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下去,陳熙這一生就栽在了上了,沒有哪一個人能夠拯救他了。
樑安月瞧不起這樣的人,明知道還有希望,偏偏還不抓住希望。
“我姐那裡,不用你操心,你沒事就滾!”陳熙憤怒的朝着樑安月大聲的吼道。陳熙手臂上的青筋若隱若現,陳熙在極力的忍耐着。
樑安月也不惱,緩緩的說着:“有事,你的事。你姐沒在,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陳堯幫她那麼多,她不可能讓陳熙變成這幅模樣。
陳堯看到了,她一定是十分的愧疚吧,因爲她的疏忽,才讓陳熙成爲了現在的這幅模樣。
“滾!”陳熙站起身,拽着樑安月大步的向着門口走去,樑安月的力氣始終抵不過男人的力氣。
不管樑安月怎樣掙扎,陳熙緊緊的抿脣沒有說話,將樑安月一把推出了門外。
砰——
就在陳熙打算關門的那一刻,陳熙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身體痛苦的蜷縮在了一起。
“陳熙?陳熙?是不是癮犯了?”樑安月趁着這機會,推門而入,跪在地上,手搭在陳熙的身上,陳熙的身體不停的在顫抖着。
難不成真的是癮犯了?樑安月着急的美目環視着房間內的東西。
繩子!樑安月不停的在房間裡找繩子,終於在牆角找到了一個又粗又壯的繩子。
“陳熙,對不起了!”樑安月歉意的說着,拼盡全力將陳熙搬到椅子上,用着最快的速度將陳熙綁了起來。
陳熙猩紅着眼眸嗜血的盯着樑安月,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這樣沒用的!”陳熙一字一句痛苦的說着。
臉上滿是猙獰,痛苦不堪的看着地面,額間的碎髮早已經被汗水溼透。
“不管有沒有用,我也要試一試。”樑安月堅決的目光看着陳熙,她不會放棄陳熙的,既然她站在了這裡,就不會丟下陳熙不管。
陳熙的情緒越發的暴躁,不停的在椅子上掙扎着,身體與繩子迸發出的摩擦聲聽着刺耳,陳熙的手腕被磨成一道血痕,卻依然沒有知覺。
“陳熙,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
樑安月用力的捏着手指,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癮的人發作,她僅用她所知道的辦法來幫助陳熙。
陳熙憤怒的咆哮着,齊刷刷的關窗子的聲音響起,難道他們都已經習慣了陳熙的發病嗎?
“啊……我要!……”陳熙痛苦絕望的聲音狠狠的敲擊着樑安月,那乞求絕望的目光看着樑安月。
陳熙眼裡全是乞求,“給我,好不好,求你了!”陳熙現在的模樣就如同一個乞討者,比乞討者更狼狽。
樑安月無情的搖着頭,她是不可能給陳熙的,何況她也沒有。
“陳熙,你別想了,我是不可能給你的。”樑安月冷漠無情的說着,給了他就是在害他,樑安月想的是救人,而不是害人。
樑安月冷若冰霜的看着陳熙,看着陳熙在那裡痛苦的掙扎,樑安月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
“!求你了!給我,我什麼都不計較!求你了!”陳熙近乎絕望的在乞求着,他現在腦海裡只有一個字——。
只有能拯救他,陳熙用力的掙扎着,已經到了最絕望的時刻。
砰——
椅子倒地的聲音響起,樑安月震驚的看着陳熙,沒想到陳熙這麼用力,將椅子扳倒了下去。
“我再說一遍,!”陳熙拼命的朝着樑安月的地方大聲吼着,聲音漸漸變得沙啞。
陳熙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猙獰,本就略微恐怖的臉,這下看的樑安月更加滲人了。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樑安月蹲下身,悠悠的說着,她不可能給陳熙的,不管陳熙怎麼掙扎。
陳熙雙眸裡全是血絲,猶如地域的魔鬼一般帶着戾氣盯着樑安月,樑安月不留痕跡的退後了一步。
“樑安月,你給我等着!”陳熙趁着清醒的片刻狠毒的對着樑安月說了這句話,便再次陷入了痛苦之中。
身上就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着他的身體,陳熙的意識漸漸潰散,絕望的匍匐在地上。
“好,我等着,只要你挺過了這次的癮。”樑安月自信的揚起秀眉,溫暖的說着。
萬事開頭難,只要陳熙這次挺過了,下次的癮發作也會成功的,這一次她不能心慈手軟。
陳熙已經疼的說不出來話,滿地的在打滾,不管身上弄的有多狼狽,只想能減輕着疼痛。
“拿去!”突然有人扔了一小包紙,紙裡包着的就是,樑安月愣神的回頭看着面前熟悉的人,還不等樑安月上前阻攔陳熙。
陳熙便以極其狼狽的姿態用嘴在地上吸着,臉上滿是滿足,不管地上的髒亂,一頓的吸着。
“陳熙!不能這樣!”樑安月蹲下身伸手想要搶過陳熙的,卻不料被陳熙兇狠的一口咬住了手背。
樑安月的手背上赫然出現了兩排整齊的牙齒印,依稀可見裡面的血絲,可見陳熙的力氣是有多大。
“陳熙,你鬆手!”樑安月憤怒的說着,將手中的放了之後,陳熙仇恨的目光看了一眼樑安月,便鬆開轉身繼續吸着。
樑安月看着手上汩汩的鮮血,陳熙這是下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將她的手背咬出血?
