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陸子昂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關係,何時又變成了一家人?
樑安月雙眼微眯,不悅的清脆嗓音響起:“我跟沐翼辰已經離婚了,我們也不是一家人。”
樑安月板着一張臉冷漠的說着,她與沐翼辰不想有太多的糾纏, 如今她只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平淡,閒適……
陸子昂微眯着雙眼,眼裡有着難以置信,怪不得,原來他們已經離婚了。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陸子昂陰沉着臉,平靜的問着,他的心裡已經掀起了波濤巨浪。
樑安月眼底有着狐疑,陸子昂問這個做什麼?雖然這是他們之間的隱私,但是想必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了。
樑安月平淡的挑眉說道:“就在發生爆炸的那一天,對了!離婚協議書還在娜娜的手裡。”
突然,樑安月想起了這件事情,不知道娜娜將這個交到民政局沒。
陸子昂嘴角輕揚着,看這樣子,沐翼辰和樑安月並沒有離婚,只不過,沐翼辰的舉動又是爲了什麼呢?
“應該還沒有吧!因爲這邊的消息都還未傳出來。”
陸子昂斂了斂眉心,沉穩的說着,如果他們之間已經離婚了,要麼就是沐翼辰故意掩藏,要麼就根本沒有這回事。
樑安月頗爲無奈的揉着秀眉,難不成她還要和沐翼辰牽扯上關係嗎?樑安月並不想看到如今的情況。
樑安月嘴角泛起了一圈圈的苦笑,只怪造化弄人。
“我想等娜娜醒了,便找她要回離婚協議書。”
樑安月的言語中滿是堅定,沒有絲毫挽留的餘地,她已經不想再留餘地了,換來的痛苦是那麼的疼,那麼的傷人。
陸子昂欲言又止的看着樑安月,他看到了樑安月的倔強,只是他們之間離的掉嗎?
“樑安月,我覺得你跟沐翼辰離不掉,這只是我的猜測。”
陸子昂輕聲的說着,他貌似摸到了沐翼辰想要做什麼,但是又不全是。
這種迷茫的感覺讓特別的不爽,就宛如一張紙,明明可以看到,但是卻又不真實。
樑安月微微有着震驚,疑惑的問着:“爲什麼這樣說?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攔我。”
她真的疲憊了,一身的傷還不能給別人看,等到夜幕降臨,才慢慢的顯露出來,一個人孤單的感受着疼痛侵入心臟,疼的麻痹。
陸子昂憂慮的望着樑安月,緩緩的說着:“按照沐翼辰的性格,如果他放手了,那麼是絕對不留情面,但是沐翼辰對這件事情並沒有做出反應,那麼他就不會放手。”
陸子昂他知道樑安月一路走來的痛苦,但是他們兩人之間想必都很愛彼此,也都怕受傷。
樑安月面上雖然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心裡已經掀起了巨浪,若是按照陸子昂這樣說,那麼她是不是一輩子都擺脫不了沐翼辰。
“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愛了,沐翼辰是我最愛的男人,但我真的累了……”
即便再愛,但渾身滿是傷痕累累,還是最愛的人造成的,還能再去愛嗎?
樑安月的眼底滿是落寞,她依舊愛沐翼辰,但沒有到非要活在沐翼辰的世界裡。
陸子昂神色複雜的看着樑安月,這次沐翼辰和樑安月還有可能嗎?
“樑安月,如果你想要逃離沐翼辰,或許我可以幫你!”
陸子昂緊緊的抿着脣,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樑安月難以置信的張開了嘴巴,陸子昂說出了這種話?難道他也想見着自己不受傷害嗎?
樑安月無奈的搖着頭,平靜的說着:“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想親自來。” 她並不想麻煩任何人,太多的人情她承受不了,本就麻煩陸子昂太多了,她怎麼可能還會麻煩陸子昂呢?
陸子昂微微的嘆着氣,這次他選擇站在了樑安月這邊,不爲什麼,只是不想看到樑安月手太多的傷害。
沐翼辰站在世界的頂端,有人敬佩仰慕,但他有着自己的孤傲,樑安月是他生命的一道光,但沐翼辰珍惜的還遠遠不夠。
“樑安月,有什麼需要隨時都可以找我啊!我跟你是朋友,你也別跟我這麼見外。”
陸子昂嘴角掛着一抹痞笑,笑意的看着樑安月,只要是他能幫到的,他都會盡力的去幫忙。
樑安月平靜的點着頭,她承受的情已經很多了,但她會去償還。
叩叩——
“我去開門,樑安月,你先坐着。”
陸子昂轉身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發現是陳堯。
陳堯的手裡提着一大袋的東西,陸子昂嘴角微微抽了抽,陳堯這是在搬家?
“總裁,這是樑安月的衣服,我專門拿過來的。”
陳堯眼睛眨呀眨,趁着陸子昂有着微微的失神,身體輕盈的走進了客廳。
陳堯看見沙發上坐着的樑安月,眼底滿是笑意,將手中的衣服放到了沙發的一旁,坐到了樑安月的身邊。
“樑安月,我將衣服拿過來了,對了,洗漱用品我又重新買了一些。”
陳堯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她能將這麼多東西拿過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她還翹班了過來的。
樑安月笑意的看着陳堯,親暱的說着:“堯堯,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呢,下班時間拿過來也是一樣的啊!”
陳堯卻搖晃着腦袋,她這不是想到樑安月昨晚上沒有換洗的衣服,這才急匆匆的過來了嘛。
陳堯緩緩的說着:“沒事,昨天的衣服都有味道了吧!”
