……”
鄭文修緩了緩道:“您老這麼折煞我的嗎?那我是不是要小小地反擊一下,請問您老代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