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好人一生平安。”樑煙雲都走了,這老闆娘還癡癡呆呆的看着自己,樑煙雲不過是笑着,去了。
到了門口,小麥在買麥芽糖,看到樑煙雲出來,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你剛剛研究出來的字兒固然是好,不過啊……”一邊說,一邊將棉花糖給了樑煙雲,“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字體推廣起來是無比的困難,這困難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我可以想象,要是你我推廣起來是很難,但是要是給了朝廷,朝廷上的人推廣起來會不會很是容易呢?”
“朝廷會理睬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依照我看啊,該吃吃該喝喝,此事別往心裡擱!”一邊說,一邊看着前面的位置,“阿雲,你看前面有賣棗子的,紅棗與紅糖外加花生米這是對女人最好的東西。”
“啊,你也算得上是一個女人?”樑煙雲看着女人一路狂奔已經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並且樑煙雲發現,這女人抱着一個孩子也是健步如飛,老天啊,這是什麼社會。
樑煙雲往前走,這裡比較僻靜,這裡好像也比較……危險,不知道爲何,樑煙雲最近好像對於危險可以提前預料到一樣,此刻,樑煙雲左顧右盼了一下,發現越往前走越發是人煙稀少。
樑煙雲本就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她是不想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於是樑煙雲不走了,站在了原地,“喂,該死的傢伙,你給我回來,不要到前面去了。”但是已經晚了,這裡本來人就不多。
這裡也是埋伏起來暗算人最好的地方,小麥沒有買到紅棗,已經面無人色的退了回來,樑煙雲頃刻之間已經看到小麥的臉上白燦燦的,知道前面情況很是糟糕。
前面不遠處的鄉道外,有兵丁正在往前走,到了這裡,這些當兵的本來是要進來這個衚衕看一看的,但是不知道爲何就折返,樑煙雲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因爲這些當兵的看到了趙銘,趙銘好像老早已經出現在了這裡一樣,看着這些人,不禁微微的吸口氣,“這裡,有本將軍就好,你們在鬧市去走一走。”
好傢伙,這樣一聲令下,人們立即作鳥獸散,都朝着鬧市去了,本來,城中的兵丁很多,也是梭巡來去,但是現在呢,已經鳥獸全無,樑煙雲立即大喊一聲——“救命啊?”但是沒有一個人過來。
此刻的鄉道外,樑嬤嬤也是鬼魅一般的到了,站在了趙銘的身旁,“此事,拜託將軍了,一定要做的乾淨利落,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晚一點的時候,我在哦同福客棧的天字號等着你。”一邊說,一邊去了。
遠處,趙赫已經將這些看了一個一清二楚,;樑煙雲老在就讓趙赫幫忙自己調查一下趙銘與樑嬤嬤的事情,趙赫原本就是一個智深勇沉之人,別看人家是沒有行動,人家行動起來簡直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其實,他已經在暗中窺伺了很久了,但是趙銘一次的馬腳都沒有露出來,這一次,終於有了一丁點兒的情況,趙赫距離這裡很遠,他只能看到樑嬤嬤與遠處的父親匆匆忙忙的會面,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這是趙赫看到的,等到兩個人分開了以後,趙赫看着趙銘在這個巷口走來走去的,不知道在做什麼,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趙赫想要過去看一看究竟,不過終究還是忍耐住了。
要是趙赫知道,這是趙銘的陰謀,就好了。
要是趙赫知道,樑煙雲在巷子的另一邊已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好了,但是趙赫是完完全全不清楚,趙赫的目光望着前面的位置,仔細的開始思忖起來。
樑嬤嬤究竟是什麼人,而趙銘呢,爲何會與樑嬤嬤有藕斷絲連的關係,這些都是讓人不可思議的,好像斬不斷理還亂的絲線一樣,他等着,爲了看到更多的訊息,只能按兵不動。
趙赫這邊以不變應萬變,樑煙雲這裡可是慘兮兮了,樑煙雲看到情況不妙,立即握住了小麥的手,“我輸一二三,你朝着東南的方向去,出去以後是鬧市,你大喊三聲,就會有兵丁過來的。”
“你呢?”臨危時候,小麥與剛剛嘻嘻哈哈的面色是不同的,她立即收束起來自己的神態,問一句。
樑煙雲說道:“我去西北,這個位置出去以後,也是可以迅速逃離的。”一邊說,一邊數“一二三”但是剛剛數完畢以後,伸手那些攤販也是一躍而起,都說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
