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當初他沒有救下樑安月,也許樑安月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在哪裡了?
龍軒的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容,看向樑安月的方向。
“龍軒,你回國了,有什麼打算嗎?”
樑安月坐在龍軒的對面輕輕的問着。
龍軒仔細的想着,打算?打算他倒是沒有,若說有的話,那便是找到陸子昂他們。
“有,找一個多年的老友。”
龍軒的眼裡有着點點的笑意,洋溢着幸福的模樣,他也很想念陸子昂,不知道陸子昂還在等待着他。
樑安月輕輕的笑着,眉宇間滿是柔情,喃喃自語着:“真好,我又該去哪裡呢?”
樑安月的眼中滿是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道回國了該做什麼,仿若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龍軒眼底閃過一絲疑惑,輕聲的問着:“樑安月,不知道去哪裡,就去我家吧!”
至少樑安月還能有人在身邊照顧着,龍軒也不知道樑安月的眼睛是否能夠恢復,重見光明。
樑安月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難道她還要麻煩龍軒嗎?
“龍軒,謝謝了,我不想再那麼麻煩你了。”
樑安月嘴角苦笑着,她帶給龍軒的麻煩已經很多了,她不想再次麻煩龍軒。
龍軒眼底閃過一絲的不悅,他倒是希望樑安月能夠答應。
龍軒最終淺笑着,看着樑安月的眼底有着一抹的笑意,輕聲的說着:“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在勉強,那將你帶到哪裡呢?”
這裡已經過去了十年了,龍軒就算有再好的記性,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完全已經變了模樣了。
樑安月面露糾結爲難之色,因爲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麻煩將我送到郊區那裡的老房子吧。”
樑安月眼底也有着不確定,不知道她要找的人是否還在。
娜娜哪裡她不會回去,其他的人,她也不想見,唯一一個就是在帝豪集團的那個愛笑的陳堯。
“好,但我得確定你能有人照顧。”
龍軒板着一張臉嚴肅的說着,現在樑安月很不方便,他既然救了樑安月,得要確認樑安月的安全。
樑安月淡淡的點着頭,只是她也不確定,陳堯到底在不在。
“老大,我們到郊區了,那裡會有人來接應你們。”
飛行員找了一個空地降落了,對着龍軒恭敬的說着。
龍軒點點頭,看向這片熟悉的土地,他的眼底有着陌生和眷念。
“樑安月,你有你朋友的電話嗎?”
龍軒將視線看向了樑安月,樑安月無奈的搖着頭,她只知道陳堯住在這裡,並不知道具體的地址及電話。
龍軒晦暗不深的雙眸緊緊的盯着樑安月,樑安月說的話,感覺不像是有假,最終緩緩的說着:“樑安月,不然先去我家吧。”
這時候還是清晨,路上的人都沒有多少,龍軒擔憂的看着樑安月。
樑安月卻搖搖頭,她不去了,不想再麻煩龍軒太多,歉意的說着:“龍軒,謝謝了,我在這裡等着她就好。”
樑安月也不知道她指的方向對不對,順勢指了一個地方,赫然就是公交站。
龍軒眼底有着無奈,樑安月的倔強,是旁人所無法比擬的。
“我陪着你站在這裡等吧。”
龍軒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樑安月瘦弱的身上,兩人即使很狼狽,但身上散發着的氣勢,是不容忽視的。
樑安月站在公交站上,開始了漫長的等待,她在賭,賭陳堯會出現。
一個小時過去後——
樑安月掩去了失落,頹廢的看着地面,輕輕的低語着:“龍軒,我們回去吧。”
也許已經等不到了,等不到了那就不等了,樑安月的語氣中滿是沮喪和落寞。
龍軒淡淡的點着頭,欲要拉着樑安月走的時候,一道人影快速的衝了上來,擋住了龍軒。
“樑安月?樑安月?”
龍軒不悅的緊皺着眉頭,似乎對這個女孩的無力感到不滿,但面前的這個女孩完全忽視了他。
樑安月眼角滿是驚喜,顫抖着聲音問道:“陳堯?”
陳堯拼命的點着頭,她就是陳堯,難道樑安月不記得她了嗎?
陳堯眼底有着一抹的失落,攥着樑安月冰涼的雙手,聲音忍不住的哽咽。
“樑安月?你還好嗎?”
陳堯看着樑安月消瘦了的臉龐,疼惜問着,這段時間樑安月到底經歷了什麼?
樑安月苦笑的搖着頭,面前的陳堯是真心關心她的。
樑安月將視線望向了旁邊的龍軒,輕聲的說着:“龍軒,謝謝這段時間你的照顧。”
龍軒眉宇間滿是憂慮,他在打量着陳堯到底對樑安月有沒有惡毒的心思,表面上看沒有,就是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了。
龍軒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悠悠的說着:“樑安月,不用謝的,認識你這個朋友我很開心。”
樑安月歉意的笑着,陳堯這纔將視線看向了龍軒,眼底閃過一絲的驚豔和迷惑。
陳堯的臉上有着一抹的緋紅,龍軒這個人長得挺好看的,但是這並不意味着,她喜歡龍軒。
“謝謝你照顧樑安月,樑安月由我來照顧就好了。”
陳堯嘴角勾起笑意,淺笑的對着龍軒說着。
龍軒收回了打探陳堯的視線,至少陳堯讓他看上去,很放心,現在他也要處理一些事情,因此,他也不會再過多的挽留。
“樑安月,有事給我打電話,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再見,我的朋友。”
龍軒將寫好的手機號碼塞進了樑安月的手裡,眼裡帶着暖意,轉身走進了車裡。
陳堯看着龍軒的車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她們的視線中,這纔將視線看向了樑安月。
“樑安月,我們回去吧!家裡有點小,不要介意。”
陳堯依舊住在這裡,她有錢能夠在市裡住房子,但是對這裡充滿了感情,有着不捨,索性也沒換地方。
樑安月輕輕的搖着頭,沒事的,有人能夠收留她就很不錯了。
陳堯拉着樑安月向前走,開始一段距離是直路,可到了轉彎的地方,陳堯扭頭一看,樑安月正向着前面走去。
“樑安月!”
