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安月眼眸溫柔看着站在自己對面喬司南,兩人就這麼對望着,已經徹底忘記身邊還有樑媽這回事。說來樑媽也是屬於非常有眼力勁,知道此刻她待在這裡不太合適,趁着他們二人不注意時,馬上離開這裡。
“我可以要先離開。”看着這個樣子的樑安月,喬司南嘴角一抹笑容。如今這樣子的樑安月,正是站在燈光下面,或許是因爲燈光緣故,也或許是因爲她自身在家中本就少了一些保護殼,多了一份溫柔。
“有事麼?”從剛纔喬司南接起電話時,她心裡面就已經有了一種預感。畢竟女人的直覺一直以來都是非常準確的,她也可以從喬司南這抹眼神中看的出來。
“有點事情處理。”這時候,喬司南並不打算和樑安月說出緣由,她覺得只怕樑安月並不見得有多麼想要知道喬成。
他也明白,其實對於樑安月來說,喬成對於她來說根本連一個情敵都比不上,畢竟不管何時何地,景朝陽心都始終在這個女人身上。
“那你先去忙吧,不用擔心我。”樑安月本就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女人,更加不會爲了一些事情無理取鬧。
雖說現在是在樑家一點沒錯,可樑安月也明白,其實喬司南很忙,可是她還是很開心不管他在怎麼忙,都還會到這裡來,爲的不就是不想自己爸媽擔心麼?
既然想法都是如此,如今喬司南說自己有事情,她自然不會阻攔更加不會生氣。她也明白,作爲一個男人,都是以事業爲重,更加不會看不開什麼。
“一會我來接你。”聽到樑安月這麼說,喬司南雙手握着樑安月雙手,不知不覺當中緊緊用力,僅僅是爲了她這一刻的善解人意。
“不用,我自己開車來的,到時候我們直接家裡見。”因爲喬司南這話,也因爲他這種緊張模樣,樑安月不由失笑。
說白了,不管她多大,哪怕她是喬司南妻子,可在喬司南心中,自己永遠都是一個小孩子,她雖說非常無奈,可心裡更多是一種甜蜜,這是喬司南在乎自己的一種表現。
聽到樑安月這話,喬司南盯着樑安月眼睛一聲不吭,彷彿要看透她話到底是真還是假。對於樑安月來說,她不會去做什麼虧心事,如今這話也是發自內心,又怎麼可能會介意喬司南窺視自己內心。
“注意安全,我處理完就回去。”喬司南最後這才鬆口,面對着樑安月如此執着的眼神,他就明白過來,這個女人根本沒有任何必要用這種事情和自己開玩笑,說白了還不過是自己多疑罷了。
面對着喬司南一再的叮囑,這時候樑安月再怎麼不耐煩都要一一忍着,不管怎麼說她都不可能去傷了一個時刻關心着自己的心。
這時候,她心裡面不期然的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或許喬司南是怕自己再一次爲了不知名的某個人私奔也不是不可能的?想到這裡,她嘴角一抹微笑,爲何到了現在,她居然是這種患得患失,真是一點不像她自己。
“我說你們兩個,時刻都膩在一起,也不怕煩嗎?”本來在書房的樑媽這時候從書房出來,她以爲兩人已經膩歪完了,她也可以出來和自己女兒好好說說話,卻不想如今只怕這時候她要是再不出來,兩人是不是準備吻上了。
“媽!”因爲自己老媽這種打趣,樑安月這張小臉馬上紅了起來,趕緊掙脫喬司,握着的自己的這雙手。
如今在自己父母面前,光明正大的秀恩愛她還沒有開放到這種地步,雖說這是屬於正常範圍,雖說自己老媽也不是那種比較腐朽的思想。
看着自己雙手的溫暖就這麼消失,喬司南臉上一抹笑容,非常無奈。說來也對,雖說多數時候樑安月性格比較清冷,可害羞的本質還是存在,無論如何,一個人骨子裡面的東西是無法改變。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繼續,我繼續離開行了吧。”本來樑媽也是沒有任何的意思,她就是想要開口打趣他們二人一下,誰知道如今自己女兒居然還害羞了呢。
“媽!”就在樑媽說完準備轉身時,喬司南突然間開口喊了一聲,讓已經邁步的樑媽就這麼活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哎呦,啊南你不會是打算讓我留在這裡當你們的電燈泡吧。”這時候樑媽轉過身看着喊着自己的女婿,這不,一開口就是屬於這種不正常範疇。
要不說呢,他們這些搞藝術的本來就是屬於人老心不老類型,不然一把年紀爲何看着還像一個活寶一般,讓喬司南哭笑不得,可他自己也不會介意,只有這樣才能夠感受到家的溫暖。
因爲自己老媽的話,雖說樑安月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可這時候她覺得如果自己在不開口,只怕老媽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對於這個老媽,很多時候屬於不正常類型,關於這一點他還是非常清楚,這也是她經常頭疼原因。
“媽,我有點事情先離開,等我有時間我在過來。”雖說對於樑媽說話感覺到非常好笑,可喬司南還是沒有忘記正事,畢竟他如果要離開,和他們打招呼還是非常有必要。
