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週週和樑安月來說,她們如今這樣,更像是上學時代,曾經她們二人就是如此每天早上吃着同樣早餐,如今轉眼間曾經不復存在。
她們二人吃早餐正在開心,卻不曾想到居然會迎來一位不速之客。確實是不速之客,畢竟樑安月一直無視然而週週這種暴脾氣卻不像樑安月一般。
“呦,想不到你們在這裡吃的挺開心啊。”這時喬成聲音傳過來,她站在病房門口看着她們二人在那裡吃着早餐有說有笑的樣子心裡非常不爽。憑什麼,如今景朝陽身敗名裂她卻在這裡有說有笑。
“看來我們沒辦法好好吃東西了,畢竟天下沒有不叫的狗。”聽到聲音,週週擡起頭看了一眼來人,有些無奈。認識週週的人都知道週週絕對不會是那種忍氣吞聲的女人,喬成遇到週週也只能算是她倒黴。
“你!”喬成怎麼沒想到週週一開口都是這種挑釁,她往裡面走了兩步。原本以爲只有樑安月一人在,卻不想還有一個礙事的女人。
聽到週週和喬成對話,樑安月並不着急開口。週週雖說有時候愛玩,可做事情向來有分寸關於這一點她從不擔心。再說她和喬成沒有任何關係,如今自己已經和喬家關係鬧僵,那麼她覺得更加沒有什麼必要在聯繫。
“要是想找喬司南麻煩去公司,要是來探病我歡迎,想要吵架我很抱歉沒時間沒精力。”樑安月慢條斯理放一次手中勺子和筷子,拿起一旁紙巾插插手這才慵懶的開口。
確實,吃飽了就該睡覺,就和豬一樣。她纔不相信喬成是特意來這裡探病或者找人,只怕是因爲太閒了想要找麻煩纔對。
“我從來沒有想到,你居然有勇氣和景朝陽私奔,真是一個有勇氣的女人。”既然樑安月已經這麼說,那麼她自己也就沒有任何必要在這裡掩掩藏藏,當然要有什麼說什麼。
“謝謝誇獎。”聽到這話,樑安月微微一笑。任何人對於她的誇獎她一直都是來者不拒,也不管是好壞,反正她聽着開心就好。
週週從牀沿坐到一旁一直上,好整以暇看着站在牀尾的喬成,今天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能夠掀起什麼大風大浪。
“樑安月,你真的是比我想象中的還更加不要臉。”原本喬成以爲樑安月在聽到她話必定會生氣,畢竟自己話裡諷刺意味那麼濃,卻不想她居然可這接受。
“我想你不用提醒我這個事實,從你知道我的存在以來,我在你心中定位不就是如此嗎?”相對於喬成怒氣來說,樑安月顯得非常淡定。她一臉微笑看着喬成,這時候的她就如同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女人。
看着樑安月這個模樣,喬成不能夠判斷如今樑安月對於景朝陽事情到底知道多少。如果她知道景朝陽因爲她如今已經一無所有,如今的她還能夠笑的如此開心嗎?
“我真是不知道,你到底給我叔叔下了什麼藥。如今你做出這種不要臉事情,他居然還能夠原諒你把你當成寶貝一樣。”從事情發生以來,喬成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一直以來他們二人相敬如賓,卻不曾想感情會好到如此地步。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他而不是在這裡質問我?你說呢?”聽到喬成這麼說,樑安月失笑,如果凡事都需要一個原因,那隻怕這個世界人人都是諾貝爾。
週週坐在一旁聽着她們二人對話,這時候她有點不太明白,說了這麼多喬成來這裡目的到底是什麼,應該說她到底想幹什麼。
“說你來的目的吧。”很明顯,樑安月也不想和她這裡太多廢話。和這種人多說無益,還會拉低自己智商,她實在沒有任何必要在這裡侮辱自己。
“本以爲你會死了,只不過想來看一下你遺體,卻不想你還活的好好的,真是讓我失望。”喬成嘴角泛着冷光,沒錯她就是想來看看喬司南到底是怎麼對待樑安月,如今看來在醫院的她生活卻更加有知有味。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聽到這話,樑安月還未來得及開口,週週聲音響了起來。她因爲喬成話此刻整張臉黑了下來,完全一種低氣壓。
“憑什麼,憑什麼如今景朝陽身敗名裂被封殺,這個女人一點事情沒有躺在醫院,憑什麼景朝陽要受到這種不公平待遇,這個女人卻被我叔叔捧在手心!”這一次喬成徹底發怒,她指着樑安月看着週週,臉色變得猙獰。
因爲喬成這話,樑安月心裡一緊。她放在被子中的雙手死死抓住被子,被封殺?身敗名裂?這就是喬司南對景朝陽使用的手段嗎?
原本她以爲如今喬司南對自己這樣,或許已經不會再有什麼事情,她自己也明白喬司南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景朝陽,可如今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她也明白過來,明明自己待在病房,明明自己沒有手機,按照喬司南這種細心程度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無聊,只怕只是因爲不想讓自己看到關於景朝陽新聞才故意這麼做?
