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又名大興,是隋朝建立後,重建的都城,直到真正建成,不過十幾年,歷史上唐朝,加以修建擴充,使之更爲宏偉壯麗。
現在,長安城由外郭城、宮城和皇城三部份組成。宮城和皇城位於都城北部中央,外郭城內的各坊從左、右、南三面拱衛宮城和皇城。以正中的朱雀大街爲界,東西分屬萬年,長安兩縣。
宮城和皇城乃皇族的居所,郭城則爲百姓聚居生活的地方,各有佈局。
千百家似圍棋局,十二街如種菜田。
長安郭城共有南北十一條大街和東西十四條大街,縱橫交錯地把郭城內部劃分爲一百一十坊。最寬敞的是等若洛陽天街的朱雀大街,闊達四十丈,其規模可想而知,的確是當世第一城。
且說秦川一行人準備妥當之後,剛要出門之際,管家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先生,李閥有人到了。”
秦川有些無奈,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自己這般匆忙,一個是怕陰葵派得知自己回到長安的消息又前來鬧事,另一個方面則是擔心自己會參合進李閥的內部爭鬥裡。他已經從老管家的口中得知,自己被綁架後,李建成和李世民都出動了很多人手幫忙尋找的事情。不得不說這番卻是欠下了兩家的情面,再不好拒絕人家的邀請,可是不管得罪下哪一家,都會惹下殺身之禍,索性多的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沒想到自己前腳進門,人家後腳就得到了消息。果然不愧爲長安的地頭蛇啊!
當下,只得吩咐陰小紀和段玉成兩人先行休息,秦川自己則出去看看到底是李閥中哪方的消息這麼靈通了。
客廳中一個身穿軍服,滿臉兇悍,身材魁梧的大漢正一臉不耐的坐在椅子上,見到老管家伴着一個稍顯清秀的年輕男子出來,頓時從椅子上站起,一臉驕橫的望着年輕男子說道:“你就是秦川?”
“正是在下,不知這位將軍找秦某可是有事?”秦川對這人的傲然很不感冒,但他知道李建成此時已經貴爲太子,不出意外以後就是皇帝,手下人居功自傲自是在所難免。因此臉上還是微笑着回道。
“我是長林軍校尉爾文煥,是太子靡下一員小將。太子知你今日回到長安,因此派我過來迎你前去飲酒。你快快與我同去。”爾文煥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卻是李建成的手下。這李閥中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角色,李建成若不是在玄武門被李世民偷襲,哪能輪得到李小子當皇帝呢。秦川當即和老管家說過一聲,隨着爾文煥出門。
依然是士林苑。
一樣的風景,一樣的人,不同的僅僅是秦川的心情。上一次李世民宴請,他手無縛雞之力,這次李建成邀請,他卻是太極拳小成,體內更是擁有了一等一的內功心法洗髓經。雖然知道自己現在頂多也就是一個三流的武林高手,但是秦川還是擁有了面對任何人都不低頭的自信,因爲他知道自己以後的潛力之大,恐怕已不再大唐雙龍之下。
秦川在爾文煥的帶領下,徑直往二樓的一間廂房步去。
一進廂廳,秦川就看到大廳中央一個和李世民相貌相似的魁梧男子正和旁邊幾個人說話。
看來這人便是李建成了,秦川定眼望去,只見李建成濃眉大眼,臉龐棱角分明,竟也是一個大帥哥。他不由的暗自腹誹,怎麼這大唐雙龍傳中都是帥哥美女!