陸妍站在一旁冷笑着,“多管閒事,這不報復來了嘛!”陸妍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雖然她可以趁機將陳熙殺了,但最重要的東西還在陳熙的手上,因此她不得不爲陳熙辦事情,包括買。
啪——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傳了出來,樑安月的虎口還在隱隱發麻着,看着陸妍臉上清晰可見的手掌心,憤怒的看着陸妍。
“爲什麼要給他!”樑安月帶着滿身的戾氣和冷漠逼近着陸妍,明明知道陳熙快要結束癮的發作了,結果陸妍這一插腳。
所有的一切便都功虧一簣,樑安月恨不得將陸妍一巴掌扇飛。
陸妍擦拭着脣角的血跡,“你沒看到他已經接近絕望了嗎?”陸妍止不住的冷笑,她這是在幫助陳熙。
果然不識好人心,陸妍不急不緩的向着沙發走去,仿若已經適應了這裡的一切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分明就是在狡辯,陳熙這樣子是不是你害的?”樑安月第一聯想到的就是陸妍,若是陸妍害的那麼這一切就解釋的過去。
但陸妍的手段未免也太過於狠辣了,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狡辯?呵……我想害他的話,他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她又何必犯得着去慢慢折磨陳熙。
現在陸妍明白了,做事要果斷決絕一些,不能給自己留下後路,比如樑安月和陳熙。
“那也跟你逃不了關係。”樑安月憤怒的捏着手指,強忍着恨意沒有再次上前扇陸妍的衝動。
陸妍害她身邊的人還不夠多嗎?“樑安月,我跟你鬥,還拉上這麼一個小白菜,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陳熙這種人,給她提鞋她都不屑,她會瞧上陳熙?別開玩笑了!
樑安月憤怒的看着陸妍,瞥了一眼已經昏迷的陳熙,眼底劃過一絲的惋惜。
“陸妍,你還是積點德吧!免得那一天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樑安月眼裡不帶任何感情冰冷的說着。 陸妍不屑的勾起脣角,她又何時怕過?從選擇了這條路,就已經無法回頭了。
“積不積德跟你有關係?我的下一代與你有關?樑安月,別把自己當成聖女,看着就令人作嘔。”
陳堯不屑冷冷的說着,她現在恨不得將陳熙一腳踹死,才能消除她心中的怨恨。
就是因爲陳熙,她才變成了骯髒的女人,她的一輩子都毀在了陳熙的手上。
“你想要做什麼?”樑安月順着陸妍的目光看到了陳熙的身上,陸妍眼裡分明有着怨恨和仇意。
若是她不在,陸妍會不會將陳熙給殺了,樑安月不敢想象,站在陳熙的面前保護着陳熙。
陸妍若無其事的聳肩笑着,用手捋了捋耳邊的碎髮,緩緩的說着:“我只不過想看看陳熙還活着沒?”
她和陳熙只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如果不是陳熙禁錮着她,現在的陸妍怎麼還跟陳熙共處!
樑安月戒備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陸妍,“那你看到了,你就可以走了。”樑安月憤懣的緊捏着手指。
若不是陸妍,陳熙可能已經挺過去了,偏偏就是在關鍵時刻她出現了。
陸妍不急不慌的看着樑安月,鄙夷的雙眼看着樑安月,“我記得你與陳熙並沒有什麼關係吧!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陸妍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裡翻出一包煙,拿出煙沾了一點,神情恍惚舒服的吸着。
讓人的精神一直亢奮着,陸妍悠悠的吸着,吐出一圈圈白霧,“是不是看到我這樣很奇怪?”
陸妍冷哼一聲,目光看向了樑安月狐疑的臉龐,“有什麼可奇怪的!見多了就好!”
樑安月滿臉震驚的望着陸妍,她終於知道陸妍爲什麼和陳熙認識了,就是因爲纔將兩人緊緊的套在一起。
樑安月被震驚的說不出來話,爲什麼會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樣子?“把自己弄的不成人樣,這就是你想要的?”
樑安月儘量平復着情緒緩緩的說着,這樣下去跟墮落的人有什麼不一樣?看着是那麼的噁心。
陸妍無所謂的撩撥着頭髮,將菸蒂上的點點火狠狠的掐滅,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有很多時候都是無法選擇的,現在我不想殺你,所以你最好消失在我的面前。”
陸妍瞬間擡起狠辣的眼眸盯着樑安月,眼底滿是怨恨,她這副模樣拜樑安月所賜,她沒對樑安月動手就是她最後的忍讓了。
樑安月的視線看向了一旁的陳熙,堅決的搖着頭,手指着陳熙的方向說着:“我可以走,但必須得帶上他。”
她會想盡一切辦法幫助陳熙戒掉的,陳熙不能一直墮落下去。
陸妍看樑安月的眼光充滿了諷刺和鄙夷,樑安月倒是異想天開,如果陳熙走了,誰給她買,所以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樣吧!等陳熙醒來,他願意跟你走,我無話可說,他不願意,誰都沒有辦法。”
陸妍頗爲無奈的攤了攤手,陳熙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早就熟悉透了。
樑安月沉默不語的望着陳熙,最終點了點頭,只要陳熙跟她走,一切都很簡單。
陸妍悠哉的坐在沙發上,雙眼放空的看着窗外,這樣的生活她好像已經適應了!
“嘔……”
樑安月跑到衛生間狂吐不止,似要將昨夜的飯給吐出來。等胃裡好受一些了,樑安月用着清水漱口,這才走出了衛生間。
“這種地方還是不適合你,,趕緊滾吧!”陸妍回頭鄙夷嘲諷的看着樑安月,房間裡的味道的確大,不過陸妍習慣了,自然不會像樑安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