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們都喜歡聽人去誇自己的學生,因爲老師有如園丁,而學生,恰似滿園含苞待放或嬌豔欲滴的花花草草,只有園丁血汗的澆灌,才能培育出欣欣向榮朝氣蓬勃的滿園春『色』,終爲祖國的大好山河,增姿添採。(百度搜索:仙レ文レ書レ庫,看小說最快更新所以高二五班的班導張老師聽了高一五班班導劉老師的話,本是不苟言笑的『性』子也顯得眉開眼笑起來。可是,她只是笑笑接納了劉老師的說辭,並沒有禮尚往來的也說些客氣的話,因爲,她對自己是教學方針是頗爲自信的,人家劉老師誇她也是理所當然的。而相比之下,劉老師所教授的高一五班並無甚出衆的地方。她就沒道理說些言不由衷的話,況且,人家現在正在教育自己的學生,她再說些什麼人家治學嚴謹,所教出的學生各個謹遵校規校紀之類的話,那不是自掌嘴巴又是什麼。索『性』,什麼都不說,只是客氣地笑笑。然後,將注意力放在自己學生身上,繼續方纔討論的話題。
看到張老師沒空搭理自己了,劉老師才願意正視葉天楓。她頗爲無奈地看了葉天楓一眼,“知道錯了嗎?”
“知道錯了,可是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遲到的——”她以爲老師說的是這個。
“……除了遲到,你再想想,自己有沒有犯什麼不可原諒的錯誤——”劉老師循循誘導她。
呃!除了遲到以外?可她就只是遲到了呀!她有些納悶地看着班導。“老師,你是想說,我那不叫遲到,叫曠課嗎?”嗚嗚!這個罪名,可比遲到嚴重得多了。
劉老師只覺自己頭痛,“葉天楓,如果你只是遲到曠課也就算了,你居然……你知道人家投訴你什麼嗎?早戀!”
“早戀?”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她自己這個當事人怎麼都不知道。
聽到如此敏感的字眼。不止是何萱娜,就是張老師本人,也忍不住回頭側目。
“對,就是你——早戀!”說到這裡,劉老師簡直恨鐵不成鋼。怒急反笑的樣子,“你倒真是有眼光啊,就是太沒有常識,你不知道,那溫行風是什麼人嗎?有多少個無知的少女跟他表白過?你又知不知道那些女孩跟他表白的下場?你們這種年紀,真的知道什麼是愛情嗎?真正的愛情不是因爲人家長得帥,你們這些女生就像蜜蜂見了蜂蜜一樣一哄而上,真正的愛情也不是因爲人家長得漂亮像朵花,就有男生想要辣手摧花地去染指……我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學校是不允許早戀這種情況發生的……你不看看你,太不給老師爭氣了,你就是隨便喜歡誰都好,怎麼可以喜歡年紀比自己還小的男生呢?”說來說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跟什麼了。
2“等等……老師,我……”她指着自己說,“喜歡溫行風?”老師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啊。
劉老師沒有說話,而是白了她一眼,“現在整座校園,還有什麼人是不知道的嗎?”
“我沒有早戀,我沒有喜歡他,誤會,老師,這絕對是誤會——”她表明立場道。
“你是說,你不喜歡溫行風,是人家學生會『主席』方同學冤枉你?可你有沒有想過,人家爲什麼會誤會你,而不去誤會別的同學?”劉老師意在說明人家不可能誤會她的。
“這個,老師該問他本人才是啊!”她也很想知道,可惡的他爲什麼要這樣冤枉自己。
“你……葉天楓你……”劉老師突然不知道該說她什麼纔好。
“老師,您要不要先喝口水——”她有些擔憂地看着自己的老師,然後,示意她看向一旁桌子上的茶水。
看到這一幕,始終三心兩意分神傾聽的張老師忍不住同情起自己的同事來,而何萱娜,則是忍俊不禁。心道,這個女生真有趣。
“不用了,”劉老師自然察覺到張老師的側目,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沒好氣地說道,“你少給老師我找點麻煩,我就不用浪費這麼多口水用來說教了。”不說那麼多的話,又怎麼會口渴?
聽了老師的話,葉天楓心裡多少有些委屈,平日裡,她是很少給老師添『亂』的,不過是偶爾遲到這麼一次,居然會攤上早戀的名聲,早知道,她就不要遲到了。話說,這種事情其實也不是她能控制的。最後的事情是這樣收場的。張老師看到她們兩個僵持不下,自己不得不挺身而出說上幾句建議『性』的話,立刻得到劉老師的採納,那就是,讓葉天楓第一時間寫上一份檢討書上來。主題就是懺悔自己不該早戀,然後表示自己將會痛下決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從此以學業爲重,以考上重點大學爲己任,不辜負父母的期望與老師的厚望之類的話。
再回到教室的路上,不時有同學對她指指點點,她已經不會覺得如墜雲端了。因爲,她已經明白了他們對她指手劃腳的原因。
李娜娜將她上下左右瞧了個仔細,說,“葉同學,看不出來,你也好這口——”接着,開始故弄玄虛地搖頭嘆腦。
孫詩佳因爲與李娜娜不對盤,李娜娜反對的事情,不管什麼事情,(當然,關於楊鄰翰的事情是個特例,)她都是堅決持支持態度的。所以,她立刻幫腔道,“葉天楓,你別理會李娜娜,她什麼事情都沒個正經,說話也不會經過腦子。愛情是無罪的,喜歡任何人都是不需要理由的。你喜歡溫行風,我孫詩佳絕對絕對挺你到底。你千萬不要因3爲外界的閒言碎語而放棄自己的感情,否則,連我都會鄙視你的。”
葉天楓只覺額際閃現三道黑線。“佳佳,你誤會我了,我沒有……”喜歡溫行風。
孫詩佳示意她無需說下去了,她都懂。她雖然這樣表示,可葉天楓仍是隱隱覺得她誤會什麼了。只是究竟是什麼,她一時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滿腹猶疑地坐下。終究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很快地,不消一堂課的功夫,她已經將所有的鬱悶不解排出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