旁邊爾文煥高聲說道:“太子,這人便是秦川。”
李建成聞言回過頭來,雙眼放出一道亮光,趕緊幾步迎上來,拉起秦川的手臂,急聲問道:“那賊人可曾爲難先生?先生不曾受傷吧?……”其語氣之殷切,神情之關懷,讓秦川不自覺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秦川不漏聲色的將李建成握着他胳膊的手擼下,然後同樣用肉麻的聲音回到:“能得太子如此關心,秦川實在是感激不盡。”
……
兩人一番客套後,李建成將秦川迎入客席。
“來來來,大家敬秦先生一杯,祝他平安回到長安!”剛一落座,李建成帶頭舉杯向秦川祝賀。
佈置講究,以書畫補壁,充滿書卷氣息的士林苑西座二樓北端的廂廳內,李建成視秦川如上賓,客氣連連,那態度倒是放的很低。
陪席者除了帶秦川來的爾文煥,更有原本就在廳中的李建成下屬高手幾人,秦川特別注意到一個叫可達志的年輕高手。秦川在看書的時候就對他印象頗佳,此人憑一手自創的狂沙刀法就成爲年輕一輩的頂尖高手,性格更是光明磊落,雖說投靠李建成目光有點短淺,但仍不失爲一條好漢。還有一人讓秦川注意的便是一位叫薛萬徹的將領。秦川這些天來接觸的高手不知凡幾,眼力日益高強,光憑這人舉手投足的氣度,就知此人武功可與可達志媲美。看來李建成手下的高手比起李世民來也差不了許多啊。
一行人談笑喝酒,旁邊還有召來的美女唱歌跳舞,場面倒是熱鬧的緊。
秦川給安置在李建成左側的座位上,另一邊則是那個叫做薛萬撤的將領,他的下首乃是爾文煥,可志達則在薛萬撤的下首。
李建成突然問道:“卻是不知秦先生到底是被何人擄走了?我曾派手下人多方打探都不曾得到先生的任何消息!”
秦川心中念頭急轉,盤算着李建成到底打的什麼注意,只是這一下子又如何能猜透呢。他知道李建成很早就與魔門相勾結,但具體什麼時間,他卻是不甚清楚。只得長嘆一聲半真半假的說道:“說來慚愧,秦某到現在還不知道綁架我的那名女子到底是何人,到底爲何會綁架於我。”
“哦?那秦先生是怎樣逃脫的呢?”李建成接着問道。
“那女子將我一路帶到洛陽城,若非遇到幾個佛門高僧搭救,恐怕秦某一時也無法脫身!”
“佛門高僧?”李建成饒有興趣的重複道。
“不錯,這幾位高僧武藝高強,便是擄我的那名女子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我才能夠逃脫。”秦川的眼睛裡滿是對那幾位高僧的敬仰。
旁邊的可達志眉毛一挑,問道:“不知秦先生可知道這幾位高僧在何處落腳?”
李建成聽的可達志這樣問,讚許的看了他一眼,靜待秦川回答。
秦川心中暗罵,若是李建成問什麼自己都答不知道,說不準會惡了兩人的關係,心中已經是決定將靜念禪院出賣了,想來以靜念禪院的實力,任李建成也不敢去虎口撩須。於是他坦然說道:“這個我倒是聽那幾位高僧說過。他們乃是洛陽城外靜念禪院的大師。”
李建成聞言一驚,不過很快就臉色恢復如常,不過他臉上的這番變化卻沒有逃脫秦川的眼神。這傢伙一定是見過或聽說過靜念禪院。
可達志則低聲唸叨着靜念禪院的名字,眼神鬥志昂然。
見場中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冷清,坐在秦川對面的薛萬徹舉杯一邊向秦川敬酒,一邊說道:“在下曾在福聚樓中聽過先生說書,真是讓人耳目爲之一新,先生回到長安,我等卻是又有耳福了!”
雖然秦川明知這番話只是恭維自己,可他還是滿臉高興的端起酒杯,口中不斷謙虛道:“只是小道,小道而已。”
“哼!”旁邊的爾文煥不屑的說道,“好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他看到衆人對秦川的百般殷勤,卻是有些不爽了。一個不懂武功的小白臉哪有資格坐在自己上首。
“文煥,不得無禮!”李建成喝斥道,然後看着秦川歉然說道:“秦先生莫怪,這人就是個粗人。”
“無妨,無妨,爾將軍也是心直口快罷了。”秦川連連擺手說道。
「三月三十號了,三月的最後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