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 玄皇



陳閒心中的警兆越來越明顯了,因爲除了那傳說中的四大聖獸出現,整個大地似乎都在微微顫動,似乎有一股極其可怕的力量正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圍殲目的地就是這梧桐山下的鸞鳳鎮。

“小雷,有些不妙,這四大聖獸的洶洶來勢,還有一羣不知名的敵人都在迅速靠近,我看這涅槃會只怕不是什麼簡單的觀看鳳凰浴火重生,涅槃的盛會了,其中只怕還藏有其他的巨大yin謀,甚至是將我們這些玄士修士一網打盡。”陳閒沉聲告誡道。

“不會吧,這在場的七八九重天的玄士修士高手,足足有數百人,幾乎集中了整個武朝的玄士修士高手們,便是那宗派之地的修士只怕也不過如此,聚在一起也與此次盛會相仿,而且境界似乎低了幾籌,沒有什麼真正拿得出手的**重天的修士高人。能夠將我們一網打盡的勢力,屈指可數,而能夠駕馭四大聖獸一起出手,完成殲殺的強大存在,似乎只有一個。”雷龍面色也微微變了,沉聲說道。

“小雷,你的腦筋也轉的不慢嘛,我看當今天下,也只有玄皇陛下有這等大的手筆了。一直以來,他就想一統武朝內所有的玄士修士,臣服於他,而此次涅槃會,則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讓五湖四海的玄士修士齊聚,而他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只怕是經過近百年的積累,終於完成了對四大聖獸的征戰,讓其臣服,放眼天下,也只有玄皇才稱得上雄才偉略,所圖謀的只怕不是簡單的統一武朝玄士修士,應該還有更大的包袱。很好奇,今日這等圍剿之戰,是血腥屠戮,還是威逼利誘,讓我們臣服,最大的看點似乎都不是什麼涅槃會了,而是玄皇陛下是否會粉墨登場,他的神通究竟會到了何等驚天動地的境界,切記,我們要低調,不可出手,畢竟玄皇綢繆如此之久,必然是天羅地網,不可強出頭,瞅準時機,溜之大吉,至於那火火和小草,就不知道能否倖免了,若我所料不錯,這所有的鸞鳳都將因爲四大聖獸的出現,而臣服於玄皇陛下,那時玄皇陛下的這一羣九重天的鸞鳳都是一支極其可怕的力量。”

陳閒將心中所想娓娓道出,再一次警告了雷龍一番,不可出手,靜觀其變。

四大聖獸已然帶着一大羣鸞鳳飛臨在鸞鳳鎮上空,儼然如一個龐大的空中軍團,將整個上空籠罩,讓所有玄士修士都插翅難飛,一些高人再後知後覺,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尤其是整個大地開始了一陣陣顫動,顯然是一支軍隊洶涌而來,那是整齊劃一的馬蹄聲,鏗鏘有力,以至於大地都在顫慄。

陳閒不慌不忙,因爲有神兵破空之刃在手,還饒有興趣的看着懸浮在空中的四大聖獸。

朱雀簡直就是烈焰所化的一隻巨鳥,渾身上下浴火烈焰,四周都是升騰的熊熊大火,沖天而上,將整個天空都彷彿點燃了,一陣陣炙熱的氣浪席捲而下,烘烤着大地。

四大聖獸之首的青龍則是一條太古巨龍,體型超過百米,雙龍角,長長的龍鬚,青色的龍鱗每一塊都是巴掌大小,而且龍鱗上似乎還有一個個奇形怪狀的圖案,所有的奇異圖案連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青色的虹橋,在青龍身周環繞,似乎是一種先天神通,護佑着龍軀。

白虎這頭聖獸則是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一絲雜毛,都是白色柔順的毛髮,巨大的頭顱猶如一座小山丘,額頭上一個王字,凜凜生威,四肢無比粗大,顯示出無比狂暴的力量,尤其是站立在一朵黑色的雲霧上,更顯得高大威猛,神通無敵。

玄武則更讓人感覺震撼,他所在的那片天空,赫然是一片湛藍**,它那巨大的龜甲身軀漂浮其上,慵懶的划動着,不時對着空中吐着一個個大泡泡,似乎童心未泯一般,但那厚實的龜甲卻能夠免疫幾乎大多數血脈玄功神通及道法神通,防禦力堪稱聖獸第一,無懈可擊。

看着四頭聖獸那龐大的體型,那無敵的神威,陳閒沒有多少懼怕之意,反而一臉貪婪之色,似乎不將這四大聖獸的血脈弄到手,誓不罷休。只是這看上去這四大聖獸沒打算下來圍剿衆多修士玄士,只是在上空威懾住衆人,讓其不敢上天逃遁而去,與那一大羣鸞鳳合力守住高空,讓所有的玄士修士變成甕中之鱉,只餘下被擒殺或者臣服的命運。

