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如初瞪他一眼,“有病!”
說着,簡如初就要起身離開,卻因爲錦墨捏着她的頭髮,她又坐了下去。
“你幹嘛不鬆手,扯得我頭髮好疼!”
“你不起來,怎麼會疼?”
簡如初此刻恨不得咬錦墨一口,什麼話到了錦墨嘴裡都能變成她的錯!
“看來奶奶是不會來了,我給你扎頭髮,你把皮筋給我。”
簡如初在腦海裡想了想錦墨給她編麻花辮的樣子,頓時就驚悚起來。嗯……但是錦墨給她扎頭髮的技術還是挺不錯的。
想着,簡如初就把皮筋丟給錦墨,“別弄什麼麻花辮了,也就是我奶奶他們喜歡。你就給我把頭髮攏起來扎住就OK了。”
錦墨沉默,手上已經有了動作,卻是繼續編麻花。
簡如初的頭髮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麻花編出來倒是顯得頭髮長些,很細緻很好看。
畢竟是出自兩個人之手,前後對比差距是很大的。
男生的力道總是沒輕沒重,於是:
“哎喲,你輕點。好疼!”
“你鬆手,我不弄了。”
“錦墨,真的疼……”
這是錦墨第一次給人編麻花辮,動作有些笨拙,編出來的形狀也不太好看,但他還是堅持到了最後。
綁完皮筋,錦墨說了一句好了,簡如初就趕忙躺下了。
“不是我說,你們真的太能折騰了。我這個當事人都能隨便弄個髮型應付一下,你們非要瞎折騰。”
“坐那麼久,我腰都疼了。”簡如初嘀咕着,側着身玩起手機來。
不多久,她就感覺到背部就多了一雙手給她按摩。她一頓,回身看到了錦墨。
“你做什麼?”
“我在討好你,你看不出來嗎?”
簡如初撇撇嘴,錦墨給她捶背的動作是因爲她剛纔的那句話
然後,她就好不客氣的利用起錦墨的好手力,邊說錦墨捶背還挺舒服的,可是簡如初偏偏想爲難他一番:
“往上一點。”
“力道再重一點。”
“輕一點,你想捶死我啊!”
“再往左一點。”
錦墨知道簡如初惡作劇的心思,卻不拆穿。只要簡如初覺得整蠱他,她快樂就好。
看到簡如初的笑,錦墨想起了兩人爭執的那天,她哭的彷彿全世界都崩塌的模樣。
換做是錦墨自己,他好像也接受不了那樣的指責。要是有一天簡如初指責他喜歡一個人喜歡成犯賤的程度,他會覺得很心痛的。
愛的程度有多大,就會有多疼。
簡如初就是這樣,她在醉酒之後,幻想的家庭都包括了錦墨的存在,其實在她心裡,錦墨就像是她的家人一般的存在。
被家人罵,滋味定然不好受。
兩人相處的氣氛漸好的時候,錦墨忽然說了句:“如初,對不起。”
因爲錦墨的手是貼在簡如初身上的,他自然是感覺到了她那不太自然的僵硬。
簡如初撫了撫耳邊的碎髮,沒答,指了指肩膀的位置,“這兒有點疼,再捏捏。”
錦墨卻沒了動作,現在的他只想把話說開,只想讓簡如初原諒他,簡如初的每一次閃躲都讓他覺得心疼,是一種快要窒息一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