“憑什麼?所有事情都是你叔叔做的,至於憑什麼我想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去問你叔叔吧?”樑安月努力讓自己恢復冷靜,哪怕如今心裡有再多疑問也要先把這個煩人的傢伙趕走。
“如果當初你不勾引他,不答應和他私奔,還會有現在這種事情嗎?你難道不知道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嗎?如今他身敗名裂你覺得他還有翻身的機會嗎?”這一次如果說剛纔喬成還有一絲冷靜,這時候的她完全歇斯底里。
她對於喬司南非常瞭解,更加知道喬司南手段。如今景朝陽這樣,必定是喬司南指使,只怕只要喬司南不開口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敢和景朝陽簽約。
對於喬成這段話,樑安月聽的波瀾不驚,可週周卻未必。剛纔喬成說他們二人私奔?這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原本對於樑安月住院她一直沒問原因,本以爲也不過是她本身身體不好,現在看來只怕她們有事情瞞着自己?突然她眼神一暗眉頭一皺,看來左羽也跟着一起隱瞞她。
此刻她心裡太多疑問,無法問出口。可眼前喬成在這裡讓她思緒更加凌亂,莫名有些煩躁,到底在自己不知道時候發生什麼事情,難道說他們這麼私奔了?所以景朝陽纔會是如此下場?這麼一想全都通了。
“喬成,有些話不要說的太過分。如今你不也是喬家人嘛?你不是和景朝陽上牀了嗎?怎麼難道你就沒有本事幫他?”這一次樑安月說話語氣有點鏗鏘有力,她已經對於喬成徹底失去耐心。
她也能夠明白,如果喬成真有本事,只怕此刻喬成自己也束手無策,所以纔會來她這裡大鬧一番。喬成根本不知道這一切根本沒必要,如今就算是喬司南原諒她又如何,有些話他一樣不敢說。
“喬小姐,識時務者爲俊傑。如你所說,喬司南寵愛月月,把她看的極爲重要,如今她還是病人你就在這裡大吵大鬧,我想如果傳到喬司南耳朵,只怕你的日子不好過吧。”週週自然能夠明白此刻樑安月心裡必定有很多疑問,可如今喬成在這裡糾纏,只怕到最後倒黴的始終是她。
“你在威脅我?”因爲週週這話,喬成視線看着週週,如今她聽到週週話居然有些不可思議,如今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威脅自己是嗎?
“隨你怎麼想,我不過給你提醒一個事實。”聽到這話,週週無奈聳聳肩表示非常無辜。她難得一次善良可惜還有人不領情,看來確實是她多管閒事了。
“喬成,我累了,有什麼不滿你去找喬司南,這是他做的,不送。”樑安月一點不客氣的說到,說完直接閉上眼睛,她就不信如今自己已經話說的這麼明顯,喬成還非要死乞白賴在這裡呆着。
“哼,我們走着瞧。”喬成看着週週和樑安月惡狠狠眼神,大有一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架勢。她們兩人就不相信一個小小喬成還能夠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出來。
聽着喬成離開的腳步,樑安月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她看着門口發呆很久這纔回神。週週坐在椅子上不動,她明白只怕樑安月心中滿腹疑問。
沒錯,剛纔喬成話確實讓樑安月足夠震驚,可也完全在意料之中。如果說喬司南沒有動手這才讓她覺得奇怪。
她眼神看着坐在椅子上如坐鍼氈的週週,沒事看來週週沒打算主動開口啊,那她就和週週這麼耗着吧,反正就看她們二人誰更有耐心。
“哎呀,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要這麼看着我了,有什麼想問的拜託你開開金口好嗎?”這一次明顯週週妥協,如果說兩人互相這麼看着也就算了,可樑安月這個受人眼神太過驚悚,她自己可無法承受。
看到週週妥協,以往樑安月都會得意笑出聲,如今她卻笑不出來。有些事情不用去問已經猜到,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要去證實。
“剛纔喬成說景朝陽被……是真的?”樑安月看着週週問的小心翼翼,可眼神中卻在無波瀾,如同說着一個和她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沒錯,真的。”如今週週按耐住自己心中疑問,耐心回答着樑安月心中疑問。只怕如今樑安月心中比她更加着急知道一些事情。
聽到週週給自己肯定答案,如今樑安月居然笑了出來,可嘴角那一抹苦澀笑容怎麼都無法掩飾。看來還是因爲她啊,因爲她他才變成這樣,說到底還是她害了他。
“月月,你沒事吧?”看到這個樣子樑安月,週週有些擔心,她的這種笑容太絕望更多是痛心。週週更情願樑安月哭出來發泄出來,至少她不用那麼擔心,可樑安月這安靜的可怕。
“週週,你說是不是我害了他。如果我和他沒有相遇,或許就不會有現在這種事情了。”如果是其他也就算了,如今景朝陽失去的是他最愛的那一份事業,她怎麼忍心,怎麼忍心!
“月月,不要想了,你們兩個有緣無分,這或許對於他來說也是最好結果。”聽到樑安月這話,週週把她摟在懷裡。看着好友這麼自責,她心裡很不是滋味。可她自己偏偏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安慰,只好給她片刻溫暖讓她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