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廳裡休息的賓客,察覺到大堂裡的動靜,全都起身過來觀看。
當親眼目睹年靳誠出現在追悼會上,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年盛集團的上上下下更是不敢置信。
畢竟,前晚的飯局上,溫婉才說過年靳誠的傷勢很嚴重,無法移動,不能下**,恐怕需要三五個月的休養才能恢復。
可短短一天過去,這個遠在s地躺着不能動的男人,居然從天而降一般,出現在衆人面前。
毫無疑問,這個男人放心不下他的女人獨自承擔這一切,不顧自身安危趕回來了。
人羣持續騷動,許多人都交頭接耳。年靳誠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直到輪椅停在溫婉面前,他纔開口,低沉的嗓音依然透着虛弱,溢滿濃濃的心疼和憐惜:“別哭,我回來了。”
溫婉捂着口鼻,不敢置信地搖頭,依然不敢相信這人居然出現在她面前。
他那麼重的傷,渾身插滿了管子,動一下都會全身痙攣疼痛,他到底是怎麼回來的!他不要命了麼!
蹲下身,不顧這麼多人在場,溫婉握住他的手,語無倫次:“你胡鬧什麼!胡鬧什麼啊!你的身體根本不能離開醫院,你怎麼就回來了!我說了我沒事,忙完這些就會過去陪你的,你怎麼就是不聽話!”
男人笑,但明顯精力不濟,艱難地擡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傻瓜,這個時候……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可能讓你獨自一人強撐。”
鄭卓婭搖頭嘆息,悄悄靠近身旁席子謙的肩膀上。
滿堂其餘的賓客,目睹這一幕,感動之餘又不免覺得那啥--這到底是葬禮,還是******恩愛啊?
不過,能親眼看到年靳誠出現,對於安撫人心倒是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畢竟,這些日子還有許多人對年盛未來的發展持觀望態度--因爲沒人確定年靳誠到底是不是活着,有些人還以爲這消息是年盛自己杜撰的,想要維持局面。
如今見到了本人真身,雖然是坐在輪椅上的,可也無疑是一顆定心丸啊!
陸陸續續還有賓客到場,溫婉無法跟年靳誠交流太多,席子謙推着輪椅停在與溫婉並排而立的地方,夫妻倆一起答謝弔唁賓客。
很快,年靳誠回來的消息傳開去,海城上流圈子原本沒打算來弔唁的達官顯貴也都匆匆趕來,原本低調進行的追悼會,轉眼間都要被踏破門檻。
到了中午,溫婉擔心年靳誠的身體,執意要他去偏廳休息。年靳誠強撐了半日,身體也確實到了極限,怕暈倒在靈堂上反而給心愛的女人添麻煩,只能叮囑她不能再哭,注意休息,才讓席子謙推着他去了偏廳。
等候已久的醫護人員,趕緊上前給年靳誠做緊急治療。
不知過了多久,等年靳誠再度出來時,靈堂裡只剩跪在正中間的溫婷,溫婉不知去了哪裡。
看守溫婷的保鏢立刻明白過來,恭敬地彙報:“年先生,年夫人去了洗手間。”
“多久了?”
保鏢看了下腕錶,“差不多十五分鐘了。”
去洗手間哪裡能用十五分鐘,年靳誠眉眼一凜,“子謙,推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