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以爲心虛,他覺得那樣的眼神包含一着濃濃的愛意。
錦墨怔了怔,收回了目光,身軀也朝後退了些,也簡如初拉開了距離。
氣氛一下子冷卻了下來,沒有了方纔那溫馨的曖昧。
錦墨鬆了手,無意識的摸了摸鼻子,“等我一下,我去拿藥箱幫你清理傷口。”
“……哦。”
錦墨走後,簡如初去了陽臺。
外面下着雪,空氣裡帶着一股凝結的肅殺感。
簡如初倚在欄杆上,拍着紅撲撲的臉,她感覺身體的熱度都轉移到了臉上,寒涼的風並沒有讓她冷靜下來。
她的臉還是很紅。
剛纔錦墨離她好近好近,她覺得錦墨的脣都要碰到她的臉了……
她是如此的緊張,可錦墨似乎沒有一點彆扭的地方。
簡如初怔了怔神,身後的房間響起了一些聲響。
想必,是錦墨回來了。
簡如初對着大雪深深的舒了一口氣,轉過身回了房間。
錦墨聽到聲響,擡眸看了她一眼,繼而拍拍身旁的小板凳,“坐過來。”
“噢。”
簡如初剛坐下,錦墨便舉着棉籤朝她額頭的傷口塗抹了過去。
那一陣微辣的疼,提醒着簡如初剛纔的意外。
她只顧得在外面排解自己的緊張和臉紅,竟然忘記額頭有傷了,難怪剛纔在外面的時候,額頭那裡怪怪的。
錦墨收回棉籤,又換了一個新的。
簡如初怔怔的看着他的動作,目光最終落在錦墨剛放下的那個棉籤上。
小小的棉絮上沾滿了血跡,隔着木棒,四處都暈染開了。
簡如初心裡小小的揪疼了一下,她又流血了,這得吃多少肉才補得回來?
想的正出神,額上又是一陣疼。
是錦墨給她塗藥了……
錦墨冷着臉,手上的動作卻是十分的小心,這副謹慎的模樣很是好笑。嗯……簡如初覺得很好笑。
平時錦墨嚴肅起來,像小老頭一樣,現在這副認真的模樣也十分可愛。可愛的簡如初動了逗弄錦墨的心思。
她皺了皺眉頭,呲着嘴叫了一聲,接着錦墨塗消毒水的動作頓了頓。
他垂下抹黑的眼眸,望向她,“弄疼你了?”
“嗯嗯。”簡如初連連點頭,“疼,很疼。而且還有點癢,疼的那個地方像是被蟲子啃咬一樣,很難受。”
疼,倒不是真的很疼。但後半句話是真的,傷口那一圈真的像是被蟲咬一樣,酥一酥一麻麻的。
錦墨蹙凝神,倒像是再想該怎麼辦纔好。
望着這樣的他,簡如初眼眸裡染上了笑意,“錦墨,你幫我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錦墨思量了一下,語氣裡帶着一些不確定,“真的?”
“嗯,真的,假不了!”
這回,錦墨沒再應答。他壓低身子,湊到了簡如初的面前……
繼而,溫熱的氣息用了出來,自她疼癢難耐的傷口上拂過。
大約是心理作用吧,簡如初還真覺得額頭不太疼了。
下意識的,簡如初脣角勾起笑來。
錦墨自然是看到了她的笑,卻沒有開口問她笑什麼,只是安安靜靜的給她吹風,他想,大概吹一吹真的緩清疼痛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