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詩嬈聽到程子衿這樣說，感覺更傷感了。
“我看到了，他們躺在一起的畫面……他們都沒有穿衣服……你覺得會是怎樣？”宮詩嬈說道，“雖然那天的記憶斷斷續續，可是這個畫面我記得很清楚不會有錯的。”
正是因爲這個畫面太過於清晰，這樣的畫面，她首先記起來了。好像想不通的事也可以想通了，雖然覺得難以置信，可是又不得不去面對真相……
程子衿還是覺得難以置信，“可是，你有沒有問過湛醫生本人？萬一……”
“我問過了。他說他不知道。”宮詩嬈說道：“我記得在那之前我跟他還發過信息，他說他睡了，可是我卻看到他出現在歐以沫的房間。他確實是睡了，不是一個人睡的……”
程子衿心疼地握着宮詩嬈的手：“詩嬈……”
宮詩嬈的聲音有點激動：“他把我當成了什麼，又把他自己當什麼了？不知道？這不是敷衍是什麼？怎麼會不知道？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他不否認，卻說不知道……”
程子衿感覺到宮詩嬈的身體在顫抖着。
“詩嬈……”
程子衿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只是向前一步，下意識地抱了抱她。
本想說，早餐也是湛南爵讓她幫忙送進來的，話到了最後又咽了回去。
宮詩嬈被程子衿抱住，依靠在她的肩膀更覺得內心的防線就要崩塌，她激動又痛苦地說道：“子衿，我已經死心了。”
喜歡了他這麼多年，真的不能再喜歡他了。
雖然說了很多次，可是每一次都沒有真的做到。
但是這一次，真的真的，受傷了。
程子衿感覺到宮詩嬈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激動而痛苦的，而不是風平浪靜。真正的死心，難道不應該心如止水嗎？
她喜歡了湛南爵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可是你真的做得到嗎？”程子衿緩緩地開口說道。
“我會做到的。”宮詩嬈說道。
程子衿還想說什麼，最終要是將所有話都嚥了回去，如果這是她的選擇，她也會支持她。
她伸手揉了揉宮詩嬈的頭髮，然後說道：“吃早餐吧。全都是你最愛吃的呢。”
氣氛終於不像剛纔那麼冷。
宮詩嬈點了點頭。
果然都是她喜歡吃的。
“我記得醫院的食堂沒有這些，你從哪裡買過來的？”宮詩嬈問她。
“嗯……哈……剛纔剛大冰山出去兜風，路過……”
“謝謝你記得我的喜好，有你真好。”宮詩嬈說道：“感覺心情比剛纔好多了。”
程子衿張了張口，又將話嚥了回去，要是知道這些其實是湛南爵買的，宮詩嬈估計一口都不吃了。
這個時間，食堂的早餐都賣完了……
以前宮詩嬈多喜歡湛南爵啊？她多少次幻想有一天她的小哥哥能幫她買早餐，能爲她送傘，能跟她在圖書館泡一整天……
都不敢奢望天長地久，都只敢一件一件小事的去奢望，怕一下子要求太多嚇壞了許願星。
可是啊——
程子衿輕輕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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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湛南爵喜歡了宮詩嬈，怎麼他們就忽然鬧到了現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