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翼辰掃視着衆人,並沒有發現伊森的蹤影,這是怎麼回事?沐翼辰詢問的目光看着機長。
“伊森先生讓我告訴總裁,他處理一些事情了就會回去。”機長如實的將原話傳遞給了沐翼辰。
沐翼辰眉頭緊鎖,他知道伊森要處理的事情是什麼,但是南非那邊不是他想象的那麼容易。
就當給伊森一個鍛鍊的時機吧,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實戰的很少,沐翼辰並不擔心伊森會出什麼事情。
伊森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沐翼辰收回了思緒冷漠的看着前方,薄脣吐出冷淡的話。
“出發。”擲地有聲的聲音響起,現在時間就是一切,決不能浪費時間,在這危機四伏的叢林裡,必須時刻小心。
機長細心的找來一根木棒,沐翼辰望着這根木棒沉思良久,最終還是接過了機長遞來的木棒。
他腿腳不便他的尊嚴不允許別人來揹他,在這不知道地形的情況下只能藉助於一些工具。
沐翼辰走在隊伍的中間,因爲他是最核心要保護的人,這一點沐翼辰抿脣皺眉並未多說什麼。
這些恩情他都會一一記下,至於那些死去的人他一定會緬懷,畢竟是爲了他的生命而付出珍貴生命的人。
“樑安月,到了,跟我一起下去,你在車上面我不放心。”張帆緊皺着眉頭看着樑安月,車外的人都雙眼都是那麼不友好。
甚至都帶着惡意這纔是讓張帆最不放心的,可能突然出現兩張東方面孔讓他們覺得是外敵入侵吧。
樑安月點點頭她也看到了外面的情況的確如張帆所說挺不安全的。
張帆小心翼翼的將樑安月護在了身後警惕的目光冷冷的看着不懷好意的人。
張帆目光一緊,他們才下車走出沒一段距離就看見有人圍着他們的車四處的打探着他們的車,但是隻限於看着。
沒有對車動手腳,張帆鬆了一口氣再次出發時他要檢查車。
“怎麼了,看你一直挺緊張的。”樑安月撇眼看到張帆的額頭上佈滿了細汗,掏出紙巾遞給了張帆。
她們只是出來買吃的再找個地方住宿而已,沒必要這麼緊張吧。周圍的人對着他們有着警備但沒用敵意。
“沒事,剛剛有一羣人圍着我們的車在打探。”張帆拿着紙巾擦了擦汗水平靜的說道。
“應該不會有事吧。”樑安月緊鎖着眉頭小臉上滿是疑惑,這輛車可是他們代步工具不可能讓他們動手腳的。
樑安月想轉身回去看着車卻被張帆拉住了手,樑安月不解的目光擡頭對上了張帆心虛的眼睛。
“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到時候我檢查車輛就好了。”張帆鬆開了拉着樑安月的手雙眼瞟着四處耐心的回答。
“那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樑安月淡淡的一笑並未指責張帆慌亂下的舉動,她知道都是爲着她好。
張帆兩人點頭肚子唱起了空城計都餓了,之前儲備的乾糧早已經吃完了接下來要重新多儲備一些了。
在樑安月他們離開之後蘇梅已經開始了她內心最黑暗的衝動,聯合袁雪芬她到沐氏集團的大門吐槽着樑安月種種的不好。
蘇梅因此得到了袁雪芬三分之一的財富並開始更加猖獗起來,瞬間樑安月在這座城市已變成了人人厭惡的對象。
就連沐翼辰也受到影響牽扯到了沐氏集團,沐雲龍被氣的不輕一瞬間沐氏集團大亂,沐雲龍不得不打電話讓沐雲霆回來。
沐翼辰的蹤影都不知道也根本不清楚,在這種情況下沐雲霆也是迫於無奈,沐安勳他找過的依舊不肯回來。
只有沐雲霆表示會回來,就這短短的幾日讓沐雲龍的頭髮已成花白,眼窩深陷着。
“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樑安月拍着桌子凌冽的看着她對面的一臺電視機,裡面正是她的母親。
正耀武揚威的給人發傳單,上面的照片赫然就是她將蘇梅拒之門外的照片,樑安月緊緊捏着筷子。
“這個女人我見過。”張帆在一旁仔細的回想着點着頭,他有印象這個女人他見過。
“嗯?”樑安月狐疑的目光看着張帆,他怎麼會見過蘇梅,越來越多的謎團像濃霧一樣纏着樑安月。
被壓抑的不能呼吸的那種窒息感,更另她無法想通的事,爲什麼以前疼她愛她的母親會變成這樣。
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讓人喪失了本性,樑安月無助的盯着桌面。
“我見過這個女人,在街上看她被欺負了,我上去幫她,結果連一句謝謝都沒有就走了。”張帆對這個女人並沒有多少的好感。
連最基礎的禮貌都沒有是張帆討厭的一種人。
樑安月苦澀一笑,這個沒有禮貌的女人是她曾經最愛的母親。
“她是我母親,以前最愛的母親。”樑安月將以前這兩個字咬的極重。
似在強調着這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沒有必要再去提起。
張帆訕訕的望着樑安月,那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張帆努力的回想着發現並沒有。
“沒事的,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樑安月望着電視頻道被無情的關掉,樑安月內心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曾經最愛的人變成了現在形如陌路的陌生人,這對樑安月來說心底有着些許的失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們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是從帶沐翼辰回家的時候?還是在父親將她抵押的那一刻開始?
