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一片寂靜,見再也沒有人說話,歐陽錦這才滿意地點頭:
“很好,那麼現在我們開始上課!首先誰能告訴我,什麼是靈力?”
這個問題一拋出,下面頓時騷動起來,衆人紛紛地小聲交頭接耳,內容大多都是一個意思
“這個歐陽老師是在看不起我們嗎?咱們都能通過皇家學院的考試了,還能不知道靈力是什麼?!”
“我在家的時候我爹就教過我了,靈力不就是咱們的力量的名字麼……”
“她到底是要做什麼?這課上的也太無聊了吧!”
……
歐陽錦站在方臺上,下面的竊竊私語聲一字不漏地落在了她的耳朵裡,卻也沒有阻止,紅脣含着一抹不明意味的淺笑,目光在臺下逡巡一圈,最後落在一個人身上:
“方盼芙,你來說說看!”
教室頓時再度安靜下來,一羣人的眼光齊齊地落在身穿粉藍底錦綢紗衣的少女身上。;
方盼芙平靜開口:“靈力,即爲人的魂之力。人有三魂七魄,魄掌身形、魂掌精氣,其魂有三:天魂、地魂、命魂……”
清亮的嗓音繼續在教室中迴響,一字一句,娓娓而談
“……魂又有陰陽之分,陽爲天,陰爲地,陰陽交感化生萬物之靈,三魂缺一不足則靈力封閉……”
衆人聽了,不禁頻頻點頭,其中有幾個剛剛還極爲不屑的人此刻也都是一臉聚精會神的模樣。
季婉聽到這裡,秀眉淺踅,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卻又快的抓不住要點。便繼續往下聽去。
“……靈力從初級到高級時,有五靈之分;進階爲皇級時,則以四象劃分太陰,太陽,少陰,少陽;一直到洪荒級,靈力即可稱爲陰陽。”
隨着方盼芙最後一個字落下,歐陽錦讚許地微微頷首:
“說的很好。你們都知道,任何人都擁有靈力!但是爲什麼有的人只在初級、中級就止步不前;而有的人,甚至能突破天極、皇級呢”
眼看臺下一片沉默,歐陽錦紅脣挑起一彎弧度:“很簡單,四個字‘修煉不足’!所以,在我的班上,你們應該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修煉!!”
停頓了一下,她上揚的聲調平緩下來:“你們的靈力等級我已經知道了,現在讓我看看你們對靈力的控制程度。”
一邊說,歐陽錦一邊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枚細細的繡花針:“我這裡有一支繡花針,你們要做的,就是將靈力凝聚成線狀,從針眼裡穿過去。”
只見那針眼還不足半粒芝麻大小,卻要用靈力穿過,一羣新生聞言瞬間面色不一,有的滿臉爲難,也有人躍躍欲試。
季書白看了季婉一眼,輕聲說:“這個測試看起來容易,實際也不是那麼簡單。那根繡花針用的是空明鐵,對靈力有很強的排斥性。
“也就是說,如果稍有偏差沒對準針眼,靈力就會被反彈回來。”季婉眯了眸子接話道,對空明鐵,她也是有所耳聞。
這是一種十分特殊的鑄造材料,能反彈所有的靈力,卻完全不抗物理,連三歲幼兒都能輕輕鬆鬆用雙手將它掰斷。
“好,都準備好了吧!何鴻光,就從你開始,一個一個來!”歐陽錦說着指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男人。
這個人在這次皇家學院入學考試排名第七,是a班中除了季婉之外成績最高的,長的人高馬大,一臉粗獷的絡腮鬍子,五官卻是十分秀氣。
只見他縱身跳上方臺,一臉嚴肅地盯着歐陽錦手中的繡花針,仔細地瞄了一會,擡手凝聚出一道細細的靈力,輕鬆地穿過了細小的針眼。
歐陽錦點點頭:“不錯,下一個!”
……
一名名新生依次上去嘗試,有人輕鬆成功,有人險險通過,也有人被反彈回來的靈力打的哀哀直叫。
歐陽錦手中的繡花針換第五根的時候,輪到了季婉。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一直安靜站在焦爐的少女身上,就連方盼芙也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瞟過來,他們都想看看,這個以第一名成績進入皇家學院的少女會有怎樣的表現。
季三小姐淡淡一笑,擡眸看了歐陽錦手中的繡花針一眼,一轉身,竟然不緊不慢地向着相反的地方走去。
衆人見了,頓時詫異不已,不明白這位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她怎麼了?”
“不知道……”
“這不是越走越遠了,老師明明在那邊啊!”
“不會是害怕了吧?!”
整個教室裡,只有季書白一個人仍然一臉平靜,雖然他也不知道季婉到底要做什麼,但那都不重要,對這個三妹,他可是很有信心。
“咱是不是該提醒她一下?!”
滿室低低的議論聲中,眼看季三小姐已經走到了牆邊,一個叫朱蓬的年輕男子忍不住開口大聲叫道:“喂!你幹啥去啊!走反了”
話音未落,就看見一道淡金色的靈力劃過半個教室,準確地筆直穿過歐陽錦手中的繡花針。
一瞬間,整個教室鴉雀無聲。朱蓬更是張大了嘴巴,沒說完的半句話堵在嗓子眼裡再也說不出口
開玩笑吧?!
這也能行?!
根本連瞄都沒瞄,還特意拉遠了距離,就那麼輕鬆地一回身一擡手……
居然還真的穿過去了?!
歐陽錦美豔的面龐上露出不加掩飾的讚許之色,開口打破了教室裡的沉寂:“很棒!”
剎那間教室裡像炸開了鍋一樣,有崇拜的,有驚奇的,有轉過頭去故作不屑的,也有懷疑她作弊的,更有喊着是障眼法要求她重來一次的。
面對各種不同的聲音,季三小姐卻絲毫沒有在意,和剛纔一樣不緊不慢地走回來,被秦曉清激動地一把拉住:“太厲害了,季婉,怎麼做到的?”
季婉平靜地答道:“練的。”
這個世界,誰也不知道她的前世是一名優秀的狙擊手。
雖然穿越了,但前世的本能和經驗卻都還在!
“百步穿楊”這種事情又怎麼能輕易難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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