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詩嬈感覺腦袋有點裂掉了。
很多片段連接不起來，她也想要探索自己的記憶，可是總是隻收穫混亂的痛覺。
宮詩嬈想了想，開口說道：“子衿，你說的之前歐以沫要陷害我的事，都有證據嗎？”
程子衿搖了搖頭，“當然沒證據，如果有證據早就將她繩之以法了……”
沒證據，也就是說，這些都是程子衿的猜測而已？
宮詩嬈沉默着。
程子衿看了看她，問道：“詩嬈，你在想什麼？這事要什麼證據，我覺得多半跟她脫不了關係。否則怎會那麼巧，我剛跟你說了我的猜測，當天你就墜樓了？！”
可是，這樣的巧合根本不能當什麼證據，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的。
“而且，她就是看不爽湛醫生喜歡你吧，她對你下手……”
“子衿！”宮詩嬈忽而打斷了程子衿，“別再提他了。”
“嗯？你不想提‘歐以沫’的事了？好吧好吧，你忘了好多事，我不應該說這些。”程子衿一邊說着一邊覺得有些奇怪，“你是不是記起什麼了？”
“我是讓你別再提‘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湛醫生？”程子衿愣了，“爲什麼？你們不是好好的嘛？而且你昏迷的這兩個月，他一直夜以繼日的照顧你……我想輪一天的夜班他都不肯……”
宮詩嬈的身體微僵，“你說，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都是他在照顧我？”
“嗯啊。”程子衿說道，“湛醫生真的是個好人，詩嬈，你沒選錯人，所以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輕易說放棄啊……”
“他是個好人。”宮詩嬈重複着程子衿說的話，沒錯，他是個好人。
如果他不好，就不會因爲覺得傷害到了她而覺得愧疚了吧？
“可是，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什麼沒有選擇？”程子衿不解。
“我想我大概能明白，那天晚上我在歐以沫病房裡發生了什麼事。”
“你真的想起什麼了？”程子衿驚訝地瞪大眼睛看她，昨天她還聽慕言蹊說，宮詩嬈雖然是醒了，可是忘了很多事，她也不知道她具體忘了就些什麼，現在覺得她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
“大概……記起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宮詩嬈緊緊握住了自己的雙拳，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什麼事？”
程子衿看着她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宮詩嬈繼續說道：“我……我看到歐以沫跟他……”
程子衿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也變得緊張起來：“怎麼了？”
“他們……”宮詩嬈的聲音也有點沙啞了。
程子衿覺得宮詩嬈有點不對勁，她半天都沒有繼續說下去，好像在想什麼不想回憶的事情，程子衿有些緊張地喚她：“詩嬈？如果不想回憶就別再……”
“他們睡在一起。”宮詩嬈總算把一句話說完了。
“你說什麼？”程子衿震驚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仍然覺得不可置信，她下意識抓住了宮詩嬈的手：“詩嬈？你有沒有看錯了？你不是失憶了嗎？會不會你的記憶出現了什麼偏差？怎麼可能呢……湛醫生他喜歡的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