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那個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恨不得展現自己優雅氣質的戴家小姐嗎!
徐黛可毫不示弱的把戴依諾掐她胳膊的手甩開,她不卑不亢的說:“戴小姐,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你所謂的上一輩的事是什麼事!也很好奇你爲什麼會覺得我會拿你媽媽出氣!難道是你媽媽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你……”戴依諾頓時無語,精緻的五官也變得有些扭曲。
站在她們倆一米之外的林慎哲一字不漏的聽到她們的對話,林慎哲心裡很欣慰——看來這丫頭不是軟柿子!
鳳擇良木而棲,人擇良友而交。
從進入戴家的那一刻起,徐黛可就覺得戴家人除了奶奶之外其他的人都有些古怪,她不想強求自己再在膈應的環境裡裝腔作勢的呆下去,轉身要離開戴家。
不過卻被林慎哲擋在了前面,他對她說:“後面還有好戲看,你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這樣會顯得你心虛。”
“我心虛什麼了!我又沒做什麼!”徐黛可揚起下巴對林慎哲說道。
林慎哲還是他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他說:“你沒做什麼,但是有人會說你做什麼,聽到的人會覺得你做什麼。我建議你留下來,這樣能看清楚很多東西,以後就不會這麼又傻又天真,連項鍊都被人給騙走了!”
徐黛可下意識的摸着自己已經光禿禿的脖子,嘀咕道:“你怎麼知道我戴項鍊?”
“你不用這麼自戀,我可不會留意你的每個細節!”林慎哲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把自己嘲諷了一番——林慎哲啊林慎哲,你怎麼這麼失敗,連喜歡她都不肯承認。
“那就最好不過了!”
最終徐黛可還是聽從林慎哲的建議,留下來看接下來是不是真的有好戲上演。
而他們倆的身上,始終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他們……
一陣陣詭異的笑聲從二樓通過陽臺傳下來,戴仁宇再也按捺不住跑上樓,來到門被打開並且站滿人的賓客休息室,戴仁宇看到自己的老婆衣衫不整,而她旁邊是一個上身的衣服全部褪去的年輕男性服務生。
“給我滾出來!”戴仁宇掐着那個給他戴綠帽子的服務生怒吼道。
“戴先生,你聽我解釋,是夫人她自己摟着我不放,不是我要這樣的!”
“滾!滾!”
明天開始,整個A市的人都會知道剛剛升任環宇集團董事長的戴仁宇竟然被戴了綠帽子,並且還是一個身份卑賤的服務生!
想到這裡,戴仁宇幾乎不能再冷靜,他正準備暴揍怯生生的從他身邊經過的服務生的時候,耳邊傳來戴安南凌厲的聲音——
“住手!還嫌不夠丟人是嗎?”
戴仁宇的手懸在半空中好一會兒才緩緩落下,臉比帽子還綠。
戴安南對賓客們說:“非常感謝各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希望剛纔出現的那一幕不會成爲大家的笑柄。我戴安南今天已經整整七十歲了,人活一張臉,懇請各位給我一個面子,我會讓人查清楚這件事,也希望各位不要外傳!謝謝!”
薑還是老的辣,戴安南也算是見識過各種世面的人,面對這樣的突發情況,心裡對兒媳婦非常惱火,不過腦子卻很清楚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否則的話他們戴家的臉面就會蕩然無存。
既然主人都已經這樣說,賓客們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畢竟戴家今天把林慎哲請到了宴會現場,有人說:“戴老先生,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您最好還是要查清楚。”
戴安南點頭說:“謝謝理解,今天來的人很多,可能還有不懷好意的人上來做了些手腳……哎!活了幾十年,總是難免做一些得罪人的事,但是利用這個時間點來整我……”
“戴老先生,您別難過,查清楚,嚴懲對方就好!”
“謝謝,謝謝各位的理解,那請大家先下去吧,晚宴還有十分鐘就正式開始了!”
待看熱鬧的人都下樓之後,戴安南怒斥戴仁宇說:“廢物!戴家的臉面差點毀在你手上了!知道嗎!”
就在此時,戴依諾提着長裙踩着高跟鞋來到戴家父子身邊,焦急的問道:“爺爺,爸爸,到底怎麼回事,那個徐黛可是不是把媽媽怎麼樣了?”
“可能是你媽媽誤喝了她準備給徐黛可喝的水。”戴仁宇煩躁的回答道。
“怎麼可能,媽媽是一個非常謹慎小心的人,絕對不會弄錯的!”說罷,戴依諾推開賓客休息室的門,看到母親渾身燥熱衣衫不整目光迷離的樣子,不得不信爸爸的推測。
“現在怎麼辦纔好……”不久前,戴依諾感覺到自己明天可能會因爲林慎哲成爲A市很多人羨慕的女人,而這一秒,她意識到自己的美夢破滅……
戴安南目光狠厲的說:“不想明天出去擡不起頭來,就按照我說的做!把剛纔的一切都推給徐黛可!”
聽到爺爺這麼說,戴依諾絕望的眼神立刻出現一道亮光,她說:“爺爺說的對,就推給徐黛可,就說是她故意整媽媽!”
戴安南部署道:“諾諾你繼續跟我下去應付賓客,仁宇你找到剛纔那個服務生,跟他說,剛纔的事發經過是徐黛可給了他不菲的好處費,讓他給文婷喝下~迷~藥!而徐黛可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她媽媽以前和文婷的關係不好,她爲了幫她媽媽報復文婷才故意而爲之!”
戴依諾父女倆聽到這話,剛纔懸着的心終於落下,他們都認爲按照戴安南的部署完全可以把家醜推到徐黛可身上。
“可是,爺爺,萬一徐黛可記恨我們,不再信任我們,那我們豈不是拿不到她手裡的信物了?”
戴安南冷哼一聲,說:“我像是那種考慮如此不周全的人嗎!快點下去,別讓下面的人瞎議論!”
宴會廳裡奏響了樂曲,一臉甜美笑容的戴依諾挽着戴安南的胳膊緩緩的從樓梯走下去,戴安南適時的揮手向下面的賓客致意,彷彿剛纔的事情從來未曾在戴家發生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