“這玄皇真是深藏不露,將四大聖獸都收服了,還這般低調,藏匿在皇宮之中,不問世事,甚至對無雙城也一直沒有染指,讓所有人都有些輕視於他,連區區四個小小的七八重天境的侯爺都搞不定,我義父難怪這般推崇甚至畏懼玄皇,只是這般看來,便是義父也低估了玄皇的野心與手腕。”陳閒自言自語的道。

“大哥,你義父是誰啊?四大侯爺,莫非是無雙城的一位侯爺?”雷龍忍不住問道。

“哦,是無雙城的紫衣侯,我義父。”陳閒隨口答道。

“紫衣侯,修爲不乍地,玄皇怎麼可能對無雙城畏首畏腳,我看那宗派之地中也沒有真正的九重天的高手,只要境界未到九重天,對玄皇陛下可以說應該是毫無威脅的,反而是那仙山深處的不世出的宗派,還有幽冥地與洪荒地這幾處對玄皇陛下有很大的威脅,一旦武朝徹底一統,再無任何其他勢力存在,反對的聲音沒有了,玄皇陛下必然會開始征戰那幾處。”雷龍沉聲說道。

陳閒一思忖也對,一個如玄皇這般雄才偉略野心勃勃的帝王怎麼可能讓赤潮寒潮總是來侵擾他的疆土,只怕他有心要親自御駕親征,將那洪荒地與幽冥地夷爲平地,讓那些仙山上的仙人們都不再高高在上,也要俯首稱臣,這纔算千古一帝,永垂不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留下永遠無法被逾越的威名。

“小雷,你可有辦法慫恿這羣即將被圍殺的玄士與修士飛天而去,如此一來空中必然大亂,我也有機會偷襲這四大聖獸,淬取其中血脈,到時再從容遁去。”陳閒低聲說道。

“這還不簡單,直接大喊就是,四面八方襲來的乃是千軍萬馬,再如何神通也難逃一死,只有空中才是唯一的活路。”雷龍想也不想,就這般答道。

“在這裡看熱鬧的玄士和修士都不是傻子,你這般一喊他們就會飛蛾撲火,去找那四大聖獸的晦氣,太天真了吧。”陳閒對着雷龍翻了翻白眼。

“這樣,需要一個帶頭的,就能行,不如我去吧。”雷龍丟下這句話,竟然就直接撲向空中的四大聖獸。

陳閒無比愕然,這雷龍不知道是猛得一塌糊塗,還是腦子進水了,這般單槍匹馬的上去挑釁四大聖獸,只怕被轟殺的渣滓都不剩。

一聲嘆息後,陳閒也只能飛騰而去,祭起天地玄黃琉璃塔,將自己和雷龍護佑在玄黃之氣的重重保護中,對着四大聖獸殺去,口中呼喝道:“玄皇鐵奇已然衝殺而來,足足十萬大軍,不是人力可以抵擋的,唯一的生路,便是天空,不想死的都跟我衝殺出一條血路。”

陳閒這聲呼喝,頓時讓下方的人羣大亂,修士玄士們面面相覷,因爲大地的震動太過明顯了,再如何後知後覺,都知道形勢無比惡劣,下一個瞬間,就是被萬千鐵騎衝殺的命運。

武朝的玄士與修士只要不是太過孤陋寡聞,都知道玄皇陛下的玄鐵騎兵,衝殺力當時無敵,而且每一人都是三重天左右的玄士,有自己的血脈玄功,且**的戰馬也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駒,一身裝備更是極盡奢華,加上冷血無情,擁有各種修士加持的狀態,殺力提升到一個可以威脅到七重天高手以上的境界,沒有人會願意與這麼可怖的十萬大軍抗衡,再自負也不會產生這種念頭。

玄士修士們見陳閒與雷龍呼嘯而去,逃之夭夭,一時間也羣情激涌,尤其是一些膽小怕死的玄士修士及藝高人膽大不懼鸞鳳的高人們,也紛紛騰雲駕霧,或以道法,或以神通,紛紛破空而去,一時間鸞鳳鎮中央廣場出萬道流光,朝空中飛遁而去,便是那幾十頭鸞鳳與四大聖獸也不禁吃了一驚,不知道如何攔截。

四大聖獸中的朱雀畢竟是鸞鳳之魁首,一聲鳳鳴,震天動地,滾滾聲浪讓所有空中的玄士與修士的身法都不禁一滯,隨後便是其他三大聖獸的咆哮,赫然以泰山壓頂之勢,靠着它們那龐大無匹的體型,硬生生的碾壓而來,赫然封住了大部分逃遁退路,只餘下的一絲絲空隙又被鸞鳳們盤踞,虎視眈眈,一些鸞鳳甚至噴出了葵水之冰霧及離火之烈焰,水火相濟,陰陽融合,那原本的唯一空隙通路赫然變成了一片混沌死地,穿越這等地域必然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不死也得脫層皮。