一開始樑煙雲是不相信的,現在一看,樑煙雲需要將這句話改一改,人倒黴的時候,什麼都不做,也是會塞牙縫的。
樑煙雲很是塞牙縫,因爲樑煙雲看到,有人過來了,這些人前一刻還是老實巴交的攤販,在樑煙雲看到了眼前一羣人以後,這些人立即變了,從自己的攤子裡面將長矛與大刀已經拿了出來。
樑煙雲一看,陌生人,這些人很是陌生,又一看,現在自己是想要逃離已經沒有任何的可能性,這些人已經從四面八方徹徹底底的趕了過來,幾乎要將樑煙雲與小麥給包裹在垓心。
兩個人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看着前面的位置,樑煙雲握着小麥的手更加是用力了,“他們要的是我,我想辦法要你離開這裡,你走了以後,不要忘記了給我報仇。”
“我不管,你給我報仇。”小麥倒是慷慨激昂,完全大無畏,反正遇到的危險事情多了,對於再危險的事情,這沒心沒肺的女人也是小孩兒過家家一樣,樑煙雲看着這樣子,不禁嘆口氣。
“你就是樑煙雲?”一個人,看起來是頭兒,一邊說,一邊朝着樑煙雲這邊走了過來。手中還握着鋼刀,鋼刀閃閃爍爍,手中的紗布輕輕的在鋼刀上擦拭,一邊擦拭,一邊用狠戾的星星眼看着樑煙雲。
樑煙雲不禁舒口氣,“我不是,你認錯了人。”其實,樑煙雲自然是知道的,想要狡辯的可能性不大,不過樑煙雲也是一清二楚,這城中巡邏的兵丁很多很多,到了必要的時刻,這些人胡很容易就過來的。
並且一定會保護自己,帶着自己離開這裡。樑煙雲的目光在四周圍打量,這人也是看出來樑煙雲的意思,獰笑一聲以後,已經朝着樑煙雲這邊走了過來,將那擦拭鋼刀的紗布輕輕巧巧的放在了衣服裡面。
這才輕輕的一笑,將鋼刀用力的插在了地板上,樑煙雲一看,情況已經很是糟糕,不禁嘆口氣。
“你以爲你說你不是樑煙雲,我就會相信?”這人一邊說,一邊往前走,目光望着樑煙雲,樑煙雲舒口氣,“知道你不信,我也不相信你會放了我,不過……”樑煙雲勾勾手指,“你過來,我和你談生意。”
“我不過去,你古靈精怪,要是我到了你的身邊,我就死了。”樑煙雲此刻才知道,這人是很聰明的,並且樑煙雲不可以故技重施,思前想後,樑煙雲只能嘆口氣,目光望着這個人,“你既然是不過來,就不談生意了,我告訴你我是樑煙雲。”
“你這人,要殺要剮,留一個性命就好,放走小麥,小麥是無辜的。”樑煙雲挺胸擡頭,沒有一分一毫的畏懼,這人看着樑煙雲,不禁覺得有詐,按理說,樑煙雲應該嚇得要死纔是,但是此刻呢,樑煙雲是鎮定的。
而旁邊的小麥呢,也是沒有畏懼的樣子,一邊看着他們,一邊還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可以同生共死,其實沒有什麼不好。”樑煙雲笑着,哎。
這些人更是狐疑不定了,一個人走到了這個人的眼前,“頭兒,現在呢,該如何?”
“這……”這人搔搔頭皮,說道:“上啊,將她拿下再說。”
“是。”手下立即躍躍欲試,樑煙雲一動不動的看着來人,樑煙雲不會任何的功夫,而小麥呢,也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話說回來,就算是有武器,現在她們兩個人哪裡是這些如狼似虎一般地痞流氓的對手啊。
樑煙雲是真的在等死,樑煙雲想了想,不行,這樣子死了,過於蝕本,立即將袖口裡面的一隻叫化雞給拿出來,分開以後,一半給了旁邊的小麥。
“來,坐着吃一口再死。”小麥倒也是什麼都不畏懼,大義凜然的握住了這雞腿,三下五除二已經將雞腿給吃了,這兩個女人的行事過於詭異了,不光光是這些人認爲過於詭異了,不遠處高樓上的人看到眼睛裡面也是覺得很是奇怪。
“奴良,靠近王妃身旁一米之內的人,格殺勿論。”握着西洋鏡的手揮了揮,雖然情況已經萬分緊急刻不容緩,不過好像墨琛並沒有一分一毫的焦躁與着急一樣,這是心理素質。
也是對奴良的信任,此刻的奴良點了點頭,一句話都沒有,人已經一個紫燕穿雲,去了,墨琛將西洋鏡握住了,看着樑煙雲,樑煙雲一臉的坦然,一邊吃叫化雞,一邊看着走過來的人。
這個人握着鋼刀一刀就斬落了過來,樑煙雲沒有移動,簡直好像雕塑一樣,倒是樑煙雲認爲可以這樣輕而易舉的死了,未必不是壞事情,相比較於折騰來折騰去,什麼辣椒水什麼老虎凳,這個一刀兩斷的死法已經很是輕鬆了。
但是,並沒有!
身旁出現了一個人,這人是……樑煙雲驚喜的看着這個人,居然是奴良,這男人婆比什麼人都厲害,一把已經握住了那虎虎生風的鋼刀,這劊子手簡直就沒有看到奴良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奴良這是……樑煙雲一看,媽媽咪啊,人很多!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以一敵百,樑煙雲看到情況不妙,立即將自己衣袖中的瓶瓶罐罐給拿了出來。“這個啊,是銷,這個是硫磺,這個是木炭,你知道這三個東西在一起可以做出來什麼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