“既然有事那就趕緊的吧,以後你要是沒時間就不要過來了,這樣跑來跑去的也是怪累人的。”或許是因爲喬司南說話語氣變得認真起來,這時候樑媽也開始變得正經,走到了喬司南身邊,眼神中都是關心。
沒錯,其實在某些方面,樑媽和樑安月非常相似,要不怎麼說她們兩個人是情侶呢,就是這個樣子的,都是屬於那種識大體的女人。
“抱歉,下次我和月月一起過來。”看着樑媽,雖說她口中說着不怪自己,可喬司南還是會不自覺的覺得有些歉意。畢竟今晚他們來這裡做客,就已經證明着工作已經全部解決,如今……
“哎呀,你們都忙我知道,我們作爲父母當然不會怪你們什麼的,只是好好照顧自己身體。”面對這個女婿一直在這裡道歉,樑媽本身覺得不是什麼大事,沒有必要這個樣子。
“對了,月月和你一起離開嗎?”想着既然喬司,打算離開,想必樑安月也會隨着喬司南一起離開吧。可是在轉念一想,喬司南是去處理工作,也不可能攜帶家屬吧。
也不怪樑媽一直這個樣子想,他們就是樑安月這一個女兒,如今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他們當然是希望可以好好和女兒多帶一會。
“不會,喬司南先去處理事情,我不急着回去。”樑安月看着自己母親,同時聽出母親語氣中那種小心翼翼和失落,心裡不由一疼。僅僅憑着母親父母對於自己的這種愛,她也不可能那麼快的離開。
她們作爲母女,當然很快就可以知道對方想的什麼,樑安月看着母親這樣,自然而然可以明白母親心裡變化,她自己當然不會生氣。
“我去和爸打聲招呼。”喬司南覺得,雖說此刻樑安月不和自己一起離開,可她們母女二人必定有太多話要說,這時候自己在這裡呆着也是屬於多餘,還是先去看看爸爸。
這麼說着當然了也是這麼做的,喬司南說完馬上走進書房,樑安月和樑媽兩人坐在沙發上,邊說邊笑,有些說不出的和諧。
“媽,月月我先走了。”沒有幾分鐘,從書房出來,喬司南走到客廳對着正在說話的母女兩人開口。沒錯,和樑爸打過招呼之後,他可以離開。
其實他自己並不是非常着急,像是赴約這種東西,一直以來都是別人等他的份,他爲了自己身份,也從來不會讓自己早到。如今事關喬成,喬司南不能夠不放心上,這時候哪怕有在不情願離開,也沒有任何辦法。
“月月,你送送啊南。”樑媽這麼說着。可她卻沒有起身,反而讓樑安月去送喬司南。雖說他們也不是屬於那種見不到類型,可她們畢竟是夫妻,對於這種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處理的好。
聽到自己老媽這說,樑安月沒有任何意見,準確來說哪怕這時候她自己不這麼說,她也準備這麼做,畢竟她不想讓喬司南多想什麼。
有時候樑安月覺得男生和女生想必,應該通常來說是女生的承受能力比較差一點吧,或許也是那種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人,所以纔會對自己患得患失,處於那種信與不信的邊緣。
樑安月對於這個事情完全可以不在意,甚至可以不用這麼做,如果她不想去送喬司南,不管任何說都沒有一點用處,可如今她覺得兩個人有了問題,如果能夠解決就不要一直拖着,到時候越來越嚴重,只是更加不好收拾。
樑安月隨手拿了一件外套,這才和喬司南兩個人走了出去。有點黑,樑安月本來想要隨手開燈,這才能夠嗯下電梯,可這時候自己垂在腿邊的手被一旁的男人牽了了起來。
她嘴角一抿,沒有吭聲,也沒有想到要去甩開這個男人的手。她明白,喬司南這個舉動不過想要告訴她,無論前方有多麼黑暗,都有他的陪伴,完全不用害怕。
對於喬司南這種性格來說,很多時候不會說出來卻在默默做着。他們作爲夫妻,對於一些東西都是情理之中,可在喬司南看來卻也非常難以啓齒。
可他自己都怎麼會知道,對於樑安月來說,她自己堅強太久,甚至堅強到可以不用男人保護自己也可以的地步。說到底,她不過還是一個女人,僅僅這麼貼心一個舉動,樑安月心中某些位置,正在慢慢融化。
兩人都不在說話,默默走進電梯。哪怕過道的燈已經亮了,喬司南依然不會鬆開這雙手,對於他來說,這雙手是他要牽一輩子的,又怎麼會那麼容易鬆開。
此刻的喬司南看着樑安月,他無法看透樑安月心中的想法如何,可他卻非常喜歡此刻的安心。或許以前對於他來說太轟轟烈烈,如今他居然愛死了這種安靜。
“不要想太多。”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喬司南,驀然說出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抓着樑安月的手不由的緊了幾分,如同非常害怕失去一般。
聽到喬司南這麼說,和自己手上傳來的陣陣疼痛,樑安月感覺到一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喬司南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貌似這時候她心裡面什麼都沒有想吧,既然如此她這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