見玄士修士們已然加入了逃遁的陣容,整個鸞鳳鎮上空亂成一片,陳閒則大喜過望,因爲看着四頭聖獸鋪天蓋地的襲來,自己偷偷的淬取四大聖獸的血脈,應該問題不大。

衆修士玄士身在高空,舉目遠眺,果然看見鸞鳳鎮四面八方都是武朝最有名的鐵騎玄鐵騎兵,更有玄武戰車飛馳而來,殺力更甚,因那戰車內的火炮可以開山裂石,威力無窮,別說是修士捱上一記要粉身碎骨,就算是身子骨堅韌無比的玄士被火炮擊中,只怕都要重傷。

很顯然,此次圍剿玄士修士武朝玄皇傾盡所有,不但派出了玄鐵騎兵大軍,玄武戰車,而且將早已經懾服爲其所用的四大聖獸一股腦的都派來,必然是想一網打盡。

若是玄皇親臨,加上那左玄門右修宗的高手,只怕這一圍殺,必然是玄士修士們在劫難逃,個個不是被生擒,就是死無葬身之地,那些八重天九重天的玄士修士們都嗅到了濃厚的危機氣息,生命的威脅。

陳閒胸有成竹,對於逃遁一法,擁有神兵破空之刃的他此刻已經盯上了朱雀這一聖獸,對着身旁的雷龍小聲說道:“你別往外衝,讓那些傢伙去打頭陣,只看這四大聖獸的聲勢,只怕不是那麼好突圍的,你還是在一旁看熱鬧吧,免得我幫你收屍。”

“知道了,大哥,我其實看似勇猛,但更加喜歡在暗處看熱鬧,你去淬取四大聖獸血脈吧,不用擔心我。”雷龍點了點頭,然後答道。

陳閒嗯了一聲,再沒任何猶豫,身形化作一道光影,朝那朱雀衝去,乍一看似一隻撲火的飛蛾,在朱雀那巨大無匹的體型下被徹底無視了。

朱雀可沒將陳閒這個螻蟻螻蟻一般的存在放在眼裡,隨意釋放出一道烈焰,朝陳閒席捲而去。陳閒對烈焰視而不見,因爲這位少年頭頂天地玄黃琉璃塔,哪裡會把這區區一道小小烈焰當回事,即便這一道烈焰是四大聖獸中朱雀噴出的。

烈焰呼嘯而過,被玄黃之氣直接化去,彈指間陳閒已經到了朱雀的身旁,手中的殺豬刀閃爍着刺目的金芒,對着朱雀的下腹就是狠狠的一刀。

這一刀,沒有用太多神通玄功,但卻灌注了龍怒之力,讓陳閒這近身搏擊的威力大增,同時一個束縛天蠶神通玄功,讓朱雀的身形有那麼小小的一個停滯,讓殺豬刀順利的進入了那一團烈焰之中,狂暴的刀氣捲入聖獸身體深處,再抽出來時已經帶走了一團血肉,被陳閒放入了須彌戒中,完成了對四大聖獸中朱雀

的血脈淬取。

這一刀,對朱雀來說說痛不痛,但說癢也不太癢,因爲陳閒力道控制的很好,只是突破了朱雀肉身防禦剛好見血,挖走了一小塊肉,簡直就是一頭巨獸被蚊子釘了一口,朱雀也有些不以爲意,但心中感覺有些說不出的奇怪,似乎自己的血脈之力被分出去一縷,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復存在了。

陳閒趁着朱雀巨鳥這麼一愣,已然瞬移破空而去,到了青龍的頭頂上空,人刀合一,對着青龍脊背斬去。

陳閒的突然出現讓青龍也不禁一愣,這麼一個小小的螻蟻怎麼會倏的到了自己頭頂上空,只是見陳閒竟然襲擊的是自己的背脊,青龍則露出了不以爲然的笑容,因爲青龍的防禦除了那碩大的一片片龍鱗之外,最堅硬的不可摧的就是龍之背脊骨了,那便是神兵利器也難以斬斷的龍之骨骼菁華所在,可謂是法術難傷,神兵不懼。

雖然沒將陳閒當回事,但是任由這麼一隻小小螻蟻突襲自己不給其一個凜冽反擊,讓他回憶終身,似乎也不行,青龍龍目圓睜,龍首回眸一瞪,一道有若實質的目光直接化作了一種血脈神通,呼嘯而去。

