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的消息,對於宮靜夏來說,卻是眉毛輕佻,帶着疑惑的表情,看向了小白,開口問道,“既然是這樣,不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嗎?爲什麼這燕不開,一臉心情低沉的樣子?”
在宮靜夏看來,這有家人不遠千里來看自己,是一件好事,而自己,除了哥哥以外,卻沒有其他的親人,如果還有其他親人在世的話,想來自己必然是很開心的,斷然不會像燕不開這樣,不懂得珍惜。
小白嘆了一口氣,對上了宮靜夏的疑惑,接着解釋道,“其實,小夏你並不清楚,小主人自小,就是在她外公的身邊長大的,但是,陪伴她的,從來都是練武和銀槍,沒有過家人的關心。”
說到自己,小白也不不禁爲小主人這樣的生活背景,感到無奈,這樣十多年的日子裡,沒有家人的關心,只有風雨無阻的練武,還有冰冷的銀槍,才讓小主人現在這般,不願意回去。
而聽到了小白這樣的解釋,宮靜夏的臉上也是愣了一下,心裡卻也突然涌現出了一種同情的感覺,原來,這男人婆卻也是因爲家人的原因,纔會這般鬱悶的。
宮靜夏突然明白了,之前自己在她房間裡的時候,拿着月劍攻擊她的時候,她一臉心如死灰的樣子,對於自己的攻擊,沒有任何的反抗,頓時讓自己明白,是因爲什麼原因了,想來那時候的燕不開,正處於絕望的時候吧。
宮靜夏的心裡明白了之後,又看向了小白,語氣已不再是那樣的好奇,反而是帶着同情的口吻,開口說道,“那燕不開的父母呢?難道他們也沒有關心過她嗎?”想來,她的父母,會是關愛她的吧。
而聽到了宮靜夏這樣的問題,小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眼底更是同情小主人的事情,很快回答道,“其實,對於小主人來說,父母的愛,一樣是遙遠的,她的父親,是淮東王,常年公務繁忙,回去看小主人的次數,恐怕這手就可以數清了。”說着,小白伸出了自己的一雙手。
宮靜夏聽着小白的回答,再對上他伸出的那雙手,頓時愣了愣,心裡暗暗疑問到,一雙手就可以數清了!豈不是有些過於稀少了嗎?那傢伙看起來也是十七八歲的模樣了,可是,和自己父母在一起的次數,僅僅只是這麼一點!
而此時的宮靜夏心裡,對於燕不開更多的已不再是原來的憤怒,反而是一種同情的感覺了,自己雖然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可是,卻一直有哥哥的疼愛,相比於燕不開來說,自己已算是幸福的了。
小白沒有再說什麼,因爲,此時的宮靜夏也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一臉的沉默,小白心想,此時的宮靜夏,應該能夠明白小主人的委屈了吧,這樣一來,也許小夏也不至於總是和小主人作對了。
這樣不論對於小主人來說,還是對於小夏來說,都會是一件好事。
傍晚的時間,李書文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眼神一直盯着自己手裡的鱗片,臉色凝重,但卻充滿了疑惑。
心裡暗暗想到,究竟是爲什麼,這鱗片是付老用來和燕兒他們傳遞消息的,自己也很清楚,這鱗片明明可以持續二十天的時間的,可是現在,僅僅過去了十天,爲何這鱗片卻不能發光了?
既然太兮並沒有動手腳,鱗片又怎麼可能突然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想到這裡,李書文看着手裡的鱗片,突然腦海裡閃過了一個念頭,防線?
有了這個念頭,李書文緊皺的眉毛突然舒展開來,但臉上卻有些吃驚,難道,真的是防線嗎?
這樣的想法在李書文的腦海裡迴盪着,經過了幾下思考之後,李書文很快確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現在看來,也只能是防線,才能夠做到這樣了。
可是,這究竟是因爲什麼,防線在哪?卻也是讓李書文充滿了疑惑。
要知道,在這聖國裡,關於防線的地方,並不多,除了那些修煉許久,妖術高超的妖魔之外,這世界上擁有防線的地方,便沒有多少了。
而這修煉許久的妖魔,想要建造防線,卻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除非他已修煉了數千年,且必須在妖道方面擁有慧根,能夠參透這防線的建造之術,否則,是斷然不可能建造防線的。
至於着另外擁有防線的地方,就只剩下兩處了。
那就是聖國的兩個神教,而這兩個神教,究竟地處哪裡,除了他們教中的弟子以外,卻鮮少有人得知,就連自己,身爲武林盟主,但卻也並不清楚。
而這樣的思考結果,卻也讓李書文大爲吃驚,這樣一來,難道意味着,燕兒就在這兩處的其中一個位置嗎?
