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叫爸爸!”
“???”
常衛懵了,什麼意思?沒聽懂這男人說的什麼意思,是不是聽錯了?
看到常衛傻不愣登的杵在那,寧三近距離觀察着這個稱霸西城一片的乞兒幫小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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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長得倒是一表人才,眼神中滿是不服,見自己下來不僅沒開口求饒還挺了挺胸?
見他頗爲發達的胸肌,寧三走上前去伸手戳了戳道:“怎麼?不服?”
“沒什麼不服的,輸了就是輸了!”
“那好,跪下,叫我聲爸爸,就放了你。”寧三笑嘻嘻的說道。
常衛這才聽明白寧三的意思,不禁大怒!使勁的掙着捆綁他的麻繩,恨不得上前生撕了他的樣子。
何奈麻繩捆綁的非常牢固,後面還有兩名壯碩的護院抓着他,掙了半天也沒上前半步,雙眼通紅衝着寧三“呸”的一口唾沫飛去,大聲喊着:“士可殺不可辱!上跪天地下拜父母,豈能拜你這勾欄院子裡的龜兒子!有本事你今天殺了我,否則我定要你好看!”
寧三輕鬆躲過飛來的“暗器”,毫不動氣,仍是一臉賤笑的看着常衛,見他怒目而視也不在意,退後兩步向着常衛身後其餘的十三個人說道:“你們這些人也一樣,今天如果不想死就跪在地上喊我聲爸爸,我就放了你,否則……”
說到後來寧三收起笑容陰測測的咬牙說道:“否則定要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一衆乞兒幫衆看到寧三變臉比翻書還快,此刻表情彷彿就像地獄裡來勾魂的惡鬼,不禁都打了個寒顫。
其中有兩人想到今天可能要命喪此地本身就已瑟瑟發抖汗如雨下,聽到寧三這麼一說雙腿一軟登時跪了下去。
常衛蔑視的眼光掃過低着頭跪在地上的兩人,沒有任何表情,目光堅決的直視寧三的雙眼毫不退讓!
見有兩人跪了下去,寧三眼神示意護院解開了那兩人身上禁錮,那兩人隨後伏倒感謝,謝罷連滾帶爬的落荒而逃。
寧三再次掃了一圈剩下的十二個人又問道:“還有沒有人不想死?”
十二人都挺了挺胸膛,不發一言,一副英勇就義的死樣兒。
寧三不再理他們,着人把常衛拉進一間屋內,自己也跟着走進去。
身後傳來了剩下一羣人的喊聲。
“大哥…大哥!”
“你想把我大哥怎麼樣!”
“放了我大哥!要殺先殺我!”
寧三聽他們喊個沒完回頭笑道:“彆着急,一會兒就輪到你們……”
說完不管他們進到屋內。
常衛今天可謂是人生最精彩至極的一天,本以爲這間屋子裡是各種折磨他的刑具,最起碼也應該有一把像樣的刀纔對,誰知道進到屋內環顧四周,橫樑圓柱用上好檀木細緻的刻着不同的花紋,裡側檀香木的架子牀上掛着淡紫色的紗帳,整個房間顯得樸素而又不失典雅,牀的斜對面是一座玳瑁彩貝鑲嵌的梳妝檯,甚是華美無朋,絢麗奪目。處處流轉着所屬於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
而整個屋子的橡木雕花桌上,擺着一桌豐盛的佳餚和兩壺上好的美酒。
揮退押着常衛進來的護院後,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人,寧三上前解開捆綁常衛的麻繩示意他請坐。
見常衛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寧三率先坐下笑了笑說:“怎麼?男子漢大丈夫死都不怕,還怕我給你下毒不成?”
常衛咬了咬牙,
哼的一聲坐了下來,也不去拿酒杯,直接抓過酒壺拔開壺蓋咕咚咕咚的喝了半壺下去。
“常兄弟上當了不是,哈哈哈,此酒我當真下了毒。”寧三笑着說道。
“你不是那樣的人!”常衛打了個酒嗝後說。
“那常兄弟認爲……我是什麼樣的人?”寧三盯着常衛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
常衛心裡一陣茫然,本來他並不屑於同李顯存那幫無惡不作的紈絝子弟打交道,但自己本身就帶着一羣無父無母的孤兒們艱難求活,雖然他們好勇鬥狠,但從不欺壓善良百姓,但那些惡富之人很多又都是他們惹不起的。外人看他們可能一直耀武揚威,但他清楚地知道,能吃飽肚子生存下來對他們來說是最重要的。
雖然接了這樣一個活兒,也是看在銀子的份上,家裡面已經有幾個年紀小的孤兒吃不上飯了,急需他們買些吃食續命,即使這樣,常衛和李公子見面談條件的那天,因爲談到其中一條是要綁架一名女子給他們時,常衛還是拍了桌子痛罵對方無恥。要讓他殺人越貨可以,欺負弱小女子他是怎麼也做不來的。
面對寧三這個問題,常衛沉默了,面前坐着的這位到底是一個什麼人?