這一青龍血脈玄功神通名曰龍目,乃是以無形的血脈之力融入目光之中,傷敵於無影無形,且威力集中,十分驚人,猝不及防下便是同等巨獸都要吃上大虧。

奈何陳閒自負有天地玄黃琉璃塔,對這暗流涌動的目光絕殺視而不見,直接人刀合一,殺向青龍背脊骨那一塊微微凸出的最硬的地方。

龍目玄功神通一接觸到玄黃之氣,同樣被化爲烏有,不復存在,讓青龍頓時吃了一驚,這才意識到這個小小的螻蟻身上似乎有一件了不得的法寶,還是護體的防禦法寶。

隨即青龍感覺背脊微微一痛,一塊龍鱗被粉碎,血肉橫飛,但背脊骨安然無事,那個小小的螻蟻似乎發出了一聲慘叫哀鳴,被強大的反震之力直接震飛了,青龍有自以爲是的發出了會意的微笑,自言自語的道:“螻蟻就是螻蟻,我都沒用力,也被震飛,咦,有點不對勁啊,這隻螻蟻好狡猾啊!”

陳閒已然飛遁而去,須彌戒中又多了青龍血脈,心中那個樂啊,接下來還有白虎與玄武這兩大聖獸了。

只要再將這兩頭聖獸血脈弄到手,四大聖獸血脈就齊全了,陳閒甚至幻想着能將這四大聖獸的血脈融合爲一體,在自己進入九重天時淬取,到時候血脈玄功神通,必然無比可怖,進入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

但下方的玄鐵騎兵與玄武戰車已然殺至,一些來不及逃遁的玄士修士們被瘋狂的衝襲着,那戰馬狂衝而來的殺勢,無比凜冽,衝擊力可以直接洞穿一頭巨獸的身軀,何況騎士們個個都身手不凡,手中的兵刃戰矛長刀縱然不是神兵,但也不是凡鐵,都閃爍着異樣的光澤,在黑夜中熠熠發光,殺力無窮。

無論是幾重天的修士,只要是七重天以下的,幾乎被這些騎兵擊中,便整個人倒飛而去,身上一個血窟窿,鮮血汩汩流淌而出,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再無戰力。

足足十萬鐵騎,如同一個巨大的絞肉機,縱然一羣羣的鐵騎被各種血脈玄功神通重創,甚至立斃,但後方的玄鐵騎兵依舊前仆後繼,毫無懼色,直接以人海戰術,用血肉與生命將玄士修士們湮沒,似蝗蟲一般,所過之處,必然是屍骨無存,修士玄士們全身都是血窟窿,而那玄武戰車更是兇猛,一波火炮過去,玄士修士便傷亡慘重,尤其是那些看熱鬧的修爲比較低的玄士修士,根本就直接在轟隆的火炮聲中化作灰燼渣滓,涅槃而去。

陳閒也是第一次目睹這個世界的火炮威力,雖然比起自己來的那個世界威力小上了很多,但依舊對血肉之軀有着可怖的威脅,只要沒有加持了防禦玄功神通,直接被一炮轟死,而且死狀慘不忍睹,化成了一大塊模糊的血肉,若還有完屍的話,則是全身的大眼小眼,血水橫流。

此時,陳閒感覺到一股從所未有的莫名的威脅正在靠近,頓時朝西南方向一望,似乎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黑點,在天際深處若隱若現,徐徐逼近,似乎是一頭聞所未聞的巨獸,但讓自己心悸的氣息又並非那頭巨獸散發而出的,那股氣息壓倒一切,睥睨一切,那股惟我獨尊,捨我其誰的天下無敵的氣勢,十之八九就是當今武朝玄皇陛下,那站立在那怪獸背脊上的天下第一玄士高手。

心中一凜,陳閒開始了加速對玄武與白虎的血脈淬取,二話不說,直接飛身撲去,也顧不得什麼隱藏實力了,瞬移到了白虎身旁,直接一刀劈殺,各種神通一股腦的轟殺而去,讓聖獸白虎都愣了,哪裡見過一隻小小的螻蟻彈指間對自己釋放出數十種血脈玄功神通,還沒緩過神來,那隻螻蟻已經逃逸而去,身上小腹處一陣劇痛,這才察覺到自己除了各種負面狀態如中毒等,身上還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大塊血肉翻起,讓白虎無比惱火,頓時朝陳閒逃遁的方向追殺而去。

陳閒沒有理會後方的白虎,因爲他此刻有些頭痛,這玄武的整個身軀都縮在龜甲之中,自己如同老鼠拉龜,無處下嘴,只能乾瞪眼,那玄武龜甲可是天下間最厚實的一件先天護甲了,別說是神兵殺豬刀,就算是洪荒神兵也無法破開這龜甲。