這樣想來,答案恐怕就跟明顯了,燕兒的武功並沒有到達可以建造防線的程度,以付老和太兮的彙報,她身邊的那幾個少年,恐怕也沒有這樣的能力,雖然她收的那個寵物蝙蝠妖,擁有兩千年的修道,可是,實際真正修煉的,不過只有三百年,想來,他也沒有這個能耐。
所以,這燕兒,恐怕是在東部神教裡了。
這個答案在李書文的心裡肯定下來,卻也讓自己充滿了無奈,本以爲,縱然燕兒之前一直是不願意回去,可是,只要自己出馬,她向來害怕自己,必然願意同自己回去。
可是卻沒想到,現在卻會成了這樣的局面,燕兒去了東部神教,對於自己來說,是沒有預料到的事情,究竟爲什麼會去到東部神教,以什麼樣的身份去了東部神教,都是自己所不明白的。
還有,那便是自己更加不懂的,這東部神教,對於燕兒,究竟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恐怕,這與東部神教,是要真正的開戰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恐怕會是一場惡戰!
李書文的心裡已漸漸有了答案,敲門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李書文看向了房門,沒有多加思考,“進來。”想來,能夠知道自己在這,還敲門的,不是這客棧老闆,便是太兮了。
果然,在得到了李書文的同意之後,張太兮走了離開,對上了李書文的表情,張太兮禮貌的站在一旁,很快開口說道,“岳父大人,我今天帶人在外面已是觀察了一天,可是,並沒有發現燕兒的行蹤。”
說完。張太兮便是一臉愧疚的樣子,低着頭,站在那裡,似乎等待着岳父大人李書文的責罵,自己心裡卻也不明白,究竟是爲什麼,自己已是派出了這麼多的人,在着東部水州里,卻沒有想到,一天裡,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李書文順着張太兮的話,擡起頭看向了他,並沒有太多的責罵,畢竟,自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也很清楚,燕兒人已經在東部神教,又怎麼可能輕易讓太兮找到了呢?
“你不用找了。”李書文瞥了一眼張太兮,冷冷的開口說道,接着,便沒有多說什麼,既然人已經在東部神教上,那又何必浪費人力。
而對於岳父大人李書文這樣的安排,張太兮本來還低着頭的樣子,猛的擡起了頭,看向了李書文,愣了愣,開口問道,“岳父大人,這是爲什麼?若是不找的話,那燕兒她。”說到這裡,張太兮便沒有接着往下說。
心裡卻叨叨的想着,若是不找的話,難道燕兒她自己還能跑出來不成嗎?
對上了張太兮的疑惑,李書文一臉的平靜,反而沒有說話,看向了自己面前的茶杯,緩緩的拿起了茶杯,爲自己倒了一杯水,簡單的喝過水之後。
李書文看向了張太兮,這纔開口說道,“我已經知道燕兒人在那裡了,所以,不必再派人找她的行蹤了。”說罷,李書文看着張太兮的眼神,此時李書文眼底透露的眼神,卻沒有碰的喜悅,反而是有些嚴肅的感覺。
而張太兮卻並沒有察覺到這些,而是一臉的興奮,“是嗎?岳父大人,那些實在是太好了!”說着,看向了李書文,連忙接着說道,“既然這樣,岳父大人,我現在就派人去把燕兒帶回來。”
說着,張太兮一臉的期待,看着李書文,就等他說出地點,自己就要立馬過去似的。
可是,面對張太兮的興奮,李書文卻是冷冷的開口說道,“東部神教。”說罷,看着張太兮的目光沒有轉移,對上了張太兮的表情,認真的觀察着他的表情變化。
聽到了岳父大人李書文的這話之後,張太兮本來滿臉的笑容,頓時僵了起來,腦海裡閃過這剛纔李書文說的那句話,東部神教!這對於自己來說,同樣是一個不能夠輕易對付的角色。
可是,剛纔岳父大人的這個意思,真的是意味着,燕兒在東部神教嗎?如果真的是那樣,恐怕就遭了,這一戰,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怕是自己就已經落後了。
望着張太兮遲遲沒有說話,看着自己的驚訝表情,李書文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冷冷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不錯,就是像你聽到的一樣,燕兒現在就在東部神教。”而這,想來也是他和自己都需要面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