所有的這一切樑安月不願意去回憶,帶給她的是傷痛而並非快樂。
“抱歉,我不應該提這件事情的。”張帆歉意的目光看着樑安月,提到了樑安月的傷心處。
樑安月搖頭她並沒有事情,她都已經忘記了這些事情,可以說淡化了吧,對親情的淡漠現在唯一的她有着沐翼辰就已經足夠了。
沐翼辰帶給她溫暖給了她另外一個家,沖淡了父母在她心底的傷疤。
“今晚我開一間房,樑安月你不要誤會,我打地鋪,因爲很不安全。”張帆信誓旦旦保證的說着。
在這座不熟悉的城市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張帆不想冒一丁點的險,將樑安月處於危險的境地。
“好,今天休息了明天在出發,剛剛我看了地圖明天就能抵達沐翼辰的地方了。”樑安月發自內心的笑着。
找到沐翼辰她就像漂泊的船找到了港灣一樣,張帆眼底劃過一絲落寞。
他跟樑安月分別的日子很快了,等她找到沐翼辰的時候就是他離開的時候,突然心底閃出一個邪念。
不想樑安月這麼快的找到沐翼辰,張帆爲他的這個想法震驚了,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張帆怪異的搖着頭甩掉腦海中一切不切實際的想法,樑安月在一旁狐疑的看着張帆的所作所爲。
張帆訕訕的摸着腦袋,低垂着頭吃着碗裡的飯菜,這裡的菜並不是很好吃,但是爲了飽肚子他們不得不吃。
天空漸漸放晴,天邊掛着一輪的彩虹,被大雨沖刷過的天空和草地格外的清新,沿途的風景沐翼辰一行人無暇欣賞。
“總裁,水。”機長用一片樹葉圍起的水遞到沐翼辰的面前,沐翼辰的嘴脣已經發白體力不支。
沐翼辰推開了機長遞來的水,指着其他人,他們比他更需要,沒必要把他當做是特殊的人來對待。
“我不是高高在上的人,他們比我更需要。”沐翼辰解答了機長的疑惑,機長抿脣收回了手,將水遞給了後面的人,每人一小口。
看到他們喝下水沐翼辰嘴角揚起一抹淺笑,他們比他更需要水,即使他現在有着暈眩。
機長也喝了一口水將樹葉中剩下的最後的水遞給了沐翼辰,沐翼辰看着機長良久這才接過一飲而盡。
這水是機長在路上的時候採集的露水,雖然僅打溼了脣瓣但是能有水已經是不錯了,路上不斷的有人的肚子唱着空城計。
衆人臉紅,低垂着頭看着地面,他們已經被餓的飢腸轆轆,行進的速度也漸漸放緩,變得艱難吃力。
“先停下來歇息吧!今天就在這裡露宿了,明天再走。”沐翼辰掃視着大家疲憊不堪的身體平淡的說着。
衆人你望我我望你最終點點頭,的確他們該休息了,再走下去會將他們體內最後的一絲體力消耗完全,剩下的只有死亡。
天邊掛着殘陽斜視在他們的身上,每個人都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狩獵或者摘果子了。可現在必定是要去找樹葉和木材的。
晚上的時間很長,只有現在儘快趁着天還沒有黑透將吃的住的鋪建好。
“大熊你去撿樹葉和樹枝,老二你去河邊看能找到吃的嗎?其餘的人——”機長有條不紊的吩咐着他們做着事情。
而機長則在附近找一些野果,沐翼辰身上的傷行動不便因此便待在了原地,沐翼辰憤懣的看着他這一副模樣。
想要幫他們做事卻不能行走半分,去了只會幫倒忙,沐翼辰第一次感受到無力的絕望,冷靜的眼眸看着他們一直在忙。
機長喜出望外的捧着一堆野果遞到了沐翼辰的面前,前面有很多的野果子,可以填飽他們的肚子了。
“這種野果不能多吃。含有微量的毒素,會麻痹神經。”沐翼辰擡起眼眸冷淡的看着激動的機長。
機長聽到這句話目瞪口呆,身上的野果紛紛落地,散落在一旁,這野果有毒?那來怎麼辦。
他辛辛苦苦採摘來的野果居然是有毒的,機長呆滯的看着地面,他現在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出去找食物了。
難道今天他們都要死在這裡嗎?機長頹廢的坐了下來無助的看着地面。
沐翼辰拍着機長的肩膀堅定的看着他,總歸是有希望的,他還要活着回去見樑安月怎麼可能輕易的死掉。
沐翼辰看着遠處回來那個的三人,手上各自都有拿着不同的東西。
“總裁,機長,我雖然沒有抓到魚但是我找到了鳥蛋。”老二手裡捧着三枚鳥蛋驚喜看着他們。
河裡的水太渾濁了根本沒有魚,更別說其他的了,不過現在有鳥蛋就不錯了。
沐翼辰讚許的目光看着老二,能在這種惡劣的條件下找到吃的是他的幸運。
大熊將手上拿着的乾燥的樹枝放在了沐翼辰他們坐的面前,沉默不語的使用最原始的辦法生火。
火苗幾經熄滅,大熊用着手護着易熄滅的火苗,隔了一段時間纔開始燃起熊熊烈火。
大熊訕訕的看着沐翼辰他們,他並沒有找到所謂的木材,只撿了一堆稍微乾燥的木材,等會他再去撿一些,足夠晚上這一夜了。