陳閒將心一橫,直接朝龜甲下方的空隙鑽去,因爲只有從這裡突破,才能接觸到玄武聖獸的肉體,纔有可能淬取到聖獸血脈。

龜甲的空隙有六處,頭,四肢,及尾,最安全的空隙之處自然是玄武神龜的尾巴,頭可噬,四肢的爪子可抓,都殺力無窮,只有尾巴短且小,不能和神龍巨蟒的長尾相比,沒法破空抽擊,橫掃一切。

只是讓陳閒吃驚的是這一小小的玄武神龜的尾巴也十分巨大,但是卻速度如閃電,動作無比靈巧,時而抽打時如天馬行空,時而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在那片狹小的縫隙空間中,陳閒也只能靠着鬼魅般的身法不斷躲避,最後找準機會一蹴而就,這才淬取了其中的血脈。

至此,陳閒終於收集完畢四大聖獸的血脈,大功告成,一個瞬移,到了雷龍的身旁,準備看看玄皇的威勢之後,便徹底開溜。

豈料陳閒在空中剛剛立住身子,還沒站穩,玄皇那遠方的氣息直接鎖定而來,讓陳閒無所遁形,同時陳閒的神識之海中響起了一個宏大的聲音:“少年,就是你奪去了我兒軒轅靜的軒轅神龍血脈,四處興風作浪吧,今日真是湊巧了,適逢其會,這涅槃會還能遇到你,你是乖乖的束手就擒,還是和朕過上幾招?不過朕出手,從來不留情,你若直接跪地求饒,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陳閒哈哈一笑,盡顯豪邁之態,與他那稚嫩的少年面相大相徑庭,沉聲呼喝道:“一線生機?看來玄皇陛下實在是雄霸天下第一玄士高手太久了,從來沒有遇到過任何挑戰,看我一個小小弱冠少年,能在玄皇陛下的玄功神通下,支持多久。”

丟下這句話,陳閒直接一聲龍吟咆哮,赫然化作了軒轅神龍,散發出無窮無盡的龍威,頓時讓空中的鸞鳳們一陣驚慌,因爲這股氣息與玄皇陛下的神龍氣息如此相似,讓他們發自內心的恐懼。

玄皇怒極反笑,沒想到陳閒這個少年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當着他的面施展出軒轅神龍血脈玄功神通,化身爲軒轅神龍,簡直就是當着麾下十萬鐵騎及所有的玄士修士甚至四大聖獸的面,給了他一巴掌,昭示着當今天下,也有人不懼他玄皇,要挑戰他的權威。

“既來之,則安之,來了,就別想走了,少年,還有所有的參加涅槃會的道友們!”玄皇一聲驚天咆哮,天地色變,四大聖獸與其和鳴,一股磅礴恢弘之力在空中滋生,彈指間形成了一道湛藍色的晶瑩剔透的晶壁,將這一方空間徹底籠罩,所有的人都成了甕中之鱉,難逃臣服的命運,或者直接被滅殺,難逃一死。

“晶壁神通!”陳閒身旁的雷龍徹底色變,因爲這是傳說中仙人才擁有的禁錮法術,乃是屬於大神通,並非普通的血脈神通可以比擬的,在這一晶壁之中,不但是不能逃遁,而且施法之人的神通威力在這一區域中會直接暴增近一倍,換句話說此刻的玄皇的神通威力起碼翻了一倍,一招之下,只怕便是九重天的高手,都要飲恨而歸,死無葬身之地。

“什麼晶壁神通,小雷,給我解釋一番。”見雷龍面如死灰,陳閒也覺得有些大事不妙,收斂心神,沉聲問道。

雷龍一番解釋後,陳閒也知道自己與這玄皇一戰,根本就毫無勝算,甚至一個照面被擊殺的可能性大增,畢竟自己完全不知道這位玄皇的底細和實力,只看他能夠懾服四大聖獸,就知道神通無敵到了何等程度。

空中的地上的玄士修士們都無比惶恐,感覺大難臨頭,玄皇的窮兵黷武與血腥殺戮在所有的玄士與修士心中是無比鮮明的,落入這玄皇的手上,只怕生不如死,當下也顧不得什麼保留實力了,各種壓箱底的血脈神通,道法神通,一股腦的朝晶壁擊去。

無數衝擊波般的神通法術轟在晶壁之上,在那湛藍的水晶壁上泛起了一絲絲五顏六色的漣漪,連一絲龜裂紋都沒有出現,顯然這晶壁的防禦力如同大千世界的晶壁一般,完全超越了小千世界的晶壁強度,不是人力可以隨意破去的。

四大聖獸與玄皇聯手施展出的這一晶壁神通,固然讓所有的玄士修士無路可逃,但也讓觀戰的一些**重天的玄士修士高人徹底的破釜沉舟,釋放出全部的血脈神通與道法,更有幾位直接朝那端坐在那頭怪獸上的玄皇撲去,存心要見識一下這位雄霸天下的帝皇的神通究竟到了何等程度,同樣都是九重天之境,會有那麼大的區別,戰力會無比懸殊嗎?