“我是一個能讓你變富有的人。”寧三好似可以猜到他心思一樣說道。
“富有?”
“對,還能讓你堂堂正正的做一個人。”寧三補充。
“怎麼?我現在看着不像一個人麼?”常衛以爲寧三在看不起他的出身。
“不完全算,相比李顯存那樣的鬼你比他更像人,但你沒有作爲一個人來說所具備的條件。”寧三接着說道。
“什麼條件?”
“你沒有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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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目標!我的目標就是讓這長安城裡的孤兒有飯可吃、有衣取暖、有瓦遮寒!”常衛有些激動的說着。
寧三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這些不是你的目標,有飯吃有衣穿有房住是那些孤兒自己需要解決的問題,而你真正的目標應該是讓這長安城內不再有被人遺棄的孤兒!”
“……………”
聽寧三說完,常衛久久沒有回答,他沉默了,因爲他知道,寧三說的對!
“你想沒想過爲什麼會有那些孤兒,爲人父母誕下兒女就真的願意狠心拋棄?那是因爲走投無路!就你這樣大包大攬的照顧他們吃喝拉撒有什麼用?”寧三乘勝追擊的問道。
“道德經雲: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授人以魚只救一時之急,授人以漁則可解一生之需。難道這個道理你都不懂?”
“……………”
“未來的你,是想教會一個家庭生存讓他們少去製造一個孤兒,還是想天天爭勇鬥狠搶些糧食去救濟那些孤兒?”寧三問。
常衛聽的冷汗直流,心裡糾結異常,想反駁卻知道寧三說的完全正確。只得抓起面前的酒壺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直到喝完最後一滴。
寧三待他喝完,把自己面前的一壺酒輕輕的推到常衛的面前說道:“從今以後跟着我幹,我會教你怎麼做一個完整的人。”
常衛看了看寧三真摯的眼神心中已經開始認同了面前的這個男人。
“最後一個問題。”常衛抓起寧三推過來的酒壺,爲寧三和自己都倒了一杯後問道。
“你問。”
“爲什麼是我?”
“因爲你是一個值得我幫助的人。”
兩人輕輕碰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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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以後,羣芳院又開始正常營業,剛纔肅殺滿院的氛圍快速的被春色滿園取代,姑娘丫鬟迎來送往,龜公雜役迎客吆喝,彷彿都忘了剛纔差點發生了一場流血事件。
一個時辰以後,春姨的房間,寧三帶着常衛坐在春姨面前。
春姨上下打量着常衛幾眼,很滿意的望着寧三。
“我就知道你的能力不止於此,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說完露出了她那嫵媚性感的笑容。
寧三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剛纔他和常衛聊的太多了,聊完又出去親自爲剩下的十一個人親自鬆綁。折騰了半天連口水都沒喝上。
喝完茶,寧三抱拳對春姨說道:“承蒙春姨厚愛,讓在下能有一展所長的地方,但我今天來是想和您談一宗買賣。”
“哦?”春姨被寧三說的好奇心起, 隨後笑着說道。
“說來聽聽。”
寧三看着一直微笑着對他們二人的春姨,心裡瞭解她纔是個狠角色,喜怒不形於色,凡事都在心裡有着計較,往往這樣城府深沉的人才不好搞。
“好,那我直說,我想改革羣芳院,改革之後,我能保證羣芳院的收入能增加一倍以上,屆時需要春姨對我的信任以及完全的支持。”寧三說完,放下茶杯看着春姨的表情,但很遺憾,沒有從那張嬌豔嫵媚的臉上看出任何端倪。
春姨笑了笑看向寧三,就像欣賞一件最有意思的玩具一般。
“嗯…那條件呢?”紅脣輕啓。
“我要羣芳院四成收入。”
“咯咯咯…”春姨擡手輕遮檀口不自禁的嬌笑出聲。
看着春姨的一顰一笑,寧三心想,這真是一人間尤物啊,三十五六歲,更是最爲魅力四射的年紀,舉手投足間不自禁散發出來的媚態無時無刻不在撩撥着他的男性荷爾蒙,險些讓他產生男性最原始的反應。
寧三趕緊收斂心神,眼觀鼻鼻觀心,強壓下血液中那種翻騰。
“說說我會答應你的理由……”春姨說。
“理由就是我有能讓羣芳院成爲長安最頂級園子的方法和自信。”寧三回答。
“我對你的自信沒有興趣,說說你的方法吧。”以春姨的眼光和城府,顯然知道寧三不是一個信口開河不着邊際的人,他之所以能開出條件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只不過是一個怎樣的方法她很好奇。
“一條龍服務。”寧三自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