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凰舞的心頭就悶悶的堵得慌,只恨不得能將自己的心掏出來好好的疏通疏通。
大太太看着凰舞的模樣,只當她是疑惑了,不疑有它,含笑嗔怪道:“傻孩子,真真是母親的傻孩子。母親之前爲你請了夫子,是爲了教給你爲人之道,讓你成爲一等一的名門淑女。如今爲你請的這個夫子,教的可是爲妻之道,讓你好生學一學御夫之術,將來一輩子受益無窮……你和太子也已經是過來人了,可太子還是會轉向別人。母親幫你分析過了,乃是你不會御夫之道的緣故。回頭啊……”
大太太的話還沒有說完,凰舞的臉就已經紅透了,捂着臉搖頭道:“母親啊,這些話,你可讓女兒如何說得出口哇……”
凰舞一邊說,一邊嬌嗔的跺了跺腳,飛快的跑出去了,臉上的滾燙和酡紅讓她有幾分無地自容。
一直到了關雎園的外頭,凰舞的心都還怦怦直跳。
巧珍跟在凰舞身後,一路小跑着,口中還不忘記招呼道:“小姐,您慢一點,慢一點,奴婢快跟不上了。”
凰舞心頭原本煩躁,被巧珍如此一攪合,就更煩躁了,硬生生的停下了步伐,轉頭眉目猙獰的看着巧珍,揚手一個巴掌就打了下去,厲聲道:“吼什麼吼,你是小姐還是我是小姐?”
自從巧紅死後,巧珍跟在凰舞身邊就沒有少捱打,如今一巴掌下去,也是將巧珍打懵了,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膝蓋就已經軟了,跪了下去,忙叩頭道:“奴婢知錯,求小姐原諒,奴婢知錯了。”
“罷了,去叩門!真不知道這大白天的還關着門,到底是爲了什麼。”凰舞一邊嘟囔着,一邊用腳踢了踢巧珍。
巧珍心頭委屈得很,卻也不敢說些什麼,只能趕緊的爬過去起身叩門。
杏黃聞聲過來,就看見凰舞主僕倆人站在門口,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礙於身份,就算杏黃多不想見到這兩個人也要屈膝行禮,恭敬道:“奴婢見過舞小姐,不知道舞小姐過來,有失遠迎。”
凰舞向來是個高傲的,自然是不肯多看這些奴婢們一眼,揚着下巴就走了進去,高聲道:“你家小姐呢?這大白天的也關着門,莫是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杏黃是個嘴快的,冷笑道:“我家小姐行的正坐得直,就算是和戰王殿下同牀共枕也還保持着清白之軀,倒是不明白舞小姐說的見不得人的勾當是什麼?”
凰舞小小年紀就沒有了守宮砂的事情,凰家上下人盡皆知,卻沒有人會當着凰舞的面吼出來,這一次若不是將杏黃氣急了,杏黃也不會說出來的。
凰舞的臉色登時就變了,揚手就要朝着杏黃的巴掌小臉抽下去。
杏黃身手不弱,只一個閃身就躲開了,揚聲道:“舞小姐當心閃着腰了,太子殿下可不在這裡,看不見舞小姐這教教弱弱連帶着路都走不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