這是所有人的疑問,包括陳閒都忍不住矚目遠眺,看看那幾位修士玄士聯手合擊玄皇的下場如何。

讓陳閒震驚的是根本不見玄皇出手,而身下那頭怪獸噴出一道道涓涓溪流,如時光長河中的細沙一般,席捲而去,所有被捲入細沙溪流中的玄士高手修士高人都無一例外的在那麼一瞬間,化作了一具骷髏,皚皚白骨,最後風起灰滅,變成渣滓,丁點不剩,不留絲毫痕跡。

幾位九重天的高手就這般灰飛煙滅,甚至都沒有見到玄皇出手,便被那三頭八足六翼的怪獸直接滅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更加感覺到這玄皇,深不可測。

陳閒心中更是一凜,因爲那頭怪獸施展出來的血脈神通似乎是一種時光類的神通,可以將一切抹殺,十分可怖,根本沾不得一點那時光細沙溪流,不知道玄黃之氣能否抵擋的住這一可怖的神通,陳閒心中一樣沒底。

就是**的那頭怪獸,都讓陳閒遊戲心悸,如此看來,玄皇的神通,的確到了神而明之,深不可測,不可揣度的境地,此時挑戰玄皇,有些不智,但是此刻不出手,不知道他出手是何等驚天動地,陳閒日後更加沒有勝算,似乎只有再度略施小計,讓其他玄士修士充當馬前卒,去鏖戰玄皇,纔是根本之策。

“今日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下雖是一個小小的玄士,但諸位前輩高手道友,我陳閒願意捨棄一身之修爲,化作一道神通,將這位玄皇陛下籠罩,讓其動彈不得,被束縛,在一塊空間內他與他**的巨獸都將沉寂,那便是你們唯一的活命機會,不求擊殺他,只要能重創他,便能有一條活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以我全身血脈之菁華,化作滾滾玄功神通,破玄皇之晶壁,天地束縛!”陳閒一聲如瀕死前的神識傳音加上龍吟怒吼,將自己即將禁錮玄皇的這一訊息堂而皇之的告訴所有的在場的玄士及修士們。

玄士修士們都知道玄皇的可怕,見陳閒這麼一個少年竟然有捨生取義慷慨赴死的勇氣,不禁也有些佩服,個個摩拳擦掌,拭目以待,只要陳閒能夠禁錮束縛住玄皇,那麼必然引來所有玄士修士不顧一切的狂暴攻勢。

“米粒之光,也放光華!”玄皇口中輕蔑,神態更是輕蔑,沒認爲陳閒會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一個區區八重天的少年玄士,就算是天才,但也只是八重天境界的玄士,僅此而已。

陳閒破空而去,手中的神兵破空之刃施展出一個前所未有的空間神通,將那遠處的數千米外的怪獸及玄皇倏的拉到了鸞鳳鎮的中央區域,所有修士與玄士觸手可及之處,而陳閒的第一道玄功神通束縛,乃是天蠶血脈神通,幾乎不可能被化解,即便是玄皇這等修爲,也會被短暫的麻痹那麼一下,雖然也許只是零點幾秒,但已經足夠了,讓陳閒完成他那逆天神通,時間靜止。

這一瞬間,來得太快太突然了,別說是玄皇措手不及,就是那些觀戰的玄士修士也目瞪口呆。

但陳閒可沒有閒着,一身數十種血脈玄功神通一股腦的朝玄皇身上砸去,而同時召喚而出的三位戰將骷髏王小白等和雷龍這位九重天玄士則猛攻那頭怪獸。

區區一人,帶着一個小弟三位戰將,直接引爆了圍殺玄皇及**怪獸的神通狂潮,漫天都是血脈之力所化的種種神通,其中以陳閒的數十種血脈神通爲主,其次便是骷髏王小白的各種君王神通,龍吟、鳳鳴混合着女妖之嚎,還有巨獸之吼,衝擊波,化作了一道無比可怖的音浪,直接將怪獸的護體鱗甲給血洗了一遍,露出了鱗甲下的血色筋肉,而神威無敵的玄皇則頭戴的紫金皇冠都被打翻落地,一身紫金龍袍更是破爛不堪,宛如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衣不遮體,無比狼狽,一道道血痕在那白皙的肌體上若隱若現,似乎要突破那強大的龍體進入血肉之中,重創玄皇。