陳堯大聲的呼喊着,幸好樑安月的前面沒有車,不然就真的出大事了。
樑安月眼裡閃過一絲的迷茫,怎麼回事?
陳亞將樑安月拉到安全的地方,發現了樑安月的異樣,伸手在樑安月的眼前揮舞着。
然而樑安月並沒有反應,陳堯哽咽的捂嘴看着樑安月:“樑安月,你的眼睛……”
樑安月拉住了陳堯的手,輕輕的拍打着,緩緩說道:“陳堯,我沒事的,已經習慣了黑夜。”
是的!樑安月已經習慣了黑夜,即使她很討厭黑暗,這是現實,她不得不去面對。
陳堯站在一旁已經流淚滿面,疼惜的目光看着樑安月。
“樑安月,你受的苦夠多了。”
陳堯手撫摸着樑安月的眼睛,眼裡滿是疼惜,爲什麼這麼多的苦要讓樑安月一個人去承受。
就算樑安月不說,她也知道這一切是誰造成的。
沐翼辰,樑安月曾經最愛的女人,陳堯的手都在顫抖,是氣的。
“堯堯,我餓了。”
樑安月摸着肚子,她是真的餓了,從昨晚上就沒有吃飯,還經歷一場心理的折磨,她多想這一切是夢,但是手裡的紙條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陳堯擦乾了臉龐的淚水,拉着樑安月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輕輕的說着:“我們回家,我做飯。”
樑安月的眼裡有着暖意,這次她賭贏了,陳堯真的還在,感覺一切都未變樣。
樑安月任由着陳堯拉着自己,轉彎抹角,上着樓梯,就連小小的石塊,陳堯都要擔心的提醒着她。
“堯堯,我不是玻璃娃娃,不用將我想的那麼的脆弱。”
樑安月的眼底有着無奈,陳堯太過於擔心她了,其實她沒事的。
陳堯憤懣的眼光看着樑安月,不滿的噘嘴不悅的說着:“現在樑安月姐在我家,就要聽我的。”
陳堯打開了家門,看向了樑安月的方向,將樑安月帶到了家裡。
樑安月呆滯的站在原地,鼻間有着一股淡淡的黴味在縈繞着,陳堯輕聲的解答了樑安月的疑惑:“這裡連續幾天下着雨,牆壁上的粉都有些脫落了。”
陳堯眼底閃過小小的尷尬,也不知道樑安月會不會適應這裡。
沒想到樑安月笑了出來,弄的陳堯一頭霧水。
“堯堯,你認爲我是那種會在乎環境的人嗎?”
“不是”。
陳堯堅決的搖着頭,她從心裡就知道樑安月不是那樣的人,因此,她的眼裡有着歉意。
是她錯怪了樑安月,讓樑安月有着誤解了。
“堯堯,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你能夠收留我,我就很知足了。”
樑安月掩去了眼底的落寞,她沒有家,就像一個孤魂野鬼,獨自飄蕩着。
不知道哪裡是她停留的地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陳堯帶着樑安月坐在了沙發上,陳堯轉身去了房間,重新換上了一套被褥,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
“樑安月,你先休息一會吧!我去煮飯。”
陳堯帶着樑安月進了房間,看着樑安月眼角疲憊的黑眼圈,滿是心疼。
樑安月淡淡的點着頭,她的確困了,樑安月不一會躺在牀上就睡着了。
陳堯細心的給樑安月蓋好被子,轉身走了出去。
“經理,我就請這一天的假也不可以嗎?”
陳堯怒氣的對着電話裡的經理說着,她就請一天的假,經理也不批准。
陳堯下定決心,一定要請假。總經理冷冰冰的說着:“帝豪不需要一直請假的人。”
陳堯緊捏着拳頭,什麼叫經常請假?從她進帝豪,只有這一次,不批准就算了。
反正現在去了還是會算遲到,這一個月的全勤獎泡湯了。
“不請就不請,你以爲我稀罕啊!每天在帝豪累成狗,還不允許請假了,我不幹了。”
陳堯直接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憤怒的插着腰,咬牙切齒的看着鍋裡的紅燒肉。
她一天上班辛苦的要死,替帝豪帶來了多少的受益,她也算不清了,沒想到連一個請假都不肯。
“樑安月?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陳堯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樑安月,震驚着雙眸看着樑安月,想到這房間的隔音效果不好,陳堯懊惱的走上前,扶着樑安月。
樑安月鬆開了陳堯的手,臉上有着歉意,緩緩說道:“堯堯,你不必爲了我丟掉一份滿意的工作的,值不得。”
帝豪集團怎麼會有這樣的制度?她可記得員工手冊上並沒有寫這一條。
陳堯拉着樑安月坐在了沙發上,低垂着眼眸悠悠的說着:“其實經理早就在針對我了,我一直搶了經理的效績,讓他地位不保,這次正好逮住了機會而已。”
陳堯的臉上有着苦笑,踏實肯幹的人得不到支持,還反倒被人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