陳堯說罷還真將鼻子湊過來聞聞,一臉的嫌棄的捏着鼻角,眼底滿是笑意,陳堯揮舞着手一邊說道:“還真的有味道,我來的真及時!”
陸子昂坐過來,看着陳堯的動作,簡直是誇張,無奈的搖頭失笑着。
樑安月嘴角柔和的笑着,陳堯就是一個開心果,溫暖着她的心窩。
樑安月嗔怒的說着:“堯堯,我自己都未聞出來,你就聞出來了。”
她的衣服上的確是有股味道,但是並沒有陳堯想象中的那麼誇張。
陳堯輕輕的眨眼,吐着粉嫩的舌頭,俏皮的笑着。
樑安月眼底劃過一絲的失落,她想笑的那麼開心卻是不可能,太多的情緒纏繞着她。
“陳堯,你要知道你翹班,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陸子昂故意板着一張臉陰沉的說着,他就是想逗逗陳堯。
陳堯聽了陸子昂的這句話,立馬跨下了臉,可憐兮兮的說着:“能不能寬宏大量的饒過我,我馬上回去工作!”
陳堯說罷,還真的立馬站起了身,欲要快速的向着門口的方向跑去,結果被樑安月一拉,她又坐回了沙發上。
“樑安月?”
陳堯疑惑的看着樑安月,她的手都在顫抖,別看陸子昂不嚇人,但是陸子昂板着一張臉的模樣是真的嚇人。
陳堯哭喪着一張臉,這下完了,肯定要被陸子昂狠狠的批鬥一番了。
樑安月嘴角輕笑着,想不到陳堯竟然這麼怕陸子昂啊!
“別怕,有什麼事情,我給你撐腰着。”
樑安月眼裡滿是笑意,陸子昂剛剛的那句話只不過是爲了逗逗陳堯,沒想到陳堯竟然信以爲真了。
陳堯瞬間呆住,雙眼難以置信的望着樑安月,再扭頭一看,陸子昂依舊板着一張冷冷的面孔。
“總裁,你剛剛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嗎?”
陳堯弱弱的問着,眼神不停的瞟着陸子昂的方向,但是陸子昂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陸子昂眉毛一挑,嘴上輕笑着,緩緩的說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陳堯聽了這句話,表情瞬間焉了下來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不振。
陳堯低垂着腦袋,總裁真的好凶。
“你在罵我?”
陸子昂反問着陳堯,陳堯眼底有着心虛,慌亂的擺着手。
“沒……沒有。”
陳堯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陸子昂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這都能知道!
樑安月無奈的失笑着,陸子昂這是嚇到了陳堯。陳堯的年紀本來就小,那經得住陸子昂這麼一嚇。
樑安月風輕雲淡的說着:“陸子昂,你也就別嚇堯堯了,你都把人家嚇成了什麼樣!”
陳堯一直在顫抖,樑安月都感覺到了,可想而知,陳堯是有多麼害怕陸子昂。
陸子昂嘴角微微的抽搐着,他不過只是開了一句玩笑,陳堯就已經怕成了這個樣子。
陸子昂無奈的聳肩,緩緩的說着:“陳堯,我剛剛都是開玩笑的,抱歉。”
陸子昂的眼底滿是歉意,對着陳堯笑了笑。
陳堯失神的看着陸子昂,陸子昂也會向人低頭認錯嗎?
不是高高在上的人總會有那麼一股威嚴,不認輸的氣勢,陸子昂還會向她認錯?
“總裁,其實你讓人覺得親切的。”
陳堯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眼眸裡全是笑意。
陸子昂的身體打了一個冷顫,親切?他看起來挺親切的嗎?總覺得親切這個詞放在他的身上怎麼聽着那麼奇怪!
“是嗎!我也覺得,在平時,就別那麼拘謹了,但是,公司的時候該喊的還是應該要做到。”
陸子昂陰沉的板着一張臉嚴肅的說着,私下是私下,工作是工作,兩者一定要區別開。
陳堯誠懇的點着頭,還好陸子昂不是來真的,不過她的小心臟剛剛一直都在跳個不停。
“樑安月,你先上去換洗吧!的確,你身上也有股味了。”
陸子昂爽朗的聲音傳來,惹來了樑安月的憤懣。
她這身上能有什麼味!樑安月仔細的聞了聞,血腥味?
她並不記得自己有傷口啊?樑安月狐疑的拉過陳堯,緩緩的問着:“堯堯,我是不是身上有股血腥味?”
陳堯迷茫的看着樑安月,沒有味道啊!突然,陳堯湊近了樑安月身邊,的確是有股血腥味。
陳堯左瞄右瞄,都沒有發現樑安月身上有傷口。
“不是吧!”
這下輪到樑安月拉着一張苦瓜臉了,她終於知道這血腥味,是哪裡來的了。
是她的親戚來看她來了,樑安月無奈的看着地面。
陳堯似乎也猜出了樑安月的血腥味所在,眼底滿是震驚。
樑安月站了起來,陳堯順勢看過去,那裡正有着一灘的血跡,只不過很少。
“我先回房間了。”
樑安月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情緒,緩緩的說着。
陸子昂狐疑的看着樑安月和陳堯兩人,怎麼感覺怪怪的,感覺便秘了一樣。
等到樑安月和陳堯走之後,陸子昂低頭看向樑安月所坐的地方,他的沙發上赫然醒目的有着一小灘血跡。
“樑安月,我真是服了你了……”
陸子昂無奈的說着,還能怎麼辦,這沙發不用再待在這裡了,直接換掉。
樑安月待在洗手間, 熟稔的換着姨媽巾,她的思緒回到了以前和沐翼辰待在一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