種種負面狀態在玄皇身上閃現,如遲緩、淬毒、衰老、冰凍、烈焰、殘廢、詛咒等等,讓這位不可一世的帝王的防禦力終於開始下降,隨着陳閒那記自創神通玄功無堅不摧爆發,終於讓這位玄皇負傷,體內爆出一蓬血花,破天荒的發出了一聲哀號。

這一瞬間,陳閒覺察到了玄皇的生命肉體爲何如此強悍,竟然是與**的那頭巨獸融合唯一體,等閒血脈玄功及道法根本無法重創他,都可以轉移到這頭巨獸身上,若不是無堅不摧瞬間爆發力太強,加上時間靜止,讓他無法轉嫁傷害,否則只怕也不一定能夠讓其受傷。

“不好,這玄皇防禦力太過可怕,這一戰,自己所有的手段底牌都用盡了,甚至麾下的戰將都召喚而出,增加殺力,依舊索然無用,是到了逃遁離開這一戰場的時候了。”陳閒心中升騰出一絲涼意,手中的神兵破空之刃散射出數道金光,將雷龍及麾下三位戰將一卷,一起消失不見,留下了空中那遍體鱗傷的怪獸與它那受創的主人玄皇。

此刻的玄皇,一身都是負面狀態,冰凍遲緩衰老中毒等等,似乎還是動彈不得,四周的玄士修士見有機可乘,哪裡還有半點猶豫,頓時都紛紛施展出各自的玄功神通道法神通,化作了更爲洶涌的神通風暴,將玄皇籠罩。

時間靜止的效果在這時已然結束,玄皇回過神來,面對萬千玄功道法神通,一聲冷笑,身上爆發出沖天的金光,身上的所有負面狀態一掃而空,那胸口處的創傷瞬間痊癒,口中喃喃哼道:“十方煉獄,殺無赦!”

萬道金光瞬間化作了萬道血光,直接將所有的玄功神通道法神通化解吞噬,反擊而去,如同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鸞鳳鎮上的玄士修士們紛紛哀號倒地,而玄皇含怒之下的反擊太過凜冽,一些小心謹慎的沒有出手繼續觀望的高手們也被波及,殃及池魚,躺着也中箭,無比悽慘的被血光襲中,整個身軀都漸漸化去,而身體無法動彈,神智無比清醒,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肢體從腿開始慢慢消失,一道若有若無的血氣繚繞在身上,漸漸的吞噬一切,沒過頭頂,神識滅絕。

“神龍化血大法,傳說中的十重天的軒轅神龍血脈的終極玄功!”躲在晶壁之外觀戰的雷龍一聲輕嘆,人也忍不住打了一個顫慄。

“這是什麼玄功,看上去簡直就是無敵的血脈玄功神通,給玄皇騰出手來,真是所向披靡,難怪能縱橫百年,天下無敵。”陳閒看着一個個玄士修士在那一道道血氣的衝襲下被蝕骨化去,陣陣血氣倒流回玄皇體內,讓原本就身材高大的玄皇看上去猶如一個魔神,全身上下散射着濃烈的血芒,嗜血可怖。

“老大,我們快溜吧,總感覺在這玄皇附近,太過危險。”雷龍沉聲嘆道。

陳閒點了點頭,祭起神兵破空之刃,帶着小弟雷龍呼嘯而去,直接回到了血河界等諸多小千世界交融的那一混沌區域,準備開始閉關衝那七重天血脈鎖。

對於陳閒來說,只是一個區區的六重天的血脈玄士罷了,修爲很低,靠着血河車這一先天法寶將修爲提升了兩個臺階,成爲了八重天的天蠶血脈及諸多支血脈的玄士高手,所以才能打玄皇一個措手不及。

可惜陳閒知道,玄皇的實力太強悍了,不說那殺力無窮,就是防禦力,也能經得起數個自己的連番轟炸,他依舊只是受點輕傷,重創他都不可能,對上他,即便有時間靜止這一絕世神通,也無濟於事,何況玄皇第一次吃了癟,下一次只怕這時間靜止的神通就沒那麼好用了,根本不給自己機會,直接上來就是一陣狂轟亂炸,反而殺自己一個措手不及,直接灰飛煙滅了。

那軒轅神龍化血神通實在可怖,血光一刷一卷,人的精氣神都化作一道道血氣,被玄皇吞噬,也難怪他的血脈之力可以渾厚到徹底威懾四大聖獸的境地,換句話說他的血脈之力產生的神通威力,可以讓四大聖獸害怕,被玄皇秒殺這等程度。

陳閒想一想都有些不寒而慄,若不是自己的神兵破空之刃,只怕自己也要飲恨在那鸞鳳鎮,死無葬身之地。

即便有天地玄黃琉璃塔這一護體法寶,只怕也經不起玄皇的幾下轟殺,必然粉碎,陳閒第一次感覺到在這天下無敵的第一玄士高手面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簡直就是隻有逃命的份,這種感覺很無力,很窩囊,但卻是一個鐵錚錚的現實。

唯今之計,便是突破極限,突破七重天的血脈鎖,便可以藉助血河車成爲九重天的玄士,如果能突破到八重天,那等於自己也能和那玄皇一樣,成爲十重天的大圓滿境的玄士高手,也許那時有資格和玄皇一戰。

這也只是也許。

玄皇的強大,已經不是天才來形容,而是百年的積累,不是他一個人的積累,而是整個武朝這個帝國爲他一個人的積累,將他打造成一個絕對無敵的存在,四大聖獸臣服的恐怖君王。

讓陳閒有些迷惑不解的是,以玄皇這等修爲,麾下的這等戰力,十萬鐵騎,數百玄武戰車,怎麼會對無雙城有些忌憚,其中只怕還有一些不爲人知的原因。

於是,閉關之前,陳閒將雷龍留在了混沌之地,讓其修煉,自己則直接飛奔紫衣侯府,入那紫檀殿,詢問義父紫衣侯其中原因。

聽聞了鸞鳳鎮的大戰,玄皇血洗數百玄士修士高手,紫衣侯面色很是難看,以爲很顯然,玄皇已然出手了,猶如寶劍出鞘,不見血不收,若劍指無雙城,只怕自己四兄弟和司馬城主及宗派之地,都難以善終。

“玄皇陛下是十重天大圓滿之境不奇怪,因爲他幾十年前就是九重天巔峰無敵高手了,突破這一極限若幾十年都無法完成,那就真是笑話了。不夠玄皇陛下竟然懾服了四大聖獸,那可對無雙城有了巨大的威脅,甚至這四大聖獸就是無雙城的剋星,我們也許等不到赤潮寒潮來襲的日子了,因爲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用不了多少時日,玄皇必然御駕親征,圍攻無雙城,將這麼多年聳立在武朝疆域中和他分庭抗禮的無雙城連根拔起,然後挾大勝之姿,轉戰洪荒地與幽冥地,將這兩大威脅一掃而空,最後在橫掃世外仙山,海外仙島,讓一切生靈,無論是玄士修士,還是什麼仙人佛祖,都要臣服在他玄皇的足下。”紫衣侯一臉唏噓感慨,似乎也對未來十分迷惘,失去了信心。

“義父,聽起來無雙城似乎有什麼秘密,或者巨大戰力,讓玄皇陛下也有些忌諱,是這樣嗎?”陳閒忍不住問道。

紫衣侯默然點了點頭,然後沉吟了半晌,才道:“以我們四大侯爺的修爲,還有宗派之地的那些修爲不是很高的修士,聯手只怕也無法抗衡赤潮與寒潮,能夠支持下去將幽魂鬼怪及洪荒巨獸擊斃的主要力量,乃是無雙城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天地法陣,一旦激發,便能將所有的來犯之敵絞碎,毀滅,這股力量來自與大千世界,是本源之力,雖然只有方圓百里,但已經十分逆天了,這就是玄皇一直對無雙城莫可奈何的原因,無比忌憚。只是現在,形勢已然變了,四大聖獸的血脈神通和巨大的抗擊打能力,能夠抵擋幾波無雙法陣的殺力,如此一來,玄皇便能殺入無雙城,直接毀了法陣中樞,接管無雙城,所以我們都成了待宰的羔羊,那時便是玄皇陛下惟我獨尊的一個嶄新時代,一個全新的紀元,天上地下,唯他帝皇,生殺予奪。”

“無雙法陣不知道是何等威力,義父,帶我去見識一番吧。”陳閒也有些好奇,這偌大的無雙城竟然是一座法陣,還是天生而成的,並非後天建成,實在是一個奇蹟,說起來這赤潮寒潮洶涌而來,也許爲的並非是屠戮人類,而是爲了奪去這一法陣。

隨後,紫衣侯帶着陳閒進入了四大侯府地下密道中央區域,一個四相無雙法陣的雛形在這一區域中顯現出來,四大城門,分別也是對應着四大聖獸之名,青龍、白虎、朱雀及玄武,每一個方向都是不同的法陣,不同的屬性法力,四大侯爺剛好可以一人掌控一方,發動這一無雙法陣,拱衛無雙城,抵擋着一次又一次的赤潮及寒潮的入侵。

陳閒明白,玄皇懾服那四大聖獸,就是爲了對抗這無雙法陣,否則這等龐大的法陣殺力,不但可以重創他麾下的十萬鐵騎,甚至還能威脅到他本人,所以這無雙城必須被夷平,或者掌握在他的手中,世間一切可以威脅他的強大存在,無論是人是物,都不能存在,這便是這位玄皇陛下的真正野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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